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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原本她还因为儿子从不像大房两个哥哥那样风流而欣慰,如今却是渐渐有些着急了。这种情况下,她就算猜着沈千山有心上人,也以为定然是胜过珠香百倍的,哪里能想到姿色只能算得上秀丽的宁纤碧身上去?
在薛夫人心里,倒是对白采芝印象不错,暗想着虽然是罪臣之女,身份有别,但是这么个身段模样儿,又是这样的性情,做一个妾也是不错的,将来生了一儿半女,自然不会委屈她,做了姨娘,也要比那些家生子儿抬得姨娘高贵。
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可不在白采芝身上,那架玻璃炕屏一露面儿,就引得众人都上前观赏赞叹,姜老太君也着实赞美了几句,薛夫人面上淡淡笑着,心里却十分兴奋得意。
沈千山见众人都谈论炕屏,生怕自家这东西喧宾夺主,因连忙笑道:“只怕是要开席了,也不知道席上有没有寿桃吃。我觉着六姑娘的寿桃才是真正稀奇的,这玻璃炕屏细说不算什么,如今皇上下令对海外那些毛子国家贸易开放,那边的精巧东西只怕源源不断的都能往这边运,何况听说内务府如今也得了方子,开始自己烧制玻璃了。”
这话出口,众人更觉新奇,他们也算是勋贵之家,却也没得到这样的信儿,沈千山的身份比他们自然要高,何况这个众人早晚会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因此便在这时说了出来。
当下灵国公夫人笑道:“是了,前些日子听我家女婿也隐隐说起这个话,究竟我也没仔细打听,还以为不过是他酒醉胡话呢,照千山这么说,这是真的了?”
沈千山笑道:“自然是真的,所以将来这玻璃做的东西很快就能在大街上看到,眼下不过是沾了一个稀少的便宜,我听说那制作玻璃的方法不是十分难的。”
众人听说这东西将来可以在民间买到,都不由得高兴非常,拉着沈千山又问了几句,这时元氏赶过来,问姜老太君是否开席,姜老太君点头允许,沈千山方和宁彻宣一起往前院去了。
热热闹闹的寿宴一直到半下午,宾客们方尽兴而归。宁纤碧今日为这寿桃忙了一早上,此时只觉得又困又累,用手掩着轻轻打了个呵欠便要告辞离去,却见莺歌进来笑道:“老太太,那些寿桃都被送了人,如今竟一个都没剩下。”
姜老太君皱眉道:“怎么这样没数儿?这种东西,自家难道就不留几个吃?竟全送了人。”
莺歌笑道:“也不怪那些管事的,都是直接开口要,管事们的也不敢得罪了啊,都是勋贵大臣,得罪了哪个好?这也幸亏六姑娘孝心虔,足足为老太太做了六百六十个大小寿桃,不然的话更不够分呢。”
兰姨娘在旁边笑道:“怪道我看着我们姑娘脸上一直乏着呢,原来却是这个缘故。这六百六十六个寿桃难为怎么蒸出来的,我们那小厨房也没这样大的锅吧?”
宁纤碧笑道:“我倒没什么,做了两锅便赶过来了,都是海棠山茶玉儿芦花带着婆子媳妇们弄得,不但是白芍院的厨房,府里厨房和杏林苑那边都用上了,不然哪里能蒸出这么多来?”
