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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才好。
“二位坐下便是,我仰视着你们高大的身躯脖子会累的。”
侍卫兄弟连忙称“是”坐下。
“我还不知道两位侍卫大哥怎么称呼?”
“皇子抬举了,在下左佐,辅佐的佐,舍弟左佑,庇佑的佑。”
兄弟俩坐得笔直,向李悦抱拳行礼,动作划一,显是训练有素。
“两位左大哥好,不知两位成亲否?”
李悦心想这两位的老爹还真够省事的,姓左,叫个左右就了事,不过也颇有意思,名字容易记,左佐在说名字的时候特别强调了单字,想来也是怕被人误解。
“皇子直呼我兄弟二人姓名便是,敬称实在不敢当,回禀皇子,我兄弟二人现年十六岁,尚无婚娶。”
大哥左佐答得恭敬,只不知道十岁的小皇子问他们嫁娶是为何事。
其实李悦也没想什么,都说古代的人早婚,就随口一问。
“才十六岁?”
比她的真实年龄还小,不过,长得好高大啊这两人,他们站在她面前让她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快跟她的床齐高了。
“慢着,你们都十六岁?表兄弟么?”
对李悦提出的这问题,兄弟俩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左佑一把搭上哥哥左佐的肩膀,两张脸贴在一起给李悦看个仔细,说:“我们是双胞兄弟。”
左佐一把拍掉左佑的“猴爪”,斥责道:“佑,主子面前不得放肆。”
左佑立马端正坐姿,只一对眼睛不安分地翻着白眼。
“不要紧,你们拘谨我也会不自在。”李悦侧眼瞄到水香那丫头眼睛眨巴着写满了好奇,开口问道:“香香在看什么?莫不是看上哪位了?”
此话一出,左氏兄弟具正襟危坐,跟主子抢女人,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
“爷!”水香嗔怪一声,小脸微红解释说:“水香只是奇怪双胞胎不是一模一样的吗?为什么两位左侍卫的长相只一点点像呢?”
“那是因为他们是不同卵子生出来的,异卵双胎生出来的小孩相貌就不一样……”
李悦说到一半,猛地打住,她又说漏嘴了。
水香和左氏兄弟惊奇地看着李悦,后者眼中多了些欢喜,还是左佑没忍住,咧嘴说:“不愧是二皇子,见识就是广博,我们跟别人说是双胞胎的时候别人都不相信,没曾想今日二皇子不但没一点怀疑,还一下子说出我兄弟俩纠结多年的原因!”
李悦心虚地笑着,心想,这可不是见识广博就能知道的,要是她没有多出来的现代知识,怕受时代所限,怎么也轮不到她说出这话。
“爷,卵子是什么?异卵双胎又是什么?”
跟李悦一起随意许多的水香像个好奇宝宝,问出那些她听不懂的奇怪字眼。
李悦正愁着要怎么跟他们解释的时候,左氏兄弟神情严肃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左佑不动声响,飞快贴到窗口处,左佐嗖一下射出不知哪掏出来的飞镖,飞镖破瓦而出,只听得屋顶咚咚几下就没了声响。
两人动作连贯只在蜡烛摇曳的瞬间完成,李悦才会意过来,左佑已经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兄弟两人跪下齐声说:“属下失职,让主子受惊,请主子责罚。”
刚才的,难道是刺杀?有人要刺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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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二章 圣旨到
李悦还没来得及紧张,那意外的访客就被左氏兄弟赶跑,扼腕没抓到刺客之余也庆幸有这两位高手在。她可不会惋惜没有见到高来高去的刺客,如果被她见到,那只能意味着更激烈的打斗,甚或伤亡,她怕见到血腥,这是她知道自己处身帝王家后最深的顾虑,选专业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医科也是基于这点。
“两位请起,及时发现并击退刺客,两位何罪之有。”
左佐凌厉的飞镖和左佑飘忽的身形,左氏兄弟露的这一手已经证明他们的武功确实不俗。
“回禀主子,据属下观察,那人或许并非刺客。”
两人起身,由左佐这个大哥负责向李悦报告。
“噢!?此话怎讲?”
“事实上,自我们兄弟当差这两年就发现,有两拨人会定期在院子外活动,看样子只是来打探而非要加害主子。”
“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是探路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他们出现的时间有什么规律吗?母妃知道了没?”
这下换左佑回答李悦,“有一拨只有大皇子来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拨人都保持跟这里一定的距离,属下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不过照他们的行动方式看应该是跟咱们一样都是皇子们的侍卫。另一拨也只在两年前交过一次手,当时那人企图越墙而过,被属下发现,作风与前者完全不同,因此属下判断此乃两拨人,只是如今趟般在屋顶偷听还是第一遭。属下禀告过贵妃娘娘,娘娘说如果他们没过分的举动就不用在意,因此属下兄弟俩方才只是驱赶了那人。”
一直潜伏在黑夜中的人不再安于一隅,不会是她的出现使得某处的制衡点失去平衡导致的吧。瑾妃好像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不然找机会去问问?左氏两兄弟十六岁就有如此功力,等身体康复后不定还可以让他们教自己个一招半式,十岁开始学武功也不算晚嘛……
遣退所有人,李悦就一个人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睡意袭来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瑾妃来陪她吃过早饭后就离去回宫,李悦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现下这里就是她最大,哪个敢不听她的。
环顾四周,李悦兴奋的心情又一下没了,是没人敢反抗她,因为这院子包括她在内也就只有四个人,她又不会打麻将。
化妆的事情不急,十岁的孩子就算长相阴柔些也没关系,她要瑾妃让人散播她恶搞抹布的名字,目的就是要造成“首因效应”。
抹布回到宫中,那些从未见过她的宫人在和抹布的接触中,自然而然感受到被皇子改名之后,抹布这个名字的滑稽感,也就相当于他们和她间接的接触,那么即使还没露面,二皇子调皮捣蛋的形象就已经在他们脑子里占据了主导地位,往后只要她再做一些事情加强“首因效应”的影响,帮助他们完成对二皇子性格的认知,那就没人会怀疑她的性别,甚至连千分之一的苗头都不可能有。
其实她也想过若不是她们做贼心虚,连眉毛都可以不用化它。古代不是有不少美男子长得让人雌雄莫辩的嘛!像那“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的韩子高,连陈朝的公主都为思念他吐血身亡,看他身为Gay还那么吃得开,她的化妆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唉!
