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白羽辰,他没再咄咄相逼,她也就一视同仁,不去想他说的哪里的初次相见,或者,他真的记错人了。
饭桌上听希奕说课堂上的趣事,和教书先生的一些古怪的毛病,三个大人偶尔询问上一句,一顿饭下来吃得其乐融融。
“白城主最近好像很忙。”
饭毕,几人饭后闲聊,泫阳问希奕,他现在还是担任希奕的书画老师。对希奕的变化也是非常欣慰。
“好像城里发生了些事情,父亲叫我放学后要立即回家,还让风叔叔接我上下学。”
关于希奕只叫李悦哥哥,叫其他人都叫叔叔这点,不止即墨骆霖,连风扬都有些纠结。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最近也确实听说了些传言,希望白城主能尽快捉住凶手。”
希奕对自己父亲的崇拜让他用力地点头,相信白羽辰绝对有那个能力。
李悦只在一边听着没插话,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着把左竹苓的功夫学到手,对于外间的一些事,在其位谋其政,各司其职,她也不会自己去揽来做。
认清自己的能力,她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这也是玉玉离开后她所认清的一个事实。
而有些事情,越是不想碰的,偏偏越是避不了。
“父亲来了。”
在希奕的一声叫唤中,白羽辰和风扬领了一小队铁卫回来。让铁卫在厅外守候,白羽辰和风扬进到厅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白羽辰让下人把希奕带下去,对李悦说:“悦,风扬有些话想问你的近身侍女水香,请她借一步说话。”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从白羽辰凝重的神情看绝不是小事。
“白大哥有事就在这里问吧,我想水香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水香,到前面来回答风兄。”
身为主人的李悦这么说,白羽辰也就没话说,风扬上前当着李悦的面问水香,“水香姑娘,请问你昨夜可有出府?”
水香摇头,不明所以。
风扬再问:“可有证人可证明?”
这个问题让李悦觉得奇怪,说:“水香一直伺候在我左右,请问风兄因何事盘问水香?”
“昨天夜里,城东发生了起命案,在现场死者的手里发现的一小块碎布料,经过调查,这块布料的购买者正是水香姑娘。”
白羽辰这么说,无疑就是在说水香是凶手,李悦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九章 捉奸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九章 捉奸
听说自己变成杀人犯。水香吓得登时两颗泪珠就掉下来了。
李悦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镇定地说:“别急,风兄只是想调查清楚,并没有盖棺定论的意思,咱们没做过的事不用怕。”
泫阳和静初也站了起来,泫阳和水香也是经常打交道,断不相信平日里那么乖巧有分寸的姑娘家会做出那么凶残的事情来。
“这几个月,城里陆续发生命案,经过我们多番调查后,特意设置了一个陷阱,昨晚差点抓住那人,还是棋差一招,去晚了一步。风扬追赶凶手到府外就失去踪影,而死者手中的布料,证实是出自城中四季布坊所出,而且这种贺嘉运过来的布料因为不透气,不适合夏天穿着,所以这几个月来,只卖出一匹,老板因此记的非常清楚,正是被水香买走。”
白羽辰平静地陈述着他们查到的结果。不带任何判断语气。
“虽然说你们没有亲眼看到凶手,但起码有这块布料的人就有嫌疑,至少也是跟案子有关,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在内。”
对于李悦把自己也列为嫌疑犯,泫阳他们倒吸一口气,而白羽辰却似是早料到她会把自己的脚也弄湿,倒是没过多反应。
“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如果白城主信得过我们的话,今晚过后,明天我们去勘查案发现场,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好,明天希望悦弟能在现场有所发现,明早我们再见。”
白羽辰也不多话,带着风扬离开,泫阳是最担心的,他要开口安慰李悦,却反要李悦宽慰他。
是夜,清风明月趁着人们酣然入梦之时,把对彼此的爱意完全袒露。城主府的后门,两个负责把守的铁卫也与周公私会,不过他们没找好睡觉的地方,两人均是躺倒在门的两旁。
“我都说我的七步迷魂散只要七步意识就涣散,任你是有没功夫都照样放倒。”
左竹苓探了探地上两个铁卫的鼻息,仍不忘对李悦自夸。
这人只要他制的东西能派上用场,他就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李悦真怀疑他怎么度过山中的孤独岁月。对半夜潜逃这事似乎也是经验老道,以前少年的时候肯定被家里关的次数多了,逃走已成了家常便饭。
“师父,您这么喜欢使用您的药物,独自在山中没有施展的对象,不会很无聊么?”
