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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刻在她的灵魂里,她只要一眼,便能识的。
所以,她知道,即使那人戴着白羽兮的镯子,也绝对不是白羽兮。
只是,她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设计她,她是与萧麒有所接触惹恼沐子蓉,但是,依沐子蓉的性子,只会直接下毒杀了她,不可能弄这么多的事来。
她细想了下,这背后的人暗中算计,是要她背上杀人之名,要她名誉受损。
她并没有得罪他人,那么,会是谁呢?
梦绕见花倾染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纳闷不已,只怔怔的松开那死者的手,静静的起身,走到花倾染的身边。
花倾染现在担心的,却是白羽兮,那人用一具尸体冒充白羽兮,可是真正的白羽兮又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她越想,心中便越是着急。
“官差马上就会来,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华掌柜见花倾染等人一直不说话,心一发狠,告诫道。
跟那华掌柜一起来的客人们,故意在一旁议论不止。
“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杀人凶手!”
“是啊,是啊!被杀的好像还是她自己的亲人!”
“最毒妇人心啊!”
……
顾桑臣此时也明白,他们一伙人似乎被人给算计了。
但是,华掌柜的告诫却让花倾染想到了一些事。
先前,他们刚到这里,这华掌柜对顾桑臣可谓是恭敬至极,这才一夜不见,他就敢与顾桑臣叫板,可见,那背后的是,是华掌柜得罪不起的。
再者,顾桑臣在东临,是皇商,身份尊贵,同为商界的华掌柜,是不会傻到得罪得罪顾桑臣的,所以,唯一可能的便是,背后的那个人比顾桑臣更加尊贵。
比顾桑臣尊贵,想必也只有东临皇室的人了。
东临皇室?她微微蹙眉,想了想,却不知道东临皇族会有谁来算计她。
那些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作为“嫌疑人”的花倾染自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暗影急急的转身,想要去搬救兵。
“暗影,站住!”花倾染却出声,阻止了暗影的行为。
此时,花倾染的眼中却是睿智的光芒,很是明亮。
暗影怔了怔,接收到花倾染的目光,便安静的停在顾桑臣的身边。
顾桑臣却是急了,忙问道:“那真的是那只小辣椒?那只小辣椒命那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挺讨厌白羽兮的,想起她的野蛮与泼辣,他觉得自己真的挺恐惧那丫头,可是,忽然告诉他,那个躺在地上的死人很可能就是她,他的心里便有些堵得慌,似乎还夹杂着几分疼痛。
又是一阵吵闹声,似乎是衙门里来人了。
刚来的时候,那华掌柜叫嚣着要报官,其实,早就不动声色了报了官了才是,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自然是万无一失。
待那名府衙大人到达之时,花倾染淡淡扫了一眼那人的脸,只觉得这人的相貌有些眼熟,似乎是哪里见过。
那府衙大人脸型方正,浓眉大眼,看上去挺端正的一人,但眼中,却有那么几丝诡谲的光芒,在看向花倾染之际,眼中更是闪过几丝杀机。
“吴大人,就是这个女人,杀了人!”华掌柜一见那府衙大人前来,忙指着花倾染,恭敬的对那吴大人说道。
姓吴?花倾染心中微冷,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人眼熟了,数日前,瘟疫之村那个吴长松,可不就是长成这样,眼前这个吴大人八成是吴长松的兄弟吧?
那吴大人冷静的环视下四周,最后,对身边的衙役与仵作打了个手势,那衙役便提着灯与那仵作上前,查看那死者。
片刻之后,那仵作恭恭敬敬的对吴大人说道:“启禀大人,死者乃是先中毒而死,之后,被人抛尸至此。”
吴大人沉吟片刻,转向花倾染道:“这位姑娘,有劳你跟本府走一趟了!”
花倾染不慌不忙,淡淡问道:“大人,你都不问问情况吗?”
