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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顿时在漆及墨的心中涌起。
漆及墨不会去懂别人的感情,在异性方面,他除了对岑倾可以百般疼爱以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其他的异性。
所以,漆及墨自然认为,杀了边缘奚,可以让漆若寒摆脱一些纠缠。
“漆及墨,你要是敢杀了她,我会封杀你到死!”突兀的,漆若寒看向了漆及墨,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威胁和杀机。
从小和漆及墨一起长大,漆若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漆及墨心里现在正在想些什么呢?
漆及墨有些震惊的看着漆若寒,死……
这是漆若寒第一次说他要杀了他!而这个第一次,却是因为一个女人……
漆及墨心里五味交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只觉得,漆若寒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小时候需要他帮助,需要他呵护的小寒了。
*
出了树林,边缘奚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脚步有些踉跄。
她停在路中间,微微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毒辣,却没有一丝反感。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她说,她恨他,是吧?
边缘奚都有一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了,明明知道漆若寒不会那么做,她却依旧那么说了;明明知道漆若寒不会对付连锦城,她却把漆若寒骂的体无完肤……她明明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就再也不可能收回去。
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
覆水难收。
漆若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边缘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爱哭鬼一样,面对什么事情都只能用眼泪来发泄。
哭累了,就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哭……
边缘奚想,自己也许会哭死吧?
“姑娘,眼泪可以流一时,不可以流一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进了边缘奚的耳中,温柔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就像天鹅绒。
天鹅绒?
阿城……阿城……阿城,你回来了是么?……
边缘奚猛地睁开眼睛,连忙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脸的激动,出口叫道,“阿城!”
但是随后,边缘奚的笑容便是凝固在了脸上,而从凝固到消失,只用了短短的几秒。
不……不是他……
那个如天鹅绒一般高贵声音的主人站在道路的另一旁,一身水蓝色的锦袍,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星辰一般,望着她,沾染了许些笑意,就像是迷离的星光一般。
他长得让边缘奚不能不承认,很美,美到让所有女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男是女的地步;美到蒙娜丽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美到所以男子为他可以裸|奔。
他的眉间一点殷红的印记,印记呈流水状,一眼望过去,就显示空气在波动一般,奇妙得很。
“你……”边缘奚看着对面的男子,惊讶之余,有了怀念。
这个男子……若不是和连锦城长的没有一丝相似,或许,边缘奚会以为连锦城活过来了。
他的声音,和李嘉诚如出一辙的温柔,一般的高贵;他唇角边挂着的风轻云淡的浅笑,和连锦城没有一丝差别;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而出的王者的淡漠之气,也和连锦城……一模一样。
他和连锦城,除了容貌,似乎……完全一样。
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姑娘怕是认错了人吧。”那男子浅浅一笑,笑容如水如波,温柔恬静。
他在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给人一种温暖舒适,安静的感觉。
边缘奚一怔,看着男子的笑容,移不开了目光,“对不起……”
“呵,能在世间千万人中见一面,也是一种缘分,姑娘可告诉在下姑娘的芳名?”那男子言辞儒雅,笑着道。
边缘奚嘴角轻轻的在她都没有发觉之间,掀起了一抹弧度,“边缘奚,我叫边缘奚。”
“边缘奚?”那男子惊异的一挑眉,然后念着边缘奚的名字,过了会儿,才说道,“好名字!”
边缘奚狭长的凤眸掠过一抹柔和的意味,“那你呢?你叫什么?”
那男子望着边缘奚,满目柔和的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眉宇间的殷红印记在白皙的面容上有一种空灵的美感,透明的质感。
“姑娘真是想知道?”那酷似连锦城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边缘奚一怔,然后连忙说道,“想!”
那男子闻言,轻轻一笑,然后从身体的一侧,缓缓的抬起右手,他的手指十分修长,白皙的宛若古玉,肌肤微微有些通透,手指骨节分明,甚是漂亮。
边缘奚想,这个男子,或许真的是没有一丝瑕疵的那种吧。
那个男子手指尖轻轻的溢出一抹璀璨的像是流年一般的光华,然后,手指微微移动,在空气中缓缓地刻下了三个散发着光芒的飘逸的字——
玄玉子。
、123。
“玄、玉、子?”边缘奚看着空中流光还未散尽的字,一字一顿的念道。
“是。”玄玉子微微一笑,道。
边缘奚嘴角勾起一抹欢快的笑容,这是连锦城死了以后,边缘奚第一次这么舒心笑了,“玄玉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玄玉子抿唇微微一笑,眼神掠过边缘奚的发丝,那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了,“你头发有些乱了。”他轻轻开口,实话实说,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妻子说话一般。
边缘奚俏脸微微一红,连忙伸出手去抚弄头发,结果太过心急,却是越弄越糟。
玄玉子无奈的看了一眼边缘奚,然后抬脚从对面的街道缓缓的走了过来。
玄玉子一袭水蓝色的锦袍,走动的时候,衣角有些摆动,就像大海的浪涛。
然后,玄玉子停到了边缘奚的面前,伸出手,微微低下身子,去帮忙弄平边缘奚的墨发,他的手指莹白如玉,轻轻梳理着边缘奚的发丝。
边缘奚的手,蓦然僵硬,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玄玉子,确实看到了玄玉子那张一笑倾城的完美的面容,玄玉子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一种透明的质感。
玄玉子俯下身时,衣袖上细微的粉尘飘落拂过边缘奚的鼻尖,痒痒的,边缘奚鼻子微微一酸。
她认识这种气质,认识这种动作。连锦城!连锦城!——是……你么?
