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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被李悦鄙视了的左竹苓捂着嘴。咳嗽都不好意思咳太大声。
“因为性格的原因,恋童癖者虽然平时能和人正常交流,但不会成为领导者,所以他们不会团体作案,我很有理由相信是有人唆使他们,而从作案手法推测,失踪的这三十三个孩子分别是被三个人带走。”
“即使我们知道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幕后主使,在百越三、四十岁的人数量也不少,排查需要一段时间,恐怕在排查的时候事态会进一步扩大。到时会很难控制。”
白羽辰终于开口,李悦在他说话的时候假装翻看那份她已经熟悉不过的资料,尽可能表现得自然地在倾听。
“在我们知道犯人作案意图的前提下,忩狐族长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忩狐族的小孩都有门禁,家长看的比较严,但因为忩狐族每年都会丢失一、两个小孩,而已婚先决型罪犯选的是年龄较大的孩子,这样一些家长可能以为是小孩离家出走,为了挣钱,满足自己虚荣心而瞒着家人到扶风从事声色买卖的孩子在忩狐族也经常出现,一开始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忩狐族的孩子是最先被拐骗的,接着是滕、蓝、皮、扶风,最后轮到即墨。我们可以试着把那谣言当成是犯人留给我们的信息,在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他把自己给暴露了。”
李悦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起由嫉妒造成的案件,罪犯嫉妒白城主把四隅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铁卫队的纪律严明有口皆碑,迁入城里的人以倍数增长。所以他在散布的谣言里提到治安和人口,罪犯所嫉妒的正是他渴望却又欠缺的。说明犯人所在的地方治安混乱,人口稀少是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有意停下来,让在座各族的大佬们思索,说了这么多,她也有些累了。坐下打算喝几口茶,即墨骆霖先她一步拿走茶盏,说:“凉了,换杯热的再喝。”说完亲自拿了茶盏去门口叫丫鬟换过新的茶叶热水。
左竹苓没跟李悦招呼一声,直接拎起她的手就把起脉来。
不好意思被众人关注着,李悦歉然道:“没事,左前辈只是例行检查,你们讨论讨论。”
她心里是有个范围的,不过听听他们怎么说,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些东西。
尽管李悦那么说,白羽辰他们包括忩狐彪,都安静地坐着。等左竹苓号脉完毕,才开始说话,显是不想他们说话的声音干扰了左竹苓听脉。
“我不觉得咱们这里的治安有差到哪里嘛!”
说话的是扶风耀才,他的话一出,就遭到忩狐彪的反驳,“你那片花街柳巷还不乱?如果那不叫乱,确实是没有差到哪里去。”
“你怀疑我们?我那里只是人多,感觉就有点乱,又不是真的治安差,月儿的管理也是有目共睹的,小悦说的两点我们都不符合。”
这边两人开始掐起来,门外有铁卫来报,说蓝、皮、滕三族族长连同他们的族人来到城外,要求白羽辰交出诱拐儿童。
白羽辰才说排查期间事态会进一步扩大,不用等到那时,现在那些受害人亲属已经找上门来,一个处理不当,冲突避免不了的话事态很可能进一步恶化。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消息坏消息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消息坏消息
“那三个老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有人在利用他们。没把自己族里管好还跑来挑事。”
“他们不是不知道,就因为他们知道,才带了族人找上门来。”
对蓝、皮、滕氏这三族的族长,忩狐彪和扶风耀才都没好评价,显然这三位平时的人品不怎么滴。
李悦对滕氏族长印象模糊,只记得是个话不多的人,相对于坐他旁边一直在唱双簧的蓝、皮二位族长而言。
“各位认为这来的三族里,哪一族的环境更符合我说的那两个关键词?”
白羽辰他们已经起身准备出去安抚那些激动的人,李悦却还稳当地坐在座位上,喝了几口即墨骆霖特地为她要来的热茶。
玉玉不在她身边,以她对百越各族的了解,只知道这三族的大概情况,详细的也就只有问这些地头蛇了。
“你是说,幕后主使在这三族里?”
扶风月听出李悦的弦外之音,她再度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主谋必是听到四隅城派人去失踪儿童家里取证,不想我们这边的动作影响了被他谣言迷惑的人心,还有他喜欢看被他陷害的人痛苦的样子,所以他会混在这些人里面偷偷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应该怎么做?”
从一连串独辟蹊径的分析白羽辰知道,李悦早已全局在握,他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
放下茶盏,李悦站起来说:“咱们给他唱出戏。”
此时李悦全副心思扑在揪出凶手上。身上自然流露出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她说是辅助白羽辰他们开拓思路缉拿凶手,但从会议一开始,她就是无可争议的主角。
思考中她对上白羽辰也不再尴尬,让白羽辰欣喜她没逃避他眼神的同时,又觉得现在的李悦在他触摸不到的距离。
“白城主要表现得胸有成竹、大义凛然,待会我们到城门上,白城主要大声斥责主谋,越严厉越好。耀才老哥、骆大哥和忩狐族长三位也有任务,你们要充分表现出你们站在白城主这边,完全相信他,承诺会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不会让恶徒逍遥法外。那主谋见他的阴谋没能得逞,就会变得相当急躁,甚至会出声煽动在场的族人。”
“我们就可以抓出那该死的混蛋!”
