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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考察下临安城的地理环境,顺便找找适合发展她的药铺的位置,便只带了两个丫鬟出门。
萧墨离的府上女眷本来就少,当初被送来当质子之时,身边也不过寥寥三十人留下,而这三十人中,却有着多方势力的眼线,尽管这些年来,已经被他处理了不少,但是,有些藏得太深的始终是抓不着证据,又或者怕逼得太紧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也先放着了。
随花倾染出门的两名侍女,一唤柳夭,一唤桃艳,均是萧墨离的母妃当年派在萧墨离身边照顾他的,因此,对这两名侍女,萧墨离还是比较相信的。
上次南宫双横冲直撞,打伤了不少下人,也有几人命丧,不过说起来也要感谢南宫双,因为南宫双的毒鞭打死的那几人,并没有萧墨离的心腹,而且,有不少还正是萧墨离想要解决的眼线。
柳夭与桃艳两人,柳夭年长,沉稳一些,桃艳相对活泼一些。
她们也知道花倾染对萧墨离的重要性,对花倾染便是言听计从。
出了府,花倾染让她们带自己去临安城的商业街走走,路过布庄时,花倾染正好顺便买了几匹布。
“夫人,这些柳夭来拿就好。”出了布庄,柳夭很自觉的接过花倾染手中的布匹,很温和的说道。
花倾染微微点头,又问道:“医馆在哪里?”
桃艳指了指东方,道:“那边是临安城医坊,临安城有名的医师都在那里,就连御医都是住在那里的。”
“御医不是应该在宫里吗?”花倾染好奇的问道。
桃艳摇了摇头,恭敬的立在一旁,道:“并非如此!东临皇帝规定,御医们留在城中,万一百姓有些处理不及的伤病,御医也可以出诊。临安城御医有五十名,每日会有十名入宫听候吩咐,其他的人便是留在医坊。”
“是这样?”花倾染有些纳闷,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细想一下,这似乎也是东临皇帝亲民的政策,百姓定然也会十分接受,只是,御医出诊,只怕一般人也请不起。
柳夭像是知晓花倾染的顾虑般,轻声说道:“夫人,百姓若生了难治的病,会被送来医坊,御医为其医治是不会收诊费的。”
花倾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着,看来,这东临皇帝还真是个不错的皇帝。
“夫人,不如我们去那边瞧瞧吧!主子说您是大夫,一定会对这些地方感兴趣的,主子还说了,你若看上哪家铺子,买了就是!”桃艳本就是个直肠子,见花倾染似乎对医馆感兴趣,当下便笑嘻嘻的将萧墨离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花倾染一阵无语,这萧墨离还真是把她的想法都摸清楚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去瞧瞧吧!”花倾染浅浅笑着。
她们出了布庄,对面正好是个酒楼,而她们往医馆的方向走去之时,正好需要经过那酒楼。
世上总有巧合,当她们经过那酒楼门口之时,忽而上空传来一阵尖叫。
花倾染微微抬头,便瞧见她们的上空一个女人正从二楼朝她们砸过来来。
出于本能,花倾染出手,发力,给了那女人一些力量,那女人落地的速度立刻骤减,但还是摔在了离她们不远的地面上。
“你没事吧?”桃艳性子急,心肠软,见有人摔下来,忙上前,要扶那女人。
那女人却是缓缓爬了起来,也没有站起,只是朝着花倾染等人就跪了下来。
花倾染这才看清,这女人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头发更是散乱不已,但是,那张脸却是十分精致,再看穿着,似乎是东临的贵族人士。
“谢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姑娘相救实属多余!”女人明明心存感激,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却也哭了出来。
桃艳顿时不高兴了,替花倾染打抱不平,怒道:“你这妇人好不知好歹啊!我们夫人救你一名,你居然还嫌我们夫人多此一举!”说完便退回到花倾染身边,不满的看那女人一眼。
“没有人能救我。”女人说着,不由得抬手拭去眼泪。
花倾染抬头看向那酒楼的二楼,二楼正有一个男人站在扶栏边,冷眼瞧着下面的一切。
花倾染只觉得,那人的眼神透着几分阴森,深刻的让人感觉到了危险,就像夜无痕。可是,在面对夜无痕的时候,她是敬畏,但还不至于感觉到危险,而眼前那人,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睥睨万物,就好似一切的主宰一般。
花倾染在心中凸自猜测着那人的身份,而楼下,有人已经从酒楼大门里跳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酒楼里,两名带刀侍卫奔去,拔刀只指那跪着的女人,势必要取她性命。
花倾染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事情都撞上了,她也只能出手,一管到底了。
“住手!”她将目光从楼上那人身上收回,转向那两名带刀侍卫。
两名带刀侍卫顿住,纷纷抬头看向楼上那人,而楼上那人却是点点头。
两名侍卫收势,其中一个开口对花倾染道:“你是何人?可知挡我们者,会有怎样的下场?”
花倾染倒是无所谓的看了看那哭得惨不忍睹的女人,淡漠的问道:“她犯了什么错?”
“哼,殿下要她死,她敢不死?”那侍卫回道,就像说着一件必然的事情一般。
而那女人依旧哭着,看向花倾染,泣不成声,道:“这位夫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我死不足惜,绝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花倾染自然知道,这女人的生死都操控在二楼那人身上,便抬头看向那人,缓缓说道:“是你说,她非死不可吗?”
那人看着她的眼,微微一动。
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有些理智的人应该立马走开,而这女人竟然大胆到与他对视,还质问他?这奇怪的女人当真是活腻了!
