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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语声未完,忽然就听门前一声断喝传来,他忙抬起头,就见沈蔚不知为何又返身回来,看见他便怒叫道:“混账东西,还不去后院禀报老祖宗和太太们?让她们快准备好迎接太上皇皇太后大驾。”
“哦哦哦……对对对,儿子……儿子这就过去。”沈千城忙不迭点头,听沈蔚在那里骂了一句“这都想不到,真是蠢材。”他心里这个委屈啊,暗道爹啊,那么大阵仗,儿子做梦都没想到过,能想着来你这里报信就不错了,这还幸亏我跑得快,像是二弟,就被人给抓住了。
一面想着,就飞跑去后院,不一会儿工夫,后院也炸开了锅。这也不消提了。
只说周铭和皇后两人在大门口,正和沈千越边聊天边往里走,就见一众勋贵官员乌压压迎了过来,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群蝗虫。周铭便扭头对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的沈千越道:“朕就说怎么少了一个,原来却是溜得快,跑去通风报信了。看看,到底闹出这么大阵仗来。”
说完见沈千越面色苍白,他便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怎么了?论理朕还是你姑父呢,你就不能像你弟弟那样?见着朕跟见姑父没什么两样,若是急眼了,敢跳着脚和朕吼。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当日拿犁头和六皇子对峙的那点儿胆色呢?”
“扑通”一声,沈千越当即就吓得跪了,连连道:“臣万死,那……那都是臣不懂事儿……”不等说完,便见皇太后过来亲自扶起他,又对太上皇道:“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城儿和越儿若是有千山的胆子,这会儿不也早上战场了?”
周铭叹了口气,摇头道:“没趣儿,当真没趣的紧,若是千山那个小子在这里,断断不会这般没用。”话音落,见众人都迎了过来跪下行礼,他便挥挥手道:“都起来都起来,朕今日是来给姑姑贺寿的,特意没带仪仗,便是不想摆太上皇的架子,你们都给朕起来。”
众人这才起来,周铭就对头前的沈蔚道:“不许派人去后院通风报信,朕要给姑姑一个惊喜。”
沈蔚擦了擦头上冷汗,苦笑道:“太上皇说晚了一步,臣……臣已经让犬子去后院报信了。”
周铭立刻就急了,咬牙跺脚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儿?朕还从未在姑姑面前花心思尽过孝呢,偏偏今儿想出这一招,你们还不肯成全。”那架势那口气,哪里还是过去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的威严皇帝?
一众大臣都看傻了,独有沈茂咳了一声,步出来作揖道:“太上皇别恼,那个……家母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种惊喜,太上皇和皇太后今日能过来,她老人家定然已是高兴之极。说起来,从皇太后进宫,还……还没有回过这里呢。”
一语未完,只觉嗓子哽咽,皇太后沈媛也禁不住鼻子一酸,落泪道:“可不是?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重回此处,给母亲贺寿。哥哥,得这一回,妹妹这一生心里就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沈蔚和沈茂也禁不住落泪了,刚要用袖子去擦拭,就听太上皇安慰皇太后道:“好了,媛儿别哭,这往后不就好了吗?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就是思念姑姑,在这里住着都成,反正如今咱们两个自由了,要去哪里去不得呢?你说是不是?”
