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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一般没人叫他们名字,要么叫无常二爷,要么是七爷八爷。
“你们没死,处长就叫我们俩来收这个叫丁瑞云的女鬼,没你们的事。”黑无常说。
我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鬼,心想她原来叫丁瑞云。这两位爷既然说我们没死,说明生死簿上我们死亡时间没到,看来是属于串岗。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沈冰拍着胸脯子说。
白无常喜欢开玩笑,逗她说:“千万别吓死了,不然我们哥们要拿你去报道的。对了,上次我们可是拿过你一次的。”
沈冰满眼恐惧的点点头:“我记得,这才过了两个月。”
我又明白一件事,凡是在册死亡的鬼魂,一入地府,这两个家伙就会拿他们去报道。而我上次也是串岗,两个家伙没来找我麻烦。
“丁瑞云,死于丁卯年六月初七,溺水而毙,是不是你?”黑无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记本,摇头晃脑的念着,最后抬头瞪眼问了句。
“是我。”女鬼胆怯的答道。
“跟我们走吧,先去管理处报道登记,然后先去投胎管理处挂个号,什么时候能轮到你投胎,那要看你运气了。”白无常甩了下他的大脑袋。
丁瑞云战战兢兢的爬起身,黑白无常看我一下算是道别,掉头飘走了。
我拉着沈冰就追,她打我一下说:“没我们的事,干吗还要过界河,过去就回不来了。”
“你以为现在回得去啊?没有通行证,放生口是不会放我们过去的。还得找处长拿签证!”
我们俩因为不是真的死亡,可不像鬼一样能够轻飘飘的飞走,跑的满头大汗,过了界河才追上黑白无常。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算是怎么进的地府,该怎么出去,需不需要跟管理处处长要个签证。要想弄明白,眼下只有问这两个哥们了。
“七爷,八爷,你们两个今天穿的这么帅,简直酷毙了!”我先夸他们两句。
两个家伙咧嘴一笑,白无常说:“现在地府事事讲究跟阳间接轨,在服装上也在改革。上头说我们还有制服的,现在没作出样品,先穿着牛仔装凑合两天。”
“二位爷,你看,我们没死,该怎么回去啊,给指条明路吧。”我笑着问。
黑无常脸一黑,*更像是乌鸦脑袋,皱眉道:“地府哪有明路,都是黑路。”这小子不开窍。
白无常一笑说:“像你们这种事有过不少,但回去的不多,照样需要管理处催爷给通行证。”
没事来地府串岗的还不少嘛,有的都回不去了,幸好我认识处长,再答应送他点补阴丸,回去应该不成问题。
沈冰捅我一下问:“上次你是怎么搞到签证的?这次再去弄一个。”
我赶紧给她使个眼色,她这种说话口气,地府就像他们家开的,说弄就弄一个啊?这话要是传到处长耳朵里,他一生气说不定签证就不好办了。
黑白无常说完向前飘走,把我们甩的远远的,既然已经知道该咋办了,跟着他们也没用,反正知道管理处在什么地方。
我们进入鬼街后,那种凄凉悲戚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
沈冰抽了下鼻子说:“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到我爸妈,要是能跟他们团聚,回不回去无所谓。”
我转头看到她脸上有泪珠,到底是女孩,经不住这种气氛感染,悲从心生,还想起死去的爸妈了。
“还是回去的好。”我说。
“回去有什么好,过个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意思。”沈冰一撅小嘴说。
“你不会找个男朋友啊?”我心想真是脑残,论条件,她是属于钻石级别的,抢手货,怎么到现在没个男朋友?
沈冰叹口气说:“男朋友那么好找吗,我看中的都有了女朋友,追我的都是我看不中的。”
这倒也是,不管你长的美与丑,缘分这东西不是全靠长相来决定的,好比我来说,我看中的总是得不到,看不中的已经成了我未婚妻!
到管理处一打听,处长不在,跟总监去巡查户口了。总监是干什么的?那两个登记员一解释,我才明白,总监相当于阎王手底下的大管事。我问阎王现在改叫什么了,他们说是特别行政长官!
我勒个去的,差点没晕倒!
第五十八章 投胎规矩
从管理处出来,暂时没地去,忽然想起来那行小字,用忘川河水修补法瓶,反正也来了,去趟忘川河吧。
刚才已经跟登记员问清了去忘川河的路。地府共有九条大街,称为“九幽”。每条大街是分等级的,跟阳间富人区和贫民窟一个道理。有钱鬼住的大街繁华热闹,没钱鬼只能挤在“难民营”帐篷里。
而地府鬼蜮又是非常广阔,完全不是我们现在看到一条街就可以想象到其全貌的。因为这条街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尽头,听人说,九幽大街,全长十万八千里,到底是真的假的,只能走完了才知道。
九幽下是十八层地狱,在阳间被人叫做九幽十八地狱,其实它们是分开的,并不是一回事。
忘川河是在地府最东头,而黄泉路是从西边来的,要想到那边,要跨过九幽大街才能到达,如果真是十万八千里的话,我们又不会飞不会飘的,猴年马月才到啊?
我和沈冰在黑蒙蒙的大街上走着,街道两边除了是住宅之外,也有不少店铺,大部分是酒馆,只有极少一部分是卖日常用品的。地府这个地方跟兵营差不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多待不了多长日子,便去投胎了,所以留在这儿的还是少数,像一些日用品,都有亲属烧送过来,销量并不大。
反倒是酒馆招鬼喜欢,地府日子非常枯燥,用酒麻醉一下打发日子,比什么都强。不过,地府还有个好去处,就是ji院!
