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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小孩子“阴阳眼”这一点,她也有点苟同,但是严娄若看到自己大哭显然不是因为自己是鬼,而相反,极有可能是对自己仙体的排斥,不过就目前看来自己注定要背着这个“妖孽”的头衔了,好在她准备走了,至于慕容渊信不信,看他一脸震惊和恐惧的模样,孟筱的心中忍不住一声无奈的冷笑。
而慕容渊此时的心里却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尝不出滋味。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高兴什么,无非就是能有一个正经理由退婚,而且想必严府上下此时也是鸡犬不宁,对慕容家来说,这是大有好处的。
可是,想到原本的绝世佳人就这么成了痴儿,而且孟筱真的是“妖孽”,甚至极有可能严娄若也是被她所害,他终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推脱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他好不容易送走了还想接着喷唾沫星子的母亲,坐回桌边,却只是木讷得看着手边的一壶一杯出神。
眼见房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孟筱便再次现了形,又很成功的将慕容渊吓得苦笑一声。
“你……”旋即他摇摇头,“罢了罢了,你的出现总是那么神秘。”
望一眼房门口,孟筱坐在了慕容渊的身侧,“所以,你现在什么打算?还是想要带我走吗?”
倏地,慕容渊想起自己刚才大胆的猜想,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孟筱的眸子,“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被这么一问,她原本就有些心虚,此时更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所指何事,竟然躲闪着目光,表情尴尬的咳嗽两声。
面对孟筱这样强烈的反应,慕容渊更加确定了心中的质疑,不由得蹙着眉头,“当初,你对我说的那些鬼神之说,看来都不是空穴来风,而你的来历……”看见她不置可否,慕容渊心跳一阵加速,张张嘴发现口干舌燥,便“咕咚”吞了杯水,“难道,你真的是他们所说的,妖——孽?!”
孟筱好像听到“哐当”一声,心猛然间痛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重要的男人,竟然会在这一刻怀疑她,和那些没有见识,人云亦云的人一样,如此不信任她。
她忽然把心一横,“腾”得站了起来,“是,没错,我就是妖怪,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有本事神出鬼没的?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捉我去见官吗?还是请人做法把我收服?!”
原本以为她会解释,会反驳,却不想竟然是这样肯定的回答,慕容渊只觉得心口有千万万只蚂蚁啃咬着。他竟然,竟然爱上了一只妖!而且哪怕到了这一刻,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一切的打击。
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努力平静着自己有些抓狂的心内,愣愣的看着孟筱一脸倔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那么,娄若的事,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孟筱此时真想抽他丫的一耳光。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想象力那么丰富?原本是自己来向他开追讨大会的,怎么被他占了上风,还是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谬论?
见孟筱没有回答,慕容渊想当然地认为她默认了,精神一瞬间有些崩溃,竟然死死抓着她的肩膀,“真的是你?那段时日常听说的恶鬼吸食人的阳气,也是你?那么,杀了柳风堂,重伤娄若的,就真的是你?不要告诉我,把她变成痴儿,依旧是你的意思!”
肩膀被抓着越来越疼,孟筱强忍着委屈的眼泪,伸手用力将慕容渊狠狠推开,他是个疯子!
亏自己曾经对他那么信任,那么倾慕,一直到他问那些愚蠢的问题之前,她对他还是心存着一丝保留。
可是这一刻,孟筱什么都不愿意解释了,做那些无用功,只会浪费自己的口水,最后哪怕换得他的一句体谅和对不起,接着呢?他是个如此固执的人,猜忌心又重,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误会,只是这一次变本加厉,难保日后他不会对自己心存芥蒂,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哀莫大于心死。
于是,她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被你发现了啊。”
慕容渊看着孟筱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她的所作所为都不足为奇,反倒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信念瞬间崩塌,一直以来在坚持的情感也仿佛跌入万丈深渊一般,再也寻不回。
孟筱看着他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脑门的青筋有些凸起,眼神中好像在做着什么决定就这么灼灼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聚着焦,看得人不由得有些心寒。
半晌,这个男人终于平静了些许,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你走吧。”
听着他口中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孟筱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的身份,只要……”他咬咬牙,表情严肃,“只要你,别再害人。”
对于这个姑娘,他终究用情至深,所以哪怕这一刻,他到底没有办法狠心出卖。
孟筱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大笑,没想到这段她曾经满怀憧憬的感情,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不知道百年后,当慕容渊来到奈何桥的时候,见到她又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吃惊?后悔?
还是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对于失去自己时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过也罢了,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孟筱轻轻勾起嘴角,想再说什么,却还是转身跨出房门。
“我会娶严娄若。”
听着身后的男人仿佛呓语般的这么一句,孟筱虽然道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不过却忽然倍感轻松,正如她期望的,人家的婚事照旧。
只是她不知道,慕容渊之所以有这样的决定,终究还是因为孟筱,他想要替她偿还那些“孽债”,哪怕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出了慕容府,外头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虽然又一次被人误会,但是此时孟筱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
终于可以不用纠结了,对于这个男人,自己也彻底放了下来,虽然想到也就几天前自己的想法和现在大相径庭,有些可笑,不过起码了了自己一桩心事,想必以后回了地府,应该也不用总是心猿意马了吧。
兴高采烈的在街上蹦跶着,一个没留神,她的胸口被猛地一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面前一阵嚎啕大哭声。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才7;8岁的孩子此时正跌坐在地上,边哭边耍赖一般的蹬着腿,而一串冰糖葫芦也滚落在了一边。
想来就是刚才自己不小心撞上的,于是她连忙蹲□子,刚想伸手去安抚,却忽然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尖尖的嗓音大喊着,“你干嘛!”
