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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刘庆那件事之后,李悦在宫女内侍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只想塑造一个顽劣的皇子形象,一不留神还当了英雄,
宫人间都在传二皇子如何怒惩恶徒,不计身份安慰受创内侍。这么个长得如玉瓷娃娃般的皇子一出手,就把内宫一大恶疾除去,让对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扔出宫去,后来连一直当刘庆靠山的刘安也被皇帝以包庇之罪也赶出宫去,斩草除根让人拍手称快。
至于为了除去刘庆,被皇上处罚导致昏迷数日这更让宫人们心疼,他们从不曾设想过有为了替下人出头自己担当责罚的主子,简直就是理想中的主子,主子中的典范。于是乎,长时间与外界隔离的宫人们如一池被搅乱的春水,寻着空隙出现在李悦经过的路上,希望一睹她的风采。
以上这些都是李悦不知道的,她只认为自己在刘庆事件后在宫里有了些威望,宫人们才表现出驯服。刘庆事件她获得的最大好处就是以后再也不会被体罚,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听课严太傅拿她没办法。
照韦御医的意思,最差的时候已经在别馆度过了,现在就看皇帝您的了,如果不想没了这个儿子的话,就别让她累着,打不得更罚不得,就差没说碰不得。
皇帝陛下一听,马上做出一系列规定,其中包括一日上课不可超过三个时辰,做功课时间不可超过一时辰。
单这两项就非常有效地阻止了严太傅对她实施的严厉教学方针,李悦也就放心得很了,反正时限就在那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您想折腾出朵花来?行,您老看着办吧,要是本皇子劳累过度晕死过去,您也别想好过。
所以她大摇大摆地出宫也不用担心,她现在担心的是贺兰靖。
昨天贺兰皓暄任她怎么问,就是不肯说清楚贺兰靖有怎样的过去。后来她想想也是,贺兰皓暄这种好人怎么可能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会这么提醒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回想,课上课下貌似贺兰靖都像个独行侠,除了她之外,对另外两个姓贺兰的表兄弟都很平淡,短暂的记忆里找不出他们聚一起说话的画面,这样未免奇怪了些。
早上她试探着问贺兰皓鸢,那小家伙一脸鄙夷,小嘴还没张开就被贺兰皓暄制止。
李悦心里有些矛盾,她不希望在她心目中那么洁白的贺兰靖染上污点,贺兰皓暄和贺兰皓鸢的态度又让她先前秉持的理念开始动摇。今天贺兰靖又翘课,等不及下课,李悦趁着课间休息的空档溜出宫,带着左佐到宫门处和左佑的马车会合,直奔世子府。
难道现在她所知道的靖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真实的贺兰靖是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不可能,自己不可能错得这么离谱,靖身上那恬淡的气息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当面问他了。
李悦知道这其实也是她自己的性格缺点,对关心的人很容易乱了阵脚,要不怎么心理咨询师的职业道德里面有一条是要尽量避免双重关系,就是尽量不与熟人、亲人、同事建立咨询关系,也不能与咨客产生和建立咨询以外的任何关系。
“怎么停了,这么快到了?”
停止前进的马车让李悦从自身反省中抽离,掀起车前锦帘问驾车的左佑。
“爷,您看。”
顺着左佑马鞭的指示,李悦双眼登时亮了起来,猜她看到了什么?且听下面的对话。
“我没偷,真的没偷。”
“明明就是你撞了我们家少爷,少爷的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你偷了还会是谁?”
“快交出来,这么小就偷东西,看来要我们家少爷帮你爹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去,本少爷可没那闲功夫,不过去给我做工抵债倒勉强可以。”
通过上面的对话,配上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丁,加上说话鼻子朝天的恶少,再加上一个长得相当秀气的小孩,这就是传说中的欺男霸女!
她虽然没想过日行一善,不过做好事她向来很愿意。
没多想,李悦就跳下车,朝那几人走去,左佐紧随其后。
“给本少爷抓回去。”
李悦走的不快,等的就是恶少的这句话。
“住手。”
几名在街上横行霸道惯了的恶徒听见居然有人出来逞英雄,怪笑了几声。
李悦不理他们,径直走到小孩身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你们当这里是你家后花园吗?居然在天子脚下强行掳人。”
那些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人此刻见有人站出来,纷纷过去围观。
“怎么?你也想到本少爷家里?瞧你这小脸蛋看了就让本少爷心里痒痒。”
邻近的商铺摊贩知道恶少恶行的都替这位侠义的小少爷惋惜,可惜又一个白净的娃要落入魔手了。这些人的叹息还没落地,一声怒喝就把他们那无形的感叹号喝破。
“放肆。”
左佐抓住恶少欲伸向李悦的爪子,一把甩回去。
“哟呵,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在本少爷地盘上撒野。”
锵!
