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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下牙床正中,一颗小牙冒出头来,虽然只有小小一个白点儿,然而却也带给了宁纤碧这个当娘的巨大的惊喜。
“双喜临门,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啊?竟然是双喜临门。”宁纤碧乐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抱着孩子又是各处嘚瑟了一圈儿献宝,一家人正是欢欣无比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个媳妇禀报道:“奶奶,大门外有人要见你,问他也不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只让奴婢说当日灌耳朵的活儿本该是他来做,他说奶奶就明白了。”
“灌耳朵的活儿本该是他做?”宁纤碧皱着眉头喃喃说了一声,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对大长公主和薛夫人道:“老祖宗,太太,媳妇去去就来。”说完把宝宝交给沈璧珍,她就匆匆出了门。
“什么灌耳朵啊?”
大长公主等人都觉得奇怪,忽听唐王妃小声道:“大概是宫里的人吧?我记得当日太后耳朵里进了东西,可不就是芍药给灌出来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提起大家都忘了,然而此时一听唐王妃的话,纷纷回过神来,只是众人都不明白宫里来人为什么要悄悄的,莫非是皇上的病不好了?这也很有可能,毕竟皇帝病了两个月,听说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也不让人探望,如果不是太后和嫔妃们偶尔还能去探望到,只怕太子逼宫的流言会更加铺天盖地了。
若真是皇上病重,龙驭宾天,太子登基的话……
一念及此,唐王妃薛夫人的心不由都热起来,若是让周铭知道有人盼着他赶紧驾崩算了,心里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酸楚委屈。
须臾间宁纤碧回来,众人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却见她眉头紧蹙,含含混混应付了两句,于是众人也就没有再问,知道定是不方便透露的。
这一天里宁纤碧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晚饭也没吃多少,倒是把盼盼给喂得饱饱儿的,她似是还觉得不够,若非轻怜劝着,只怕就要把宝宝给撑到了。
好不容易捱到夜幕降临,宁纤碧却张罗着梳洗换衣,芦花玉儿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听宁纤碧道:“皇上密旨,让我出去一趟,你们谁也不要说,我想这会儿大概也没有人来,一旦有人来,就说我身子不太舒服,睡下了,明白吗?”
两个小丫头听说是皇上密旨,心里早都紧张起来,连忙点头说明白了,这才看着宁纤碧抱着孩子消失在夜色中,两人对看一眼,只见对方眼中都是充满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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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公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白天的时候也不明说,小心再吊我胃口,那清心丹我不再白给你吃了。”坐在马车上,宁纤碧轻轻摇晃着宝宝,一面小声威胁贝壳子。
贝壳子苦笑道:“夫人别问,到了就知道。哎呀杂家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了,似夫人这样敢威胁杂家的人还真不多。”
宁纤碧冷哼一声道:“是,我威胁贝公公了,怎么着?您让皇上把我也圈进宗人府啊。”不等说完,便听贝壳子笑道:“果然齐王爷说的没错儿,夫人,您这心里怎么就专门想着好事儿呢。”
“难道我要去自怨自艾惊惶不安吗?”宁纤碧哼了一声,眼看着宝宝的眼皮慢慢合上,长长睫毛在马车里烛光的照射下投了一圈儿淡影,她不由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喃喃道:“宝贝儿啊,好好睡一觉,等会儿要是有人叫你,也别醒过来啊。”
贝壳子暗暗好笑,心想这沈夫人还真是天真可爱的紧,她大概以为是要去见皇上吧,所以特意这么教唆着,因想到这里,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就觉着马车停下来,以为停得太猛太急,以至于他和宁纤碧都差点儿跌下座位去。
不等贝壳子询问,就听外面车夫叫道:“干什么?找死啊?没看见马车啊。”说完却听车里的宁纤碧道:“怎么?可是撞了人?快看看人有没有事儿?”
