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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却是让这么一个人给骗了…呵呵,那句话怎么说的?一辈子打雁,到头来让雁啄了眼睛,竟然是瞎了”
“太太,太太别这么说,也许白姨娘真是忘了,碧红见薛夫人越说越激动,连忙上前劝说,却见薛夫人的话被她打断,先是一愣,接着便又软倒身子,倚在墙上长叹口气道:“碧红,你如今还替她说话,可见她素日里是多么得人心。只是那件事若真忘了,这几日又怎么说?呵呵,我也不是没见过势利的人,但像她这般势利的,倒还真是头一次见,王府刚倒,她便不把我瞧在眼中了,若说病了,怎么昨晚她母亲来的时候,又精神了?若不是儿媳妇,只怕抬脚就跟她娘走了”
“太太”碧青忍不住落下泪来,想到素日在王府时白采芝的所作所为,和今时今日对方的态度,越发伤心难过。却听薛夫人冷冷道:“她这是看准沈家完蛋了,老天爷,错凡别让沈家再起来,不然的话,若是有一日,咱们还能东山再起,呵呵,我倒要看看她这势利眼会如何?”说到此处,忽然想起自己这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沈家哪里还有起复的机会?因又忍不住哭起来。
此时在另一处房间内,宁纤碧正和沈璧珍轻怜商量着过年做衣服的事,如今离过年不过只有几天时间,原本预备好的衣服都在王府里。但大家又想好好儿过一个新年,那自然要做新衣服,没有特别好的料子,但普通的素缎也买了些,做夹袄,在边上滚些花纹,一起动手的话,倒也勉强可以赶出来。
商量完后,将活计分派下去,就连宁纤碧也领了一床炕褥和一套衣服的活儿,眼看着天将晌午,便去大长公主处用了午饭,又把蒋经给的点心分派了,和大长公主唐王妃薛夫人等说了下下午厨房也要开始炸各种面点的事,说的大长公主来了兴趣,又说起过年风俗,二十六炖白肉之类的,宁纤碧便笑道:“如今时间太紧了,只能买些猪肉炖,不然咱们也宰两头猪,吃点民间的杀猪菜,那才热闹呢。”
富贵人家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杀猪菜这样豪放的东西哪里能上得了桌子?当下大长公主等人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吃食,纷纷表示感兴趣,见大家都高兴好奇,宁纤碧便拍了下桌子道:“既如此,那就买一头猪回来杀了,咱们也吃杀猪菜。”
沈千城立刻道:“府里我看人手紧,不如买猪这活儿交给我。”说完却听沈璧珍不屑道:“少来了,你还去买猪?非被人家骗了不可,从来都是大少爷,不骗你骗谁去?再说了,你去买猪,万一被人遇到了,丢得起那个人吗?”
沈千城被妹妹嘲笑,登时拍着胸脯大叫道:“少瞧不起人,怎么我就不能去买猪了?笑话什么?笑人者不如人,哼!我会怕?谁爱笑话谁就笑话去。今儿这猪我还非要买了,弟妹给我钱,怕我被骗的话,我让郑黎和我一起去,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学了,以后买猪的活儿就交给我。”
这段小插曲一奏响,总算饭桌上有了点笑声,宁纤碧看着大家的精神明显都要比之前的惶恐不安好多了,心中也自高兴,于是答应了沈千城。果然,下午正在自己屋里裁衣服,就听人说沈千城把猪买回来了。
出去一看,还不是一头,沈千城用她给的钱买了两头猪,这下子可让宁纤碧吃惊了。却听郑黎在旁边小声道:“去买猪的时候,正碰上明王府的管家,笑话了大爷几句,结果吵起来了。谁知后来那卖猪的知道了大爷身份,只说世子爷保家卫国,却不料亲王府竟然落得如今这样下场,因又送了我们一头猪,我们不要,那人总共就剩了两头猪,接过钱跑了,只把两头猪留下,这可不就买回来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宁纤碧无语的看着那两头大肥猪,忽听沈千城哽咽道:“三弟如今在宗人府,他造下的福泽却还惠顾着我们,连老百姓都知道他是大庆朝的功臣,皇上为什么就把他关起来?这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呜呜呜”
宁纤碧正要去劝,就听郑黎也长叹一声道:“是啊,公道自在人心,皇上糊涂,百姓们心里可都有杆秤”
“郑大哥,话可不敢这么说。”宁纤碧无奈了,赶紧让这两人把猪赶去后院圈住,好在家丁里也有会宰猪的,因做做准备,打算就在第二日把猪宰了,吃杀猪菜。
这一夜虽然还辗转难眠,但总算不像刚被赶出睿亲王府时那般惶惶不安,虽是失去了锦衣美食的富贵生活,但总算还有老百姓的日子过,且比起那些奢靡,如今这普普通通的百姓生活倒更充实些,让人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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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点妆
书号:3007672
作者:米可麻
简介:点扮姹紫嫣红染就的人生,妆成花浓雪艳竟成的华歌
第三百七十九章 英雄救美
就连宁纤碧,在灯下把沈千山的衣服赶出了一多半,实在困得不成时,上炕钻进被窝里,却也是睡得香甜,梦中她终于得以见到沈千山,丈夫憔悴了些,但精神却还好,只是担心家里,自己把这些情况一说,丈夫也十分欢欣鼓舞。
正是甜蜜激动的时候,忽然就觉周围似是起了嘈杂声,接着身上被人推着,耳边好像是海棠的声音急急道:“奶奶快醒醒,家里进来人了。”
“什么?”
宁纤碧一个机灵便坐起了身子,眼睛还是直的,等看清面前确实是海棠,只穿着一件雪褂子,此时冻得瑟瑟发抖,她便急忙道:“进来人了?是说有贼?偷了什么东西?抓没抓到?”