李悦忍不住叹了一声,今天她没有躺着,而是坐在一张紫檀木扶手椅上,她瘦小的身子坐上去留出的空位还能坐多一个人有余,于是让水香给她拿了个小方枕给她靠,半个身子挨上去,单手托腮,一脚踩在踏脚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样子。
这里初秋的天气很舒服,院子的四角各有一株大树,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风吹树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地上光影流动,也只有这些自然的响动才能让她找寻到和以前世界里相同的东西。
“佑佑,可以停下来了,佑佑。”
她让左佑绕着院子走几圈,目的是想看看男子走路的姿势,她刚发呆了许久,这小子估计绕晕了。
李悦重复叫了声,左佑这才醒起是在叫他,快速“闪”到李悦面前,双手抱拳道:“主子,属下是左佑。”
“你们跟水香一样,叫我爷,别叫主子。”
头天开始在二皇子身边当差的左氏兄弟毕恭毕敬地应是,即使他们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叫左佑,所以才叫你佑佑嘛,放心,不是给你改名,只是我这么叫着方便而已。”
李悦见左佑听到她叫他佑佑的时候面有窘色,估计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给抹布改名一事,心里恐慌,这才给他们说明,免得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有给人起怪名的恶趣味。
之于左氏兄弟,李悦的解释是他们不曾想到的,因为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上位者要他们做事情是不需要告诉他们理由,更不会顾虑他们的感受,这二皇子的行事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令他们心头微喜。
“是,爷。”
“香香。”
“爷,您小心。”
水香把李悦让木匠做的简易站立架放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她离开座椅。
这个简易站立架像上下两个H,由两条柱子支撑连接在一起,中间一横比较靠前,人站在里面左右都有扶手不怕摔跤,是李悦照着印象中那些有腿疾的病人练习走路用的康复用具画出来,让水香着人做的。
工匠得知用途,还特地在两边的扶手处裹上棉絮包上丝缎,方便她扶握不会硌手。
双脚在地上站定,两手扶好,这还是李悦穿越以来第一次下地走动,心情有点小激动,要不是水香不让她脱鞋怕她着凉,她真想光着脚丫子感受下这片土地。
水香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李悦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移动,每踏出一步心里的真实感就增加一分。
站立架为了方便她使用,已经用了最轻便的材料,做工上也是力求简单,以轻和稳固为目的。纵是这样,李悦走了一刻钟就已经额头出汗,贺兰皓炎的这具身体让她颇感无力。
“爷,休息一下吧,都出汗了。”
水香体贴地给李悦擦掉额上的汗珠。
“二弟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李悦寻声一抬头,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两人正站在拱门处,大的一脸欣慰,小的眼神与她交接立即扮了个鬼脸。
“大哥来啦,都躺了这么些天,要是再不下来走走,关节都要生锈了。”
感觉有些疲倦,李悦让水香把她抱回座位,方坐稳,贺兰皓煊冲她神秘一笑,站到她身前几步远,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龙纹布卷,高声说道:“圣旨到,二皇子皓炎接旨……”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三章 知心姐姐
圣旨开头说李悦有伤在身,免去她的跪拜之礼,听着冗长的圣旨,李悦看着正专心致志宣读圣旨的贺兰皓煊和跪拜听旨的几人,连小不点贺兰皓鸢都似模似样地跪在地上,画面没有半点真实感,这些人看着离她很近,却又感觉很遥远,用脚蹭了几下脚踏,恍若半梦半醒之间。
宣旨结束,李悦接过那卷质地柔软的布,看着上面猩红的印章,还有似懂非懂的文字,心中感慨莫名。
“真是太好了,我回宫后曾去太医院请教过几位御医,他们都说二弟这种病最需要的是有亲人陪在身边,此次出宫前还跟父皇提起过,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准了。”
“大哥有心了。”
这道圣旨是来召李悦入宫的,丑媳妇总须见家翁,这点李悦早有觉悟,也没什么抗拒,反是对见识皇宫的富丽堂皇心生向往,只是这圣旨最后说要特派御医给她做身体检查,确认无碍才可动身。皇帝为她健康着想的好意,到了她这里却成了最大的障碍。
“怎么,二弟好像不高兴,是害怕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吗?”
“嗯。”
李悦不好跟贺兰皓煊说她是在担心身体检查的事,怕一检查就被人发现她是女的,只顺着他的话应了声。
“二弟不用担心,届时我们住一起,我和三弟每天都可以陪你,总好过你孤零零在这里。”
的确她也不知道那个贺兰皓炎以前是怎么过的生活,一个小孩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