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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好?这种标准可以用一种函数来确切地描述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为标准的不确定性,“厄运”根本无法被一个标准的定义描述。既然如此,“诅咒”,又是一种什么东西?“诅咒”会给人带来厄运,但在“厄运”都没有办法定义的情况下,所谓的“诅咒”又会有什么意义?
当一个人在妖怪山闲着的时候,键山雏经常思考这些事情。这一切都起源于她在无缘冢的路上捡到了一本不知道谁丢下的从现世流通进来的书。通过那本书,她明白了现在现世的人类究竟在研究些什么:他们正试图让大自然以一种清晰明了的方式呈现在他们面前。在他们的研究下,大自然显示出一种别样的状态,精准而美妙。这种标准化、系统化的思想深深地吸引住了她。所以,她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在很久之后,键山雏才从另一本书中明白了那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她开始试图了解自己。据书上所说,这也是人类摆脱愚昧的起点。
她曾试图向河童们学习一些知识。但因为那份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工作,很少有河童敢接近她。她也曾经去过红魔馆的图书馆,但那里的管理员很遗憾地告诉她:图书馆里有关于现世科学的书真的很少。能够学习的途径还是只有一条:在无缘冢捡书看。
应用并不算多的知识,她绞尽了脑汁,想要弄明白自己的工作,却屡屡失败。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她用一种叫做因果律的知识来进行解释。
很完美的理论,让她甚至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但最后,现实又一次沉重地打击了她:因果律理论的确存在,但那不过是一种哲学思想而已。在物理上,根本不存在名为“因果律”的定律。何况,因果律认为任意宇宙状态都是其前宇宙状态积累的结果,任意运动状态均是其前运动状态积累的结果,但这种决定论的思想早就被量子论中的概率所打破了。
这种一下子天堂一下子地狱的感觉的确让人不怎么好受。除了在茫茫白雾中继续寻找自己的希望,键山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之后,大结界就崩溃了。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抓活的!尽量抓活的!”
“小心一点!这个混蛋的攻击方式相当诡异!有好几辆直-50无缘无故的出现了小概率故障,肯定就是她干的!”
“哎?我的电池漏电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他们和我一样,也不知道“厄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真可惜啊,临死之前也没能弄明白。看着身上那骇人的伤口,键山雏缓缓闭上了眼睛。
除去八云紫谎报的灵梦、早苗和魔理沙之外,这是幻想乡第一例高级战力的阵亡。就像是一个不祥的信号一样,以此为标志,幻想乡内部对于“我们是否能够抵挡他们”的恐惧开始在一般妖怪与妖精中扩散开来。就算是察觉到对方已经失去了轨道和空中支援,整个幻想乡依旧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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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的可怕。
葛祎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试图挑起一个话题。
“吉姆队长,为什么登艇地点要选在东京湾?和残存的日本政府联系然后利用在北海道的军港不可以吗?”
“绝对不能让日本政府知道。”出乎预料,回答葛祎伟的是爱尔柏塔,“他们会扣押我们,然后以此为威胁要求欧盟给日本支援。我的身份会让他们有这个把握。”
“这里……真的是电视里的那个东京吗?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混着电子杂音,早苗的惊叹声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葛祎伟又看了看左上角显示的辐射量——进入辐射区之后,这已经是第三十一次了。幸好,和前三十次一样,那个数字仍然在标准范围之内。
“理论上我们现在只是在核爆的外围区域,因此还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物的残骸。如果是在中心区域的话,除了可能有的一个大坑我们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葛祎伟拍掉了魔理沙伸向一个小玩意儿的手,“别拿你的爪子碰东碰西的,得了放射病你都没地儿哭去。”
“放射病?那是什么病?我从来没听说过啊。”魔理沙再一次尝试把地上的那个东西捡起来,又再一次被葛祎伟打断。两个人就这样来来回回斗了几个回合,直到前面灵梦开始催促才停了下来,“这身衣服厚厚的,穿着真难受……而且裤子又有些松……”
在前面走着的丝达祾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咿”的一声叫了出来。葛祎伟奇怪地看了看她——呃,不,前边的VIP三人组身高都差不多,又全被防辐射服给裹了起来,爱尔柏塔还把没有子弹的枪给扔了,他现在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耳朵旁边传来K科普的声音:“魔理沙小姐,在辐射区的行为可是一定要小心。所谓放射病就是机体在短时间内受到大剂量电离辐射照射引起的全身性疾病,最后死的会很惨的……”
“这种教科书式的定义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特种兵嘛,什么情况都可能遇上,所以对于辐射区的生存知识虽然可能比不上专业人员,但多少还是要掌握……异常情况!全员警戒!”
