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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比不得江家,江家本就是相州城的老户,亲戚众多,江烈又交游广阔,江烈这当天就要大婚的决定一下,可是要把江泰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江府上下也是鸡飞狗跳,齐齐动员了起来,光是叫来赶写请帖的账房先生,写帖子都写的手酸。不过也有偷着乐的,江林两家门对门,那班轿夫只是抬着花轿绕着胡同转一圈意思一下,便领到了双份的赏钱,自是喜不自胜。
随着请帖一张张投出去,江府的大门前赶来道贺的人流已是络绎不绝。州府管民事的吏员很是知趣,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直接把原来的婚书作废,重新给江林两家开了婚书造册。免得把人家这新婚弄成个二婚,给人家添堵,自己也找不痛快。
江家人丁不旺,老管家得到处照应,门前迎客的任务就落到了江雪和江杰的身上。江杰换了身新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虽是还不太明白成亲的意义,但见到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自然也是高兴。只是看到姐姐的样子,才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姐姐,大家都在笑,你怎么却哭了,难道大哥要娶巧兮若兮两位姐姐,你不高兴吗?”
“胡说,谁哭来着?我这是沙子迷了眼睛了。”
江烈的六弟崔灿,自然是做了傧相,被林府的丫鬟拦着要做催妆诗,却是一点都不胆怯,除了念了常例诗,当场还新做了两首。相州人言有两秀,江烈之才和崔灿之貌,说崔灿貌比潘安那却是一点都不过,如今虽只有十四岁,但已不知迷倒了相州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就这么一个俊秀绝美的少年,往那里一站,偏生透着一股子沉稳和儒雅,惹得林府的小丫鬟们个个双眼放光,盯着崔灿再也不肯把眼睛移开。
纳彩、随喜、跨火盆等等,礼制风俗一项都不落下,忙了半天直到掌了灯,才算是进行到了行大礼的阶段。高堂之上,两个寡妇,四个牌位,倒也是一景儿。拜完天地,新娘子送入洞房,江烈还得给来宾们敬酒。
第一个当然是江烈的老师崔景。崔景笑呵呵的捋着胡须对江烈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总是要做些个惊世骇俗的事。害得老夫为赶上这杯喜酒,跑的差点气都喘不上来了。”
江烈呵呵一笑,回道:“烈儿一向顽劣,随心所欲惯了,还请老师以后严加管教。”
崔景哈哈大笑,指着江烈言道:“讨打!你做的《三字经》中可有言,教不严,师之惰,你这么说不是拐着弯的骂为师怠惰吗?”
“弟子不敢。”
“好了,老夫这是给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虽未及加冠之年,然今日已大婚,也算是成年了。老夫便给你取个表字如何?”
“固所愿,未敢请尔。”江烈喜道。
崔景捻着胡须说道:“人言你出生之时,有流星击地,状如飞火裂天,你这个烈字就是因这个取的。莫如就取‘焰天’二字吧。”
江烈对“焰天”二字颇为中意,赶紧向老师行礼做谢,书院的师兄弟们在旁听了也纷纷上前祝贺。
古人对取表字是很看重的,特别是对于有身份地位的人来说,表字甚至比本名还要受到重视。礼制上,一般在男子二十行冠礼后,由长辈尊者取表字,也有像江烈这样的,冠礼之前大婚了的,也可取表字,作为此人已成年的一个标志。而江烈的结拜大哥岳飞却是特殊,此中还有段故事。岳飞出生后啼哭不止,有一游方的道士过其家门,听见啼哭声,便断言此子非是凡人。径直上门求见,自言可止小儿啼哭。岳和抱了岳飞来见,那道士在岳飞的头上摸了一把,岳飞竟止了哭声,这一下让岳飞父母大是惊叹。那道士说是和岳飞有善缘,便给他取了名字和鹏举的表字。是以,岳飞在婴儿之时,便有了表字。