“当然不会,能给我施展的对象多着呢,满山的动物都是我可以练习的目标。”
这对师徒二人完全不把潜逃当回事,还有心情闲聊,被左氏兄弟一人一记白眼警告做戏要做全套。
左氏兄弟一人在前一人断后,一行六人,拎着简单的行囊。
出了城主府,正要加快脚步赶路的时候,城主府内瞭望台上锣声大作,原先只有几盏灯光的走廊、径道上变得灯火通明,整个城主府都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铜锣声、哨声四起,连带把附近的住户也从梦中吵醒。
“不好,你应该让我把整个城主府的人都给迷晕,事情就不会生变了。”
左竹苓一点都没有行踪暴露的紧张,还有心情在那分析行动失败的原因,而且还是笑着说的。
李悦一行终是没能逃脱。在行踪被发现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铁卫队就在风扬的率领下把六人重重包围住。
火把的光亮吓得一些人以为是走水了,结果开门看到铁卫队整齐划一地围着一大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人人肃然,感觉气氛不对劲,赶忙又把门关上。
不知哪个消息灵通人士说:昨晚白城主跟李公子要人,说李公子的侍女杀了人,要将之正法,李公子为了包庇侍女,把罪责揽上身,白城主却不肯答应,结果李公子深夜要潜逃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人们都是八卦的,那个灵通人士的话不到天亮就传遍整个四隅城。
天亮,李悦在风扬和铁卫小分队的陪同下,出现在发生过命案的现场。
令李悦意外的,是她从案发现场出来,在被铁卫隔离开的围观群众里,有不少人是专门来给她鼓励的,说相信她一定能抓到真正的凶手,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谢过众人对她的信任,李悦就要离开,却见忩狐族两个表妹,溱珠和蔓珠正努力往里挤,见李悦看到她们,溱珠忙朝她招手。
李悦转身跟风扬说了几句,风扬看了看溱珠他们,点了点头。李悦才朝溱珠她们走过去。
“溱珠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李悦隔着铁卫跟溱珠她们说话。
两个姑娘家大早上来和人推挤,早就有些出汗,也就是在民风相对开放的百越,这在贺嘉是看不到的。
“我们听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话的还是溱珠,蔓珠似是不满那些推撞她们的人,黑着脸推开那些人。
“二位有心了,也不是很严重,毕竟这比那失踪案要轻上许多,那些死者又是罪有应得的,看在我救过那么多人的份上,我相信待事情查明,白城主会还我和我侍女一个公道的。”
听到李悦有徇私意味的话,蔓珠开口了,“李公子不像是会徇私的人,如果相信能真相大白,为何昨晚要私逃呢?”
李悦浅笑摇头道:“那只是事不关己,觉得走也无妨,我们确实是无辜的,总不能单凭一块破布就定了我们的罪,那岂不太冤枉了。”
那边风扬过来催促李悦,李悦这才跟溱珠她们道别。
回去时。铁卫小分队分立两侧,把李悦和风扬夹于中间,风扬和李悦保持一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押解她一样。
“有什么发现?”
“人们对我的热情让我比较意外。”
李悦边留心观察四周,边小声地跟她后面的风扬说。
“你早已经是四隅城,乃至整个百越家喻户晓的人物。那些来支持你的人里有没有可疑的?”
从风扬跟她说话的字数长度知道他对她也是关心的,这个平时习惯了站在远处观察别人一举一动的男子,因而也习惯了沉默,今天能跟她说这么长的一句已经让她觉得倍有面子了。
至于自己在百越的形象,式寒有报告过,人望甚至比白羽辰还要高。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
白羽辰说前几名被害人也是这几个月才开始变得不老实的,不过只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回到城主府,李悦由风扬亲自送到白羽辰书房。
关上书房门,李悦不用白羽辰招呼,找了张椅子就坐下,掏出雪香丸服下,风扬充当起丫鬟的角色,给她倒了杯水送到她手边。完全看不出李悦昨晚是潜逃未遂,被抓回府的样子。
“我已经放了话出去,接下来就等那人的反应了。”
李悦对白羽辰说,白羽辰点头,示意风扬出去。
“你总是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风扬出去,白羽辰半蹲在李悦面前,不认同地看着她。
李悦却反驳他,“有啊,风扬不是一路上都紧跟着吗?”
叹了口气,白羽辰觉得自己面对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总是为了别人的事犯险,付出过代价还学不乖。
不自觉摸上李悦的眼罩,李悦一惊,连忙避开他的手。
“对不起。”
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李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别尽说我,你不也是为了还水香清白,蒙蔽凶手,答应我的计策,自损清誉。”
她怎么觉得他们两人是在互捧呢,就算这三个月来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但两人这样感觉也是假了点。
面对李悦这几个月来一如既往的疏离,白羽辰眼睛变得更加幽深,“别扭曲我的意思,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个,水香只是因为你要救,所以我听你的。”
这个男人,把自己说得好无辜。他真的是无辜的?或许是吧,他无辜地顶着爹娘给他的那张祸害苍生的脸,招摇过市导致诱人犯罪。
这可不是诽谤,是她根据之前几个死者的死因推断出来的。白羽辰只是断定他们可能被某个自认为是替天行道的人杀害,而她从现场用死者的手指沾着鲜血写在地上的忏悔句子看到的,是一个爱慕者在对白羽辰表白。
只有最后一个死者的死亡现场没有留下血字,但手里多了块破布,而且现场没有痛苦的挣扎迹象。仵作的验尸记录里面写的前几个死者手都是被绑住,只有最近一个死者手有束痕,但却是在地上发现的草绳,表明凶手对最后一个死者心怀愧疚,才会在对方死后帮他把身子解开。
在死者胃里发现有迷魂药,在将对方迷晕的情况下,凶手还要绑住死者再将其杀害,只能说明凶手对自己的力量不是很有信心,担心在行凶的时候对方醒过来,发生打斗的情况下会被对方逃脱。这么细心的凶手,对方如果不是身有残疾便是女流之辈。
“我的城主大人,这事可是因你而起的,你可不能就这样把事情撇干净。”
听着李悦随口的一声“我的城主大人”,白羽辰心里一甜,嘴角忍不住往上勾出个完美的弧度。
“我在长榻上备了被子,你去那里睡吧,昨晚要演戏,肯定没睡好。”
李悦对白羽辰的体贴安排感激涕零,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