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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摆摆手,他示意他起身,目光一直看着江沉烟远去的背影:“刚才你可瞧见了?”
男子神色有些复杂,沉默片刻后道:“属下不曾想过,从前那个柔柔弱弱的三妹,竟也能变的这般强势。”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江家唯一的子嗣,江冉。
当日江家谋逆,他被乾瑾瑜派出任务,并1没有直接参与此事。当他得知这个消失的时候,江家四人的尸首已经高挂城楼。他愤恨,不甘,甚至恨不得冲进皇宫杀了洛擎苍,可是最后还是选择暂避锋芒,待得时机,再为父母报仇雪恨。
自江家倒后,他便一直效忠乾瑾瑜。若不是洛擎苍庇佑,他说不定已经步了爹娘后尘。更让他信心坚定的是乾瑾瑜运筹帷幄的本事。
他能在众目睽睽下犯了谋逆之罪被打入天牢而后又安然无恙的出现,这其中必定有所因由。他要为江家报仇,要干一番大事业,乾王,便是最好的靠山。
见他陷入沉思,乾瑾瑜双手背于身后,抬眸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淡淡道:“我让你准备的事,可在进行中?”
江冉双手抱拳:“主子,属下已经办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只待主子吩咐。”
满意一笑,乾瑾瑜赞叹的看着江冉,眼中的得色与迫不及待紧紧交织。
转眼时间便到了冬季,清晨的一场大雪洋洋洒洒了一地,像极了洁白的鹅绒。
屋子里点了炭炉,暖意随着鼻息进入身体,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江沉烟立在窗前,看着窗外飘散的大雪,眸光微凝,看不真切思绪。
她身畔桌上放了一个小香炉,袅袅白烟从里面飘出,带着一股清远淡然的幽香。
推开窗,她任由风雪飘进屋内。没了窗户的遮挡,她将这洋洋洒洒的白色看的真切,一直无法平静的心绪也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地上厚厚的积雪像是一层白纱,放眼望去,说不出的美。
就在她看的入神的时候,那雪堆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粗短的四肢,胖乎乎的肚子,圆圆的脑袋,幽蓝的双眸,乍一看与冰雪融合在一起,可仔细看,却能看见一个一直向前翻滚的雪球。
眸光一凝,江沉烟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尚未回过神来,那白色的雪球跳上窗棂,一跃便到了她的怀中。抖落了毛发上的雪,她睁着一双幽蓝的大眼睛看着江沉烟,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思念。
“云儿。”惊喜的低呼一声,江沉烟怎么也没想到云儿竟然会找到她。
心疼的把它揉进怀里,江沉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一看到云儿她便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小山村的日子。她刺绣,他打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映着朝霞披着星月,那段日子,是多么让人留恋的回忆。
笑容缓缓收敛,她摩挲着云儿光洁的皮毛,暗自低语:“我多想回到那个时候,再活一回。若早知道我和他之间平静的生活那么短,当初,对他好一点该多好!”
云儿似能听懂她话语中的哀伤和淡淡悔意,用毛乎乎的头撞了撞她的掌心。
低眸浅笑,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满眼皆是宠溺。
她多想回到当初,可是她心中却比任何人都明白,永远回不去的,便是从前。
大雪不停歇,地上厚厚的积雪已经淹没了脚踝。江沉烟抱着云儿一步步想着花园深处走去。今天,恰好又是一个九日。
乾瑾瑜早早的便等在了门外,看见她怀中抱的云儿,眉头悄然一蹙,又见她眼中似带了笑,眉头又轻轻舒展开,只是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
“你晚了一点。”他语气中带着责备,目光却落在她的双肩,下这么大的雪,她怎么也不多穿一点。
似没有察觉他目光中的怪坏,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解药。”
不管听过多少次,他仍然不习惯她这么冰冷的态度。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她的手中。
顺势接了瓷瓶,江沉烟抬脚就走。
“这颗解药,可以暂解他一段时日的毒。下一个九日,你不必来了。”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沉烟脚步一沉,眼中漫过挣扎。V5Z4。
她的任务终于来了!
见她停下,乾瑾瑜沉默片刻,继续道:“你若不愿,还有机会。放弃百杀,我可以让你走。”
“不用假慈悲。”没有回头,她再次迈步,脚步越来越快,不愿和他多待片刻。看着她决然而去,乾瑾瑜眉头再次紧蹙,心中升起的一丝不忍也被她狠狠击散。
穿过黑暗的暗道,江沉烟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密室。
半空中,百杀仍然紧闭双目,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血色。她心中微微刺疼,抱着云儿走近了几分。
铁链拉动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体被缓缓放下。
眼中划过紧张,她连忙上前。蹲在他身旁细细瞧着,九日不见,他似乎又清减了许多。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入手是一片淡淡的温凉。
他仍然昏迷着,她每九日来看他给他送解药,他几乎从未醒过。若不是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呼吸声,江沉烟甚至便要怀疑乾瑾瑜所言是否虚假。
“百杀,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对不对?”温柔呢喃,她将他鬓角凌乱的发丝拂去。
“你看看这是谁?是你送给我的云儿。。。。没想到它竟然找到了我,我特地带它来见见你。”
“你张开眼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到你亲口跟我说。。。你安好。。。。”
“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柔,越来越轻,却带了浓浓的悲伤。
百杀仍然昏迷着,可是他英挺的眉却紧紧蹙着,仿佛带着焦急。
嘴角噙了笑,江沉烟伸手将他眉间褶皱抚平,又从怀中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解药放进了他的口中。素手轻轻一抬他的下巴,那解药便顺理被咽下。
看着他脸上升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江沉烟轻轻松了口气。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兴许一个月,兴许会再长一点。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江沉烟话语柔柔,带着不舍与担忧:“我很想念那个整天板着脸的百杀,更想念总是背地里照顾我的百杀。。。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一定等我回来。。。。”
说完,她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他的容颜。
最终她转身离去。
阁楼门外,乾瑾瑜一直未曾离去。听见她脚步声靠近,他眸光渐渐转冷。
“准备好了?”