左佐二话不说,亮出佩剑,露出剑鞘的半截剑身闪闪寒光直刺刺地横荡在恶少胸前。
“算你狠,有种在这里别走,等我回来收拾你们。”
恶少见李悦这边出了真家伙,一刻也不停留急往后撤,临走还撂下狠话帮自己找回场子。
“好了,坏人走了,你也快回去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别待会又出什么事端。”
正眼看这孩子长得不是一般的秀气,难怪会被欺负。
“啊,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劳公子,我朋友来了。”
小孩朝远处招招手,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少年冲他跑过来。
李悦见有人来接他,也没再坚持,转身走回马车。这会围观群众早已散开,街上继续车水马龙,李悦不经意地在来往行人中看到一长发飘飘的古典帅哥,最是那万劫不复的惊鸿一瞥,让她回头,再回头……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这边小孩正在告诉同伴才发生过的事,还指着李悦的背影跟同伴说那便是救了自己的好人。小孩的同伴是个脸上脏黑,眼睛却黑白分明的小少年,他顺着小孩的手指望去,正好看到李悦差点摔跤的一幕,黑黑的脸上多了几道黑线。
李悦带着那美男子给她的震撼一路来到嘉阳王府,却被告知贺兰靖昨夜一宿未眠,今晨才睡去。
不等管家去通报,李悦直接杀进贺兰靖寝室,才到门前,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的不是贺兰靖,而是一个眼波似水嘴角含春的美人。
美人的莹莹素手顺了下额前的刘海,失去刘海遮挡的眼眸像受不住阳光的热烈,不自觉地半眯了起来。
只一个动作便有无限风情的美人一开口却把李悦雷得动弹不得,唯有感慨好个秋高气爽宜人天。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 皇家秘辛
“额滴神呐,贼日头照得人眼花。”
李悦听见这话差点笑喷出来,这么经典的台词,尽管她不是陕西人,但这话让人倍感亲切,不是乡音又胜似乡音。
“唉,有人在啊,世子爷不是吩咐没过正午别来打扰吗?”
美人一发现有别人在立即转换了个腔调,神情自若地一手轻扶头上松松垮垮的发髻,另一手托着那抬起的手,顾着看旁边池塘里的倒影,没看李悦一眼。
管家有些尴尬地跟李悦鞠躬致歉后,才越过她上前跟美人说道:“金倌人要走了吧,轿子已经备好了,请。”
美人莲步移下台阶,目光这才接触到李悦,当下“咦”了一声,问道:“这位俊俏的小郎君如何称呼?”
“在问别人之前,是否得先报上自己的名讳呢?”
尽管身高上相差甚远,但李悦一身玉兰白团花绣金线银狐毛滚边长衫,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说这话也不显唐突,况她现在身上的这副好皮囊,只微露笑意便让人如春风拂面,只会应她所求。
“奴家小金玉。”
管家听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但见二皇子对小金玉状似颇有好感,冷汗直冒。
家里那位已经那样了,可不能再祸害多一个了呀。
冒着犯上的禁忌,打断李悦和小金玉的对话,硬把小金玉拱走。
小金玉不知一向待人和蔼的管家这会怎地这么失礼,不过“她”也不是蠢人,看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有那斯风度,还有后面跟着的两个长得一般高大的宫廷侍卫,来头肯定不小。
“管家,我自己走啦,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金玉不死心地边走边回头,纵使这样也没露仓惶的神情。
“我记住你了。”
李悦这暗含深意的一句话让管家听了后脊背直发凉,直把小金玉更快地拱离开。
吩咐左佐左佑两兄弟在外面守着,李悦轻轻推开贺兰靖的寝室门,屋内出乎意料的干净。不是没有灰尘的干净,而是没有一件摆设装饰,除了一个带镜子的洗脸盆搁架,其余摆件一概不见,更不用说体现皇家贵族身份的奢侈品,果真是表里如一。
循着内间步去,挑开垂曼,贺兰靖明净的睡脸无遮拦地映入李悦眼里,杏色的珠光被面都不及他裸露在被外的手臂肌肤自然柔美的光泽。
好一副美男春睡图!
打算干脆坐在床边静静欣赏的李悦,岂知屁股才沾到床边,一股力量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扯,一声闷响,待她再睁开眼,眼前净是杏色被面,原来她竟是趴到贺兰靖的胸膛上。
“还没走么?那再睡会吧。”
尤在半梦半醒中的贺兰靖含糊地说着话,李悦准备撑起身却被他双手从后环住。
“还没睡醒呐,弄错人了。”李悦好笑地说。
“嗯?”
贺兰靖双目未睁,面露犹疑,似要确认什么似地对李悦“上下其手”。
咚咚砰!
左佐和左佑在外间听见房里不寻常的动静,赶紧推门直入,只见偌大的床上,床头床尾各有一人,隔了床幔虽觉两人姿势奇怪,倒也无异常,逐告罪道:“属下莽撞,请主子、世子恕罪。”
双胞胎异口同声,虽是告罪,但跟李悦相熟下来多少少了些拘谨,多了些从容,可是有的人却没那么从容。
“怎么你们又没经召唤私自进房,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李悦语气不似平常如微温的水,人手探入温度适中,而似将要沸腾的水,多了几丝躁动。
双胞胎大惑不解,擅自冲进来是他们不对,可以前也没见主子动怒,难道……抬眼瞄了瞄幔纱后面之人,一个状似前倾,一个手肘靠后支撑,尽管中间隔了一条河的距离……听说世子偏好男风,爷最近跟他又走得近,莫非他们兄弟两不小心坏了这对爷的好事??!!
两人心里且惊且恐,赶忙单膝跪下。
“得了,出去吧,类似的情况别再出现第三次。”
二人悻悻而出,李悦坐直身子,没好气地说:“清醒了?”
贺兰靖睡眼惺忪,手脚并用爬前几步贴进李悦,李悦被他逼得身体不住往后蹭,她一退贺兰靖就往前进,两人于一退一进中来到大床边缘。
没少面对贺兰靖的白玉脸庞,但近到他温热的鼻息都能喷到她脸上还是第一次。
“这样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
睡眼迷蒙的直线慢慢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里满是溪水涤过的星子,闪闪发亮。
“哈,你整我。”
李悦一把推开贺兰靖,原就发热的脸颊在他的笑声中更加滚烫起来。
贺兰靖摸摸李悦的头,笑意不减地说:“这样不是挺好,别把自己裹得太紧,那样会透不过气来的。”
不用说得很明了,李悦就明白贺兰靖的意思,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