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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冰雹又斜眼看了他一眼,这才又继续向前而去。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五王府。五王府和六王府不一样,六王府更有王者之气,五王府的庭院楼阁的布置,则更多的倾向小桥流水般的雅致,处处充满了艺术气息。而豪华程度则是不分伯仲。冰雹看着这高墙大院红瓦深漆,不停得咂着嘴。
“你运气真好,竟然钓到五皇子这么好的实力股!”冰雹羡慕得对着安生道。
安生看着五皇子,点头,声音甜蜜又霸道:“我爱那个男人。我要拥有他的一切。”
冰雹看着安生脸颊上的雀斑,不说话了,很多时候,沉默就是金啊!
“那么你呢,你找到了自己对的人了吗?”安生又问她、
冰雹笑,笑得有些慌张:“当然找到了!我找到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他是谁?他在哪?为什么他不在你身边?”安生追问。
冰雹一声冷哼,冷艳高贵:“爱他,就要给他足够的空间!在心里挂着对方就足够了,不一定非要跟在身边,忒腻味!”
安生闻言,下意识看了五皇子一眼,才道:“是这样么……难道说,我和他距离得太近了?”
冰雹看了眼已经风姿绰约的五皇子,又再看了眼满脸雀斑的安生,更纠结了,难道,穿越女就算长更多雀斑每天再怎么有事没事就悲伤,也会有美男喜欢?——咳,沉默是金,阿弥陀佛!
一行人入了王府,各自分配了各自的院落之后,冰雹才静下心来,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床顶,耳边回响的全都是安生问她的那些话——“他是谁?他在哪?为什么他不在你身边”?
——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冰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她连狗蛋儿如今在哪都不曾知道,就算知道狗蛋儿如今在何方,可也许,她并没有勇气去找他。至少,也要先等自己喝了圣水再说。她对他尚且没有勇气,又怎能奢望他会主动来找她。
冰雹伸手将脸蒙上,又将手放开,发现不管手有没有蒙住脸,她的眼前都是黑色的。
她心中泛起浓浓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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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做吃等死的日子总是过得这般快,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就又向后推移了一个星期。很快,距离五皇子和安生的大婚之日也只剩下七天了。可六皇子却始终没有回来。五皇子的脸已经渐渐应藏不住心中对六皇子的担心,如今他一天到晚呆在书房,很少踏出门去,而出乎众人意料,一直陪伴着他的竟然是小北,不是安生,更不是其他人。
当安生一脸担心得出现在冰雹房门外的时候,冰雹正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觉。安生推开房间门看到冰雹倒吊着脚一头长发变成了一团鸡窝的时候,默了一默,随即一发不想得坐在圆桌前喝茶,等她醒来。
好不容易等冰雹转醒,太阳已经西沉,始黄昏。
冰雹揉着眼,看到坐在自己桌子前凭白多出一个人的时候,生生吓了一跳,余下的睡意瞬间消失全无,她看着安生抽着嘴。
安生气定神闲看着她:“晚上有夜市,同我出去走走吧。”
冰雹瞬间从床上坐起:“好主意!”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这点完全不会随着空间的改变而改变。所以冰雹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和安生手挽手,走在了古代的夜市上。
不愧是京城,这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分外热闹,大街上的摊位上有卖泥人的,有面具的,还有花灯的,吆喝声和鼎沸人生组合成一个异常和谐的夜晚。
而与此同时,京城的城门,迎来了两个人——
“老大,老大!你别再生丢子的气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一天到晚愁容满面的,所以才给你下了迷药,把你带出来!”其一少年瞧上去唇红齿白,分外伶俐。
“别说了,我没气。”另一男子,皮肤黝黑,威武雄壮,一双眼睛泛着亮光。
“我说老大,我们好不容易才向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女人打听到冰雹儿可能是来了凌国,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你咋还是不开心呢!”少年很是纳闷。
男子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苍茫的夜色,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能开定制啦!
、冰雹和狗蛋
狗蛋儿自顾走在前方,将丢子一个人落在身后,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微微垂下头,看着前方出神。
——为什么不开心?不!他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有找到开心的理由。
他眉皱得更深了,心乱如麻,心烦意乱,成天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就连帮白白准备生产琐事的时候也频频出错,就连丢子给自己下了迷药都没有察觉。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冰雹,不管她是不是欺骗他,不管她的姓名究竟是冰雹还是冰雪,更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喜欢是一件痛苦事,一旦染上,痛不欲生。
“老大!你等等我!哎呦,我说老大诶,你怎么也不等等丢子,一个人走得这么快!”身后丢子的声音传来,他大步追上狗蛋的背影,一边道,“老大,那个疯女人说冰雹嫂子肯定会去凌国最大的妓院,你说我们要去妓院找嫂子吗?”
狗蛋儿闻言,脸色又开始发青了,因为,白白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始终记得一清二楚,——“蛋蛋,我可跟你说,这经常往妓院青楼跑的女子,有三类,一种是闲的蛋疼的,一种是没蛋也疼的。这闲的蛋疼的吧,就是喜欢男扮女装往青楼跑,想看看这青楼究竟是长得什么个样子;而这没蛋也疼的,必然是自己男人在青楼花天酒地风流又快活,无可奈何只有去青楼捉奸在床的。而剩下的最后一种,就是冰雪。没错,特指冰雪,她去青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勾引男人报复社会的。”
于是,狗蛋儿走得更快了。
丢子一脸疑惑得看着老大健步如飞的身影,只好跑着去追上他,气喘吁吁征求他的意见,道:“老大,你走这么急干嘛,你说我们究竟是先找个客栈住下还是先去这什么最大的妓院找冰雹嫂子呢?”
