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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离低头,凑近花倾染耳畔,轻声说道:“我一会去接你。”
“嗯。”花倾染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随那荀捕头离开。
途中,荀捕头倒是随意问了几句,花倾染也就好心的回答了几句,等到县衙时,天已经黑了。
荀捕头带着花倾染入了县衙大堂里,这县衙大堂里,四周都点上了灯,这屋里瞧着也便清楚明白了很多。
大堂中央,张卢氏的尸体被横放着,上面铺上了一层白布。
想来,这尸体也有好多天了吧,居然没有发臭……
张采莲坐在一侧,发间别着一枚白花,见花倾染进了大堂之时,张采莲不由得朝花倾染投过去怨恨的眼神。
正堂之上,坐着的是此地的郭县令。
花倾染进大堂时,那郭县令正磕着瓜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衙役们随着花倾染进了大堂,齐齐的站到两旁,拿起廷杖,抬头挺胸,威严的站立着。
那荀捕头上前一步,拱手对郭县令道:“启禀大人,花倾染带到!”
郭县令眯着眼,抬头往前面看了看,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不大清楚花倾染的相貌,便是抬手拍了下惊堂木,怒道:“大胆民女,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啊!”
花倾染看向那郭县令,冷笑一声,只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
“大胆!”郭县令怒了,又是狠拍一下惊堂木,怒道,“你这小女子好生无礼,你现在是杀人犯,你居然还敢跟本官横!”
“你有什么证据?”花倾染淡淡的问道。
郭县令陡然起身,指向张采莲,然后对花倾染道:“死者的女儿亲眼所见,你敢说,你没有杀人?你真当本官糊涂不是?”
张采莲瞧见,立马抹泪,道:“大人,您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的阿娘死得好惨啊!大人,您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啊!”
“听听,听听!”郭县令指着花倾染,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说道,“你杀了人,还不承认,当着死者女儿的面,你还敢抵赖!简单胆大包天!来人,用刑!”
花倾染的眼中闪过几丝寒光,这狗官,居然想直接用刑,打算来个屈打成招吗?
花倾染越发觉得,上次梓木没有将县衙烧个彻底,是一大败笔。
“大人,你还没问清楚,怎么能直接用刑?”荀捕头忙提醒道。
“要你多嘴!”郭县令没好气的瞪荀捕头一眼,懒洋洋的坐下,随意的说道,“荀捕头,你只负责抓人,其他的就跟你没关系了,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这小女子杀人,铁证如山,该死!来啊,给这小女子用刑,看她还嘴硬!”
“是!”衙役们忙应声。
花倾染冷笑,盯着郭县令一眼,忽而浅浅笑道:“大人啊,你最近是否胸闷,心悸,手脚无力,夜间还盗汗的?”
郭县令一听,顿时有些惊讶,摆了摆手,对那些衙役道:“等等。”
然后,郭县令倒是来了兴致,盯着花倾染道:“姑娘,你是大夫?”
“不错。”花倾染淡淡回答道。
“那你告诉本官,本官这是怎么了?”郭县令忙道,“本官都找了好多个大夫看了,那些大夫都笨得离谱,根本查不出来病因,你既然是大夫,那你告诉本官,本官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张采莲瞧见,顿时心慌了,忙道:“大人,您不是要替民女做主的吗?”
郭县令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的事先等等啊,是死人的事重要还是活人的事重要啊?真是的!”郭县令说着,便又转向花倾染,笑眯眯的道,“染姑娘啊,之前那么对你,真的不好意思!来人哪,给染姑娘搬张椅子来。”
花倾染清浅的笑着,倒也没拒绝郭县令的好意。
那边的荀捕头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椅子搬了过来,花倾染便是很自然的坐了下来,面对这么一具尸体,她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尸体她也是看多了。
郭县令忙从位子上绕过来,走到花倾染面前,点头哈腰道:“染姑娘啊,你先帮本官治病吧?”
花倾染冷冷的瞧了一眼张采莲,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还是先断案吧,万一我医好了你,你又直接想屈打成招我岂不是亏了?”
“这……”郭县令看了看张采莲,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时间难以抉择。
原本,他还真是想先治好病,然后,再帮张采莲惩治花倾染,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了,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大人,我可是提醒你了,像你这症状,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可就病入膏肓,没救了。”花倾染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县令,似是蛊惑,又似是现实。
想两全其美?门儿都没有!
听了花倾染的话,郭县令小腿不由得一软,身躯一抖,险些栽倒。
“哎哟,大人,您慢点!”跟在郭县令身后的师爷忙顺手扶了郭县令一把。
郭县令站直了身子,看着花倾染,心有余悸试探着问道:“那依姑娘之见……”
“自然是先断案了!”花倾染勾唇一笑,回道。
郭县令先前离得远,并未注意到花倾染的容貌,如今离得近了,再瞧见花倾染这笑容,顿时心也飘飘然起来。
这郭县令一边想着,一边又扭头看了看张采莲的方向,这么一看,却是觉得这张采莲跟花倾染简直没法比啊!
张采莲是表面比较迷人,可是,花倾染却是自骨子里发出了那种绝美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是陷入其中了,越挣扎越沦陷。
郭县令这般一比对,当下铁了心,对着花倾染呵呵笑道:“染姑娘,本官相信你,相信不是你杀的人,你先给本官看病吧?”
花倾染好笑般的看向这郭县令,如果朝廷全都是这种官员,想必东临早就完蛋了!
