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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是不是!”铁牛抡起拳头就要扑过去。
“阿牛,别冲动。”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开口道,声音文雅,一点威摄力也没有,但前一秒才暴躁无比的铁牛却马上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没空跟你耍嘴皮子,回头再找你算帐。”铁牛说罢就又回到原来站的那个位置了。
“那是你兄弟啊,怎麽长得那麽嫩啊,而还是只四眼田鸡。真是笑死人了。”草蜢大笑道,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妈的!阿木,我忍无可忍了。我要把他放倒!”
铁牛作势又要去揍草蜢,但被眼镜拉住了。眼镜冷静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必要跟他计较,拿奖才是我们的目的。”
“铁牛,怎麽不动手了,害怕了?”草蜢挑衅地说,“就你这种连大哥都没有的白痴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也不想想你有几条命。告诉你,惹到了我,小心以後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这位大哥,对不起,我们是来参加比赛的,我们不想惹麻烦。”眼镜必恭必敬地说,那态度明显是想息事宁人。
草蜢被人叫大哥,心里觉得舒坦,笑道:“我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刚才的事就算了,我就没听到。对了,这位戴的眼镜兄弟怎麽称呼?大哥是谁?堂口在哪里?”
“哦,我姓风,单字一个木头的木,我不是帮派的人。”眼镜老实回答。
“真他妈没意思,原来是乖学生啊,我最见不得你这种人,平时就只会读书……”
“草蜢!你他妈的吵死人了!”林紫忽然厌恶叫骂起来。
草蜢立即谄笑起来,走过去对林紫说:“原来小紫姐也来了,我刚才没看到啊,真是失礼了。”
“滚开!别把口水喷我身上!”林紫毫不容情地说。“真是比蟑螂还讨厌。”
“好的,我走。小紫姐,今天玩得高兴点啊。”草蜢硬笑一下,悻悻地走开了。
旁观的叶上飞觉得这个比赛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其他来参加比赛的几个人都不是一般的学生,似乎都有点来头,而且他们跟那个聂岩之间好像还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约定……
4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在前方响起,人群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叶上飞还以为那个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正想一睹风采,可循声望去,见到的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
那个男生身材健壮,只可惜眼睛太小,发挥不出那种威猛的气势,就像战斗机只装了机枪,怎麽说也没人家装导弹的吓人。
“本来聂岩大哥准备主持这个活动的,但他很忙,大概被什麽事担搁了。”那个男生一手拿著笔一手那著一本记事本,一副香港警察抄车牌时的架势。“不过他早上就吩咐了,如果他有事来不了,就让我代他主持。大家好,我叫陆海。”
其中不少女生发出了哀叹声,不少人都失望地开走了。
叶上飞想,那些女生原来都是冲参观聂岩而来,对比赛兴趣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家也不要太失望,比赛结束後,聂岩大哥也可能会抽出时间来颁奖,这毕竟是他设计出来的比赛嘛。”陆海还算有领导才能,懂得抚慰观众的情绪,就算比赛後聂岩不出现也没关系,因为那时候已经结束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那快开始吧,我们等很久了。”铁牛挥著拳头急噪地喊,似乎再不开始他就要冲上去和陆海大干一架。
陆海不理会铁牛的叫喊,定了定神,然後把一叠扑克大小的纸牌陆续发给大家,说:“大家可以根据纸牌上的提示去寻找下一条线索。这每一张纸牌上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所以很公平,不信的话你们互相对看一下。这次比赛的细节报名的时候都说了,但我还是要在这里重复一遍。整个比赛以找到藏起来的镀金十字架为目的,以解暗号为连续主题,线索和提示就隐藏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镀金十字架只有四个,找到後得回到起点交到我手里才算赢,谁先就谁胜出。谁还有问题吗?”
“如果其他暗号的位置被贴暗号的那些人泄露出去了呢?”草蜢置疑比赛的公平性,“那这个游戏不就违反公平原则了。”
陆海从容一笑,说:“贴暗号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是谁,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这点我可以保证。大家还有问题吗?”
“没有啦!”八个人里只有夏一古回答,他顿时觉得很尴尬。
“那出发吧!”陆海挥手,像军队指挥官似的。
仿佛一颗炸弹落进了人群里头,众人顿时四面八方散去。但叶上飞还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跑开的夏一古发现叶上飞没跟上只好回来,说:“阿飞,你还没站够吗?快出发啊!”
叶上飞把纸牌夹在手里,一甩,纸牌飞得老高,然後在远处落下。“你准备去哪里?”
“纸牌上说:一根骨头,无脚无手,成双成对,隔岸相望。我想,应该是指办公楼门口的那两颗大榕树,你看,其他人都跑去那边了。”
“不对,树木说不过去,树虽然没脚,但树枝还是可以看做手。而且那两榕大榕树靠那麽近,不符合隔岸相望的意思。”叶上飞说著朝另一边的球门走去。
夏一古跟上叶上飞,有些吃惊地叫了一声:“难道,就是球门!”
“没错。”叶上飞不紧不慢地走著,“我从出题者的角度来想,第一线索离出发的地点不远才合适,太远了不好。所以根据谜题的意思,我很容易就猜到是球门了。”
夏一古想了想,佩服道:“嗯,还是你的思维比较严密,难怪你的物理成绩总是那麽好。”
“这种程度的谜题还只是小儿科,後边的可能会越来越难。”
“你觉得难?”
