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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那就是两人的感情一定是出现了某种危机,周伟觉得应该是年龄差异所导致的代沟问题。
“不会是离婚了吧?也不太象啊”,周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5月27日的那个晚上,郑天霖在半夜意外地出现在校园里,并且呆了不短的时间,周伟问过陈丹青,她也默认郑天霖那晚的确呆在她的房间里,从这一点上来看,不太象是离婚的征兆,而且陈丹青发现郑天霖几天不来上班就着急地打电话找他,当得知郑天霖有麻烦的时候她非常担心,这才找到周伟要他帮忙,都说明两人之间有可能只是暂时分居,但还没有到离婚的地步,周伟相信两人之间还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
“索命阮音,唉”,周伟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平心而论,周伟其实并不反对搬迁,因为学校的环境特别是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让他深感焦虑,从第一天报到开始,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层阴云笼罩在艺校上空。
可以想象这几年艺校女生频频出事,给师生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令你愁绪万千但又无从说起还挥之不去,再加上令人惊骇万般的“闹鬼”,长久以往,这样的环境的确会给人以无形中的压力,压抑得太久了难免会出现心理问题,一旦爆发出来,将很难保证不会再出意外,刘小曼的悲剧很可能会再次上演。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三十一章卷尾
想完了老琴房的索命阮音,脑子里忽然间又飘进了琴湖里的那只鬼,那个黑漆漆的鬼影,那张毛骨悚然的鬼脸,还有那股又痛又酥又麻的异样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周伟的神经。
怕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
原因很简单,在周伟的心里,那只鬼已经彻底现出了原形,只要再解开一个谜题,也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个谜题,整个“琴湖闹鬼”事件就将真相大白,所以此刻他依然选择了静观其变。
“变态”,周伟无心地骂了一句,突然间他又若有所悟地叫了起来:“变态?”。
他急速地翻了翻桌上的书籍,找到了压在最底下的《变态心理学》,坐在椅子上非常仔细地研读着,越往下看越觉得豁然开朗,双眼也在不由自主地转动着。
借着窗外的月光,周伟再一次踏上了阳台,月光下一个靓丽的身影飘然映入了他的眼睑,毫无疑问又是陈丹青,皎洁的月光柔和地笼罩着校园,也照着她凹凸有致的丰韵身躯,月美,人更美,可惜……
看见周伟走上阳台,陈丹青缓缓地转过了头,向着周伟莞尔一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身去。
周伟朝她挥了挥手,不过他知道陈丹青肯定没有看见,此刻他也想和陈丹青说几句话,不过嘴巴刚一张开,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屋后的桂花林中。
“嘿嘿嘿,你又来了,哈哈哈……”,周伟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楼里有几户还亮着朦胧的灯光,周伟的狂笑把408阳台上的陈丹青吓傻了,她没有隔空相问,只是快速地跑进了屋内。
很快楼内纷纷响起了开门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个裹着床单毛毯的单身汉跑上了各自的阳台,伸出脑袋往周伟所住的401张望着。
“哎,我说哥们,发哪门子疯啊?喝多了吧?”。
“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不偿命啊”。
“他妈的,发什么神经啊”。
……
楼内响起了一片叫骂声,有人在敲周伟的房门,不过周伟假装没有听见,他还在笑,笑得很放肆也很夸张,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向了宿舍后面的林子里。
“周老师,你怎么了?”,手机里响起了陈丹青的声音,有些焦虑但更多的则是疑惑。
“没什么,刚刚看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越看越觉得好笑,所以就……嘿嘿嘿,哈哈哈”,周伟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是吗?什么书啊?能借给我看看吗?”,陈丹青并不觉其中有诈。
“算了算了,这书不适合你看,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讲给你听,行吗?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周伟非常礼貌地回应道。
一次“琴湖撞鬼”让他拨云见日,一把捡来的“金钥匙”让他茅塞顿开,一本《变态心理学》又让他受益匪浅,他笑了,很会心地笑了。
周伟合上了书本,又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把钥匙,来来回回地看了数遍之后,他拉开了抽屉,很优雅地将它扔了进去。
“怦”地一声……
至此琴湖捉鬼告一段落,索命阮音再次粉墨登场。
第四卷 索命阮音
第三十二章严防死守
“小周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段仲圭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又抓起桌上的紫砂壶咪了一小口。
周伟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老段的话后又坐回了椅子上,“没有啊,怎么了段科长?”。
这段时间周伟脑中的弦一直崩得紧紧的,尽管他还是不相信索命阮音,但为了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危机面前他也不得不有所防备,更何况他曾经亲口对陈丹青许下过承诺,要帮助郑天霖渡过这个难关。
他与马鸣、梁紫暗地里进行了明确分工,白天的巡查由他与梁紫负责,晚上则由他和马鸣轮流值守,六名外聘的校卫也接到了严防死守的任务,周伟还特别交待,晚上七点钟之后对于单个女生离校要特别留意,有异常情况先扣留再做处理。
同时为了堵截源头,周伟甚至还把学生会也发动了起来,让她们留意一下身边有无女生突发异常,一有动静及时报告,誓将悲剧消灭在萌芽状态,当然他不会在学生们面前提起“索命阮音”这四个字。
这次戒备行动周伟事先根本没请示过任何人,对外宣称是为了防盗,每年的夏季都是各高校盗窃案频发的时候,越是临近暑假发案率越高,所以周伟此举基本上没有人怀疑过。
对段仲圭更是瞒得死死的,因为周伟一直都怀疑老段就是那个在老琴房“乱弹琴”的人,也是他重点防备的对象之一。
