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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 / 郁小瓷 著 '
书籍介绍:
重生羲和王朝,她成了宰相府人人可欺的庶出之女。
长姐丽妃入宫三年无所出,一道圣旨,她嫁入皇宫,成了江家为保荣耀的产子工具。
新婚之夜,红盖揭落,她怔住,眼中映出那张她心心念念了十六年的容颜。
“你江家要的,朕给了。”他残暴的占有,一次一次,直到天明。她双目空洞,蜷缩在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
一次次委曲求全,却换不来他一点怜惜。长姐针对,妃嫔争斗,她步履维艰。
一次邂逅,她陷入了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阴谋失败,她面对的是洛擎苍无边无际的怒火。
“这是你的孩子。”她喑哑哀求。
“喂她喝。”他没转身,声音裹挟着寒风。
双手被钳,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沾湿了胸前大片。
厚重的宫门缓缓合上,带走了最后一道光明。滚烫的鲜血顺着双腿流淌,她怔怔的看着,取下发钗,用力的刺向咽喉。
三年之后,她站在城墙,眼神淡漠不复当年柔情。
城墙下,十万雄狮逼近,那一身戎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几乎要了她命的洛擎苍。
“你…为何要来?”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中那刚毅的身影。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她不知,耗费半生,她要寻之人,终究是寻错了。
她亦不知,即便寻错,此生不悔。
章节内容开始
楔子
更新时间:20121220 23:02:07 本章字数:2464
冬日的雨细细绵绵,裹挟着刺骨的风,朝着人脖颈里钻。
看着窗外无边夜色,季清歌缩了缩脖子,抓住楚白的手,嘟着小嘴说:“这雨不会一直下到明天吧?”
楚白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反手握着季清歌,俊朗的脸上就浮上了笑容:“那可说不定,这雨多半是停不了了。”
季清歌一听不乐意了,转头气鼓鼓的瞪着楚白:“那可不行,人家明天还要穿婚纱呢。”
“那怎么办?要不,把婚礼推迟两天?”楚白笑的很好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敢。”季清歌一下子急了,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抱怨:“哼,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楚白乐呵呵一笑,拉着季清歌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楚白对天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娶季清歌一个。”说完,他认真的看着季清歌,扬了扬英挺的眉毛:“怎么样?”
季清歌脸蛋一红,撅着嘴说:“不怎么样,你要娶,我还不一定嫁呢。”嘴上这样说着,她眼角却润润的,早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的手掌很宽厚,很温暖,季清歌低了脑袋看着两人相握的姿势,嘴角溢出甜蜜的微笑。
明天就是她和楚白的婚礼。
两人从相知相识相恋已经三年,楚白一直扮演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
她累了,他是沙发。
她饿了,他是厨师。
她乏了,她是咖啡。
她伤心了,他是最优秀的治愈师。
楚白对她来说,几乎是全世界。
车窗外偶尔闪过路灯的光明,把楚白侧脸的轮廓照的很清晰。季清歌看着看着就出神了,脑子里忽然钻出一个念头,要是哪一天楚白离开她了怎么办?
心底突然有些发慌,季清歌双手把楚白的手紧紧握着:“楚白。。。。你会不会离开我?”
