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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有些不良情绪在心里憋太久了是需要发泄一下,发泄出来就好,不用太担心。”
她只是尝试用音乐煽动情绪,让老族长把积蓄多年的抑郁宣泄出来,没想到老人家的内心还那么细腻,和她的音乐产生那么激烈的的共鸣,这就是老族长的铁汉柔情吧!
李悦目光穿过圆形院门,望着那通往主屋的小径,她悲悯的神情让左氏兄弟都开始唾弃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
不再回那个小套间,扶风月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所,环境又比第二次的地方好。
把希奕交给前来带他回去的风扬,李悦让左佑他们也回屋睡觉,小金玉坚决睡在李悦卧室外面,拧不过他,她只好回屋里拿了个枕头和薄被给他。
“台风天会有点凉,别着凉了。”
折腾了那么久,她也没精神和玉玉促膝长谈了。
打着呵欠就要回房,听见小金玉在她背后轻声细语地说:“能不能别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听到这句,李悦折回来,单手勾住小金玉的脖子。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啵了一下,说:“玉玉,尊老爱幼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哦,晚安!”
李悦吃了颗调养她身体的药丸后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小金玉因为她不带颜色的晚安吻躺在长榻上眼睁睁看天放光。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却已经是傍晚时分,小金玉知道她的体质还没调理好,让她一直睡没叫醒她。
扶风月把在小套间伺候的丫鬟拨到她这边,已在门外恭候多时,见她出来,说族长请她去赴宴。
让那丫鬟打盆水给她,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梳洗完毕后才出来。
丫鬟端了那脸盆水去倒掉时心里私下琢磨着:没想到李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这么脏,还有那么多细毛,娘亲说的对,看男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她不知道其实洗脸水变黑是因为李悦卸掉两道“粗眉”,重新画上去,才把水弄脏。
说起李悦的眉毛,那可是她的得意之作,参照现代的超长植物纤维睫毛膏的概念,人家那是增长眼睫毛。她这是把眉毛变粗。加了名贵的阿胶和黑羊毛做的,纯天然原料,防水和持久性都超强的眉毛膏。小小一盒,上妆简单,卸妆容易,方便携带,是她随身必备的良品。
小金玉叨唠着让李悦把温着的粥喝了再去赴宴,不定待会宴席上又出个什么情况的,反倒饿着了。
“玉玉,你将来肯定是贤妻良母。”
“公子,金公子是男的。”
丫鬟自那洗脸水后决定把爱慕的目标锁定在小金玉身上,站在一旁听见李悦这么说,自告奋勇地插嘴道。
李悦没怪她多嘴,倒还高兴这里的下人不会像扶风月那样。
小金玉却因而对扶风月看低了几分,连个丫鬟都调教不好,当主子的也不会太高明,不过他心里也想听李悦的回答,就沉默着。
李悦接过小金玉手中的碗,说:“男的就是贤婿良夫呗!反正只要真心相爱,性别不是问题,咱们玉玉不愁嫁娶。”
说完就低头吃了起来,没看见小金玉脸上有异。
吃了个半饱去赴宴,这次李悦被安排到主桌上,就坐在扶风耀才旁边,他的另一边坐的是希奕和那个接到她纱帽的帅哥。
扶风耀才见她到来,亲自起立邀她入座,同桌的人昨日都目睹他的离场,对他今天这么热情招待李悦感到十分的不解。
“你个臭小子,老子还以为要亲自去请你你才过来呢。”
“不敢不敢。实是老族长让人安排的地方住的太舒服,让小子一睡下就不愿起来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扶风月也纳闷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进展这么快。
“就你会说话,来来来,我跟各位介绍下,这是我新结交的忘年交,他打算在这里开酒楼,以后就请各位多多照应了。”
李悦没想到昨晚她好心地推了扶风耀才一把,帮他解开多年心结,今天他就公然带着她拜码头,他那么说等于在跟其他族落的人说他罩着她。
主桌的人逐个认识下来才知道,希奕果真是四隅城的少城主。小孩从李悦进门就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都禁不住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她不记得她对他做了什么事啊!
不过李悦在扶风耀才介绍了希奕旁边的帅哥后,她就顾不上嘀咕了,没想到那帅哥竟然是希奕他爹——四隅城城主白羽辰!而更意外的是白羽辰一开口,李悦就听出他的声音,赫然是在菊花楼里那个令她捉摸不透的白衣男子。
“原来是白城主,前天得城主相助,还未来得及道谢,李悦在这补谢一声。”
“李老弟,原来你与城主相识啊?”
扶风耀才叫李悦一声老弟。李悦忙说不敢当,老族长佯装生气,桌上其余人起哄才逼得李悦喊他一声老哥哥。
“与白城主相识,还多亏了月公子,就是昨晚我跟您说的我朋友那事。”
经李悦提醒,扶风耀才才想起来,扯着大嗓门对扶风月说:“月儿,去把李老弟的朋友放了。”
扶风月深深地看了李悦一眼,领命而去。
人多是非就多,人多八卦也多,而有八卦的地方总是少不了那些极具八卦精神的人。
觥筹交错间就有人问了:“昨天我们都见老族长在李公子表演的时候愤然离开。只隔了一个晚上,两位就如此交好,不知李公子使了什么手腕让扶风族长对你大为改观?”
