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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看了巴顿的表现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莫涵。
巴顿收住笑容，一下就变作了原本的严肃模样，快的仿佛刚刚那只是莫涵的幻觉而已一样。
“你想吃什么吗？”巴顿的目光转向墙上的那只挂钟，“已经到晚餐时间了。”
莫涵把头转了转，果然指针已经在7以外了。
“不用做了，我请你出去吃。”莫涵笑得很开心，“就当。。。是庆祝地球再次成功存活下来吧。”
巴顿当初答应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莫涵说得请他出去吃居然是把他带到了一家酒吧里，好吧，也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英国总是有很多这样既可以吃饭又可以喝酒的酒吧。
这是一间两层的酒吧，楼下一层是非常常规的酒吧样式，有很多人在喝酒，听上去挺热闹。用餐的地方在楼上，这里摆着很多餐桌，不少人正在吃饭，和楼下一对比真是安静的多了。
莫涵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两个人坐下后不就服务员就送上了他们刚刚在楼下点的菜。
莫涵的是一份烤鸡套餐，冒着丝丝热气的金黄鸡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一边的柠檬、胡萝卜、洋葱形成视觉上的色彩映衬，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这和巴顿的那一份炸鱼薯条一对比真是差得是在是有点多。
“所以。。。”莫涵咬着自己的叉子，盯着巴顿的那份炸鱼薯条忍不住的发问，“你除了爱吃小熊曲奇之外，还很喜欢炸鱼薯条？我记得上次在我们店里，你也是选了炸鱼薯条。”
巴顿手下的叉子不停，回答也是言简意赅。
“挺好吃的。”
“呵呵。”莫涵干笑了一声，对一个在英国长大的孩子来说，炸鱼薯条好吃是好吃，但是能吃好的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尽量规避这个已经成为英国标志食物的东西。
还是说，巴顿喜欢的是里面那个和美国的餐饮文化有点接近的薯条？
莫涵撇了撇嘴，反正是他选的，她都说了是她请客他还选这个，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总体而言这餐还是吃的很高兴，即使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而且大多数都是莫涵在说，多少巴顿已经能够多说两句了，这和之前那个话少脸冷的特工形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用完餐，莫涵提议去下面酒吧喝酒。
“喝酒？英国二十一岁才能买酒吧？”巴顿挑挑眉。
“是啊，我二十一岁了。”莫涵点头，然后拉起他就往下面走。
“你二十一岁了？”巴顿有点愕然，他背过莫涵的资料，自然知道她的年龄，“可是还有一个月。。。。”
”那个并不准确，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弃婴，所以修女便把捡到我的那天当做了我的生日。但是十年前的今天，我收到了一直猫头鹰送来的信件，霍格沃兹送来的。每个小巫师十一岁生日的那天才会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所以我知道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说话间莫涵已经把巴顿拉到了楼下，巴顿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拉到一边的吧台上坐着。
“只是因为我觉得用修女给我定的日子作为我的生日也不错，所以一直都没让米奇给我改。”莫涵朝着正在那头忙碌的酒保喊了一声，“pint of bitter（一品脱苦啤）。”
“你要什么？”莫涵回头去看巴顿，那个酒保也正好走了过来。
巴顿敲了敲桌子，对着酒保一点头，“pint of budweiser（一品脱百威）。”
酒保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忙活了一会儿，很快两杯啤酒就出现在了吧台上。
莫涵举起杯子，显得很兴高采烈，“来吧，祝我生日快乐”
巴顿很从善如流地举杯和她碰了一下，“生日快乐。”
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特别，莫涵露齿一笑，一口气就灌下了大半的酒。
“喝慢点，容易醉。”
巴顿只是浅浅喝了一口，看着莫涵豪饮的模样不觉出口提醒。
莫涵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啤酒喝了个干净，豪气地往桌子上一砸，然后朝那个酒保喊，“再来一杯！”
小酒保看了看巴顿又看了看莫涵，回头又拿了一杯啤酒出来，摆在莫涵手边。
手握上杯子柄，莫涵二话不说又仰头就倒了起来。
“莫莫，你做什么？”
见状不对劲总算是反应过来的巴顿伸手拦住莫涵的动作，但是也已经晚了，杯子已经空了。
莫涵轻轻一抬，把巴顿的手给掸了下去，嘴咧的很大，“喝酒啊，这是我生日诶，怎么能不喝酒？”
把酒杯一拍，又是差点震聋人耳朵的一句，“再来一杯！”
小酒保这回是有点迟疑了，他看着莫涵已经红了一片的脸，把求问的目光转向巴顿。
巴顿可是不知道莫涵这架势是怎么了，一上来就两品脱的啤酒喝了下去，这样可是很容易醉的。
“莫莫。。。”
巴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涵挥手打断了。
“今天我生日我请客，你就让我喝个痛快好不好？”
莫涵已经有点醉意了，她的脸非常红，眼神微眯着靠近巴顿，双手都搭在他的肩膀上，嘟着嘴撒娇的模样让巴顿的心骤然一停。
反正还有他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再给她一杯，最后一杯好了。
“最后一杯。”
“嘻嘻，你真好。”莫涵有些困难的直起腰，脸上挂着傻笑，“你真的好好，一点都不像他。。。”提到这个他，莫涵的声音骤然就降了下去，似是怀念又似是怨恨的语气让巴顿抬起头直视着她。
莫涵半个身子都摊在了吧台上，曲着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根本没有看到巴顿，只依旧还沉醉在自己的碎碎念里。
“不像他那样。。。。。。。他从来都不会因为我请求就听我的。。。他太强硬了，从来都不会在人前示弱，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再普通也不过的人，这些只是他掩盖真正的他的手段，他对人也能很好。。。”莫涵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的声音随着她的心情而在变化。“虽然一次次的说学生是巨怪，是在浪费魔药材料，但是他仍然是竭尽所能地把他所会的教授给他们；虽然每次都给他们扣分，还罚他们禁闭，但是他也是一次次的都避免他们受到伤害；虽然他真的是讨厌那个波特，讨厌到了极点，但是他仍然为了他做他所能做的所有，只是为了能保护他，连自己受伤他都不怕。。。。但是他得到了什么，他们说他冷酷、阴沉、嘴毒，谁都不喜欢他，所有的学生都讨厌他，所有的人也都怕他。。。。没人会认为他会有改变的一天，除了傻子会这么想，呵呵呵。。。”