楚白一愣,偏过头看着季清歌的小脸,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宠溺:“离开全世界,我也舍不得离开我的小清歌。不许胡思乱想,明天过后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你要给我生三个,不,五个孩子。。。”
季清歌脸蛋唰的通红,慌忙转过脸:“呸。。。谁要生那么多。。。。我又不是老母猪。。。”
车外的寒风打着唿哨夹着细雨迷蒙了夜色,可一点也驱散不了车内两人温暖的甜蜜。这一刻的幸福,对季清歌来说,仿若永恒。
看着楚白温暖的笑,她暗暗祈祷,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她从没想过,这个愿望竟然会成真。
也从不知道,愿望成真的感觉竟然这般痛苦。
当汽车突然打滑冲出公路时,季清歌第一反应,是牢牢抓住楚白的手。
严重变形的汽车撞在盘山公路的山壁上,黑色的划痕在地面上拖出老远。遍地的碎玻璃渣上,季清歌和楚白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有两只手紧紧握着。
“清。。。歌。。。”熟悉的声音再耳边响起,季清歌想睁开眼,眼皮却像千斤重。
“清。。。歌。。。醒醒。。。。”楚白用尽全力朝着季清歌爬过去,细玻璃扎进皮肤,他像感觉不到痛,眼里满是恐慌和害怕,清歌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短短的一段距离,几乎耗尽了他残留的力气,残留的意识像是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抽走。
他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不怕死,只怕失去挚爱的她。
紧紧握着季清歌的手,他再没有力气动弹。
细雨越来越大了,夹着着几朵雪花飘下,一朵冰晶落在季清歌卷翘的睫毛上,融化成水顺着眼角落下。楚白,楚白,楚白。。。。季清歌心底在呼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时间流失的很缓慢,就如同真的停滞。
最后弥留之际,楚白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将季清歌抱在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清歌,离开全世界,我也不愿离开你。
第一章 白狐避雷
更新时间:20121220 23:02:08 本章字数:2244
羲和历七十二年春。寒冬乍过,积雪渐溶,道旁垂柳脱落了剩余不多的几片老叶,艰难的冒出了嫩芽,零星几点新绿,算是昭示着初春到来。
寒风似带着孩童心性,卷带着刺骨的寒穿梭在皇城大街小巷,偶尔打几个响亮的唿哨,似玩的正兴起。
皇城东街永乐巷,乃宰相江维安府邸。江府乃当今圣上御赐,恢弘大气不说,单正门口“御赐江府”四个铄金大字便是气势如虹,很有。
这一日,细密的雨帘在夜色刚褪去就不期而至,淅淅沥沥的落在发间,脖颈间,冻的人直打寒颤。东院长廊转角走出一个纤细玲珑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缎子绣海棠夹袄,头发用一根喜鹊铜簪子挽着,白皙的脸蛋被冻的通红。
搓了搓冻的发麻的手,她瞥了一眼不远处几间陈旧的青瓦房,小嘴一撇:“这鬼天气还要去偏院,真晦气。”
跺了跺脚,她咬咬牙,小跑着进了偏院。
偏院正屋门口,一个穿着灰色棉布衫的中年女人正等着,一见少女来了,眉梢眼角一翘,露出讨好的笑:“海棠姑娘来了,我等你老半天了。”
“夫人差我来问问,可生了没有?”说着,她朝昏暗的屋内瞧了一眼,然后只顾着把夹袄上沾着的水珠拂去。
中年女人搓着双手,表情讪讪:“还没呢,稳婆在里面伺候着,估计也快了。”
海棠眉毛一皱,显得有些不耐:“可别太久,大屋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中年女人连忙称是,又把话题转到了海棠那件新做的夹袄上,一阵夸赞,海棠阴郁的脸也露出了几分笑容。她是大屋里的丫鬟,专伺候夫人,虽比不得大丫鬟那般得势,可在府中地位也不低。这不,这夹袄还是夫人特地赏的,照着她名字做的呢。
雨越下越大,寒风也更加肆虐。响亮的呼啸从耳边刮过,冻的海棠一阵哆嗦。
轰隆隆,一阵闷雷撕裂厚重的乌云,一道亮的刺眼的闪电成“之”字型劈下,正巧砸在了偏院内的一株老槐树上。“吱嘎”一声,老槐树应声而倒,还未发新芽的枯枝被烧的焦黑。
“啊。。。”海棠和中年女子哪见过这阵仗,个个吓的脸煞白,忙钻进了正屋,一脸的惊慌失措。