说话的是忩狐族的族长,一个长得魁梧粗壮的中年男人忩狐彪。
他的话题一出,在座的人均表示好奇,白羽辰和白希奕这对父子也绕有兴趣的样子,仔细一看,两个人笔挺的鼻子还真像,不过希奕的嘴巴没他爹的漂亮。
李悦还待研究下去,背部被扶风耀才的大掌一拍,即刻气短,咳嗽了几下。
“老子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会问,告诉你们,李老弟啊……他替我解了一个梦。”
众人都停下动作准备听他继续讲下去,扶风耀才却说:“反正就是解了个梦,帮我解开多年的心结,老子一高兴,就这样了。”
扶风耀才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把人们的胃口都吊起来,任他们怎么哄都不说,李悦也闭口不谈,就算老族长不是她的咨客,她也不会透露半句。
“他娘的,老子的梦关你们屁事,你们好奇,就把自己昨晚做的梦说出来,让李老弟帮你们解解。”
扶风耀才被他们问得烦,干脆把问题踢给李悦,被李悦以一记“你不厚道”的眼刀刮了一下,不顾自己威严的族长形象,讨好地给李悦夹菜。
“在下正好做了个梦,我也曾把这梦说给身边的人听,他们都说我很快会有个大胖儿子,跟我一样强悍。哈哈哈!如果李公子果真这么准,我说来给李公子听听,你来解一下如何?”
说话的还是忩狐彪,李悦推也推不得。只好听他说出那梦。
“前段日子,我梦见在我卧房里,有一个小男孩,身上缠着一条蟒蛇,他很害怕,就跑出去,在奔跑的时候,他变成个男子,到了外面,他找到一根棍子,就把蛇打死了。”
听完忩狐彪的梦,李悦沉默片刻,问他:“忩狐族长最近可有觉得腰酸?”
李悦的问题让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忩狐彪不在意地回答:“习武之人,肌肉酸痛是寻常之事,有又如何?”
李悦不答反问:“可觉得眼睛有不适?”
两个问题彻底让人们对李悦接下来的释梦产生好奇,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要恭喜忩狐彪的样子,而且忩狐彪的回答也印证了她的推测,眼睛确实有些不舒服。
人的心理可分为意识、无意识和前意识三个层面,而梦,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它是人类无意识的泄露途经,也是一种无意识的活动。
进行释梦的心理咨询师要结合咨客所处国家的文化和国情,才能较好完成。就她对百越当地风俗的认识,忩狐彪说的这个梦,要是解出来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上演第二次掀桌事件,如果把那个专业词说出来,她最好要有被忩狐彪大卸八块的心理准备。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僵局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僵局
“既然忩狐族长已经对你朋友对这个梦的解释甚为满意。又何必在意小子的解说呢?”
李悦其实自己也矛盾,忩狐彪这个梦展示的问题,对他的日常生活肯定造成了影响。释梦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们找到问题的根源,很好地面对并解决问题。
她说了不见得忩狐彪会承认,但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但同时也可能因为她的分析得罪人,对她在这里的发展不利;不说吧,感觉有违她的职业道德,心里过意不去。
别看扶风耀才给她介绍各位族长的时候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其实他们中都有心结。
扶风族是七族中经营风月场所最大的族落,在他们场子里最多的,却是忩狐族的姑娘小伙们。忩狐族在百越是公认的女儿俏男儿俊的,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忩狐族的年轻男女投入到这个行业,导致忩狐族正常人口数量逐年递减。
偏偏各大青楼的待遇又一年比一年优渥,这就让忩狐族这个大家长对扶风耀才诸多抱怨,也才会第一个对李悦出招。他甚至怀疑当年他爹是不是没找着好看的姑娘才找上他娘,把他生成这样。他虽然不丑,但绝对不能算帅,对同族的人,他们都是以貌取人。如果上任族长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的话,以他这个长相,从小在族里肯定会受尽白眼。
刚李悦数了一下,只有六族都有代表在场,即墨族不知何故缺席。
即墨族应该是这几族里唯一可以和扶风族并驾齐驱的,他们的族人出了名的聪明,是从事不同行业最多的族落,有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有制造兵器的铁匠、也有舞文弄墨的书生,换句话说,就是即墨族的人能文能武。他们生性不羁,就算受聘在外也很少在一个地方呆的长久,因而走出百越人数最多的,也是这一族的人。
“扶风族长这么看得起李公子,公子就别谦虚,还是说公子是见没好处就不肯解呢?”
忩狐彪说着,掏出颗浑圆的大珍珠放到李悦面前。
李悦还没拒绝,扶风耀才就先替她拍桌嚷嚷开,“彪小子,我他**告诉你,你别在老子面前摆阔,说有钱,这里没谁比得上老子。你别以为李老弟吃这套,告诉你,李老弟没拿我任何好处,别拿你的臭钱玷污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扶风耀才不伦不类的澄清让李悦想笑又不忍笑,难为他一大把年纪还能保有这么美好的想法,越相处越觉得这位老人家可爱。
被扶风耀才说的脸色难看。忩狐彪抱拳朝李悦僵硬地道歉:“如此是我小人之心了,请李公子见谅!”却没收回珍珠。
李悦把珍珠放回忩狐彪跟前,说:“这上好的澄湖珍珠忩狐族长还是留着给嫂夫人吧,如果实在想听在下解梦,可私下一叙,在下定当把推测到的说与族长听,在这宴席之上,就不谈了吧。”
皮氏和蓝氏两位族长听李悦这么说就开始起哄,一个说她不给面子,一个说她不想丢扶风耀才的面子,两人一唱一和演起双簧。
忩狐彪哪里想到李悦是在为人留面子,不过留的是他的面子。不想李悦推脱,还豪气地放声说:“李公子尽管说来便是,这桌上都不是外人,如若不准,咱们就当娱乐,听听就过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哪个人背后不会被人说上几句,没事,说吧。”
李悦为他的故作大方捏了把汗。希望待会她说完他还能这么看得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