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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李可儿傻呆傻呆的模样。
墨涵有些狐疑,瞧可儿忽而皱眉忽而傻乐呵忽而叹气忽而又嘟嘴的模样,墨涵还真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她近一个月来更喜欢粘着自己,尤其是到自己要去基陵县的时候。
终有一日,李可儿提了一篮子洗得干干净净又大又红润的桃子递给正要去基陵县的墨涵,说话时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陆源,面露桃花,墨涵方才悟出个中道道。
原来,小丫头李可儿是思春了。
思的还是近水楼台的春。
也难怪。陆源那小子瘦瘦高高的个子,长得又颇为清秀,干活勤奋,头脑聪颖,很少有小丫头不喜欢他的。只是,这孩子寡言少语,心思很难让人琢磨透彻,许多思慕他的小丫头除却羞涩不知该如何表达爱意,也不敢随便将自己的心意与他诉说,怕是担心遭到拒绝而尴尬。
墨涵既然看出李可儿的心思,便就打算帮她一帮。不过,前提是她得确定李可儿是真的对陆源有意思才是。
墨涵接过那篮子桃子,将李可儿拉到一边,寻了个陆源听不到的距离,低头笑眯眯地望着李可儿,“小丫头最近老是往姐姐这儿跑,家里的活儿都忙完了?”她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就跟有两尾鱼在其中欢快的游泳一般。
李可儿不自然地揉揉衣角,“季大哥忙试考,不能帮小涵姐的忙,我是怕小涵姐累着。”
“哦……”墨涵故意拉长音调,“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可儿是看上了阿源那小子呢。”
李可儿的脸刷地红了,就跟放到滚水中迅速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她下意识地往陆源那儿看了一眼,怕墨涵瞅见自己的小动作,忙又将视线撤回来,“哪、哪有。”
“唔,可儿不喜欢阿源就好,”墨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眼里却闪着一丝狡黠,“这阿源整日木木的,没情趣得紧,而且啊……他似乎可能仿佛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
“啊?是谁?”李可儿甚是着急。
“可是承认看上他了?”墨涵唇角弯弯,桃花眼眯成了弯弯的弧度,眸子里有着得逞的光晕。
李可儿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踩着墨涵挖的坑在跳呢,竟是抓着墨涵的衣袖紧张地瞅着她道:“阿源哥真的有中意的姑娘了吗?”眼睛里都要急出水来了。
墨涵估摸着自己再继续逗李可儿下去,这小丫头知道真相了定会跟她急的,便见好就收,“骗你呢。”
李可儿却没有放松的表情,“可是,可是我这些日子常常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真的有了心上人了。”
墨涵摸摸李可儿的脑袋,“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他还没喜欢上什么人,姐姐我这会儿就给你做回红娘。”
李可儿的脸颊忽又飞上两朵红霞,嘟了嘟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再说话。
如今已是入秋,却依旧带着夏日的尾巴,略有热度。马拉着平板车奔跑起来,带起徐徐小风肆意地将他们的长发往后拉扯。
墨涵将骚扰脸颊的发往耳后掖了掖,眼睛微微眯起,睨着坐在身边的陆源。
她主动提出要帮李可儿打听打听陆源的心思,自然得想个法子问出来。陆源这小子整日闷不吭声的,也不晓得一会儿她问他问题,他会回答几句。
墨涵思索了半路,想了想该以何方式开始,如何引导陆源将她想知道的答案说出来。思索半响,结合陆源的性子,墨涵觉得与其拐弯抹角,不若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墨涵道:“阿源,你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陆源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险些拉动缰绳让马停下。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脸色也依旧是古铜色,眼里却是波光闪动,不敢看墨涵。
墨涵又道:“要是没有喜欢的姑娘,那可否告诉小涵姐你喜欢什么模样何种性子的姑娘?小涵姐帮你物色物色。”
陆源本是紧张的神色绷得紧了些。
墨涵见他不语,叹了口气,再接再厉语重心长地说:“瞧你这闷葫芦似的性子,喜欢谁也不吱个声,人家小姑娘也不知道不是?要是这般沉默下去,喜欢的姑娘也不知晓,万一不小心嫁了人,你岂不是连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是没有喜欢的姑娘,总得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可以早些寻个目标,以免想找媳妇时,合适的姑娘们都嫁人了……”
陆源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吱声。
墨涵觉得自己是撞到石头上了,这孩子的嘴巴还真的紧得很,不想说的话,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为了李可儿的幸福,墨涵打算拿自己的例子作为反面教材讲给陆源听,以引起他的注意,“就拿小涵姐我来说吧,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一个人,许久也没发觉自己的心意,等到发现想要跟他表白时,却知道他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如果,我早就做个自我剖析,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男子,也就不会发生这等让人郁卒的事了。”
“小涵姐喜欢的可是季夫子?”陆源终是说了句话,声音平平的,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的一丝丝细微的着急。
墨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唔,这样吧,如若你回答我方才的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谁。”
陆源想了想道:“有。”
那个“有”字过于模糊,陆源的话落了好一会儿,墨涵才慢慢地通过自己的分析弄懂他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秉承着礼尚往来诚信守则,墨涵也回了个模模糊糊的“是”字,弄得陆源很郁闷。
其实,即便墨涵不说,陆源也早就猜测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季夫子了。只是他潜意识地希望墨涵能回答不是。