莫涵低沉地笑了几句，话里带着自嘲，摸到一边的酒杯又灌下了半杯酒。
“我就是那个傻子。。。从第一天见到他就脑子不对劲的傻子。。。我以为就是块冰，也总有化了的一天。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想要借着我的温度想去化一块冰，我天资并不高，但是我并不怕，勤能补拙，我每天每天的不停地做着魔药，啃着一本本的魔药典籍。。。。。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才四年级，我就成功地通过了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的考验，成了一个魔药助教。我。。。我以为我是离他更近一步了，我可以有更多的地方可以去影响他，渗透近他的生活。。。事实上，我也成功了。。。他。。他改掉了他不吃早餐的毛病，开始不再拒绝我每天让家养小精灵准备的早餐。。。我能够在他做魔药的时候，就在他身边批改低年级的论文，他甚至同意我为他打打下手。。。在我因为血统的缘故在斯莱哲林面前被攻击的时候，他会在他们学院的学生面前维护我。。。他接受我的圣诞礼物，也给我回礼，每一次的礼物都是我非常想要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我需要它们的。。。暑假的时候，他会让我去他的家中给我暑期辅导。。。。我以为，我真的成功了。。。。他对我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我能感觉的到。。。所以，在我毕业的那天，我专门穿了一件我非常喜欢的裙子，还拿了一朵玫瑰花。。。。我约他到黑湖边，我想告诉他，我成年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喜欢他，喜欢他好久好久了。。。。”
莫涵的声音越来越轻，巴顿不得不凑近她一些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他来了，然后把我送给他的那朵玫瑰用魔法火焰烧成了灰烬，把我送给他的情书撕碎了扔进黑湖里。。。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有什么想法，也没有对我动过心，一切都只是我在一厢情愿。。。他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女生，对一个年长她十几岁的老师产生爱情。。。他说，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莫涵吸了吸鼻子，这才发现她嘴里咸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哭了。她抬手摸了摸眼泪，不想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我没有放弃，坚持了七年，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我去找他，去每一个他会去的地方找他。。。我甚至，去他家里找他。。。但是每次都扑了空，他的家我都已经无法再进去。。。后来，邓布利多教授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劝我离开魔法界，因为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把它写到了报纸上，虽然没有说明我的名字，但是写清了他的名字，说他诱骗学生，把学生当做玩物。。。。这对他的影响很大，很多人开始质疑起他的名声，甚至是他魔药大师的地位。。。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现在我离开这个地方，他还有办法能够挽救这件事情。。。他还告诉了我他年少时候的故事。。。你知道吗？我以为他是冷情的人，所以想感化他。。。可是事实上是因为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他深爱着那个女人，以至于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爱她已经到了愿意为她去死的地步。。。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另一个人了。。。我听从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话，我也死心了。。。为了他，也为了我。。。我离开了魔法界，尘封了我的魔杖，我甚至为了忘了这一切，我还离开了英国，去中国游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我好久，费了我好多脑细胞啊，不知道有木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看过的小天使们来写写你们的感想啊，你们看了之后感觉莫妹子对教授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还有教授对莫妹子的呢？
如果和我预期的不一样的话，我会改的。
第37章
巴顿一直都在一边认真地听着莫涵讲述她以前的那些事，不知不觉也要了好几杯的酒；甚至都没拦得住莫涵；又让她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巴顿能够感觉得到，她今天应该是受到了那两个来自魔法世界的人的影响，因为她反反复复地都在讲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讲她在霍格沃兹中的生活；讲他和她的一切。后来的她可能醉得厉害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巴顿只能够隐隐约约地从她乱起八糟的话里分析出一点来；什么她跟着那个博士回到了过去；看到一些他们瞒着她的东西；她不怪他，只是怪自己什么的。然后又说她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亲生父母；他们是一对中国夫妻，在英国出了车祸，她才会流落到孤儿院去云云。然后就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诸如她考试不及格被她两个哥哥嘲笑，小时候还被夏洛克关在庄园外进不去之类的，那就完全是醉话了。
等到莫涵拉着他的衣服不放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然后又趴到柜台上了不省人事的时候，巴顿决定还是先离开这儿比较好。
巴顿一手拉着莫涵的手臂把她支起来，另一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莫莫，嘿，醒醒，我们回去吧。”
感受着周围布满的异样的眼光，现在他可算是知道莫涵之前和杰克说她喝酒就会撒酒疯可不是吹牛的了。
“恩？”莫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也根本没有听到巴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