这条街看上去冷冷清清,肯定是个中等街,要找ji院,估计得去中上等大街去,那边开的店铺也会比这条街上丰富多样。我在阳间还保持处男之身呢,在地府更不可能去找个鬼ji破了处。但听说鬼ji可是比阳间小姐诱人的多,想想倒是心里挺痒痒的。
再往前走看到不少客栈,这些客栈生意都不错,新来的鬼魂马上批不了地皮,没有自己宅子,都得住在这儿。只有那些孤魂野鬼,没人供奉的主,才会住进难民街帐篷里。
走到一个酒馆门口,竟然遇到了上次那个醉鬼,他叫马大文,后来我给他送了点冥币,这家伙专程跑我店铺道谢过。他晃晃悠悠的从酒馆走出来,看来是喝高了,一看到我,马上认出我了,上前拉住我的手问:“兄弟,你咋又来了,这次要办什么事?”
“我想去忘川河办点事,离这儿有多远?”我见了他也挺高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
他晃晃脑袋说:“呀,大家都说有十万八千里呢,到底有多远,我也没走过。不过,排上号的,都不是走着去的。”
我问他:“那该怎么去,飞着去?”
“不是,投胎管理处会送你过去,眨眼功夫就到了,不然那边急着生产,你走十万八千里,不是误事了吗?”马大文舌头打着弯说。
这倒也是,那边等着生产,你这么走着过去,非把人难产死掉不可,恐怕走不到地头就得回来。
我问他投胎管理处在什么地方,他又热心的带着我们俩横穿过一条大街,到了一间破草房前,指着这儿说这便是投胎管理处了。
妈的,什么破地方,看大街脏兮兮的,比刚才那条大街更冷清,一定是低等街了。而房子比管理处更破,怎么地府职能部门都这么寒酸?马大文看穿了我心思,小声笑道:“这所破草房是从打地府有了之后修建的,过了多少万年了,也没重新翻盖一下,但生意可是老火了,每天把门都能踢破。”
这倒是,大街上虽然冷清,破草房门前却挤满了鬼,一个个像是在抢奖品一样往前挤着,场面很乱。我忽然在群鬼之中看到了丁瑞云,她半坐在地上,被挤在最外面。
走上去一问,才知道黑白无常带着她登记后,由于她死后半年没下地府,家里烧送过来的财物都寄存在钱庄,现在一时找不到账目了。她身上没钱,身上有伤,又痛又饿,就急着来排队想投胎了。
马大文哼了一声说:“你没问这儿的人有的排了几年没挂上号的吗?”
丁瑞云摇摇头,她刚来,还不懂这儿的规矩。马大文说他并不是不想去投胎,而是这里挂号实在是太不公平。因为阳间每天生孩子是有数量的,他们是按照这个来分派名额,但这些名额每天都落在有势力的鬼手中,只有一少部分,少的可怜的发给排在前面的鬼。造成有多年排队都拿不到号的,何况是她这样带伤的女鬼,还想立马投胎,那真是白日做梦了。
沈冰一瞪眼问:“那些有势力的鬼都是什么来头?”
马大文说,都是高等大街上的贵族,他们掌控了整个地府八成的经济命脉,在这儿活的比阳间还潇洒快活,所以也不想投胎,只想着赚钱。他们通过贿赂管理处管事的,把大部分名额拿走,高价卖给那些有钱鬼,赚大发了。围在管理处排队的,都是一些穷鬼。
丁瑞云听完这番话,脸就黑了,委屈的哧溜哧溜哭起来。
她虽然一心要害死我,但被我的铜钱阵伤的不轻,现在一哭,倒让我觉得她很可怜。我跟马大文说:“还有没钱请我们先吃点东西,回去后我再给你烧点钱过来。”
马大文脸马上一红,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亿元钞票,讪笑道:“就剩这点了,只够你们三个吃顿包子。”妈的,他肯定把钱全喝酒花光了。指不定还去逛过ji院。
那也行,有包子吃总比饿着强。我们回到刚才那条街,马大文进酒馆买了五个包子给我。我和沈冰并不饿,全给了丁瑞云。她抓起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和沈冰都瞪了眼珠,这娘们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别撑着了。
等她吃完,气色好了不少,我说在大街上站在不如去马大文家里坐坐。马大文忸怩了半天才说:“不瞒你们说,我有喝酒逛窑子的毛病,去年房子早卖了,平时就住难民街帐篷里头。”
这小子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鬼。我们就坐在路边,暂时歇歇脚想想办法,今天住哪儿。
沈冰现在对丁瑞云也不怕了,还坐在她身边问:“你家是哪儿的,怎么死的?”
丁瑞云却看着我说:“我是尚城镇的,范小兵就是我老公……”
第五十九章 绿帽
我一怔,没想到她是范小兵老婆,家里可是很有钱,死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去地府报道?我好奇的问她:“刚才听八爷说你是落水而死,你又说自己死的冤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瑞云叹口气,眼圈一红说:“我是被老公害死的。”
沈冰瞪大眼睛说:“你不知道习风开的鬼事专门店,专门帮鬼鸣冤吗?”
丁瑞云点点头:“起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去找他,结果店铺几天不开张。我被五个东西追的东躲,后来再没去。”
她说的那几天,可能是我在省城的时候,现在听她又提起那五个大脸盆,我问她:“它们到底是什么邪祟?”
“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只有一颗大脑袋,但是厉害着呢,打伤我好几次,吓得我最近藏在槐树里不敢出来。”丁瑞云说着眼睛里闪过惊恐。
我没好气的说:“你藏在人家槐树里,也不该上付雪漫的身子害她,还有那天我要不是好心放你出来,你肯定被烧的魂飞魄散,可是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