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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备地支持下,孙策在南方的势力膨胀的极其迅速,明显地军力差距,让各地的豪强都选择了投靠,而不是抗拒。孙策的势力膨胀得过快,人才储备不足,对江南的大部分地区采用了松散式的控制手段,暂时承认各地豪强的控制权,然后再逐步培养官吏,蚕食对手的势力,最终死在了豪强们的垂死反击下。
孙策死时,尚未来得及收拾薛礼,孙权接手过渡政权以稳定为主要工作,故此,薛礼表面上尊奉孙权为主,实际上在曲阿城却有着绝对权威。
笮融在彭城时,曾大开法会,广布恩义,也就是在那时与当时的彭城相薛礼结识,刘备从虎牢关回军时,曾短暂进入彭城。畏惧刘备的英名,薛礼弃城而逃,陶谦在收回彭城的治理权后,借机驱逐了薛礼的势力,免去了薛礼的职务,因此,薛礼与笮融有着共同的敌人。
尹东听说赵昱的惨剧后,心中颇为愤恨,一面替赵昱不值,一面寻机找茬,傻同薛礼发难。
驻扎秣陵的近卫军团,尹东指挥不动,为此,他集结秣陵附近的教民发给武器,进行训练,图谋向薛礼开战。
赵昱被害案象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水面,不仅仅江南,天下的局势都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刘备与陈登一行快马往义成,见到城门半开半合,城上的军旗垂头丧气,刘备招手唤过典韦:“典韦,一路不要停留,直闯中军,谁敢拦阻,格杀勿论。”
典韦摩拳擦掌:“主公,看我的吧,这数万兵士,吾视之如土鸡瓦狗一般,待我提那草包的头来见主公。”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六十三节
刘备扬声大笑,一挥马鞭,对典韦吩咐:“去吧,放手大开杀戒,去吧,我刘备多年不杀,世人皆以为人成了菩萨。今日让这草包知道一下我刘备不是泥人。”
典韦扭头就走,陈登跟在后面连声吆喝,典韦不管不顾,陈登无奈,急忙返身恳求刘备:“玄德公,请速召典将军回来,军中情形不明,叛乱是否存在还未查完,此时乱杀,不祥。我等还是入营调集众将后,再作打算。”
也许是笮融的滥杀让刘备心头愤恨,急于杀人立威;也许是经营多年的徐州局势动荡超出了刘备的预料,让他失了冷静,需要宣泄心头之火。可是,刘备不是徐州人,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立威后,留下收拾残局的还是陈登。而陈登要稳住州牧位子,必须笼络百姓和属官的心,因此,绝不能背上与刘备一起猜疑滥杀的名声。陈登必须出面劝止。
“玄德公,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今日徐州动荡,正该以仁德取信于民,常言道: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玄德公,天下间唯律法方可定人之罪,凡人无权决他人之非,不加审判不可滥杀,这可是玄德一直倡导的,民心不能失,请玄德公速速下令止杀。”
陈登知道刘备好读《孟子》,并以《孟子》的“民本思想”作为青州士子考核的试题,刚才引用的全是《孟子》的著作。最后一句更是刘备一直在青州强调地,陈登希望以此引起刘备共鸣,劝止典韦。
“杀人盈野可为将,杀人盈城可为公,率兽而食人肉可为王、可为皇,万世吟诵,千年膜拜。天下是如此不公。历史不过是一部‘兽史’,一部帝家姓,世人是如此喜好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刀枪,就让我以杀止杀,将这些渣滓、脓疮、败类、毒瘤挥刀一割,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此刻,典韦已咆哮着逼近城门口,城门守卒畏畏缩缩,定不下心来拦截。
由于青州律法与徐州有别,陶谦在世时与刘备约定:犯罪的青州人必须移交连云港,由双方联合法庭作出判决。故此,青州人在徐州,只要占理,根本不惧地方官府。这导致青州人在徐州常常爱据理力争。让地方官颇为头痛。最终,只要他们不违法,地方官府常不愿管涉及他们的小争吵。
如今,城内下达的戒严令没有通过城主陈登之手,而眼前这个大汉一身打扮明显是个青州人,一副气势汹汹找茬的样子,他身后还有无数骑兵掩起军旗,正恶狠狠盯着城门。城门守卫看着典韦抖动得满身横肉,走近城门,手起斧落,砍断了吊桥的缆索。
刘备一挥手,陈登军掌旗官展开了军旗,挥舞着军旗一马当先向吊桥冲去。
“州牧大人回城,众将跪迎。”陈登手下齐声吆喝。
城门守卒才准备发怒,这一声大喝让他们止步不前,迟疑一下,另一声大喝传来。
“散骑常侍使持节特进侍中都督南徐兖青冀幽并六州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事青州牧广饶侯出云公刘备刘玄德大人入城,广西壮族自治区杂人等回避。”刘备地掌旗官高声大吼。
城门守卒瑟瑟发抖,跪倒在地。典韦也不回头,迈开大步冲入城门。
“要死了,这么长的名号,亏你一口气不歇喊出来”,刘备怒声责骂掌旗官:“说那么多名号有用吗?你只说‘刘备来此’,天下还有人不知我刘备吗?”