车夫无奈道:“夫人,真不关我的事,我正赶车往前面走,谁料到她们竟似幽灵般的从巷子里出来,走路飘飘忽忽的跟女鬼似得,这也就是我,要别人,停的慢一点儿,车轮子就能从她们身上碾过去。”
宁纤碧一听,这不但撞了人,好像还不止撞着一个,因连忙将睡了的宝宝放在座位上,让贝壳子替自己看着,这才猫腰出了马车,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
就听一个声音咬牙道:“怎么赶车的?不长眼睛吗?就往人的身上撞。看把我们奶奶的腿都伤了,不行,这事儿和你们没完。”
这声音无比熟悉,宁纤碧一听就愣住了,轻轻跳下车辕,她借着车上宫灯的光芒,看清了不远处的三人,似是不敢置信般的叫了一声:“香药?前面可是香药?”
“奶奶?”
香药也叫了起来,忽然就听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废什么话?快走。”话音落,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来,不是白采芝还会有谁?
自从白采芝离开宁府,姐妹两个倒是有好几个月不曾见了,不过宁纤碧还是不断听到她的消息,知道李家如今也完蛋了,她心里这个痛快就别提了。
这时车夫已经走过来,在马车下放了凳子,宁纤碧便下了车,来到三人面前,可不正是白采芝和香桐香药呢,不过这会儿主仆三人只是穿着普通衣裳,发髻上更是只有一件简单银钗,见她过来了,白采芝目光怨毒的瞪着她,冷笑道:“怎么?姐姐是特意来看妹妹的笑话了?”
宁纤碧冷笑一声道:“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高,我特意来看你的笑话?你谁啊?也值得我为你奔波?”说完又看了一眼白采芝身旁的香药,淡淡道:“这么晚了,你们跑大街上来是做什么呢?”
“你不也是在大街上游荡?”不等香药说话,就听白采芝冷哼一声,宁纤碧皱皱眉头,见香药低下头去,她就摇摇头道:“罢了罢了,我还有事儿呢,真是的,在这里和你们纠缠个什么劲儿。”言罢便转身往回走,须臾间上了马车。
白采芝胸膛不住起伏着,虽是夜里,然而借着月光和马车两侧的华丽宫灯,也可以看清这马车十分华丽,同样是落魄了,她如今连住的地方儿都难以转身,宁纤碧却还坐着这样华丽的马车,凭什么?
一念及此,心中一股怨气喷薄而出,她便立刻高声道:“怎么?撞了人便想走?沈家恢复亲王府的风光了?不然凭什么这样横行霸道的?”言罢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见宁纤碧回头看来,她便冷笑道:“我让你们的马车撞了腿,这会儿走不动路了,姐姐,你总该赔些医药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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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父子相见
擦,这女人今世还真是够不走运的啊,碰瓷儿竟碰到石头上来了,宁纤碧心里想着,因冷冷一笑,抱肘当胸,便在车辕上站定,含笑道:“妹妹刚刚不是还和我站着说话呢吗?这会儿功夫又受不住了?就坐下去了?你以为这样便能讹诈我?”
“我就讹诈你了,怎么着?这会儿偏是走不动路,若是我喊起来,这会儿可还没到宵禁的时辰,姐姐想一想,你可是愿意让人围着观看,议论沈家怎么横行霸道吗?”