想着,花倾染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哎哟,染姑娘,你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郭县令顿时着急了。
花倾染浅淡的笑了笑,道:“大人,你不过是神经衰弱,这病说重也不重,我只需开一贴药便可药到病除了!”
“啊?那快点开快点开!”郭县令更加心急,急切的说着。
花倾染转了目光,只是看向地上那具尸体,问道:“大人,这张卢氏是怎么死的?”
郭县令被花倾染给问住了,扭头看向一旁的师爷,问道:“怎么死的?”
师爷顿觉为难了,皱了皱眉,道:“大人,您没有让仵作检查尸体啊,这……这小人哪知道呢?”
“那你还不去传仵作?”
郭县令眉一竖,一脚踹在师爷的腿上,师爷连蹦带跳的跑了出去。
荀捕头瞧着郭县令这荒唐的举动,忍不住摇头,简直不忍直视。
郭县令这回又转向花倾染,谄媚的笑道:“染姑娘啊,什么叫神……那什么神经衰弱啊?”
“医学名词,你听不懂,不足为奇。”花倾染冷淡的解释道。
那边张采莲慌张的站起身来,急切的说道:“大人,你刚刚说过要为民女做主的,你现在……你现在要反悔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郭县令听了张采莲的话,脸色顿时黑了,转头怒视张采莲,道:“你这小女子怎么这么无礼?本官是说要替你做主来着,现在要仵作来验尸,这不是做主吗?你状告染姑娘杀人,可是你总得拿出点实际的证据来吧?”
张采莲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郭县令,不可置信的摇头,道:“大人,您忘了您说的话了吗?民女……民女……”
“哎得了吧!”郭县令没好气的摆手,道,“你开出的条件的确挺诱人的,你长得也确实够美的,但是,本官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要你干嘛?”
张采莲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接下来要说的话也顿时没有了。
郭县令对待张采莲,已经由开始的殷切变成不耐烦了。
花倾染却是不动声色的瞧了张采莲一眼,听张采莲的意思是……要委身郭县令,只求郭县令替她做主?
呵,可真够出息的!
张采莲咬了咬唇,恨恨的看了花倾染一眼,心中更加抑郁。
为什么呢?她都放下一切了,可是,怎么还是抵不过花倾染?
那日,她去找何长生,可是,何长生就那么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她,她甚至说她不介意做妾,可是,何长生依然没有动摇。
她真的好恨,为什么花倾染清醒过来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何长生整颗心都给抢去了,而她陪在何长生身边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明明,何长生是她的,可是,这一切都被花倾染破坏了!
再说了,花倾染已经勾搭上一个那么好看的男人了,凭什么还占据着何长生的心?
所以,她要报复,她得不到的,花倾染也休想得到!
花倾染看着张采莲,不由得勾唇轻笑,她倒是想看看,张采莲究竟想唱一出什么样的大戏,简直可悲,可叹!
不多久,仵作便是到了堂前,给张卢氏验完尸体之后,仵作便是诚实的告诉郭县令:“启禀大人,死者乃是中毒而死,砒霜之毒。”
“哦?中毒?”郭县令也有些意外,这具尸体被抬上来之时,他也没有查看尸体,光顾着看张采莲的美貌去了,现下听到仵作说中毒,他着实也有些意外。
张采莲听了仵作的话,忙道:“大人,就是花倾染害死我阿娘的,我阿娘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花倾染来过之后,我阿娘就出事了呢?这事一定跟她有关系!”
花倾染冷淡的笑了笑,道:“张采莲,你怎么不说……是你故意让你阿娘引我去你家,好让你毁我容貌的事?”
张采莲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花倾染一眼,道:“你胡说!我阿娘请你来为我治病,你不好好给我治病就算了,还想拿着剪刀杀我,苍天有眼,你没有伤到我分毫,反而扎伤了你自己的手,大人,你若不信,现在便瞧瞧,花倾染她的手上还有剪刀造成的伤痕!”
花倾染轻笑,这张采莲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厉害极了!
花倾染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缠满的纱布,有些无语!
其实,她手上的剪刀伤早好了,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碌,伤口有些发炎,萧墨离便是给她上了药,非得将她的手包成了粽子才肯放手,着实无奈。
想着,花倾染便是对着郭县令道:“大人,我这伤的确是剪刀造成的,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请大人自己判断。”
花倾染说着,停了停,又继续道,“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到底是信她的,还是信我的……”
信她的,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信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我也不清楚!
这是花倾染心里的话,只不过她也没说出来,只是很随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手,低低的笑着,笑得很玩味。
“大人,您别被她骗了,她根本是庸医,她骗你的。”张采莲连忙说道,企图动摇花倾染的医术之名。
郭县令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花倾染,又看了看张采莲,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后院着火了!”正在此时,一名衙役焦急的跑过来喊着,“大人,您快去看看,来人说,若是您对花倾染姑娘不敬,整个衙门都要起火了!”
“什么?又起火了?”郭县令一听见后院着火,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上次不是才烧过吗?
听衙役说这火势大有蔓延之象,这郭县令哪里还有心思去审案,后院啊,前院啊,到处都是他的银子啊,他这才刚稍微修葺好了那么一点点,他哪里舍得就这么被烧了!
“花倾染无罪释放,没有证据,她没有杀人!染姑娘,回头你一定要给本官治病啊!其他人跟本官去救火!”郭县令丢下几句,便是心急的领着一群人出门。
花倾染起身,冷淡的看着郭县令等人的背影,这才回头看向张采莲。
“张采莲,你这么做,未免代价太大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