“怎么了?”玄玉子突然察觉到边缘奚的情绪的不对劲,低下头,刚好看见了边缘奚抬头看着他,眼眶有些微红,然后问道。
边缘奚突然傻傻的笑了,然后出乎玄玉子意料的,边缘奚一头扑进了玄玉子的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阿城……”
随后,边缘奚轻轻地声音带着依赖的眷恋和撒娇的以为,在玄玉子的耳边响起。
“阿城是谁?”玄玉子轻轻柔柔的声音突兀响起。
然后,玄玉子便敏感的感觉到了边缘奚的身子蓦然一僵,然后,一抹湿润打湿了他的衣襟。
“呜呜……呜呜……阿城……呜呜……”
边缘奚哭着闹着,就是不放开玄玉子,紧紧地抱住他,说什么也不放手。
玄玉子也任由边缘奚这般的无理取闹,不发话,反而把手搭在了边缘奚的肩上,轻轻的拍着。
他的脸上有些僵硬,看着边缘奚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他没有没任何人抱过……
这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他宝贵的第一次就献给了边缘奚……
哭了很久,很久,边缘奚好像要把所有的眼泪都要哭完一般,最后,哭的累倒在了玄玉子的怀中。
玄玉子看着哭倒在他怀中的边缘奚,淡漠的目光盯着边缘奚的面容,似是审视。
“没想到,即使你被天雷轰地魂飞魄散,他却依旧有办法让你转世……”话到这里,箫夜梓停顿了一下,眸子里再也没有了温柔之色,有的,只是清冷的杀意,“不过,转世了又如何?颜慕玄用自己的毕生的法力保你不死,但是,却没有保你心不死!……”
*
过了半夜,边缘奚才幽幽的从床上醒了过来,她敲了敲自己微微有些晕沉的头,然后,打量起了四周。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房间内火烛还未熄灭,微弱的烛芯在房间中微微摇曳,一个水蓝色的背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古色的书籍。
“玄玉子……”边缘奚知道是他,因为,自己在睡过去之间,遇到了的就只有玄玉子一个人。
“醒了?”玄玉子抬起头,柔和的一笑,看着边缘奚,说道。
边缘奚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
她并不是觉得孤男寡女一个房间不好,她也不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会对自己的名声造成多大的损失,她只是在逃避,逃避那与连锦城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的话语和神色。
看到玄玉子,边缘奚的心,总会砰砰的跳动起来,因为,那般的气质,总会让她记起来第一次见到连锦城的时候,他一袭玄色的锦袍,面带微笑望着她。
“我……”边缘奚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翻身走下床,“我……对不起。”
玄玉子轻轻一笑,然后说道,“不用说对不起,没事的,正好帮我洗了衣服。”
边缘奚被玄玉子的话逗笑了,嗔怪一声,“就那么一点还不够打湿衣服的!”
玄玉子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那以后缘奚你可以要继续努力哦……”
边缘奚被玄玉子的话怔在了那里,看着玄玉子,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说出话来……缘奚……
只有连锦城以往这么温柔的唤过她的名字,轻轻地,柔柔的,天鹅绒一般。
“在想什么?”突然,玄玉子开口打断了边缘奚的思想。
边缘奚在外游走的魂儿被玄玉子唤了回来,然后随口答道,“在想你为什么长那么漂亮。”
玄玉子一笑,“其实你比我……”话说到这里,玄玉子的话却是戛然而止,那句“其实你比我长得更妖艳”也被玄玉子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比我……差不了多少。”玄玉子临时改成了另外一句话。
边缘奚笑笑,“这是贬低了你自己,还是抬高了小女子我?”
玄玉子被边缘奚带着揶揄意味的话逗笑了,然后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边缘奚,问道,“对了,阿城是谁?”
边缘奚手指轻轻一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回答道,“连……连锦城。”
“他怎么了?”玄玉子好奇地问道。
边缘奚捏紧了拳头,“他……他死了。”
玄玉子却是突然看向边缘奚,说道:“缘奚,你搞错了吧,他没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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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他要带她去找连锦城
边缘奚不喜欢别人议论连锦城,十分的不喜欢。
玄玉子,他又什么资格去说连锦城没死?她亲眼看见连锦城……死了。
“玄玉子,不要跟我开玩笑。”边缘奚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玄玉子依旧笑着,温润儒雅,“我没有开玩笑,他确实没死。”
边缘奚心中一跳,仿佛试了一个节拍,一种淡淡的喜悦,在心底深处浮现……
他没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边缘奚冷声开口道。
玄玉子微微勾起唇角,扬起一抹笑,“我没有让你相信我,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
边缘奚的手,轻轻地握紧,眸子死死地盯着玄玉子,抿了抿唇,“他……真的没死?”
“我有必要骗你么?”玄玉子笑着,眼睛溢满了笑意,望向边缘奚,说道。
边缘奚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清隽的面容有些面无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边缘奚最疑惑的还是这个问题。
玄玉子放下手中的古籍,默默的看着边缘奚:“缘奚,我不仅知道连锦城没有死,而且还知道……他活得好好的。”
“怎么可能?”边缘奚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试过……连锦城……明明死了……又怎么会……
“凡是皆有可能,自己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玄玉子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是注意着边缘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