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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锟沉声问道:“那萧先生如何?”
“萧先生是个极为神秘的人。我也说不清楚。”猪耳鬼说道。
孟少锟点点头,若有所思,坚定地想道,老爹说得对,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这萧先生让你感觉到十分亲近,但是毕竟太陌生了,我最好还是防着他一点为好。
孟少锟在屠三娘的别院里一直不能出去,而且今日凶煞之时已经过去了。
不过最后的七日。
凶煞来得更猛,已经不再是在某个特定的时辰里面了。
所以才“关在”别院里面。
屠三娘为了风月华的缘故,下决心在这七日为孟少锟度过这个难关。
至于苏宝牛和任笑书都怀着各种缘故,名义都是受萧先生的邀请的,才过来为孟少锟躲过凶煞的追袭击的。
而且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仅会损耗自己的道行,而且还有可能因为违背轮回规律,很可能折损阳寿的。
屠三娘准备了一些灯阵,还有一些油烛等等东西,正是为了布置出一个五行皆备的阵法。
金木水火土都由最富代表的东西来代替。
黄金、沉木、古泉水、长明灯、黄土。在这五样东西的地方,还放着四个奇怪的土卵,看起来一个小孩子的脑袋那样大。
屠三娘心中叹道:“这阴阳土卵只收集了四枚,金木水火,独独缺少那土性的。不然把握会更大的啊。”原来这个土卵看起来奇奇怪怪,却是大自然最为奇妙的精华。
每一个土卵孕育在最具精华的大自然之中,因为所在位置不同,而具备了不同的属性,然而天公不作美,偏偏少了一个土性的土卵。这四个土卵的得来也是费尽了心血,当初随贾疯子一起,还有风月华一起,三人踏遍九州,才找到的。没想到今日就要用他们了。
屠三娘眼神之中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丝记忆,一掌打在石柱上,牙齿咬得直发抖……
又按照十二个时辰的方位,布置十二盏灯,正是为了躲避凶煞来索命,及时追到吉的位置去。布这个阵花了三个时辰。
苏宝牛却很简单,只在空旷的屋子里面布了一个七星阵,每一盏灯上满倒满了一百斤灯火,照明了整个屋子,足够七日所用。
正布置的是一个北斗七星阵。在门上挂着十个大字,正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系辞》上记载:“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像两,挂一以像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
天地之间的所有的奥秘都在这十个数字之间,术字门的一切思想都是从中来的。
任笑书是道字门门主,不外乎四种“还阳、补亏、添油、续命”,此刻就是用续命法。
将孟少锟的命数稍微地拉长一些,对于阳气很弱,生命多劫煞的人常常采用这个办法。
只是世人从未见过续命法到底能不能可行,任笑书也是第一次使用续命法,这等续命的方法之所以被苏宝牛嘲笑为“不是正道”,只怕也正是因为它从未被人见过,而且常人传出来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续命,为了延长他人的性命。
手心也捏出了一把汗。
古来的皇帝也常常想续命。但往往死在上面,或是吃多了丹药,或是弄个什么双修,脱精而死。
不一而足了。
三人每人一间房子,房子中间的墙已经被砸开。
总之,孟少锟的生死劫能否打开,就要看着七日的时间了。
萧先生忧心忡忡,望着孟少锟。
心中默念,一切顺利。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在黄昏之时,阳气开始衰弱的时候。生死开始轮回的时候,就是开始了。
孟少锟望着夕阳慢慢地落下,看的有些发呆。
忽然惊道:“猪耳鬼。你去看看那城外的干尸朋友们吧。这七日你去陪着他们。等我好了,我就去寻找他们。”
猪耳鬼耷拉着耳朵,摇摇头,道:“主人。我不能离开你的啊。我要跟在你身边啊。”
“猪耳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掉的。我一定要成为想我老爹那样的男人,还要成为像我爷爷那样的人。你照顾好他们。莫让他们去害人了,也不能让别人去害了他们了。”孟少锟说道。
猪耳鬼望着孟少锟的眼睛,咬咬牙齿,下了大决心,心中默默祈祷道:“愿老天保佑他。就算要我灰飞烟灭我也愿意。”从别院出去,直奔那郊外的废弃的房子里面。
第一百零三章 道字门
夕阳西下。舒偑芾觑
寒冬之下的武昌城分外美丽。
一行人从南边而来,一口赣西的方言,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
在昏暗的街道下面,偶尔能够看得出一头的癞子。
这一行好似初次见城一般,四处不断地瞎瞄。
忽然有一人叫道:“二当家。妓……院。婊……子。”那领头人一巴掌打过来,骂道:“你他妈要不要这么性急啊。大档头让我们来这里等他,你动那心思。你不想活了吗?”
