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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山太过兴奋之下大意了,怕他们偷鸡不成反蚀米,所以才出声提醒一声,现在看沈千山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这一战必胜,因此也就放下心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真的好奇,而是不肯阻了沈千山说话的兴头。
果然,小沈元帅一听夫人如此说,立刻就觉着自己的形象在妻子眼中高大起来了,为了能更高大一些,当下便侃侃而谈道:“诱敌深入,是将敌人诱入我们的包围圈,占了地利之便。且敌军袭营,总不可能全部出动,如此一来,双方总人数差不多,他们哪怕派了一大半人马来袭,终归还是我方占了人数上的便宜。然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乃是军心。阿碧你想一想,我亮相之前,所有士兵都以为我死了,军心正是涣散无依之时,即便做出这一时牺牲,却可以让敌军更加深入,接着我出现,兵士们的心情会如何?”
“劫后余生?绝处逢生?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枯木逢春”宁纤碧试探着分析,只把沈千山听得哭笑不得,连忙道:“绝处逢生就很好,哪有什么枯木逢春的说法?你想啊,人在绝望之下,忽然就有了希望,战斗力是否倍增?”见宁纤碧点头,他便更得意了,嘿嘿笑道:“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敌军,你想啊,他们势如破竹孤军深入,凭的是什么?是以为我死了,大庆军队群龙无首。然而我忽然出现,你想想他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中计了。”宁纤碧毫不犹豫的回答,听到沈千山一个清脆的的响指:“没错,阿碧真聪明。”
宁纤碧翻翻白眼:“元帅用不着这么勉强的夸奖我,这种反应只要是人就能猜出来好吧?我又不是猪。”
沈千山哈哈一笑,接着又道:“原本士气如虹,忽然发现中计了,又发现对方士气大涨,自己孤军深入,已经陷入了前无出路后无援军的地步”
这一回不等他说完,宁纤碧便抢着道:“我明白了,如此一来,鞑子的军心必然涣散,彼消我长之下,这支鞑子就别想逃出生天了,来多少咱们吃多少,是吧?”
“没错,就是这样。”沈千山显然是说的兴奋了,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着宁纤碧嘿嘿笑道:“这机会虽说是趁势而为,然而却着实得来不易啊。为了不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我和老元帅真称得上是煞费苦心。想来此时鞑子奸细已经将我战死之后被瞒报的消息放了出去,但他们也一定会好好描述一下大庆军队的实力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还须谨慎从事。”
“这个很重要吗?”宁纤碧不解,却听沈千山呵呵笑道:“当然重要了,且是重中之重。只有这样,才可以多骗鞑子们投入兵力嘛。例如他们本来只想带五万人袭营,但是接到奸细的报信后,说不定就会增加到十万人,务必争取将大庆军队一举打散,如果我是阿尔护,我也肯定会这么干。”
阿尔护就是金宁联军的统帅。看着沈千山得意的笑容,宁纤碧只觉着身上有些发冷,忍不住喃喃道:“黑啊,你这家伙真是太黑了,那个…金宁联军难道就会上当?万一让人家奸细接近大营,只看到你在这里好端端和我说话,就能识破了吧?”
沈千山傲然一笑,昂首道:“有黑名他们在,哪个奸细能靠近这帅帐?阿碧,你这是在小瞧他们啊,若让他们知道了,定然会好好展示下他们的实力,让你知道知道他们是如何厉害。你忘了当日那一百多狼牙精兵劫掠你时,他们可就凭着那二十多人,便把狼牙精兵消灭了大半,更别提他们真正擅长的是江湖功夫,而不是马上作战。”
唔,有点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影卫,简直无所不能嘛。宁纤碧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见沈千山还得意呢,便忍不住撇撇嘴,一瓢冷水浇上去:“是吗?黑名他们这么厉害吗?我竟不知道。这倒也不怪我,那天凌晨他们抬着你回来的时候,可是一个个都下定决心要自尽殉主了呢。还幸亏我开解了几句,若早知道他们这般厉害,我何苦浪费口水?反正这么厉害的人物,绝不会轻易寻死的,爷说是不是?”
“他们要…自尽殉主?”
沈千山这正得意的翘了尾巴,便被妻子“啪”一下抽了过来,一时间脸上都有些发烧了,咬着牙结结巴巴问,见宁纤碧点头,这厮不由在床上狠狠捶了一拳,低吼道:“这些笨蛋,就算我死了,他们自尽殉主做什么?有个屁用啊?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多杀几个鞑子送到阴间来当见面礼,两手空空的自尽,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就是。”宁纤碧笑眯眯的附和着:“所以爷啊,你看黑名他们虽然手上功夫的确很厉害,这心理素质还是有待加强啊,爷是元帅,军心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吧?所谓本领和心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是不是这个道理?”黑名啊,你们不要怪我把你们推出去,谁让你们这主子在我面前显摆你们有多厉害来着?谦受益满招损啊,我这是用你们来教育他不能过度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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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消息传来满江乡
宁纤碧在心里默默说完,便见沈千山凝神细思了一会儿,忽然重重一点头,沉声道:“多谢阿碧,这几句话十分新鲜,然而细思起来,的确非常有道理。我竟不知道,原来阿碧除了是药物天才之外,竟然于这沙场斗争的重要方面也看的很透彻。”
“哦,我这个…只是套话而已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了好了,你刚刚驱毒,又要行什么诱敌深入之计,此时正该好好歇息,我出去看看山茶给你做了什么样的午饭。”宁纤碧没想到沈千山真的立刻就谦虚上了,连忙敷衍了几句,便起身往帐篷外走。
“阿碧。”
却听身后沈千山小声唤她的名字,回头一看,这厮正调皮的冲她挤眼睛,一边用手指在眼睛下面划了下,逗得宁纤碧嫣然一笑,没好气的小声道:“知道了,不就是扮悲痛吗?我可是有准备呢,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条淡黄色的绢帕,只向眼睛上轻轻一抹,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下来。接着方转身出门。这里沈千山呆了半晌,方喃喃道:“竟然是抹了姜汁的手帕吗?阿碧果然是…心思玲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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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冲啊”
坐在帐篷中,远远的喊杀声如同天边滚雷般时强时弱奔流而来,大地震动不休,只让那帐篷内的烛火也被震得明灭不定。
宁纤碧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凑近了烛火认真看着。不远处山茶海棠和叶丽娘蓉儿等聚在一起,虽然或捡着药材或在滚动药碾子,然而只从那些紧张的神情便可以知道:她们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药材上面。
“怎么办?丽娘姐,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鞑子打到哪里了?咱们能顶得住吗?这…这真真是太可怕了。”
晴儿靠着叶丽娘,一双手在泡着药材的温水里翻搅着,一边紧张的小声问。
“嘘,有什么可怕的?没听奶奶说吗?这是爷和江老元帅用的计策呢。放心,鞑子们肯定逃不出去的。”叶丽娘摸了摸小丫头的头,爱怜道。
一旁的芦花也笑道:“就是,妹妹怕什么?您没看奶奶有多镇定?拿着书的手到现在都没颤一丝儿,你再看看你,这淮山都被你掰成多少截了?”