“奶奶…具体奴婢也不知情况,山茶在外面打听着,想必就有信儿了。”海棠哆嗦着,面青唇白,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
宁纤碧连忙也穿了衣服,蹬了鞋子下炕,还不等走出去,就见山茶匆匆进来,满面焦急道:“可了不得了,奶奶,五少爷说是有两个贼人进来,掳走了人,如今郑黎和护院们追出去了,能不能追到还不知,却不知是把谁掳去了,奴婢已经着孟嬷嬷去查,这会儿还没有结果。”
“掳走了人?”宁纤碧喃喃念着,只觉心下一片冰凉,双手紧握在一起,忽然怒道:“宣哥儿不是说已经安排家丁护院们巡夜了吗?怎么还会被人偷着进来掳了人去?”
山茶道:“家丁护院总是有限的,真要有那厉害的飞贼,只怕是防不住。如今只盼着郑黎能追上那两个天杀的贼。把人救出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忽然便听孟婆子在门外小声道:“玉儿姑娘,奶奶可是醒了?”
“醒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不醒?”宁纤碧在屋里高声道。接着芦花亲自打起帘子,将孟婆子让进来,宁纤碧不等她行礼,便急急问道:“可查出来了?到底是把谁给掳走了?”
孟婆子面色黯然。叹气道:“回奶奶的话,老奴查了,贼人掳走的是轻怜姑娘,其他人都毫发无损。”
“什么?”
宁纤碧惊叫一声,身子一软,便坐倒在了炕上。
院子里此时嘈杂声一片,宁彻宣正指挥着人四处搜寻,看看是不是还有潜藏着的贼人,又命人回府调些人过来。要增加对后院的保护力度。然而这一切。宁纤碧却都感觉不到了。她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轻怜被掳走了,这可怜女子的命运,为什么就这样多舛呢?郑黎能不能救回她来?万一救不回来…想到此处。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竟是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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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唔唔”
怎么回事?自己正在屋里好好儿睡着觉。为什么醒了就是在荒郊野外?
轻怜拼命挣扎着,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寒意透体,但身上并不是没什么遮挡,她努力挣扎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大概是裹着一床被子,此时正被人扛在肩上。
嘴巴被堵住了,让她没办法呼救,但是听到旁边有人急切的叫着“快点儿,他追上来了”这声音让她生出一缕希望:还有人在追吗?这么说,自己是被劫掠了?
对自己的命运,轻怜真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耳听得身后并没什么动静,她已经越来越绝望,只想着这一次若没人能解救自己,那就一定要一头撞死。
从前在主人手下就被劫掠过一次,之后被主人送给四皇子,又辗转到了沈千山手中,在府里守着活寡到如今,被如意陷害的差点儿死了不说,到现在,又被劫持了,自己莫非就是来这世上遭罪的?或许王府遭难都是因为自己这个扫把星吧?
一念及此,轻怜万念俱灰,索性也不挣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觉身子一顿,似乎是劫掠自己的匪徒停了脚步。
“放下她。”
一个冷沉沉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的让轻怜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六年前,那个自己被绑架的日子,当陷入绝望之时,就是这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然后带自己和如意脱离了虎口。
“妈的你个瘸子少找死。”
耳边有人嚣张的骂着,一瞬间,轻怜僵硬的身子倏然软下,不知不觉眼泪就涌了出来:是他,是郑大哥,是他又来救自己了。
而郑黎面对这些毛贼和绑匪,从来是不肯多说废话的,轻怜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某处,接着耳边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刃撞击声音。
心一下子就提起来:是了,自己怎么倒忘记了?他如今已经瘸了腿,哪里还有昔日的功夫?这两个贼子带着家伙,而且敢去王府掳人,好吧,就算她们现在不是王府,但那大院里也是有家丁护院的,能闯进去把自己劫出来的人还能是善茬儿吗?
情急之下,轻怜便全把自己的安危抛诸脑后了,一心只想提醒郑黎不要管自己,要他快跑。自己这条贱命死就死了,但是那个男人不同,他如今可是有了心思牵挂,那么多的孩子和老人,他若是有个闪失,那些人要怎么办?
奈何嘴巴被布条绑着,呜呜咽咽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边兵器交击的声音更急切了,只听得轻怜一阵阵心惊肉跳,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拼命扭着,只盼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把绳子给解开,不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兵器交击的声音终于缓下来,最后完全的停了。
一瞬间,轻怜整个人都如同坠在冰窖里:战斗结果怎么样了?她努力想把头伸出被子。却费尽力气也不行。
莫非郑大哥已经遭了难?不然他怎么都不说话?耳听得脚步声就在身边,轻怜的心急促跳起来,她害怕下一刻,就是绑匪的声音响起。不是因为这样就注定自己悲惨的结局。而是因为痛心郑黎的遇难。
“好了,轻怜姑娘,不用怕。”
然而想象中的噩梦没有发生,熟悉声音略略带着喘息的响起。接着被子被打开,寒意一下子疯狂涌进,将轻怜冻得直哆嗦。在她眼前,郑黎的脸上有血和汗混在一起,滴落在轻怜的身上。
“呀”
郑黎连忙退了两步,一边不好意思道:“这个…和那两个贼子对战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他们的血,姑娘别怕”一面说着,这才发现轻怜只穿着一件中衣中裤。如此野外。天冷如冰。哪里禁得住这样冻?因又连忙上前将她嘴巴里布条撕开,解开手脚绑缚,帮她把被子盖严了。
“郑大哥”
轻怜的泪水在脸上结了薄冰。她看着郑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感激不用提,但更多的是后怕。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像我这样倒霉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如今却是好日子在后头,又是身有残疾,万一因为救我出了好歹,就算我活下来,你…你让我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