即墨骆霖迫不及待地双手握拳,似要把那主谋用双手揉碎。
“那主谋很聪明,知道利用夜色来掩护,我们在城楼上看不清楚,所以要派人先行混入城外的人群里暗中观察。锁定目标后不要急着动手,等他们各自散开后,再尾随从后制服,切记不能暴露。孩子们还没找到,暴露的话很容易被凶手反咬一口,前功尽弃。”
风扬慎重记下李悦交待的事项,下去安排人手,扶风月也跟了他去帮忙。
出府前,左竹苓拉住李悦。让她把一颗药丸吞下,才准她出去。
有个特别看护的感觉还不赖,咽下那药丸,疲惫感很快消失,李悦庆幸左竹苓来得还真是及时。
李悦一行从城主府后面去的城门楼,因为城主府的前门聚集了前来声援城门处各族人的城民,一旦白羽辰出现被他们缠着不放,对事情没有半点好处。
等到风扬安排就绪的信号发出,白羽辰等登上城门楼,出现在人群的视野中。
按照李悦的剧本表演,白羽辰把治理有道、嫉恶如仇、正气凛然的英明城主形象演绎得精彩绝伦,还成功地俘获了许多颗春心。
在扶风耀才他们以为人群里并没有李悦所说的主谋者,只要一个白羽辰就能让激愤的人群散开的时候,下面人堆里发生了变化。
那些朝上仰望的脑袋陆续低下,开始左右前后交接,接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不知哪个人喊了一声:“大家别中计,他就是要这样迷惑大家,让大家相信他的无辜。”
城下煽动声四起,城门上诸人心里对李悦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
站在她旁边的白羽辰不动声色地伸出左手,握住她搁在城砖上的右手。岂料他还没握紧,那只微凉的小手就跟一条小鱼一样,一下子从他掌中滑走,只余下掌心处的一抹微凉。
这一幕被即墨骆霖看在眼里,只见他低头垂眸片刻,待抬头再睁开眼睛,脸上仍如先前,没有任何变化。
在白羽辰和三位族长的规劝和保证下,到深夜,数百名群众才散去。
下了城楼,一行人回到城主府不久,扶风月押了一人前来。
“我们在下面观察,煽动的人不止一个,其中竟然还有这个家伙,我就请他过来喝杯茶,聊聊天。”
扶风耀才看清那人,粗声叫道:“滕四!你怎么也跟那些人一样没脑子,你们那地脏乱差不去治理,丢了小孩还来赖人,知不知羞。”
咳咳!
扶风月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其实说乱,他们扶风的风月区确实是给人感觉挺乱的,也是在他接手后才有所改善,但还有许多待提高。
“你们才是,明明他才是外人,你们居然跟他走在一起,是不是嫌丢的小孩还不够多?难道真的等到整个百越变成一个四隅城,这里的人全部改姓白你们才会觉醒吗?”
这个名唤滕四的人是滕氏的长老之一,扶风耀才寿宴的时候坐在次桌。和扶风耀才有一定交情。他怒吼着,眼睛还盯着白羽辰不放。
“我想其他铁卫不用行动了,说,你把那些小孩都藏在哪里了?”
李悦斩钉截铁地问滕四,他咋听到李悦的问话,愣了一下,强硬的语气顿时弱了下来,别开脸。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从一进来就盯着白城主看,眼里只有憎恨,而我们的资料显示,滕氏失踪的儿童里面有一个是你七岁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看到可能抓了自己儿子的疑凶,第一反应应该是让对方放人,迫切想知道自己孩子是否安好。可是你一个字都没提到自己的孩子,能解释这个矛盾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知道他是安全的,因为他只是在你的安排下假装‘失踪’,借此掩饰你是主谋的嫌疑。”
李悦一个敏锐的观察,极具说服力的分析,在这个躁动的晚上给与会人员的不止是一个惊喜,更是惊艳。
“对了,你住的那地方近年来聚集了越来越多吃喝嫖赌偷的人渣,很多人都不愿意继续住在那里。纷纷搬离。上次七族族长大会,你们族长还在会上训斥了你,说滕氏各长老都是划土地给你们各自管理,就数你管理的最差,你分地的常驻人数比当初你接手之前少了足足一倍。我想起来了,当时滕氏族长就说你那边有不少人跑去了四隅城,叫你学学人家白城主。”
即墨骆霖的话勾起当时同样参加了族长大会的忩狐彪的记忆,恍然道:“所以你怀恨在心,叫人拐了我们各族的孩子,嫁祸于白城主。”
面对即墨骆霖和忩狐彪的指证,滕四故作镇定地狡辩道:“好笑了。你们仅凭我没有问我儿子在哪里就说我是主谋,正所谓做贼要捉赃,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放了我,不要在这里诬赖人。”
即墨骆霖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向来臂力惊人的他轻而易举地拎起滕四。瞬间,滕四的脸就因气血不畅而涨得通红。
“你以为知道了是你,要抓住其他帮凶会很难吗?”
重重放下滕四,白羽辰没给他喘气的时间,命人把不停咳嗽的他带下去。拍拍即墨骆霖的肩膀安慰他,虽然失踪案发生以来他都表现地和往常一样,同为领导者,他知道其实他的压力是很大的。
李悦没放过滕四的每一个表情动作,他只在被她踢爆是主谋和骆霖说到捉帮凶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两下,其余时间都稳如泰山,这个值得她好好推敲推敲。
“其他被抓的煽动者先别放,小孩没找到免得他们回去又制造事端。”
白羽辰让一铁卫去安置好被他们埋伏抓回来的煽动者,扶风耀才已经在嚷着要去抓人。
事不容缓,商议后,由即墨骆霖带队,忩狐彪、扶风月、风扬各带几个人手,组成一个破案小组,连夜赶往滕四辖下的地方。
知道这些人都有一定的侦查能力,出发前,李悦还是叮嘱他们,如果在频繁交往的人中没发现可疑人物,不妨把目标放大些,从日常接触到的,年龄在三、四十,害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