那人只好作罢,心中却是不满,毕竟大档头不知道在哪里,出去玩一玩也是好的,况且身上的钱那是大把地有的。
癞子见他心中不服,又踢了,说道:“你不知道镇山虎是怎么死的吗?”那人听了这话,全身颤抖,叫道:“二当家救我一命啊。”
这一行人正是那山上的土匪,不知道什么缘故,从赣西哪里到了这鄂东的武昌来了。
那黑衣人迟迟未曾出现。
这个黄昏来得太快了。
孟少锟吃过晚饭。就开始进入了那三间相连的房间里面。
萧先生立在门外,正是为了堤防那入室的贼人。屠三娘说有贼来,那肯定有贼子。
萧先生知道时时刻刻都是重要的时间。
所以一丝都不敢动弹。
北风终于吹了起来。
三间房子里面也烧起了大火。
在推门进去的时候,屠三娘和苏宝牛还有任笑书并没有告诉孟少锟,他们三人会在那个房间里面。
最东边是任笑书,最西边是屠三娘,中间的是苏宝牛。
一切的天意就从此刻开始,看孟少锟自己选择先进那一扇门。
孟少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道:“进去之前。我必须要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按照顺序来,先进第一扇门吧。”
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消失在人间。
黑暗来临,黄昏已尽。
寒风从门吹来。
孟少锟一拜,道:“晚辈拜谢任门主。”任笑书端坐在中间,眼睛早已闭上,叫道:“过来坐。”
任笑书的面前有一个蒲团。在他身边的不远处放着一个烧着炭火的火盆。
孟少锟“吱呀”一声地关上了门,只感觉一股热浪传来,慢慢地走到任笑书的面前,只感觉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多,将外套脱下来,才坐了上去。
孟少锟坐在蒲团上面,感觉从任笑书身上传来阵阵地热量。如同夏日被太阳照射一般的感觉,丹田之内也不由地鼓荡起来了。
“闭上你的眼睛,开始想象着三伏之时,夏日的阳光。而后让它朗照你的身上。”任笑书说完,又闭上眼睛。孟少锟只觉得心道:“此刻寒冷的天气,怎么去想象夏日之中啊?”但看那任笑书一脸严肃,仿佛入定一般。
再也不敢说话了。
只得闭上眼睛,想起《量天神功》第一层心法就有入定安神的法门,只得慢慢闭上眼睛,顷刻之间火苗也慢慢地停止了声响,而后感觉有人在前面牵着自己,慢慢地往前面走去。
当头的一轮太阳照耀。
果然如夏日的太阳一样,弥漫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之中。全身有说不去的感觉。忽然有个声音说道:“转个身子。把脚放在头上,用手撑起来。”
孟少锟按着姿势动了一下,热量顺着上身慢慢地流淌开来。
续命法要诀:激发固有的生命力,刺激生命的意志。那个幻想之中的太阳正是孟少锟的所有意志,将这个意志传递开来,改变凶煞之命,这就是任笑书所使用的办法。
孟少锟每每感觉到有乌云遮住太阳的时候,总会起一阵浓烈的风,将它吹走。
不过第一次使用罢了,牵扯到太多的修炼法门,而且孟少锟根本没有修行道家的基本法力。所以任笑书的牵引更是耗费巨大的道力。
孟少锟不知不觉之中感觉时光流逝,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而后又连续换了几个不同的姿势。感觉气力越来越虚弱。这道灼热的气息在全身周天之内来回转动。
时而奔袭,时而和缓。
孟少锟到了最后渐渐地难以承受,忍不住叫道:“我受不了。”一股极为霸道的力气从孟少锟丹田之内跑出来,将那悬在半空之上的烈日遮蔽了。
孟少锟睁开眼睛,那火盆的火早已熄灭。
任笑书有些失望地说道:“我失败了。”
孟少锟想到有两次乌云来袭,问道:“任门主何必自责……是我的原因。是不是过去了两天了?”任笑书点点头,道:“我只能这样子了。你去苏门主那边去吧。他虽然喜欢和我斗嘴,但是也是有些真本领的。不然术字门也不能和道玄两门并立天下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术字门
孟少锟起身一拜,叩首道:“多谢任门主。舒偑芾觑”方才觉得口渴难耐,在去中间房子的门口放了一盆水和几个馒头。
孟少锟吃了两个,又喝了些水。
任笑书望着孟少锟走过去,才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双手的虎口处已经震开,流出了鲜血。任笑书一脸的沮丧,忍不住地叹道:“居然有这等厉害的封印。”
双手又动了下一下,感觉十根手指都有些僵硬。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萧先生立在风中,惊道:“没办法吗?”
“人力果然有限。这最后的几日更是煎熬的。不知道其他两位门主能否撑住。”任笑书说道。
“任先生去休息一下吧。”萧先生说道。
任笑书见萧先生在风中守了两日都未曾露出疲惫之意,心中多少有些佩服,沉声说道:“萧先生和孟老先生还真是好朋友啊!”
两人絮叨几句,任笑书内力消耗过多,回到客房去休息了。
萧先生依旧立在风中。
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在风中凋零。
孟少锟走到最中间的房间里面,十个大字浮现在眼前,正是从一到十这几个字。这几个原本就是清一色黑色颜体写成,字字都力道雄厚。
孟少锟一进门就被这十个字所深深地吸引住了。
术字门莫非是和这些个数字有关。
有十个数字演化出来的阴阳变化,而后构成的五行属性,天干地支都能从这十个数字之中推导出来。
却不知苏门主要用什么法子。
苏宝牛坐在一张椅子上,见了孟少锟进来,笑道:“那老儿毕竟是不行了得。弄出些怪办法出来。谁知道那能不能救人啊。我听说一以前有个皇帝就是这样子死掉的啊。我叫他跟我好好算数字,好好将这大好河山化为一道道活生生的数字不是很好嘛。他却要说‘那傻啊,那东西算的出来的吗。’现在好了啊,看我能不能算出来啊。到时候气死他。”
苏宝牛嘴上不断地说,但是手上的纸不断地算着。
七盏大灯哗哗地烧着,灯芯都掉了一地。
孟少锟见屋子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慢纸张,还有几只毛笔和倒在上面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