一语未完,沈蔚和沈茂擦眼泪的动作都吓得停住了:这太上皇和皇太后过来给大长公主贺寿,固然是无上荣耀,但偶尔这么一次也就罢了,这……这这这要是常来常往的……
哥俩想起那个景象,额头上都冒汗了。不知怎的便想起当年那个在宫里活泼撒野的小皇子,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心想怎么回事?不是早就改了性子吗?难道……难道这不做皇帝了,还会回到从前那样无法无天的时候?哎哟可别吓唬我们,老了,这禁不起吓啊。
不但他们两个发呆,其他大臣们也都呆了:听听太上皇说什么?长住?妈呀太上皇住的那是啥地方?皇宫啊,敢情太上皇都能把亲王府当皇宫住了,这……这天大的恩宠,我的天,沈家到底还要怎样?都说富贵无极富贵无极,他们怎么这每每到了极点,太上皇总能变着方儿的再加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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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见面礼
沈媛看着一众人的反应,也禁不住带着眼泪笑道:“行了表哥,您就别吓人了,看看我两个哥哥都吓成什么样儿?冷汗都出来了。”如今不能叫皇上了,偏偏周铭还不喜欢人家叫他太上皇,说听着就好像老的走不动路了似的。偏要人家叫他的名字,贝壳子那是打死也不肯的,就罢了,沈媛这当日皇后却是被逼的没办法,最后只好仍如从前旧日称呼一般,叫他“表哥”,周铭这才满意了。
听沈媛这样说,周铭咳了一声,目光在两个舅哥脸上掠了一圈儿,方淡淡笑道:“哪里是吓得?两个哥哥分明是高兴得嘛,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不是?”
早知道今天有这一出,该让芍药把那什么保心丹救心丸的给预备几瓶带在身上,这老心老肝的哪里禁得起太上皇这么吓?沈蔚和沈茂两个在心里都泪流满面了,但是看着太上皇的眼神,虽然性子似是变了,但那眼睛里隐藏的锐利可没变啊,何况就算不盯着你看,你敢说什么?你能说什么?
到最后,哥俩只好违心笑道:“是,太上皇说的极是,我们们这是……高兴得……”真是说不下去啊,太违心了啊,太上皇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们的真正心情吧?你这是硬逼着我们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啊。
哥俩一起在心里大叫。周铭才不管他们的真正心意呢,听见这话,便笑眯眯转过头去,对沈媛道:“如何?朕就说嘛,哥哥们都是注重亲情的。”
“好了好了。快去后院吧。只怕母亲已经等急了。”沈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丈夫这明显是仗着自己太上皇的身份在这里压着哥哥们撒谎嘛。
一行人来到后院,果然见大长公主唐王妃等都按照品级装扮了在那里等着迎接銮驾。见到他们,忙要跪下迎接,周铭便连忙挥手道:“免了免了,今日是来贺寿的,不是宫中摆宴,都免了。”
众人哪敢真免?因到底还是跪下了,贝壳子得了周铭指示。飞跑过去扶起大长公主,众人这才又起来。
周铭来到众人面前,先和沈媛给大长公主拜了寿,又在人群里张望了一圈儿,却没找到宁纤碧,因便问道:“咦?千山那个媳妇儿呢?哪里去了?这样重要日子她竟不在您老人家面前承欢?真真不像话。”
大长公主连忙道:“回太上皇,刚才前边不知有什么事,芍药赶着过去了,想必就来的。”话音落,却听周铭笑道:“别叫太上皇了。您老的辈分比我大多呢,既是我姑姑。又是我岳母。这么叫算怎么回事儿?还是就唤我的小名吧。姑姑还记得不?从前你就总叫我铭儿,除了母后,你是唯一一个这样叫我的人了,母后今日本也想过来,偏偏今早起来又觉着有些不舒服,朕就没让她过来。”
太上皇在大长公主面前竟是不自称“朕”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众臣子只觉着头晕眼花:今天这刺激实在太大了,幸亏自己等人来得早,要不然赶着中午过来,可不就是巴结不上了呢?可笑那宁尚书仗着和沈家关系好,竟然到现在还没过来,如此一来,只怕沈阁老会疑心他不敬的吧?若是真生了芥蒂,那从此后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钻营一下,说不定自己就能得到什么好运,把那家伙挤下去,取而代之呢?