“情况?”吴大人笑道,“报官的人说得清清楚楚,你叫花倾染,乃是镜花城水月镇花田村之人,更是一名大夫,如今,你下毒杀死的自己的妹妹,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倒不知,大人竟然未到现场,却已经断了案了,原来,衙门是摆设!”她讥讽。
“你!”吴大人很是气愤,花倾染拐着弯的说他不辨是非,胡乱断案,但是,他却不能辩驳,他是受了上面的令,必定要处理掉这个女人。
花倾染心中自然明朗,也知晓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不过,相较而言,她更担心的是白羽兮。
暗影此时也出声维护起花倾染来,冷声对那吴大人道:“吴大人,你可知道,你今日若是跟我们姑娘为难,他日,你的下场,不会比你那三弟好。”
一听这个,吴大人更是瞪大了眼,蓦地,满眼写满了愤怒,继而,吴大人对周围的人说道:“众位父老乡亲,你们是有所不知,本官的三弟原是镜花城府衙,可恨的是,只因看了这杀人凶手一眼,结果,竟然被他们狠心剜去双眼!”
周遭的人听罢,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梦绕不满的反驳,道:“哼!少在那假惺惺!你的好三弟吴长松是怎样的狗官,我相信父老乡亲们不会不知道的!倒是我们姑娘,以身试险,入了那感染瘟疫的流沙村,救了一村的父老乡亲!你那个狗官三弟倒好,不派人去救治也就算了,居然还放火烧村,如今,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围观的人一听,顿时又议论开了。
“对啊,流沙村的瘟疫我听过,确实是一对小夫妻给医好的。”
“是啊是啊,难不成,这位姑娘就是那位夫人?”
“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嫁了人的啊!”
……
本来该是说那瘟疫是否是花倾染医好的,被这些人一议论,居然演变成了说花倾染到底嫁没嫁人的问题。
花倾染听了,顿觉无语,相当的无语。
“我可以证明,这位姑娘没有杀人!”正当,现场吵闹一片之时,一道明朗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众人循声转身仰头望去,却见客栈的二楼屋顶上,一人立在那里。
那人一身火红色长衫,衣袂翻飞,似妖,却更似仙,月光沐浴在他的四周,将那一身红衣映得格外超脱,那人那般静立,明明鲜艳如血,却又圣洁无双。
迷信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莫不是遇上了神仙?
花倾染依旧淡漠,淡淡瞥了那人一眼,并不应声。
南宫炎钰啊?她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南宫炎钰上次才被她坑害了,这回会愿意来给她作证?这可是意外了!
其实,到底有没有人来为她证明,她根本不在乎,她心中担忧的,依然是白羽兮。
忽地,只见南宫炎钰张开双臂,踏空而来,轻飘飘的落在那棵梧桐树下,站立,浅笑。
朦胧中,南宫炎钰的相貌也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倾国倾城的妖冶,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明知会渐成瘾,却始终甘之如饴。
如此,便是眼前这妖孽男人。
顾桑臣脸色微变,上前一步,下意识的将花倾染扯到身后,对南宫炎钰拱手作礼,干笑几声道:“想不到竟然在此处碰见二皇子,当真是有缘,有缘啊!”
花倾染不动声色的看向南宫炎钰,她当真是不大相信,南宫炎钰会替她作证……
也不怪顾桑臣觉得别扭,南宫炎钰虽身为皇子,却不肯入朝政,反倒是四海为家,四处漂泊,性子更是冰冷狂傲,目中无人,更淡漠名利,不近女色,可谓是完美无缺。
可越是这般没有弱点的人,才最可怕,不是吗?
南宫炎钰笑得像一只狐狸,看着顾桑臣,道:“顾少,你这般急切的护着这位姑娘作甚?本王又不是要吃人!”
那边那吴大人早听出来南宫炎钰的身份,当下吓得跪下来请安,围观的百姓也纷纷下跪。
南宫炎钰蹙眉,也不让他们起身,而顾桑臣也没回答他的话,他便只好越过顾桑臣,问花倾染道:“姑娘,在下这好心为你证明清白,你怎么也不说句话?”
