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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思,决心干脆让辛老夫人出事,让辛若彤守孝算了。对方承诺了给她的儿子一门好亲,又允诺了让她的儿子下一次科考时能够考中进士。
辛若黛不解地问辛夫人:“科考向来严苛,舞弊之事,并非那么容易的事,为何三姑姑那么轻易地就信了?”
辛夫人拉着她的手,叹道:“你太婆当日为了不让你太翁太过宠妾灭妻,精力都放在你太翁身上了,对你三姑姑不那么上心,所以,和你三姑姑走得最近的反而是当初生下了庶长子的那个姨娘。等到十二三岁,你太婆才收回心来准备教她,只是,性格一经定了型,矫不过来了。因为差不多算是姨娘养大的,见识上就差了些,所以,对民间的一些说法倒是深信不疑。”
辛若黛听了这话,心中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加迷惑了。到底当时是什么样的状况,才会让辛老夫人连就教养女儿的时间都没有,反而让一个姨娘养大了唯一的嫡女?只是过去的事情已经不可考,她疑问再多,而已没有人来解答了。
辛夫人想了一阵,还是将那个下人带过去见了辛老太爷,将事情都和他说了。毕竟自己只是嫂子,这种事,没有立场做什么。
辛若黛悄悄地带了家里的大夫在边上的屋子守着,见到辛夫人出了门,辛老太爷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没过两天,辛老太爷就出了一趟门,去了三姑太太暂居的居所,将三姑太太好好地骂了一阵,骂得她直哭。然后将三姑太太的儿子,方思哲带了回来。
方思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容颜尚好,大概是因为被三姑太太拘着长大的,站在厅中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抗拒与畏缩。见到他这副模样,辛老爷子就不满地皱眉。
他向来觉得,辛家的血脉断然不该出现这种小家子气的模样。只是转念想到眼前这小子姓方不姓辛,才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缩了回去,闷闷地道:“日后,你就跟着你大舅和你大表哥多出去走动走动。你将来是要做官的,哪个做官的能不和人打交道?再说了,要是没点关系,考上了进士也只能在京中一日一日地苦等一个官位。”
方思哲虽然心中害怕,却是个明白的,听到辛老爷子这番话,立刻就跪下来磕头,谢过了辛老爷子的提点。辛老爷子将屋里众人对着他随意指了指说明了一下,好歹混了个脸熟。
方思哲听到辛若黛的名字时,目光闪了闪,带着一丝羞涩看向她,对上她只有礼仪性笑容的脸,有些尴尬地回了一个笑脸。
显然,这家伙也知道三姑太太曾经到辛家来想要让辛若黛嫁过去的事情,并对此有过一定程度的期许。对此,辛若黛希望他不要当真,否则,如今住进了辛家,那就是个麻烦。
不过显然辛老太爷没有这样的意思,让下人们来认过了人之后,就将方思哲的住所安排在了前院最靠近大门的院子里。那院子边上有个小门,可以直接对外出入,但是辛老爷子却吩咐,将那个门直接锁死了,钥匙交给了家中的大管家,特意嘱咐:“过上几个月,你觉得这孩子还行可堪造就,就将这钥匙给他。”
管家带着笑应了,躬身下去。辛老太爷这才转头看向方思哲:“不是我不放心你,而是我那个女儿,我实在是不相信她。虽说作为她的儿子,你不该说母亲的不是,只是有些事,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说完,他对着辛大人招手,让辛大人带了方思哲下去,将那些陈年旧事说一遍。
辛若黛在边上看着,觉得辛老爷子当真是雷厉风行,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丢出来让对方自己判断。如果对方是个糊不上墙的,也就罢了,如果还有点常识,那么还可以挽救一下,帮扶一把。
她刚刚想到这里,就见辛老爷子叫着自己的名字,已经掉头看了过来:“黛儿,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在辛若黛说自己不了解往事无法判断之前,辛老爷子已经抢先出声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别说你不知道原因,你娘多半已经告诉过你。”
“太翁就不怕我碰到那个小半么……”辛若黛嘀咕着,被辛老爷子一瞪眼,立刻就严肃起来:“太翁,这位表哥是个聪明的,想必能理解太翁的意思。”
这样敷衍的回答让辛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然后盯着她看了一阵。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辛老爷子一声叹息:“罢了。去告诉那小子,想要求我家的姑娘,就正正经经地请了中人来说亲,定好了之后让官媒上门。否则,再讨好我也没用。”
辛若黛还没想到什么,辛夫人在边上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父亲!”