“嘘”芦花的话音刚落,便见山茶又把食指竖在唇上。小丫头不明所以,却听海棠在旁边偷偷笑道:“笨蛋,难道你没看出来奶奶拿的书是倒着的?”
一句话冲淡了帐篷里的紧张气氛。几个小丫鬟都差点儿笑出声来,结果就见宁纤碧抬起头来,茫然道:“你们笑什么?”
“哦,没有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掩饰,玉儿便道:“奶奶。这一仗还真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地皮都震了半个时辰了,还是不见停。”
“哪儿有那么容易呢,好几万鞑子,就是排着队让你杀。也总要时间的吧?更何况人家可能白白让你杀吗?”宁纤碧答了一句,又低下头“看书”,不过这么一分神。她再低头就终于发现这本书有些不对劲了,仔细一看:尼玛拿倒了。
连忙赶紧把书翻了个个儿,宁纤碧抬眼看向丫头们,却见众人都在“仔细认真”的忙着各自手里事情,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不然让这些蹄子发现我原来把书都拿倒了。是在这里故作镇静的话,还不知道她们要怎么取笑我呢。
外面杀声震天,军营沦为地狱修罗场。而宁纤碧她们处身的这个帐篷,却是难得的安宁祥和,几个人连夜做药,然而也是心系战场,眼看着天大亮了,那喊杀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结束了吗?”
宁纤碧站起身,却又立刻坐回了椅子上,一边揉着腿一边苦笑道:“真是的,坐得太久,腿都麻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外面付明清的声音响起,山茶伶俐,已经是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帐篷,喜动颜色的问道:“如何?胜了吗?”
“何止胜了?”付明清得意洋洋的蹿进来,嘿嘿一笑,傲然道:“这种关门打狗似得战斗,要不胜还了得?不但胜了,还要全歼来犯之敌,方不辜负元帅苦心装死了这么多天啊。”
“什么话一到了你嘴里,必定走味儿。”山茶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叫苦心装死了这么多天?元帅本来就是险死还生好几次,若不是奶奶的回春妙手,你这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付明清看了宁纤碧一眼,嘿嘿笑道:“我要怎么哭?只怕有人要比我哭的还厉害呢。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是遵照元帅吩咐前来给夫人报个平安的,这马上还要出去,清扫战场什么的最占便宜了。鞑子虽然可恨,但他们的那些刀剑战马可都是好东西啊。”
付明清一边说着,便又连蹦带跳的蹿了出去,海棠和山茶明明看到他后背以及胳膊上都渗出新鲜血迹,可是喊他回来包扎,他却是充耳不闻,一路怪叫着杀向战场收拾战利品去了。
“无论如何,总算是胜了。”宁纤碧长长吁出一口气,转身对山茶和海棠道:“药品已经不少了,洗洗手,和面做些点心,随机分发下去犒劳将士们。”
“是。”
海棠山茶等齐齐答应,各自喜滋滋的去了。这里宁纤碧出得帐篷,只见湛蓝的天空上,一轮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高挂,给这残酷血腥的战场上带来了一丝生机和热力。
“终于有一场值得大书特书的大捷了,消息传到京城,差不多就要到腊月了,倒是给皇帝一份难得的年礼。”宁纤碧喃喃自语,然而旋即就想起皇帝拆散了蒋经和齐芷兰的事,不由连忙向地上啐了几口,恨恨道:“这样大的礼给那个利益熏心面子至上的老头儿,真是白瞎了,呸呸呸!”
好在蒋经如今已经从那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最起码表面上是恢复了过来,不然宁纤碧心中对皇帝的恨只会更多,饶是如此,每每想起这件事,她也从心里替蒋经和齐芷兰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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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王妃娘娘,二太太,大喜,大喜啊”
京城睿亲王府的上房中,睿亲王妃正和薛夫人坐在大长公主面前商量过年事宜,便听见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管事媳妇林三家的一头闯进来,面上全是喜色,还不等说话,便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高声道:“恭喜长公主王妃娘娘二太太,世子爷边疆大捷,歼灭鞑子八万余人,捷报已经送到皇宫里了。二老爷得了信儿,便命我们当家的回来给老太太王妃娘娘二太太报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