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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误会了。我们特意来给孟公子送东西的。”怪面具的人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放下吧。”线线见人多势众,小心地说道。
这一队人马放下了大箱子,然后转身又走了,果然依旧踩着十分奇怪的节奏。卢光稠小心翼翼地跟着后面,不让这一队人马发现。这一队奇奇怪怪的人出了村口,就往一片空地中走去。
在空地四周都有几块地种上了罂粟花,空气之格外沁人心脾。
罂粟花自古美丽,只是人们用错了地方了。人们往往责怪这花,却不反省自己。
这一队人马散在这里,围着一个火堆散开,怪面具就走到了一个带着更怪面具的人的面前。
看来这个教派似乎分等级一样,面具越怪那人等级就越高,还真是邪得很啊,卢光稠想道,兴致更高了。
卢光稠本来就是僵尸王,气息就没有多少,很少有人发现,加上天黑更难被发现,躲在罂粟地里往前爬了几步,借助耳力,勉强可以听到里面发生了对话。
“东西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我听人说孟少锟废了,是被白玄金彻底给废了,琵琶骨给断了,脚筋给挑了,好像还得了一个天下最毒的蛊毒。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连吃饭都要让人照顾。”这声音是刚才带怪面具去送东西的人。
“废了吗?还不够。我送这些东西让他废得更彻底一点。一个完全彻底的废物是不会隐瞒……的了。”另一个人说道。这人只怕地位很高。
答话人毕恭毕敬,没有一句话大声大气。
“还是……英明啊。”
卢光稠虽然贴在贴在地上,可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听到。下意识地往前面动了一下,想听清楚一些。
“什么人?”原本坐着的人一跃而起朝卢光稠抓来。
这人的面具上盘着一条怪龙,卢光稠现在才看清楚。
“是你祖先爷爷。”卢光稠一个旱地拔葱,躲过怪龙面具人。
“阁下就是传闻之中的千年僵尸王卢王卢光稠。再下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白长了一双眼啊。”这怪龙面具人双手一摆。
卢光稠心中一惊:“我虽是僵尸王,身上毛长的很,但是知道我的人也是不多。而且人们都不信一个千年之前的人物怎么可能跑到现在了。真正知道的人还是很少,更谈不是传闻之中的。这人是怎么知道我的了?”
但这话虽然硕大,但多少也是夸卢光稠的。
“好说。正是你祖先爷爷……”卢光稠哈哈笑道。
“你怎么说话的……”之前的怪面具人叫道。却看到龙面具人手上一摆,闭住了嘴巴。
这人的面具上竟是一只九眼的蛇怪。
还真奇怪,面具上弄出这个恶心,奇怪的图案。
“卢王。听说你千年之前就有大霸业之心,手握雄兵十万,是个能征善战的将才。黄巢之乱后,你成为一方霸主。着实令人敬佩,热血男儿都应该像你一样征战四方,立万古之名。我眼下有一个大功业,不知道卢王可有兴趣一听否?”龙面具人说道。
“什么功业,说来听听,反正我也无聊得很。”卢光稠斜眼好奇地问道。
第306章 失去尊严的孟少锟
龙面具人一喜,道:“我需要带兵的大将之才。舒蔺畋罅卢王您千年之前就手握重兵,本王手下正缺少这样的能够带兵之人。等到我恢复天国,本王封你为一方霸主……”
“哈哈。本王给你带兵?你也配吗。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卢光稠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千年之后给人带兵,然后再封一个什么狗屁诸侯,一方霸主。
如何让人不好笑。
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天王,卢王自然不屑于帮这样的人狒。
更重要的是,卢王更喜欢平静的生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天王看你有本事好意招纳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蛇面具人说道。
“当初民间疾苦,我才奋起反抗命运,保一方安稳,却不是为了成就什么王图霸业。你们打错了算盘了吧。而且……”卢光稠说道这里。一双眼眸精光暴涨,一个虎跃就朝蛇面具人抓去,怒道:“本王就是不喜欢吃敬酒……尕”
蛇面具人见卢光稠气势非凡,急忙后撤,但是卢光稠速度极快,蛇面具人难以躲开,只得伸手格挡。卢光稠一手挡开,将蛇面具人的双臂震麻,另外一手就要蛇面具人面上抓去。
“遭了……我命休矣……”蛇面具人叫道。
卢光稠手上一带,随即一个高跃。躲过了龙面具人打来的一掌,却见那个九目蛇怪的面具拿在手里面了。失去面具的人露出脸,赫然只有一只眼,脸上已经皱纹布满,俨然是个老头了。
卢光稠心想道:“只有一只眼,难怪会带着九眼蛇怪的面具……”
“卢王。自古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既然不肯与我合作,又为何在这里动手?”龙面具人怒道。
“不讲礼貌的人自然要教训。天王你不教,我自然要替你教人……”卢光稠在手中把玩这个怪怪的九目蛇妖的面具,望着这个被叫着“天王”的人。
“劳你费心了。我自会教训的。”天王的话一落。
整个气势完全变了。带着怪面具,无人察觉到他的表情是如何。那个独目的老头“刷”一声跪在地上,害怕地叫道:“天王。那人说话太没有礼貌了。我才出言不逊的。”
“我和卢王讲话,你本不应插嘴的。”天王话语一落,走到独目老人面前,忽然抬起脚,一脚将踢飞了老人。老人落在数十米外的地方,挣扎地站了起来。
“哇……”一口鲜活的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
“看来天王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心狠手辣,的确是个枭雄。但是本王经过这上千年的时间,似乎性子也变了。我劝你一句,时代往前进。你紧紧靠一些稀里哗啦的宗教来笼络人心。我想你永远都不能成功的。只有以一种执着的光明的信仰可以带来这个世界的变化……”卢光稠说道。若有意味地回想自己这几年看到的东西。清王朝已然失去了活力。而眼前这样的天王也显然代表不了新的动力。
天王站在地上,半天都无法接受,久久地叫道:”不可能,我洪家绝对不会淹没在历史之中的。在我的手中一定可以开创一片大业的、一定可以的……”
“好自为之吧。我劝你远离孟少锟,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的。”卢光稠说道。
就笔直回去了。
只留下满天星斗,和陷入沉思之中的天王。天王抬眼望了望稀稀疏疏的星斗。
有人说星星将人的命运早早地写在了天上。人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天上记着。天王望了很久,似乎想把自己的一生看个透彻,到底是否已经写好了结局。
星斗下,一颗参天大树之中。
一只黑夜幽灵正在潜伏在那里,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脸上奇怪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道:“只差一点了。只差那么一点了。”
是什么只差一点了呢?