辛老太爷摆摆手:“既然你们都认定了,那就这样吧。我又不是那种一定要固执己见的人。”辛夫人恍然回神,却依旧带着一丝难掩的惊愕:“只是,只是……”
只是了好一阵,辛夫人也没说出什么来。辛老爷子见状,一声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她挑了,就由她去吧。”
辛若黛在边上很想跳出来说我什么时候挑了,转念一想,却又缩了回去。嫁给任何一个人对她来说其实都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如果是柳安福,至少可以保证日后无需受婆婆的气,对方也会宠着自己。
这样很好了。她对自己说,干脆地低下头去,什么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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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柳安福从辛文烨那里知道辛老爷子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呆傻傻的。辛文烨恶趣味地揪了揪他的头发;道:“莫不是被太翁一句话吓傻了?那就糟糕了;我家黛儿可不会嫁一个傻子。”
柳安福立刻满血回魂;对着辛文烨瞪眼:“谁说我傻;我灭了谁。”辛文烨对着他笑嘻嘻的:“既然我家太翁答应了这件事,那么你的那一匣子扇子就当做送给我的了。好歹我也是黛儿的大哥,讨好大舅哥是你应该做的事。”
不甚在意地挥手;柳安福道:“不过是一匣子扇子而已;你日后若还想要,我这边让人专门给你带一船回来给你送人都行。”辛文烨咋舌:“就算是财大气粗,也没见过你这样不把钱当成钱的。一船的东瀛扇子,亏你想得出来。你给我带回来了;我都没那么多人送。”
柳安福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当辛文烨以为他已经完全走神的时候,他忽然问:“你说,让谁去做中人最好?地位低了,只怕你家看不上,地位太高,我也请不动。”辛文烨在短暂的惊吓之后迅速地回神,对着问题也皱了皱眉,末了对他道:“这种事,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去问一问娘子再告诉你。毕竟这种女人事,还是她们女人更清楚。”
柳安福点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他。辛文烨被他看得受不了,无奈地丢了手上还在吃的荷叶鸡,叹道:“好吧,我现在就回去。”说完,招手让下人过来又打包了一只荷叶鸡准备回去给儿子吃,自己站在那里随时准备走人。
柳安福这才不用那种逼人的目光看着他,让辛文烨的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回了辛府,将东西都交给下人去料理,辛文烨自己就换了衣服,去见杜氏。杜氏正闲闲坐在那里听丫鬟给自己念账本,见他进来,连忙将丫鬟打发出去,自己迎过来:“怎么今儿回来得挺早?是不是外头有什么事?”
一边说着,一边去指挥丫鬟送冰盆上来,给辛文烨去暑气。
辛文烨连忙摆摆手,道:“无碍,当心让你着凉。”说着在杜氏身边坐下来,将柳安福的话说了,摇头叹道:“我就没见过那么急迫的。”
杜氏掩嘴轻笑:“你呀……这明摆着安顺伯对小妹上心,否则哪用得了这样。这样也好,日后小妹嫁过去了,日子也过得舒坦。”停了一停,杜氏又道:“安顺伯这事倒是好解决。请曹家的大夫人出面就好,毕竟曹大夫人和两家关系都不错,身份上也说得过去。”
辛文烨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这个意见。结果杜氏又道:“只是曹大夫人这些日子只怕为自家姑娘的婚事在忙,现下只怕没有心情去帮安顺伯说这门亲。”
辛文烨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关系。他现在也还在孝中,想定亲也得等孝期完了才行。不过是请双方说一说,口头上约定一下罢了。”杜氏见他不在乎,也就吞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转而赞同起来。
辛若黛晚上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当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婚事也真是太热情了些,一门心思地将自己和别人凑成对。如果不是自己不在乎,只怕早就和他闹起来了。
八月份很快就过完了。自从辛老爷子上门将三姑太太狠狠地骂了一顿,并将方思哲带回了辛家之后,三姑太太就再也没有上门来过。方思哲偶尔出门去见一见三姑太太。自从知道了那些陈年往事之后,方思哲对三姑太太的那副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作态当真是避之不及,觉得腻味得慌。
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在心中想着要日后给自己的母亲讨一个公道,知道了之后,就只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母亲。他有心想对三姑太太说一说,只是三姑太太每次在他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开始抹眼泪说他被辛家人教坏了,方思哲只能败退。
只是因为这件事一闹,他倒是将心中的那些旖旎心思都断了个干干净净。三姑太太的悲剧就是从辛老太爷不甘心放弃昔日爱慕的女子,强行将别人抬进来做了妾,最后宠妾灭妻闹出来的悲剧。若不是辛老夫人到后来绝了那等争宠的心思,直接冒着和辛老爷子和离的危险下了狠手将那个妾灭杀,只怕现在辛家的面貌还是两样。
辛老夫人和辛老太爷从两个人不同的角度将这等陈年旧事对方思哲说过一遍之后,方思哲心中曾经有过的娇妻美妾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家宅不宁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绝顶的大灾难。
眼见着方思哲一天一天地改变,辛家的几位长辈也都觉得吾心甚安。
只是很快,他们就没有心情再去关注方思哲怎么想了,辛若彤的出嫁近在眼前。从八月底开始,新家人就开始为了辛若彤的婚事忙里忙外了。下人们也都被支使起来,进进出出地到处忙。
辛夫人在这个时侯忽然庆幸自家当年一时兴起将家里的庄子挪了两个出来专门养那些肉食供给京中,如今到了需要大量使用的时候,也无需对外采买,方便了许多。
她将婚礼当日的菜单检查了又检查,然后才不放心地交给了厨房的人,让他们去准备着。当天的迎宾,当天的茶水,陪着说话的,闹事的如何处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一连串的事情虽说已经有过经验,但是吩咐下来,也让辛夫人忙得直抹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
辛若黛悄然上前,将辛夫人身边的丫鬟替换下来,帮着她按摩了一会儿,笑道:“忙过这一阵,娘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过年过节的事,我来帮娘。”
辛夫人睁开眼,笑了笑,打趣身后的人:“如果不是你嫂子又有孕在身,哪里轮得到你来帮我的忙。”辛若黛嘻嘻的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辛夫人忽然开口道:“黛儿,等这件事过了,你去青州一段时间吧。”
辛若黛心中一跳:“母亲,为何……”辛夫人拍拍她的手:“京中只怕是要为皇子选妃闹一阵,趁着这个时侯避出去,也免得让人将事情闹到你头上来。”辛若黛这才了然,片刻之后又皱眉道:“那,总得有个理由才好出去。”
“无碍,凯儿如今也该出去游学了,你就陪着他慢慢走一趟吧。”辛夫人说完,顿了顿,又道:“年前半个月回来就好了。”辛若黛看着辛夫人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