姜老太君摇头失笑道:“辛苦了你,倒是便宜了那帮家伙,竟然直接开口要,可见也是真喜欢,不然也不至于就做出这样事来。”说完见宁纤碧又用手掩口轻轻打呵欠,她便连忙道:“可怜见儿的,六百六十个,这只怕是天没亮就起来忙活了,如今天长,昨夜统共也不知睡了有没有两个时辰,快下去歇着,祖母感激你的孝心就是。”
宁纤碧忙笑道:“都是孙女该做的,祖母这样说,可是让孙女儿无地自容了。”因说完,便盈盈行礼告退,却见白采芝站起身笑道:“六姐姐今日露了手艺,偏你又困了,妹妹就是想学,也不好拉着你,不如改日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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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地位
宁纤碧笑道:“不算什么,改日教妹妹就是。”她确实是困了,昨天晚上把桃汁弄出来就已经将近半夜,因为打着寿礼的幌子,也没人敢管,睡了四个小时就又爬起来和面发面,这会儿困得就想点头,不然也不至于这时候就真的告退离开。
姜老太君见宁纤月等人也站起身,便笑道:“行了,有什么话明儿再和你们妹妹说,这会儿先让她去好好歇着,我看着面色都有些不对了呢。”
宁纤碧再施一礼退下,出了宁馨院,就听身旁山茶轻轻哼了一声,她打起精神,扭头笑道:“怎么了?今儿出了这样大的风头,还不知足?”
其实以她的本心,并不想出风头,只不过是想用心做出这些寿桃给姜老太君贺寿而已。
这么多年,老太君对她可以说是疼宠有加,不然她哪里能跟着宁德荣学医学药,府里对于她这个千金小姐却去制药,也是有些风言风语,连自己母亲都无法理解,何况别人?然而每当这时候,姜老太君都坚定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支持自己,不然的话,她不知要挨多少训斥,更别提还能像如今这般在百草阁里逍遥的研究乌鸡白凤丸。
所以这份寿礼,她是想给姜老太君一份惊喜没错,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出风头。只是对这样的情形,倒也隐隐料到,宁纤碧也不怕,自己这一世里让人震惊的事情已经不少,不然也不会有六味地黄丸的存在了,就算再让大家震惊一把又能如何?
只是她没有料到,沈千山竟然会全程赖在姜老太君的身边,明明以那个家伙的年龄,他根本就不该在后宅呆着。可他就赖在那里,谁也没办法,而且除了她之外,别的女孩儿和夫人们恐怕也不想有办法。
“没什么,奴婢就是看着表姑娘有些做作罢了。”
山茶的话将宁纤碧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这丫头看看左右无人,方轻声道:“姑娘怕是没注意,奴婢恰好是赶巧了,姑娘的寿桃被老太太称赞的时候,表姑娘眼神很不对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要不是奴婢知道自己眼神儿好,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眼花。想一想也正常,若没有姑娘,表姑娘精心准备的那架炕屏就应该得到很多人的赞赏了,虽未必比得上白玉观音和翡翠如意值钱。但难得在这用心二字。谁知偏偏姑娘的东西比她还用心还得好儿,白姑娘心里不自在也是人之常情,奴婢只看不得她既是嫉恨,便拿出嫉恨的样子,犯不上过后又跑来拉姑娘的袖子,温情款款的说改日要姑娘教她。”
听了山茶的一番话,宁纤碧不由觉着有些恍惚,暗道白采芝不就是这个样子才正常吗?表里不一口蜜腹剑才是她最拿手的啊。不然当初我何至于中了她的毒计。一命呜呼又重生回来?
“姑娘”山茶见宁纤碧半晌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家姑娘虽然随和,但是山茶明白,姑娘也是严厉的,只不过自己等人一直谨慎小心,所以姑娘才一直和蔼可亲,自己今日因为喝了两杯酒。再加上不知为什么,就觉着那位白姑娘实在阴险,忍不住说了这几句,已经是逾矩了,真不知道姑娘会不会恼火?