白采芝也冷笑,她如今固然是落魄了,可是她仍要告诉对方,只要自己想,照样有手段整的她难受,例如现在,呵呵,自己正缺银钱使,便从天上掉下个钱袋子来,这要多少合适呢?决不能轻易放过这女人,反正她有百草阁,银钱上又不缺。
想到此处,心里又禁不住就是一痛。当日沈家虽然被抄了,可在吃穿用度上,其实是半点儿不缺的,一开始她以为不过是大家帮衬着,后来才知道百草阁并非三爷爷的产业,而是宁纤碧的。只是那时她猪油蒙了心,生怕皇帝对沈家不放心,一旦大长公主故去,就要对沈家下重手,因此非要撕破脸皮求去,却不料如今李家落魄,竟是连当日沈家还比不上,现在他们一家人挤在两间平房里,那丈夫脾气又不好,还要人伺候着,没钱就往她这里来要,要不到就打骂,比起当日在沈家,何止云泥之别。
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愤恨。白采芝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忽听宁纤碧悠悠道:“妹妹你真是命不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如今竟然讹到这马车身上了,罢了,我也不管了,车夫大哥,你自己摆平吧。”
白采芝愕然抬头,就见在宫灯光芒下,宁纤碧悠悠一笑。转身掀帘子进了马车,接着车里便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尖细声音道:“好了路侍卫,快着点儿吧,再让沈将军等下去,只怕那心都要被猫抓烂了。”
这……这样的声音,应该是宫里的太监吧?白采芝在地上坐着,愣愣看着那马车,她也没料到马车里还会有人,而且这声音如此独特,很像是宫中太监。沈将军?沈将军又是谁?难道……难道是沈千山……
白采芝想到这里,就觉身子猛然开始发抖。还不等说话,便见那车夫走过来,冷冷道:“再敢胡搅蛮缠,我便不客气了。”
“奶奶,快起来吧。”香药和香桐都要吓哆嗦了,拼命扶着白采芝起来,一面就躲到路旁,却听那车夫冷冷道:“今夜之事,不许透露半个字出去,不然的话,小心尔等狗命。”话音落,他手中猛然飞出一物,白采芝吓得尖叫一声,只以为是对方要杀自己,却不料那东西只飞到面前就落了下来,低头看去,不远处一只出来觅食的老鼠被一柄薄薄飞刀钉在地上,尾巴身子犹自乱动着,但是很快便断了气儿,一动也不动了。
白采芝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香桐和香药也险些吓昏,眼见着那马车辘辘往宗人府方向去了,这才拼命掐主子的人中,半晌方见白采芝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紧张的往四周看,然后疯了般抓着两人的手喃喃道:“不许说出去,听到了吗?对谁也不许说,对我也不许说,都不许说出去,听到了吗?”
香桐香药连忙答应着,一边扶着她慢慢离去。
这里宁纤碧在马车中诧异看着贝壳子,惊讶道:“原来竟是要去见千山么?
贝壳子哭笑不得道:“我的奶奶,你素日里不是挺聪明吗?怎么这会儿却笨了,既然是接您出来,不是去看世子爷,还会看谁?”
宁纤碧撇撇嘴,小声道:“我以为皇上病的太重,所以你们这会儿又想起我来了。”说完却见贝壳子含笑道:“皇上的病么,呵呵,等一下夫人大概也有看诊的机会。”
“哦,我明白了。”宁纤碧点点头:“人家都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吃,皇上呢,因为觉着对不住咱们沈家,所以这是把次序颠倒过来了,准备先给我吃个甜枣儿,再差遣我替他看病是吧?”
贝壳子收起笑容,冷笑一声道:“对不住沈家吗?夫人慢慢看吧,大概不久之后,你就明白皇上到底是不是对不住沈家了。”
宁纤碧看见贝壳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冷哼一声道:“好吧,既是去见千山,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她心想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不管皇帝有多么煞费苦心,我们沈家成为了他的一步棋,为他的计划付出了巨大代价这是客观存在的,当日要不是我拦着,他姑姑早就被气死了。
贝壳子当然不高兴,在他看来,皇帝如此煞费苦心,为的就是太子和皇后,沈家是太子的外祖家,太子登基,那沈家的泼天富贵还跑得了吗?可以说,皇帝呕心沥血,他们沈家不过是一时落魄,紧接着便能换来风光无限,这也是跟着沾光,竟然还埋怨皇上,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因默默生着气,也不去答宁纤碧的话,于是宁纤碧便做了个鬼脸,小声道:“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