K突然之间的喊声让一行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四杆枪全部指向了有动静发生的地方。从幻想乡来的三个人动作稍慢了一点,但也立刻脱离了地面开始警戒——这到不是因为她们的警戒意识较低,事实上不知为何,穿上防辐射服之后法术施展时间会被明显延长。
在十个人囧囧有神的目光注视下,一只四蹄动物跳上一个小山坡,头上的角证明了这只动物原来的身份:一只梅花鹿。
虽然,除了那两只角之外,几个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辨认出来它了。
“我的上帝,”看着那只动物站在那里,海伦娜发出感叹,“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生命的迹象……这简直就是奇迹。真是幸运的小家伙。”
“估计是从东京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吧。前几年我去过一次,那里是东京唯一一处可能有梅花鹿存在的地方了。说起来,中国的梅花鹿都已经灭绝了啊……真是可惜。”
就在两个人在这里大发感慨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电磁枪械那种像是拔瓶塞一样沉闷的声音。山坡上那头动物的脑袋突然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葛祎伟惊讶地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吉姆:“吉姆队长?为什么?”
“一个移动的辐射源。这次核爆造成的污染区面积太大了,一旦它穿过封锁线后果不堪设想。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让它存在。”
“……我明白了。”
四个人放低了枪口,重新摆出那种把VIP三人组围在中间的队形。在天上的三个人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灵梦与早苗的声音同时响起:“为什么!”
“刚才吉姆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吧?我们现在可没有争论的时间,姑娘们。”回答她们的是海伦娜,“赶快跟上。”
“你们知道它究竟受了多少苦才活下来的!凭什么就这么杀了它?”灵梦仍然打算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却被葛祎伟顶了回去:“你知道在战场上你杀死的那些士兵是受了多少苦才活下来的?凭什么就这么杀了他们?闭上你的嘴,赶紧赶路。”
灵梦落到地面上,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为梅花鹿申辩。
周围,安静的可怕。
第六十章
“将军,这项任务……”
“相信我,同志。我没有任何的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为了伟大的日耳曼民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说不愿意并通告元首的话,我立马自杀。但是,就算是死,我也无法忍受那群月球人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你有没有为了帝国奉献出一切的决心和勇气?”
“将军!你现在的想法是在是太危险了!难道就完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认清楚现实吧托比同志,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事实不是吗?”
“……我明白了将军。这项任务我会去做的。”
“……真是抱歉,托比同志。你甚至无法成为在历史上记载的烈士。我对于让你承受如此的屈辱表示极大的歉意,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所作所为。在我死去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以帝国军人的尊严起誓。”
“放心吧将军同志,我很清楚这么做我需要背负些什么。我会完美的完成任务,同样以帝国军人的尊严起誓。不过,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的家属。她并不知道我的工作,尽量不要将她牵扯进来。让她和孩子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吧。”
“再次向你致敬,托比同志。希特勒万岁!(Hail;Hitler!)”
“希特勒万岁!(Hail;Hitler!)”
在门外,法图麦听到了奥斯特与另外一个她不知道的外勤人员的对话。当听到将军那一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时,没由来的,她感到一阵胸闷。
歪了歪头,法图麦对自己这种异常的表现感到十分奇怪:这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刚刚经过检查,明明应该处于最佳的状态。刚才的训练得分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她是被将军叫过来的。三分钟前,有人告诉她将军有新任务需要她去完成。这种时候身体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不就无法完美地完成任务了吗?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在脑中,便再也没办法消除了。她惊恐起来,以至于奥斯特叫了三遍她的名字法图麦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走进屋子,她行了一个举手礼:“慌乱。希特勒万岁!(Hail;Hitler!)将军,听说你有新的任务要布置给我吗?”
“慌乱?真是难得一见的状态啊,法图麦。”奥斯特走到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说,心情不好?”
“否定。只是莫名其妙感到胸闷而已。请快点告诉我我的任务吧。”
“胸闷?看来应该是心情的问题。真是稀奇啊,艾伦博士不是已经将你的感情机能压制到最小限度了吗?莫非是有什么故障?”奥斯特抬头看了看站在前方的法图麦,“不过影响应该不会太大。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回一趟里约热内卢让博士检查一下吧。”
“遵从。我明白了,将军。那么,任务的具体内容是?”
“我跟你说过吧?一百五十多年前,我们曾经到西藏一趟,去找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结果却发现了月球人的踪迹。现在,我们又从月球人手里偷到了一项重要情报。”奥斯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手表,扔给法图麦。法图麦看了看,带到手腕上。她记得,这应该是美国人的研究成果,“虽然不是亚特兰蒂斯,但找到它的话,相信可以让帝国在即将到来的世界变革中占尽优势。又要麻烦你,去一趟蒙古了。”
“疑惑。蒙古?蒙古有什么东西?”
“具体的内容全在上面,路上再看。本来还说可以休息休息,不过现在看来你最好尽快了。”奥斯特接受了一条新的消息。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他皱起眉头,“你上次的任务对象,那个叫奥斯顿·依兰的老家伙,今天也出发去蒙古了。”
奥斯顿?法图麦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习惯性按帽子的老人。才刚刚不到两天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了。
“遵从。我明白了,将军。我现在就出发。希特勒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