想到这里,山茶也觉着有点委屈,暗道姑娘若真是恼我,那我真是冤枉死了。明明就是为了姑娘好。
刚想到这里,就听宁纤碧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不必管她怎样做,日后心里有数就行了。山茶,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厉害的啊。姑太太那个人虽然骄横了些,可如今收敛了很多,肚中也没有多少不厚道的主意,姑父更不用提,贪两个钱都能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直接整治死了。也真不知道我这妹妹的心机是随了耍”
山茶一愣,宁纤碧是从不在她们面前说这样话的,没想到如今也破了例,这说明姑娘正是拿自己当了贴心人,才会说这番话。因心里着实又是感动又是高兴,但随即就惊讶道:“这么说,姑娘早知道白姑娘是什么人了?奴婢见白姑娘每次都和姑娘十分要好的样子,还以为姑娘心里也着实和她亲近呢,从前不觉得,只是刚刚在开席前看见她那眼神,就觉着心里凉飕飕的,忍不住便替姑娘担心起来,如今看来,倒是奴婢杞人忧天了。”
宁纤碧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天生孤僻,不喜欢和人亲近,对白妹妹和其他几位姑娘的心思都是一样,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远不近的好。”一边说着,心里就忍不住感慨,暗道我若是早知道她包藏祸心,上一世也不至于被她害得那样惨。
主仆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往白芍院走,宁纤碧便问她道:“海棠和玉儿芦花都回去了吗?她们也累得着实不轻,倒是让她们睡会儿的好。”
山茶笑道:“还用姑娘吩咐?两个小的早熬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海棠原本要和奴婢一起陪着姑娘,我说屋里也扔不下人,姑娘如今出了这么个风头,就怕有人不知道咱们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再过去偷翻起来,可不成了笑话?所以奴婢就让海棠先回去。”
宁纤碧知道她暗指的是肖姨娘,不由得好笑,正要说什么,忽听不远处一个欣喜的清朗声音叫道:“六妹妹,你这样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要傍晚呢。”
宁纤碧抬头一看,不远处站在院门外的正是蒋经,她不由得奇怪,面上淡然笑道:“嗯,今天做那批寿桃,着实累得不轻,所以祖母体恤我,叫我早点回来睡一会儿。表哥有事吗?怎么不进去?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也不怕中了暑热。”说到后来,语气里已经微微的带了责怪。
蒋经笑道:“不碍事儿,正好坐的累了,就在这里站一站,左右还有些凉风。”
“可是睁眼说胡话,哪里来的凉风?我这会儿都浑身是汗呢。”宁纤碧一边说着,就和蒋经迈进院门,只见肖姨娘扶着小丫鬟的手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宁纤碧和蒋经,不由得笑道:“咦?怎么太太还没回来,姑娘倒是先回来了?”
宁纤碧于是便知道蒋经避的是谁了。通常小说上肖姨娘这样的女人都是不安分的,自家表哥有貌有钱,是这种浪荡妇人最动心的对象。一念及此,不管肖姨娘是不是对蒋经怀了龌龊心思,宁纤碧心中都给她定了罪,因淡淡道:“我累了,先回来歇会儿。”
说完也不理会肖姨娘,转向蒋经道:“表哥可是过来找我有事商量?”
蒋经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有件大事要找妹妹商量”一语未完,已经来到堂屋,芭蕉打起了门帘,笑道:“老爷也是刚刚回来的,姑娘和表少爷快请进。”
宁纤碧尚未说话,就听身后肖姨娘疑惑道:“老爷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芭蕉是余氏身边的大丫头,哪能瞧得上肖姨娘,因淡淡看了一眼,漠然道:“老爷是从后院进来的,也难怪姨娘不知道。”说完不等肖姨娘回话,她便探头进屋里,问宁世泊道:“老爷,肖姨娘在院里,老爷见不见?”
屋里传出淡然声音,接着芭蕉回过头来,看着肖姨娘似笑非笑道:“姨娘请回吧,老爷这会儿正和表少爷六姑娘有事情商议,没时间和姨娘说话。”
肖姨娘只气得浑身打哆嗦,她只是听说宁世泊回来,因为自己一直在院子里望着大门外站着的那个俊秀表少爷,并没看见人进来,所以不免有些惊奇,她的心里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想也知道,既然蒋经过来找宁纤碧有事情,宁世泊又怎可能让她进屋?自己并未让芭蕉通报,芭蕉却是自作主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故意讽刺自己是什么?
只是这个哑巴亏却也必须咽下,难道她要当着宁世泊的面儿向他哭诉丫头欺负自己?那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