桃艳此时却是走过来轻轻拉了拉花倾染的衣袖,小声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桃艳心中更想说的是,这人咱们惹不起啊!
花倾染转头看了桃艳一眼,看见桃艳满脸的担忧,自然也知道自己怕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只是,惹都惹了,她哪里还有退路?就算她现在要走,只怕那人也不肯让啊!
花倾染不由得蹙眉。
微风起,尘嚣满天飞扬。
花倾染伸手挡了挡那飞走的沙尘,待放下手来,便瞧见面前玄黑的衣服下摆。
顺着那衣摆,她慢慢抬头,便是对上了那个男人嗜血的眼神。
如此清晰、近距离的看到这男人,花倾染心中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危险而阴冷的气息。
这人,她没见过,但是,她大致能猜到他的身份。
“哼,你胆子不小,敢管本宫的事!”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背过手,一副冷酷的模样说道。
花倾染心中有那么一点后悔,不过,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还没说,你们扰了我逛街的兴致了呢!”花倾染轻哼一声,冷静回答,面无表情。
“哦?”男人眉目轻挑,转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花倾染一番,饶有兴趣的道,“听她们喊你‘夫人’,本宫倒不知,还有做未嫁女儿装扮的夫人!”看了看,他的目光却是落在花倾染脖子上的吻痕之上,继而又表示明了的冷笑了声,道,“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贞洁烈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和这贱人一样,也难怪你要替她出头了!”
“妾身没有!殿下,妾身没有啊!”听这男人这般说,先前哭得凄惨的女人哭声更加凄厉了,转向那男人,不住的磕头道。
“哼!本宫说你有你就是有!”男人冷喝一声,扫了那跪着的女人一眼,满眼的嫌恶,再转向花倾染之时,却见她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当下纳闷了。
花倾染的相貌本就十分出色,如今,一身浅绿色的窄袖紧身衣裳,更是将玲珑剔透的身材显现出来,这模样落进一般男人眼中,那便是极美的风景。
偏偏这男人,对女人的相貌毫不在意,且在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之时,已经将她归为“烟花女子”这一类人了,自然,看她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但是,他却发现,自己说得如此难听,这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未免也太奇怪了!
“怎么?被本宫说中了,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男人更是冷笑道,心中更加确定了花倾染的身份。
花倾染只是抬眸,看向他时,眼中流露出几分讥诮,只道:“行,我这烟花女子就不打扰阁下处理家事了!”
末了,她转向柳夭与桃艳,道:“我们回去吧!”
柳夭与桃艳得了令,忙跟在她身后,急切的想要离开。
那男人却是抬手,很快,瞬间,一队带刀侍卫窜出,截住了她们前后左右多有的出路。
“太子殿下究竟是何意?”花倾染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依旧镇定,抬头看向那男人说道。
没错,这男人便是东临太子南宫戬!
南宫炎钰她已经见过,这人又是东临的装扮,不用说,被称为“殿下”的人,绝对是南宫戬。
南宫戬冷笑,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放大,更是透了几分嗜血,向着花倾染凑近几分,道:“你得罪了本宫,还想全身而退?在你出手救这个贱人的同时,就注定了,你得陪她下地狱!”
花倾染毫不畏惧,抬起头,好笑的迎着他的眸子,道:“太子殿下,你未免也太好笑了吧?你处理你的家事为何要选在这公共场合?我若不出手,她会砸中我跟我的侍女!怎么?我们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南宫戬不以为意,道:“你们的命,算什么?”
花倾染更是笑出声,道:“不知道您这话传到东临皇帝陛下耳中会有什么效果?东临皇帝陛下仁义无双,就连御医都肯放在城中为百姓医病,如今,太子您居然视我们这三条人命如草芥!”
南宫戬微微错愕了一番,在心中思虑一番,笑道:“没想到姑娘倒生得一张巧嘴,辩驳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不过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南宫戬!想靠着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来求命,想都别想!”
说到最后,南宫戬的语言中满是凶狠,煞是可怕。
花倾染轻轻吐出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这什么都没做,就有人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怎么?又没话说了?”南宫戬又一次问道,他就不信,这女人佯装镇定能装到几何?他跟她说话,却觉得她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他是完全可以杀了她,可是,他却又觉得,她看不起自己,若自己就这样轻易杀了她,那代表自己完全被他激怒了,所以,他一定要先撕破这女人平清的外表。
“你到底想如何?”花倾染心烦意乱,问道,语气却依旧平淡。
南宫戬被她的语调震得心神一晃,为什么自己这般气她,她还能这样平静?难道怕了他?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点害怕都没看出来,看出来的,依然是看不起!
南宫戬第一次觉得挫败,居然,有这样一个女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南宫戬气愤,一挥手,吩咐侍卫道:“来啊,先把那个贱人杀了!”
“是!”一群侍卫听命,其中两个便举刀向那跪着的女人而去。
“不要,不要!”那女人眼见那个侍卫举刀走来,顿时吓得求饶起来,跪着朝南宫戬爬来,伸手去拽南宫戬的衣摆,哀求道,“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殿下,饶了妾身,殿下饶命啊……”
南宫戬不为所动,嫌恶的离了几步,距离那女人便更远了。
花倾染看着,却是不想管,可是,事情都惹到自己了,还容得了自己不管吗?若是,真的见死不救,只怕以后做梦都要看见这女人了!
“等等!太子殿下,你就不怕冤枉了她?”花倾染忽然出声,直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