从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人知道。
卢光稠和这个天王打完交道,没有逗留多久,马上就回到了孟少锟的家中。家里的酒气已经散去,散落的酒瓶子已经被收拾好了。经过一千年的岁月,卢光稠的确完全变了性子,对于这样安逸的山村岁月令他觉得踏实,那些杀戮的日子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于卢光稠而言,他的命运其实已经结束了。
但是神奇的大自然却让他在死后继续能够有意思地活下去,但卢光稠知道,其实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消失的。一只千年僵尸王绝对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活下去的。
九州之上的卫道者肯定会找到他,将他消灭掉的。在人类的世界,是不允许一只千年僵尸王存在的。和线线三年寻找孟少锟的时间里面,他就遇到不下三十个道士,这些道士都有除魔卫道的决心,要将闯入人类世界的僵尸除掉。
这一点,本来就无可争议。自己本来就是要死的人的。
进门的一瞬间,卢光稠就被一阵浓烟给呛到了。
“我一定要带我大哥去少林寺。少林寺千年古寺一定可以救活他的。”沈夜禅已经下定决心了。要带孟少锟去少林寺。
“我回来了。”卢光稠叫道。
“义父。和尚要带锟哥去少林寺。”线线说道。
孟少锟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勉强地佝偻地身子此刻拿着烟枪正在肆无忌惮颇为享受了,似乎这个世界毁灭,叶白梦被人杀了谢灵玉离开他都不会令他改变了一样,楼上放着一个朱红的大箱子。一个拳头大的黑黑的圆团子,此刻已经被人切开了一部分,碾成粉末。这个朱红的大箱子显然就是那个带着独目老人送来的。
孟少锟的精神随着一口口的浓烟散去,伸手去抓也抓不回来了。所有的人都感到前无所有的伤心。
桑蚕子休息五日之后,渐渐可以好了。骑着快马已经离去,去湘西找侯老君问一问到底有没有拯救的办法。
“这是什么东西?”卢光稠走上前。
打开了箱子。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圆球。卢光稠伸出手重重的一掌打在箱子上。整个楼房也忍不住地发抖着。原本抽着大烟的孟少锟从床上翻滚下来,哭着叫道:“都给我滚。不要站在这里让我看着心烦。”
这些不太黑的圆球,就是卢光稠见到的整个华夏九州都为之丧失精神的大烟,它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福寿膏。卢光稠一把抓起孟少锟,怒道:“我恨不得一掌打死你……再这样抽下去,你会失去你最后人的尊严。尊严,你知道吗?”
:(。)。
“你们都给我滚。我只要这些大烟,有了它们,我再也没有痛苦,从此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快乐。我会在美梦之中得到我所有的东西。快乐和幸福。和这些东西,相比,尊严只是个屁……”孟少锟发狂地叫道。
然后像一条野狗一样趴在地上,如同看着一条条骨头一样望着散落在地上的烟土。
一点都不像一条狗,他已经完全变成一条狗了。
将散落在地上的烟土一个个都捡起来,因为脚还不能走路,只能跪在地上。
“锟哥。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啊?”线线叫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我整个人都给你的啊。”弯下膝盖去扶孟少锟。
“让开。别拦着我。臭贱货。”孟少锟一把推开线线,从这一边爬到另一边,将散落的大烟重新收集好。
“如果上天要杀死一个人。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法。我要带他回少林,去见佛祖。”沈夜禅从酒醉之中醒过来,双眼还是通红的。但去带孟少锟的决心却无人能比。
上前一把将孟少锟提起来,放着背上。
忽然看到潺潺的鲜血从沈夜禅的肩膀上流了出来。
孟少锟两排牙齿已经深深地咬着沈夜禅的肩膀上面,眼光之中的露出凶险而又绝望光芒。
鲜血从脖子处缓缓地落下去。
孟少锟忽然张开口,嘴唇和牙齿上沾满了鲜血,大声地笑道:“和尚,你也给我滚。有了这些大烟,我会快活得跟神仙一样的。你也滚……”
鲜血也顺着孟少锟的嘴角流下来。
“啊……我也要疯了……”和尚大声叫道。使出力将孟少锟丢到床上,和尚毕竟不舍得,用的是一股巧劲。
“和尚。你别怪他。”猪耳鬼说道。
“如果一个人屈服在痛苦之中,就再也不配当我沈夜禅的兄弟了。孟少锟。本大爷还不伺候你了。今日这些血就当做美酒,来了断我们彼此的情谊了。”沈夜禅痛苦地叫道。
伸出左手,使劲地在自己的脖子处用力一拍,从脖子处跃出的鲜血被沈夜禅用两个碗接住,倒上茶水。
鲜血很快就散在了茶水之中。沈夜禅将一碗喝下。
任凭脖子处鲜血染红了整个的衣衫。
血已经喝下去了。沈夜禅带着对孟少锟的不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