“我只是说会越来越难,但还不至於可以难到我。” 叶上飞眼中白光一闪,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安啦,有我在,一切OK。那个聂岩部下的谜阵,我一定会将它一一击毁。”
“阿飞,我相信你。”夏一古心里的斗志燃烧起来了。
5
那个球门竖杆上贴著一张白纸,球门的表面油漆本来就是白色,所以那张白纸贴在上边远远看不出来。
白纸上边用黄色的钢笔字写著:风吹雨打,屹立不倒──《英雄交响曲》。
“一古,你告诉我,你第一眼看到这个字条的时候想到了什麽?”
“当然是贝多芬和钢琴了。”夏一古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你是不是认为下一条线索就在音乐室的钢琴上?”
“嗯,”夏一古犹豫了一下,“没错。我很自然就想到那个最大的可能性去了。”
“可是出题者都喜欢误导猜谜者,总摆出一些理所当然的线索,让人走错路,如果我们现在去音乐室,那就中计了。”叶上飞接著启发夏一古,“你想想,去掉那个书名号和音乐,你会想到什麽?”
“墓碑。”夏一古胆寒地说,脑子里浮现清冷的月光落在墓地上的景象。
“不对,你再想想看。”
“啊,雕像,孙中山的雕像!”
“对了,走。”叶上飞大步朝南边的升旗台走去,孙中山的雕像就在那边。全校只有一个户外雕像而已。
离开球门五十步後,夏一古回头张望了一下,关水樱也朝这个方向大步而来,而於琴澈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飞,等一下。”夏一古拉住了步履匆忙的叶上飞。
“钱包丢了?”
“是水樱跟来了,我们不如跟她一起去找线索吧。”夏一古期待地说。“反正都是找,一起找也一样嘛。”
叶上飞淡漠地说:“那你跟她一组好了,你还可以顺便跟她增进一下感情呢。我自己单枪匹马闯荡去。”
“啊,那还是算了,我们快点去找下一条线索。”夏一古叹息一声,继续跟著叶上飞走。他心知肚明,如果他跟关水樱一起,八成寸步难行。
“慢著,我们从另一条路走。快跟我来。”叶上飞转身冲上了教学楼的楼梯。
夏一古一边跟上一边问:“怎麽了?”
“你的公主跟上来八成是为了追踪我们,其他几个人似乎也跟上我们了。他们大概发现我们走对了方向。”叶上飞其实也不太确定後边的人是不是跟踪自己,但以防万一,还是宁可信其是。
两人上了三楼之後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因为整座楼有好几处楼梯出入口,所以後边就算有人追踪也难以找对他们离开的方向。
几分锺後,两人跑到纪念碑前边,这才放慢了脚步。
叶上飞喘著气说:“没想到单纯的比赛会弄成被人追杀似的。真是麻烦。”
“阿飞,你看。”
叶上飞抬头看到纪念碑上贴著一张白纸,上边写著一首诗歌:东雨落蓝湖。
西阳挂天户。
南风绿牧场。
北雪枯草木。
“那个西阳的西字错了,应该是夕阳吧。”夏一古的表情就像在金子里发现了钻石似的。
“不对,西阳当做西边的太阳也是夕阳的意思。这首诗歌每句都指一个地方,既然那个十字架有四把,那肯定就是那四个地方了。”叶上飞跑忽然跑开了。“跟我来!”
夏一古边追边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蓝湖那边。”
“可是我们学校哪里有什麽蓝湖?”夏一古大惑不解。
“不是蓝湖,那只是暗示,所指的是游泳池,游泳池就在东边。嘿嘿,你难道忘了,游泳池的水可是蓝色的。”叶上飞目光坚定地盯著前方,後脑勺的头发飞扬,宛如一只发起进攻的猎豹。
“对哦。”夏一古自愧不如。“那其他三个地方是?”
“西边的天户就是校门口,南边那个牧场就是草场的意思,谐音是操场,北边的草木就是树林,那个雪应该就是山上的漫雪亭了。”
“这里离操场不是最近吗?”
“不,那几个地方范围太大,恐怕找半天也找不到线索,只有游泳池的范围是最小的,因为只有一个。”
夏一古心里对叶上飞又一次倾倒,忽然觉得自己有空就读推理小说写笔记是那麽的可笑,以为只要向大师学习就可以写出优秀的推理小说,理论和技巧确实懂得了不少,但一到实践,却发现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真是失败透顶。甚至,希望在这次比赛里得到第一,想借此机会在关水樱表现一下还得找叶上飞帮忙,而且整个比赛过程中自己没一次猜对答案,简直一无是处。
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比沮丧,并且有些妒忌起叶上飞来。
来到游泳池外边的门口,两人都楞住了。
游泳池的铁门锁著,上边挂著个大牌子,牌子上不是什麽暗号,而是:今天不开放!
游泳池用三米多高的铁栅栏围绕,顶上的矛头尖锐无比,在阳光上闪著银光。
“我们是不是来错了!”夏一古说这话没有泄气和失望,反而有些高兴,心想原来叶上飞也不是百发百中。
叶上飞凝神思索,按照原本的推测应该错不到哪里去,是不是有什麽疏漏了呢。
“阿飞,我们是不是该去操场。”
“等我想想。”叶上飞走到栅栏边,目光落在游泳池里,脑子里回忆著看过的时诗句。
游泳池里在放水,两个红色的大水龙头哗哗地流出水来。
叶上飞脑海里灵光一闪,叫道:“东雨!对了,不是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