不少官员都注意到了宁世泊不在,又看见宁纤碧在这样时候竟也没在大长公主身边,因此心里都不禁泛起了一些不靠谱的猜测和妄想。眼看着太上皇亲自扶着大长公主的胳膊进到屋里,他们便亦步亦趋的跟着,只是走到近前,不由得傻了眼:大长公主的屋子再大,终究不是乾坤殿,这女眷们进去了,剩下地方就不多了,怎么也容不下他们跟着挤进去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便见周铭转过身瞪眼道:“你们都这么跟着做什么?朕如今不是皇帝了,难道还要追着朕的屁股奏这个奏那个的?去去去,都回前边去,这后院不是只有女眷们才许在这里吗?”
勋贵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无可奈何离开了,好在沈蔚和沈茂也和他们一起被撵出来,仍回前厅坐着。
忽见沈千城引着宁世泊过来,沈茂便起身迎到门口,笑道:“你可总算是来了。论理我该在大门口亲自迎着你,不过我想着你还不知多久才能到,今儿早上河南山西两省官员的请调折子我也看见了,料着你不处理清了不会过来,所以索性不等了,反正咱们是儿女亲家,也不用讲究太多。”
宁世泊笑道:“阁老言重,恰是如此才好。不然下官心中更愧悔无地了。”一面说着,两人携手并肩进来,说没两句话,便谈到辽东问题,沈茂和众大臣招呼了一声,又让沈蔚招待着,就要和宁世泊进书房,却听沈蔚笑道:“你们两亲家天天在朝上说这些还说不够?非得要在今天说?就不能清闲一阵子么?”
沈茂笑道:“恰是今早儿得了辽东那边的消息,我早想着宁大人过来就问他的。哥哥先陪客,容我告罪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一边说就径自去了,这里沈蔚便苦笑着对众人道:“舍弟便是这么个性子,想必各位大人也都了解,说是一会儿,不到吃午饭时候只怕也不能出来了。”说完见沈千城从门边走过,他就叫住问道:“还有什么人没来?太上皇如今在后院呢,若是没什么人了,看看就关了大门吧。”
沈千城明白这是因为太上皇在此,所以要格外注意安全的缘故。因此答应了,又道:“宣哥儿和宁家兄弟们也来了,我们们将宣哥儿留下帮着料理一番,从前他也在咱们家帮衬过的,其余人都请去和那些年轻子弟喝酒了。几位大人家的女眷是弟媳的姐妹,也都送去后院了。”
沈蔚点头道:“这样也罢了,有宣哥儿帮衬,我还放些心,只有你们两个,我还真有些不放心,你们就不是这行当里的材料。”说完挥手命沈千城去了。
这不过是个小小插曲,却把那些还想着趁机钻营取宁世泊而代之的官员们的心尽皆灰了,只看沈家王爷和沈阁老对宁家的态度,这哪里是有半丝芥蒂的模样?说是格外看重都轻了。根本便是把那宁家人当做自己家人一般对待啊。
前边热闹,后边此时更是热闹无比,女眷们和沈媛坐在一起说话,周铭则只和大长公主聊些家常,说到当日抄家之事,周铭如今自然不用再瞒着动机,因一五一十和大长公主说了。大长公主便笑道:“我知道必定有个缘故,也隐隐猜了一些,只是没有全猜到。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可怜我沈家树大招风,竟然就做了你的棋子。”
周铭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皇家向来和姑姑家亲厚,太子又是您外孙子,若是要打压太子,不对付沈家是不行的。可不就得演这一场戏呢?虽如此,我也做好准备,知道千山媳妇的百草阁是她的产业,并没有做嫁妆带进府里来,那女孩子是个宠辱不惊的刚强性子,我料着她身后既有百草阁靠着,就定然能料理好你们一大家子,这才敢行事的。不然,若真是因此而让姑姑您有个好歹,只怕朕这一生也不能心安了。”
大长公主笑道:“要这么说,你还真得谢芍药。当日得了信儿,姑姑这性子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把我气得发昏,一心只想着拼了这条老命进宫和你理论。幸而被芍药劝住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