正屋内室,锦兰躺在榻上,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稳婆在床尾一个劲的说着什么,她都好像听不见,被子里的手哆哆嗦嗦的摸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表情怪异。
“呜哇。。。。。”响亮的哭声突然响起,稳婆忙用事先备好的襁褓把婴孩裹了,对着屋外喊:“生了生了,快打热水来。”
锦兰背脊绷的笔直,生产的剧痛已经没了感觉。悄悄撩起棉被一角,那白色的绒毛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传来些许温度。那东西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它,冷不丁的抬起脑袋,一对碧蓝幽深的眸子和锦兰对视着。
“啊。。。来人啊。。。。怪物。。。有怪物。。。。”锦兰被吓的不轻,连带声音都扭曲了。
稳婆抱着哭个不停的婴孩,一把掀开了锦兰的被子,那浑身雪白,皮毛光亮的“怪物”猛的窜起来,扑到了锦兰的胸口上。
中年女人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海棠跟在她的身后。
“哐当”水撒了满地,那“怪物”似乎被铜盆的声音吓着了,两只前爪一用力,身子轻盈的窜出窗户不见了。
锦兰双目瞪的滚圆,那怪物一跑,她立刻脱力的昏迷过去。
“狐狸。。。。狐狸。。。。”稳婆用一种很怪异的口吻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一直停留在襁褓中的婴孩脸上。
“什么狐狸?”海棠忽的醒过神来,语调提的很高。
稳婆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眼里带着惧怕:“狐狸避雷,这是狐狸避雷,灾啊,大灾啊。。。”
她话音刚落下,偏院外就传来了锣声:“走水了,祠堂走水了。。。。。”
海棠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哭个不停的婴孩,脚下后退几步,踉踉跄跄跑出偏院。
第二章 不祥女婴
更新时间:20121220 23:02:09 本章字数:1864
雨势渐歇,卷翘的檐角上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水珠,风一过,便像珠线一般滴溜溜的往下落,在还未融化的积雪上留下一个小坑。
江府后院深处,祠堂的火已被扑灭,淡淡白烟带着焦味飘了整个府邸。
东院正厅,暖炉里上等银炭烧的正旺。首座上,夫人薛玉莲正襟危坐,穿着一身镂金弹纹暗花锦袄,端庄得体的如意高髻上插着一根玉花鸟纹梳,虽不是盛装,却散发着一股贵气。
她凤眸微翘,自然而然带着些许凌厉的气势,瞥了一眼李妈妈怀中抱着的襁褓:“男孩女孩?”
李妈妈拍了拍哭个不停的婴孩,答道:“回夫人,是女孩。”
嘴角几不可闻翘了些许,薛玉看了眼窗外不远处的白烟:“白狐避雷可是真事?”
李妈妈面色微变,还不待出声,一直伺候在旁的大丫鬟素韵突然插口:“夫人,是真事,不少人都亲眼看见,海棠受惊过度这会已然病倒。”
薛玉莲颔首,再次看向女婴的眼神有些冷厉:“自古以来,白狐避雷必引大灾,宗祠走水,定是先祖给与我等的警示,如此。。。。这孩子怕是留不得了。”
李妈妈一惊,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发抖,襁褓中的孩子哭的更厉害,那哭声似极度悲痛,听的人心里酸酸的有些犯堵。
“夫人,这孩子不过刚落地,怎会带来灾祸,且老爷就快回府,到时若是见不到这孩子。。。。”李妈妈跪在地上,语气忐忑。
眉头微蹙,提到老爷,薛玉莲有些顾忌,沉吟片刻:“也罢,这孩子便先由你照看,留或不留,待老爷回府再议。”
李妈妈大喜,慌忙磕了几个头,抱着女婴退出正厅。
待她离开,薛玉莲面色转瞬阴沉。素韵递过绘着富贵玉竹的白瓷茶杯,柔柔道:“夫人,您最喜欢的极品玉兰香片。”
薛玉莲接过茶杯,却不饮一口:“你一向主意多,这次你怎么看?”
素韵笑的很温柔,像水波一样拂过心田:“李妈妈说的对,这孩子不过刚落地,翻不起浪来。夫人若真是不喜,打发了便是。至于锦兰,奴婢想她刚生产便遇白狐避雷宗祠走水这等不祥之事,只怕身子受不住,已经疯了。”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柔,却越来越冷。
“疯了?”寒风掠过正厅,炉火跳跃不停,把薛玉莲的面容映的忽明忽暗。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