这话倒是直接略过他们上次有过节的事情了。
花倾染此时正心烦意乱,她担心白羽兮,她现在只想知道,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若是被她知道,她一定千刀万剐了他!
听见南宫炎钰呢的询问,花倾染耐着性子,冰冷的回了一句:“你想要我说什么?”
南宫炎钰轻笑,上前一步,将顾桑臣推到一旁,继而凑近花倾染耳畔说道:“姑娘,我帮你,是因为,害你的那个人,我得管着。”
面对南宫炎钰的亲近,花倾染不闪不躲,目光依旧平淡如水,淡然无波。
当南宫炎钰说完,她的睫毛微颤,如蝶翼一般轻抖。
她早就确定了,背后那人是皇族中人,如今,听南宫炎钰这般说,语气中似乎还有几分纵容,所以,那个人,必定是南宫炎钰的至亲。
东临皇帝只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皇子南宫修已死,太子南宫戬现在忙着接见各国使臣,哪里有空来对付她,那么,剩下一人,便是南宫炎钰的同胞妹妹——南宫双。
想到这里,花倾染豁然开朗。
能让一个陌生女人对另一个陌生女人痛下杀手的原因,自然是男人!
她和南宫双之间的关键,该是萧墨离!
再说了,上次南宫炎钰找她,不就是让她离萧墨离远点吗?
想来,这南宫双对萧墨离的心思,还真是有够重的。
只不过,萧墨离让顾桑臣来接他,必定是隐秘的,这南宫双如何能知晓?不过,这便也证实一件事,萧墨离身边的人确实该要好好清理清理了!
南宫炎钰不知,他的一句话之后,花倾染在短暂的时间内便理清了所有头绪。
花倾染转向顾桑臣,眼中含笑的问道:“顾桑臣,南宫双对萧墨离有多深的感情?”
“呃……”顾桑臣一时语塞,但很快,他便将这杀人案与南宫双联想到了一起,随之,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花倾染,再看了看南宫炎钰,最后,与暗影、梦绕相对无语。
南宫炎钰满含深意的一笑,道:“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
聪明吗?
是他太笨了吧!
若不是他上次跑来警告她,她还真的没想这么多。
花倾染一想到南宫双可能对白羽兮不利,顿时对南宫炎钰的好感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她冷着声音问道:“我妹妹在哪?”
南宫炎钰被花倾染这般逼问,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脸歉意道:“这个,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看见她的人鬼鬼祟祟的,便好心救姑娘一回。”
“不需要你的作证。”花倾染不屑一顾,冷瞥了那树下的死者一眼,道,“那个人死了已经五个时辰以上,我们一行人到达这家客栈,四个时辰不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宫炎钰大惊失色,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怎么靠近那尸体,那么,她又是怎么清楚知道这女人死去的时间?
“二皇子,你是否想再尝尝痒痒粉的感觉?”花倾染眸色如刀,紧盯着南宫炎钰,说道。
南宫炎钰不由得浑身一抖,再一想到自己丢脸的时候,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样?”
“带路,找你那好妹妹去!”
花倾染恼火了,虽然南宫炎钰出面帮她,但他的用意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妹妹造孽太深而已,只可惜,他这个妹妹可一点也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她可要好好教教南宫双!
觊觎别人的人是该死的,尤其,不能觊觎她花倾染的男人!
南宫炎钰相当的无语,道:“本王要是不去呢?”
花倾染阴恻恻的笑道:“那么,送你十八种痒痒粉,你觉得如何?”
南宫炎钰顿觉脊梁骨一阵发凉,别说十八种了,一种他都渗得慌了!
都怪沐子苒,若不是她,他不会对痒痒粉这么恨之入骨……
“走吧!”南宫炎钰觉得还是不吃眼前亏的好,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