陆源知道自己这种思想的来源是由于他喜欢上了墨涵,却也清楚地知道墨涵不会喜欢他这种男子,最起码现在不会。而他也不敢告诉她。与墨涵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知道她是那种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也是那种当断则断痛快之极的女子。她若是不喜欢他,而又知道他偷偷喜欢她,定然会毫不迟疑地断了与他的雇佣关系,然后尽量避着他,以便让他打掉对她的爱慕,尤其是她若是知道李可儿喜欢他之后。
没错,他是知道李可儿喜欢自己的。所以,每当李可儿去寻墨涵,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离她远远的,免得她会对自己有意思。可,还是不可避免。其实,仔细算起来,在庙会上他们就见过面了。
那晚他走到那个鹊桥,发现很是热闹,本想绕道而行,继续寻找福华村的,可没曾想他绕了两圈问了两个人才发现,这庙会竟是去往福华村的必经之路,无奈之下,他只得穿过这座热闹的小桥。
正当他走到桥中间时,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迎面扑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出袖中短剑,垂眸间却看到怀中的绿影不过是个小丫头。微圆的脸上带着一张猫头鹰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和粉嫩的唇瓣。
小丫头见到他有些惊讶,发现还在他怀里便就呼啦窜了出去,脸颊红红的,连连说着对不住。
张源自是没在意,只是挥挥手,说了句“无碍”,便继续往前走。
那夜他没见到李可儿的容貌,却在福华村里听到她的声音时将她认了出来。
他来福华村自是有他的目的,且目的已经达成。飞鸽传书给公子,告诉他讯息后,公子便告诉他只管保护好那个人便是了。并让他暂且呆在福华村里,直到下一步行动。如此这般,他就留了下来。
其实,对福华村,张源并不陌生。这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八岁之前他都是生活在这里的。只是后来他与娘亲随入仕为官的爹去了别的州县离开了这里。福华村还留有他们家的祖屋,村里的老人见到他也都认得他。因此,此次的任务,他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在这里生活,也很是如鱼得水。
知道墨涵要招人打理生意,他闲及无事便就去应征。只是没想到,在多次相处之后,他竟会喜欢上这个大他两岁的女子。喜欢上她,他没打算让她知道,尤其是知晓她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之后。他认为喜欢上墨涵是他自己的事,与墨涵无关。是苦是甜,这份心情他自己可以体会便好。反正,任务结束后,他必须离开她身边,以后也许天涯海角便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而对于李可儿,他只能尽量离她远远的,免得那个和善可亲的小丫头过多地在将情感白白地浪费在他的身上。
不值得。
从基陵县回去,墨涵便在月色下见到李可儿站在季悠之家的门口前翘首望着村口的方向,见到他们回来了,她脸上出现欣喜的神色。
待墨涵他们到得近处,李可儿见到张源,脸上一红,垂下眼睑做不好意思状。
墨涵瞧见李可儿的模样,会意地一笑,眼睛不由瞟了一眼身边的张源。
张源明白她们俩在想什么,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马车停放在李家的马厩里,跟墨涵道了句“早些歇息”,便回家休息了。
李可儿本是想给张源下点儿面当宵夜吃,可瞅见他从头到尾只看过自己一眼,心里便有些难过,就没有把到了嘴边的关心说出口。
墨涵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也没关注李可儿的变化,跟她道了句晚安,也回家了。
回到家里,季悠之的书房依旧是灯火微摇。一个清俊的身影被映衬在窗纸上,专注而又认真地在写着什么东西。
墨涵静静地站在在院中看着窗上的剪影,待到感到一丝凉意,方才拢了拢衣襟,转身回了屋里。
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很是不错。
墨涵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辉,心里一片宁静。
可,这种平静还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州试过后,季悠之从博州回来后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季悠之消失了。
那天早上墨涵敲门叫季悠之去李可儿家吃早饭,敲了好一会儿门却无人应答,墨涵便推门进去。床上的被褥是铺开的,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季悠之的外衫,鞋子也在,只是人不见了。
墨涵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她把家里的每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那时候,墨涵并没有着急,她只道他是换了双鞋子,换了件衣衫去学堂了。
去李可儿家吃早饭,墨涵问了李可儿可有见到季悠之,李可儿摇头说没有,墨涵也只是以为他今日不想吃早饭了。以前这种情况也是发生过的。开始时,墨涵还想给他送点儿饭,可李可儿说,若季悠之不想吃饭,任是谁去送饭他也不会吃,墨涵不信,便送了一次,遭到拒绝后,她也没再做这种事。
中午从村里收了绣品回李可儿家吃饭,仍是没有见到季悠之。墨涵方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柯去隔壁的村子问诊了,家里只有李可儿和李大娘,墨涵不想惊动李大娘,便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告诉了李可儿。李可儿当即与墨涵一同去寻找。
她们寻了一个时辰,将季悠之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三遍,一无所获。没有办法,墨涵便跑到张源的家里,想让他帮忙一起找季悠之。敲了一小会儿门,没听到张源应声,墨涵便推门进了屋子。
这还是墨涵第一次进到张源的家里。简单的摆设,很是干净整洁。只是过于整洁了,一点儿住过人的痕迹都没有,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墨涵蹙眉思索片刻,安抚在一边因发现张源也不见了的李可儿,就转身去了张源的隔壁张小花家。
张奶奶正在纺线,见墨涵来了,赶忙热情地迎了上去。
墨涵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些张源家里的事儿。那张奶奶便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墨涵。
张源父亲是博州的州牧。那张源便就是州牧的儿子。他说回到福华村是为了看看祖屋,扫扫坟。可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