“哦,没事,你们的警惕性很高,不错,值得表扬”,老段习惯性地舒展了一下细腻修长的十指,活动了几下指关节后又一次拿起了报纸。
“段科长,最近看到院长了吗?”,周伟无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上面的事最好不要多问”,老段微叹了一声后用报纸遮住了脑袋。
周伟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看见郑天霖了,据说是病了,院里的大小事务由常务副院长赵敬东全权负责,这段时间赵敬东显得格外卖力,各科室和各系的负责人频频地出入于他的办公室,周伟也去过,尽谈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什么“好好工作”,什么“前途无量”之类的,不过赵敬东似乎对周伟特别器重,三句话不离“娘家人”,这让周伟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自从那个黑色星期五之后,索命阮音就此销声匿迹,周伟也曾经多次在夜半时分悄悄地潜至老琴房附近蹲守过,不过再也没有听到那阵若有若无的神秘之音,而且现在周伟已经对索命阮音不再象以前那么感兴趣了。
索命阮音没了,琴湖的鬼竟然也没了,周伟在欣慰之余又不免产生了一丝困惑和不安。
他时常有事没事地靠在阳台上盯着琴湖,盯着屋后那片茂盛的林子,当然也包括偷偷地看一眼隔壁阳台上的陈丹青,她与周伟一样,似乎对琴湖有着格外浓厚的深情,不过周伟是为了看鬼,而她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赏湖,她的这个习惯周伟很早就发现了。
“黄小姐,沙科长呢?”,周伟走进了学生科,除了郑天霖之外,沙增这段时间也一直不见踪影。
黄素梅抬头笑了笑说道:“沙科长去本部了,这不都在忙着新学年的招生工作嘛,他现在基本上很少回来”。
“哦,谢谢你”,周伟笑容可掬地说道。
艺校即将搬迁一事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个消息令部份老教师很是遗憾和痛心,他们和郑天霖一样,学校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们的深情厚意,而对于学生们来说则不然,相反很多学生都在暗自欣喜不已,特别是女生,“索命阮音”已经成了她们的一块心病,必欲先除之而后快,这种截然相反的心态可以从每一张脸上显露出来。
“李若兰,干什么去?”。
周五放学的时候,周伟照例又站在学校正门,看着一群群学生鱼贯而出,门前的人行道上也照例停放着一长溜子的轿车,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士们站在校门外,耐心而又焦急地等候着,秩序再一次混乱了起来,两个年青人为了停车问题吵得很凶,不过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周伟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并且阻止了校卫的劝解意图。
“周老师,你也在啊”,李若兰说得小心翼翼,她化着淡妆,一袭天蓝色的中袖连衣裙,背后那根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特别引人著目。
周伟笑了笑说道:“是啊,你怎么一个人出去啊?逛街吗?”。
李若兰紧张地往门外瞟了一眼,又触电般地低下了头,脸上的红晕正逐渐泛起,“是的,去逛街”,声音小得和蚊子一样,说完立即闪过了周伟,径自往门外走去。
“哦,小心一点,晚上早点回来,这段时间外面治安不太好”,周伟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不过李若兰已经走出好远了。
李若兰一出现,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立即迎了上来,他的脸上挂着媚笑,笑得有些肉麻,身后停着一辆帕萨特,在众多等候的车流中并不显眼,看到周伟的时候他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到学校里来了?不是让你别来的嘛”,李若兰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地埋怨道。
中年人的话很轻,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着,他尝试着将手搭在了李若兰的肩膀上,不过被李若兰甩开了,两人肩并肩地往帕萨特走去,中年人很殷勤地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站住”,周伟就跟在身后,眼见着李若兰准备上车,周伟一急猛地大喝一声,他这突然间的发作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周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正欲上车的李若兰,将她强行往门卫室里拖,李若兰想挣扎,不过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旁边立即围拢了一大群人,个个脸上都挂着惊愕,一时间校门口的秩序再一次变得混乱不堪。
“李若兰,你行啊你,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套,准备为咱们学校、为咱们海州‘增光添彩’是吗?”,周伟恼怒地一脚将门关上。
“周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李若兰有些惊魂未定,不过当目光触及到周伟冒火的眼睛时,又羞愧地低下头去。
“够了李若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是啊,可能现在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是我告诉你李若兰,过不了多久,可能就在下一分钟,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样,甚至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周伟怒气冲天,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两名校卫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很知趣地走了出去,同时帮忙驱散了窗外看热闹的人群。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哼”,李若兰抬起头壮着胆子应了一句,然后气冲冲地想去开门。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李若兰的脸上,五个指印赫然清晰。
“周老师你……”,李若兰捂着脸颊失声痛哭。
这一个耳光打得突然,也很有力,李若兰的脸由红转白进而变紫,很快就浮肿了起来,窗外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周伟这一个耳光让他们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