孟筱抬头,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挎着菜篮子一阵小跑赶了过来,边心疼的抱起地上的孩童,边充满敌意得白着自己。
“你一个大人,干嘛欺负孩子!”那妇女连问都没问,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斥骂,听得孟筱愣了半天,竟然都忘记了反驳。
好在周围有明事理的人,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给了这个妇女,孟筱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孩子光顾着低头掰弄那串糖葫芦,没有看路撞了自己。
这么一来,对于那妇女没有理由的责问,孟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更让她生气的,竟然是那女人的冷笑。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有财客栈的账房啊。”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孟筱确定她并没有出现在以往嚼舌根的名单中,不过竟然也认识自己,看来这个严武县确实呆不下去了,便刚想开口,哪知那女人不由分说指着刚才帮自己说话的那个路人骂了起来,
“你长没长眼睛啊,不知道她是谁吗?咱们严武县最近鸡飞狗跳的,还不是拜这只妖孽所赐,你竟然还帮她说好话,小心回头她恩将仇报,害死你!”
那路人一听,打了个冷颤,目光怯怯地看了看孟筱,便撒腿就跑。
这时,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个个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一些咒骂的话,纷纷作鸟兽散,而这个女人却得意的瞪着孟筱,“你这个妖孽,迟早会被道长收了去,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孟筱瞬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第一,为什么这个女人句句针对,而且听着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撞了她的孩子,而是她反倒有一点故意来事的感觉?
第二,连县老爷都没有治自己的罪,当初那些百姓谩骂自己也都是带着人云亦云的好奇,以及看好戏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肯定自己就是妖孽,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第三就算自己真的被认定了是妖孽,那么大街上的行人都退散是因为害怕,这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这个女人却一脸叫嚣的和自己对峙,她究竟是不怕,还是不要命了?
☆、第八十二回 打道回府
孟筱看那一脸嚣张的妇人,竟然不去安慰依旧在抽泣不止的孩童,反而双手叉腰挑衅得瞪着自己,她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疑窦。
不过想到昨天夜里下的决心,准备替自己出一口恶气的孟筱也管不了那么多,心里想着怎么都要教训一下这个黑白不分的女人,所谓祸从口出,她所要做的不过是给人一个教训,以免将来就因为那张嘴而惹了什么事端。
于是,有了这个借口,这丫头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用仙法也不担心被责罚了。或者说,就算之后会有什么事,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定能给自己讨个说法。
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者。
然而她刚刚想要凝神,手腕却被那女人轻轻捉住,接着她竟然凑上前,离孟筱咫尺的距离,带着嘴角一抹寓意深刻的微笑,“别乱来。”
孟筱顿时气泄。难道这个女人,知道她要干什么吗?她不禁一阵慌乱。
不可能,不可能。她冷静了一下,怎么都没理由被一个凡人发现自己的心思,于是便再一次凝聚体内的神气,却不想又再次听到那个女人不减眼中的轻蔑,一字一顿道:“我让你,别—乱—来——”
接着,孟筱以为自己花了眼,因为刚才还是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忽然换上一张俏丽脱俗的脸来,看得她都快成了斗鸡眼,倏地,才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张脸,似乎哪里见过。
还没等孟筱开始回忆,一个莫名强大的气场就从这张脸扮演的身体中溢了出来。
好强的神气!然而也就一眨眼功夫,那股气场不见,而且眼前的女人又恢复成刚才的农妇模样,眼中带着不屑和警告,紧了紧握着孟筱手腕的手,一个漂亮的转身,便抱着不知何时止住哭泣的孩童,渐行渐远。
孟筱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半晌,这才开始有些头痛起来。旋即,她“嚯”得记起,那张脸不就是昨日在大街上当众扇了她一个耳光的杏衣女子吗?
怎么这会儿她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且身上居然带着那样的神气,莫非也是神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先前的那三点疑问就说得通了。可是……她和阴仇煞又是什么关系?
回忆着昨日的情形,孟筱觉得脑子有些涨涨的。这些日子遇上太多的事,看来是时候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回头回了地府,得跟阎王请几天假,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孟筱自顾自想着,俨然没有发现阴仇煞已经悄然而至。
“哇!”小妮子为转身差点撞上什么不明物体而禁不住大叫一声,待看清来者何人,才没好气的啧啧嘴,“怎么老喜欢吓唬人!”
“我只是来提醒你,几里开外我就已经闻到你身上的地府之气了。”阴仇煞边说,边却正色望着刚才那个村妇,或者确切来说是那个神秘的杏衣女子离开的方向,“虽然无极恶鬼已经被捉,但是你最好还是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