微微颔首,江沉烟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百杀若是死了,你的计划永远也别想成功。”
嘴角添了一抹玩味的笑,他偏眸看着江沉烟,那深邃的眸中不是笑,而是一股透心的寒:“我的计划若失败,他亦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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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回到他身边(二)
更新时间:20121222 10:49:31 本章字数:3627
这一日,又是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间寒风打着唿哨穿来梭去,冻的刺骨。
养心殿内,洛擎苍端坐龙椅,案上摞着厚厚的奏折。炭炉里的火烧的正旺,偶尔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炉鼎里燃着龙涎香,清幽静雅。
手中朱砂笔未动几笔,一道朱批未完,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又放笔停下。
桌上静静铺着一张画,画中女子纤细柔弱,一张素颜却绝美如斯。那双盈盈含泪的目光似饱含深情,只一眼便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
他缓缓皱眉,看着那双他曾经厌恶至极,而后又不由自主画出的双眸。他的心有些乱。
她离开已经有半年了,他分明该忘了她才是。可是她的样子,她的眼神,甚至她从前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在心头无数次的回放。
暗自恼怒,他心中不停问自己,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个女人的离开会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越是忘不掉,他便越是厌恶她,厌恶她即便走了,还要赖在他的心里。
握着画卷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他眸光清冷间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思念。
“皇上,有消息了。”皇宫侍卫长李默匆匆进了养心殿,一手按着佩剑,一手自然垂下,屈膝跪下之后低声禀告。
心头一跳,他忽而收了画卷。
“在哪里?”语气似乎还如从前那般清淡冷漠,可是仔细听却能听出里面的一抹焦急。
他已经寻了她整整半年,终无所获。
无论如何,他要那个女人回到他的身边,即便只是将她关在寰璧宫,他心中也安稳几分。
双眸微眯,他下巴自然而然微昂,那流露出的君王之气带着强烈压迫感。
午后寒风更肆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视线所及之处尽是雪白。
十里坡长亭中,江沉烟只穿着单薄的素裙,一头青丝倾泻在腰间,随着寒风飞舞。飞雪偶尔飘入亭中,落在她发间羽睫间,缓缓融化。
风扬起她的裙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似要随风而去。乾瑾瑜立在她的身后,眼波中不知不觉就染了怜惜,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拉住她,生怕她真的随风而去。
他的手还未碰到她的衣裙,她便转过头来,声音也染了霜寒:“你确定他会来?”
那只想要牵住她的手僵直的半空,在她清冷的视线下,终究没有落下,是那么尴尬的僵着。江沉烟微微一怔,旋即嘴角露了几丝讥讽。
将那讥讽的笑看的清清楚楚,乾瑾瑜只觉得心头像生了一根刺,不是剧痛,却是绵长不绝的痛。即便他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拔出。
最终他垂了手,目光越过她的脸看向那漫天风雪,半晌后,沉声道:“对你,我终究是不忍的,我最后问你一次,放弃百杀,我放你走。”
“不必。”江沉烟转过身,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眼中的联系,话语中的不忍,在她看来都是惺惺作态。他若真那般善良,她又如何会变作今天这个样子。
她的无视和冷漠让他心中刺痛加深,他禁不住深吸一口气,许久后,变作了冷漠的语调:“这些日子,我让你学的所有东西,都将成为你在宫中生存的利器。半个时辰之后他便会到,记住我告诉你的话,计划失败,百杀会死的比现在痛苦百倍。”
背对着他,江沉烟沉默不语,寒风吹乱了她一头青丝,她丝毫不觉。
半个时辰,半年时光消磨却抵不过这半个时辰的忐忑。她的心不由自主泛酸,再次相见,他不是他,她亦不再是当初那个她。
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她终究要和他走上对立的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雪下的更大了,那寒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估摸着时辰将至,乾瑾瑜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将那抹眷恋暗藏心底。13611750
机会,他已经给了无数次,可惜,她不珍惜。
“啪啪”两声,是他拍了手。
长亭后忽然窜出一行人大汉,个个手执大刀,面容彪悍。他们转过长亭,训练有素的跪在亭外:“主子。”
微微颔首,乾瑾瑜淡淡吩咐:“按计划行事。”
“是。”那十数个大汉齐声称是,而后当首一人走向江沉烟,口中道:“姑娘,得罪了。”话音落下,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江沉烟面色不改,接过匕首,低眸间很轻易便从上面看清了自己的倒影,那双冰冷的眼全然不似她。没有丝毫犹豫,她手中匕首方向一转,刀柄朝外,刀尖朝内,双手狠狠一按,那匕首便刺进了胸口。
乾瑾瑜面色微变,他下意识要上前,可是终究还是立在原地没动。
鲜血缓缓渗透白色素裙,漫天雪白中,她胸口的那抹娇艳显得那般刺目。那为首的大汉眼中分明划过惊异,而后沉声道:“姑娘,好魄力。”
话音落下,他一摆手,身后两个大汉上前,用绳索将江沉烟手腕绑了。她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风雪的边际,胸口的痛像是被霜寒冻结,她已然感觉不到,心中清晰的映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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