拜谢过老师后,江烈又去答谢其他宾客。虽然此时都是低度的粮食酒、果子酒,但那么多桌宾客一一敬下来,江烈也是有些上头。加上刚考完取解试,身上着实累了,婚礼又是折腾人的事,走进洞房的时候,江烈脚下都有些打晃。
巧兮若兮的两个陪嫁丫头蝉儿、碧儿要上前帮江烈擦洗,江烈却是不允。巧兮和若兮自是知道江烈的脾性,打小就不愿别人如此伺候他,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的。顶着盖头听见蝉儿有些委屈的不依,巧兮便把江烈的习惯和她说了,待江烈洗漱完,吩咐两个丫鬟端了水盆退了出去。
江烈擦了脸,脑子清醒了不少,看着红烛下顶着大红的盖头端坐在床边的两个新娘子,心中不由一阵迷惘。本来自己是打算坚持一夫一妻的,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娶了两个。更加不堪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未满十六的少年,新娘子也只有十七岁,都还处在青春期。而且这两个新娘子,自己可是一口一个姐姐的从小叫到大的。突然间要把两个姐姐转变成自己的妻子,真到了这面对面的时候,江烈可真是有些如坠梦中的感觉。
听到半天都没动静,林若兮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说道:“头上顶着盖头,好是气闷。桌案上放的喜秤,也不知是否有个蠢人看见了?”
江烈不禁莞尔,这若兮一向心直口快,今日洞房之中,竟也知道害羞,话语里虽急,却也绕了圈子。江烈长呼一口气,抛开心结,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床前,抬手把二人头上的盖头挑了下来。
烛光之下,二女低眉含羞,娇艳胜花,两人一般动作,双手紧张的抓着嫁衣,快速的瞟了江烈一眼,又迅速的把头低下,脸上红潮涌动,娇羞的模样引的江烈胸中一阵翻腾,不免看的痴了。
两人的模样几乎一般无二,坐在床上,一个倒像是另一个在镜中的印象。也就是江烈这般相熟的,知道姐姐巧兮左眉中间藏了颗黑痣,妹妹若兮的右耳垂上有颗小小的红痣,另外姐妹两个还约定,姐姐只佩红黄色的耳坠,妹妹只佩白绿色的。
江烈终于稳住了心神,大咧咧的往两人中间一坐,挺身向后躺下,靠在被褥上美美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唉,还是躺着舒服,今天都快要累散架了。”
巧兮抿嘴偷笑,若兮却用身子撞了江烈一下,言道:“瞧你那慵懒的样子,明日拜见婆婆必定告你的状。”
江烈躺在被褥上舒服的扭动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真是天下奇闻,洞房中的事还有抢着和别人说的。”
“你――讨打。”
若兮刚抬起了手,又满脸娇羞的把手收了回去,想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已是江烈的妻子,殴打自家夫君,那可是大罪过。
江烈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着说道:“两位姐姐,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二女又是一阵娇羞,若兮更是哧哧笑了起来。巧兮一边鼓起勇气红着脸帮江烈宽衣,一边低声说道:“小烈以后不可再喊我们姐姐了,该是叫良人,或是夫人。”
江烈任由巧兮若兮帮着去了外衣,笑着说道:“还说我,你不还是叫我小烈?我自是和别人不同,什么良人、夫人的叫着太难受,我依然唤你们姐姐,你们便只管叫我小烈,我喜欢就好,谁还敢来管我家事?”