狗蛋儿沉着脸,转头道:“去客栈。”
丢子应声,开始留意起街道两边的客栈店铺子来。
不愧是国都,果真繁华非凡,就连夜晚也是如此人声鼎沸,红男绿女这般热闹,大街之上的花灯更是璀璨夺目耀眼之极,空气之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狗蛋儿一直走到不远处的溪河边,才停下脚步。他看着河水中飘起的一盏盏明媚的烛花灯,慢慢随着溪流飘向远方,轻叹一口气,负手而立继续深沉悲剧。
丢子则背着两人的包袱,看到狗蛋儿停下之后,这才放心得在附近看可以下榻的客栈,等定好房间准备再回头去找老大。
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陌生地方,心中自然是非常好奇,左看又看,瞧这一切皆是这般新鲜,好玩得紧,他嘿嘿傻笑着,走着走着,竟然就和迎面走来的两人给撞了个满怀。
“你撞到了我。”一道清秀的声音在丢子身前响起。
丢子从周围的景色中回过神,看也不敢看人家姑娘一眼,满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您没事吧?”语毕,偷偷抬头一看,只见对方皮肤白皙双眼透亮,一头黑发简单束了一个麻花辫子在身后,气质脱俗,再定睛一看,发觉这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均匀得分布着一层雀斑,在她脸上一跳一跳的,嘶,这瞧上去倒还挺和谐。
“没关系。你的道歉,我接受。”她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
冰雹站在安生身边,看着这小哥儿瞧上去人模人样倒是挺好看,当即冲他挑眉一笑嘿嘿直笑:“哟,小兄弟,长得不错嘛!”这口吻,十足十的痞气十足。
丢子脸一红,结巴了:“你,你,姑娘,你怎么这么……”
冰雹白了他一眼:“我淡然又优雅,优雅又淡然,这些我都知道,你换点别的形容词吧。”她大手一挥,分外豪迈。
丢子:……
这小兄弟就是嫩,没见过世面,这才几个来回就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嘶,真是没有挑战性。冰雹板着脸看着他摇了摇头来表示自己对他的失望,继而又笑容堆满脸得拉着安生,打算和她一起去河边放花灯。
安生回头再看了木讷的丢子一眼,道:“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你不用再内疚。”
丢子更郁闷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内疚。
而冰雹已经将安生拖到了河边。她兴奋得一摆摊卖花灯的老爷爷那买了两只花灯,又拿过毛笔,递给安生,兴冲冲问道:“你会耍毛笔吗?”
安生摇了摇头:“不会。”
冰雹一声冷嗤,冷艳高贵道:“看我的!”语毕,她将小毛笔紧紧握在手里,抖着手,颤颤巍巍得在花灯的一边,画上了一个头像。
安生看着这头像,奇道:“你在画冬瓜?”
冰雹怒:“什么冬瓜!这明明就是一只卡在蛋壳里的狗头!”说及此,口吻一转,转向了忧伤与难过,轻声道,“我只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谁?”安生接问。
“一个,带给我生命中最不能承受之痛的人。”冰雹看着花灯上的画像,轻轻道。
安生了然点头:“你一定很爱他。”
冰雹蹲□,将花灯轻轻放在了水中,任由它慢慢,消失在了远方,心中默念道:——狗蛋儿,如果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
她转身轻轻抱住安生,将脸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着河边来来往往的众人,刹那间变得湿润。一直到,人来人往间,狗蛋儿的脸庞,刹那之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宛如一片璀璨星火下的那昙花一现,不待她看清,就突然消失不见。冰雹不敢置信得放开安生,沿着河岸,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一个个看过去,模样既疯癫又可笑,身后安生都已经追赶不上她的步伐。
他不是,他不是,他也不是,冰雹不信刚刚只是自己眼花,她咬着牙,大喊道:“狗蛋儿!你丫再不出来,老娘就一辈子上完茅厕不洗手你信不信!!”
大吼完毕,周围一片安静,全部人都愣愣看着她三秒,随即离她近些的几个过客纷纷避开她去,一边躲一边看着她嫌弃道:“天哪!这姑娘上完茅厕不洗手!”
“我得离她远点,这姑娘不干净!”又一个道。
这话传在冰雹耳中是这般刺耳,她双眼发红火气漫天得恶狠狠一把抓过说这句话的那个青年,冲他大吼道:“你才不干净!你全身上下都不干净!!”
还没吼完,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握在了冰雹抓在那青年衣襟的那只手上,一道沉沉的声音慢慢传入了冰雹的耳朵:“冰雹儿,别闹了……”
这道声音直击冰雹的软肋,她浑身瞬间虚脱,向下瘫软而去,狗蛋儿眼疾手快接住她,看着她微微皱眉:“冰雹儿,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冰雹慢慢闭上了眼,眼前这一刻这般和睦,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繁华梦,她没有和他分开,没有让他知道她不会生育,一切不过是帮中那个夜晚的继续。
她看着他黝黑的脸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狗蛋儿放在冰雹腰间的手慢慢离开,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我并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知道。”
冰雹看着他的手慢慢离自己而去,心中一酸,干脆破罐子破摔,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对吗?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狗蛋儿沉默不语。
冰雹大口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得厉害,她直接一把拉过狗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