掌旗官与刘备并马驰聘,毫不退让地回答:“大人,礼制如此,不可轻废。”
陈登刚才被打断话头,此刻,又急又气,边跑边带着讥讽说:“玄德公是需要靠官衔来炫耀自己的吗?千古之下,那些杂官小吏可以有无数,刘玄德却只有一人,今后报名,你只了‘玄德’之名即可。”
刘备居然听不出讥讽,连他的掌旗官也是个迷糊蛋,居然一副欣赏的表情,在马上立起身子,大吼一声:“刘备刘玄德大人入城,闲人回避。”说完,他还一副自得的神情,献媚道:“主公,果然不错,语句短了声音大,这样喊,保证城里听得很清楚。”
刘备的马蹄隆隆地踏上吊桥,冲入城门,李进不等刘备吩咐,随即下令:“第一旅第一营,下马,接管在头;侍卫旅,跟着典将军走,其余人随我来。”
陈登颇有点不满,这样一分兵,刘备身边等于无人使唤,这人怎么当手下的?愤怒地陈登正准备呵斥李进,一扭头,刘备一催马紧紧尾随在近卫旅的身后。
陈登稍一迟疑,立刻明白了李进的意图,催马冲进刘备身边,求证道:“这位军校去了哪里?军营吗?”
刘备点头:“堵住徐州军营营门,万一有变,可以断了对方接应。”
陈登答:“没有我地军令,怕会引起冲突,来人,速送我的令箭去。”
安排完琐碎工作,陈登不满地说:“玄德公,你这手下在自以为是了,他自作主张带走了所有人,竟让你无兵护卫……”
冲进义城府衙,刘备摔镫下马,解释道:“元龙,我不是你,所以我不怪他。他明白,我闯过千军万马,只要紧随侍卫旅走,身边没人护卫也不要紧。当时,封锁营门最为重要,李进善于把握战机,当机立断,做得很好。不过,你文人带兵,这个做法,你只是一时适应不了而已。”
府衙门口,一具具尸体七歪八扭肢断肉糜;府衙内,典韦一声声咆哮,间或传来阵阵惨叫。刘备拉住陈登,侧耳倾听,忽然间,降将桥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满身血污,一脸惊恐,见到门口站着的众人,脚一软,强挣着说:“太守大人,为何突然与我等刀剑相向。”
桥蕤边说,眼珠还四处乱转,打量着周围。见到刘备,心头一惊,身子慢慢软倒:“玄德大人亲至,这么说,后将军已经败了?”
后将军指地就是袁术,桥蕤不对袁术称名道姓,说明他还对袁术抱有一丝幻想。陈登还未表态,一向提倡忠义的刘备已点头表示赞赏:“桥蕤,尚心怀故主,说明心中还有忠义,可为何降而复叛?”
桥蕤惊魂未定,勉强辩解道:“叛乱之说依据何在?我等只不过在商议今后徐州政局,一个莽汉进门就杀,玄德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备冷冷一笑,手中刀一指门口倒卧的尸骸,厉声问:“聚众商议?门口守卫为何全是降兵?元龙不在城中数日,降兵已编练完毕?梁国郡士卒何在?”
得刘备提醒,陈登这才有功夫打量地下躺着的尸骸,果然,竟没有一个梁国郡士卒——梁国郡士兵彻头彻尾地采用青州军制,甲胄全采用青州板式铁甲,门口倒卧地士卒全穿皮甲,双方的区别一辩即知。
桥蕤目光游移不定,回答:“这是曹军所为,我等只是听令行事。”
陈登这时才插上嘴,问:“曹豹何在?”
桥蕤答:“已丧命在那莽汉手中。”
刘备背着手,踏着血泊,迈步向府衙内走去,陈登急忙对桥蕤说:“随我来。”
几名侍从随即涌上,架起桥蕤向府内走去。
刘备进来的刚好,当时,厅内唯一幸存地将领正举着椅子腿奋力格挡着典韦的砍杀,随着典韦的一声怒吼,斧子砍断椅腿,破额而入,顿时,整个大堂只剩下典韦呼哧呼哧地喘息声。他瞪着赤红的眼睛,四处寻找残存者,见到桥蕤,扬了扬斧头,正准备发力,刘备一刀在他眼前斩下,吸引了他的目光。
“主公,幸不辱命”典韦丢下了斧子,右手锤击胸膛,行了个军礼。
刘备从血泊中,捡了一把尚算完整的椅子,扬手请陈登落座,吩咐道:“军法官在吗?叫他来。”
片刻,陈登的侍从唤来了军法官,刘备劈头就问:“青州人?”
军法官拱手作揖,满脸惊讶的表情,边点头,边递出询问的目光。
刘备淡淡一笑,平静地说:“只有青州人,敢于目光平视上官。我听说,徐州用了很多青州退役兵作军法官,梁国郡军中尤其多,看来果然如此。”
缓了口气,刘备又说:“城中有叛成动向,你可知道?”
军法官答:“不知。”
刘备指点头堂内的血腥屠杀,说:“主犯已经毙命,你去传召司法官,我要亲自审理这件案件。”
军法官一躬身,边行礼边说:“纠察犯罪、惩治奸恶是法官地职责,主公,交给我们吧。”
刘备大怒,按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无权审问?”
军法官一梗脖子,干脆的答:“正是。”
刘备气鼓鼓地看着那军法官,军法官针锋相对,目光坚定的与对刘对视,典韦嗓门里发出一声低吼,捡起了血淋淋的斧子,作势欲砍军法官。
刘备扬手止住了典韦,缓缓地将刀插入鞘内,悻悻地说:“也罢,此地属于徐州,我是没有权力审判。”
军法官寸步不让:“使君大人,即使在青州,你也没有审理案件地权力。”
“什么?”刘备抽出了半截腰刀,愤怒的问:“我是青州的牧守,你说说看,整个青、冀、并、幽四州都在我的治理之下,区区一桩案件,我竟然无权亲审,这是什么道理?”
军法官毕恭毕敬听完刘备的话,坚定地说:“使君大人,您当然是四州地最高统帅,内政大事,外交方略,都由您总揽。但是,使要亲审案件,却是万万不可。”
“哈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