巧兮若兮知道江烈的脾气,也不和他争辩,待去了外衣,咬着嘴唇要给江烈脱内衣的时候,江烈却握住了她们的手。二人以为他害羞,只得停下,回身脱了自己的嫁衣,穿着小衣钻进了被褥里。
江烈想去吹灯,把脸半藏在被中的巧兮出言阻止道:“小烈慢来,母亲说熄灯前,还要先看本图册的。”
江烈一口吹灭烛火,钻进被褥,左右搂住二女说道:“你们那本图册以后得空再看,今日却是累了,先歇息吧。”
二女依偎在江烈怀中,又是害羞,又是渴望,听到江烈竟真的睡着了,又不免惆怅,洞房之夜就这么在百味杂陈中度了过去。可她们却不知道,江烈比她们还难受,生生是运着义父所教的内息之法,才稳住心神慢慢睡过去的。
他不想让二女这么小就怀孕,又无避孕之法,只得强自忍下了团团的欲火。妈妈的,双飞,还是孪生姐妹花,想想都两个头一起大,何况还抱在怀中,双手抚摸着两个姐姐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胸膛上感觉两对丰满柔软的挤压。第二天一早起床时,没有喷鼻血,江烈都佩服自己的定力达到了一个高端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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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成韵制镜
当蝉儿、碧儿进到房里看到姑爷和两位娘子都已经穿戴整齐,不由愣了。前日里家中管事婆婆神神密密的交待,今日起来时自家娘子应该是身子不利落的,没曾想全不是这么回事。等到收拾床铺的时候,看见两块白绢整整齐齐的压在枕下,洁白如雪,显然没有用过。
瞟见丫鬟诧异的眼神,巧兮若兮一阵委屈,把丫鬟轰了出去后,再也忍不住,泪珠儿簌簌落了下来。江烈哪会不明白她们的想法,待会儿拜见婆婆,没有落红献上,对新妇来说可是天大的难为。
江烈洗漱完后,一左一右拉过二女揽住腰肢,红着脸说道:“两位姐姐莫要凄苦,小烈实有隐情相告。不是我不知如何疼惜两位姐姐,实在是我目前不方便。我从义父那里学了一门功法,需保得童子身方可修炼,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据我估计,至多再有一年,我这功法即可大成。到那时,小烈便可和两位姐姐圆房。”
江烈实在没法,这古人传宗接代的观念太过强烈,江烈那未发育成熟不利优生的观念根本就不能指望巧兮和若兮现在能明白,索性就扯了这么一个狗屁倒灶的谎话,省得二女多想。
带二女去拜见花氏,叩拜老爹娘亲的牌位。花氏见二女没有落红献上,身子也没有不适,还以为自家那个一向无所不知的大郎也有了知识盲区,更或是有什么隐疾,不能行房。还是拖累二女拉着婆婆悄悄说了,才让花氏放下心来,不过却是对江家不能早点传宗有些吃味,对着先夫和江烈娘亲的牌位念叨解释了半天。新妇和婆母行过礼,花氏又照礼制立了规矩,江烈少不得带着二女回门,此节不必多提。
江烈不找那份罪受,即是和二女把话说开了,就另择了房间单睡。第二日早晨,二女起床梳洗罢,想叫江烈一起用饭,江府的丫鬟却禀报说,江烈一向不和家里人一起吃早餐。若是在家,每日里卯时三刻就起来练功。小公子江杰自去年开始,也要跟着一起练功,只不过他仅是从辰时起练到三刻止,然后和江烈一起用早餐。家里人都已习惯,不用管他们。
用罢早餐,二女寻到书房,看见江烈正拿着一支大观笔对着纸张较劲,江杰端坐在书案边,拿着书卷朗朗诵读。二女还没来得及去看江烈在干什么,却是先被江杰的读书声给吸引了。才五岁的江杰,口中正在诵读的竟然是《诗经》。
二女大奇,要知道她们两个可是到了十岁时才能诵读,而且还有好多字都不认识。二女偷偷的凑了过去,看到江杰手里拿的却是江烈手写的抄本,与别家不同的是,每个字的上头,都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那是汉语拼音,专门给每个汉字注音用的。杰儿,把这汉语拼音给你两位嫂嫂演说一番。”江烈抬头看到二女的表情,自然知道她们在疑惑什么,索性便吩咐江杰给她们讲演一下。
“夫君为何不将这拼音之法流传开去?这可是开一代先河,泽被后世,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啊。”林巧兮满眼尽是星星的望着江烈说道。虽然江烈让她们还叫自己小烈,但二女哪里肯,只是在和江烈独处的时候,才那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