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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
我静静的立在狐狸的窗前,看着那抹疲惫的病容,我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一张憔悴的脸,我曾经在化形后醒在山间小院那次见过一回,真真是叫人担忧的模样,偏偏还强自镇定的说自己没事。
“明明知晓我是个嘴巴坏透了的家伙,还偏要来招惹我,你嫌你的胆子太肥了是吧?像你这样下去,还有几条命够陪?”
我一边抱怨,一边举起双掌,掌前运起一片淡淡的红雾,狐狸周身也跟着泛起了红光,那道细如丝线的金光便自狐狸的腕间陆续飞出,我微微有些讶异,这金光便是那小家伙的毒?
单手支撑着整个疗毒过程,我腾出另一只手取出一个空的瓷瓶,瞬间将那些个慌乱四散的金光收进了瓶内,细长的瓶身因着收入的金光越来越多而不住的晃动,好似那里头的金光在拼死做着最后的挣扎。
直至最后一丝金光抽出,收进瓶底,我单手摁上瓶塞,掌前的红光与狐狸身上的红光感应一般渐渐淡了下去。
望着狐狸恢复了些血色的脸,我拭去额上的冷汗,正准备往床头一坐,手背蓦地又辣又麻起来,疼痛虽然不剧烈,却有些难熬。
刚才替狐狸拔毒疗伤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现在若要再运气拔了手背上这点皮毛,当真是大材小用了,想着忍一忍过去一晚或许就没什么事,索性随手拾了本狐狸置在窗前的案几书册,就着手中一团微弱的红光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眼皮渐渐重合,肩头一歪,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手背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麻痛好似扯着我头皮一般的难受,我哼唧一声,挣扎着醒了过来,将将对上一双泛着笑意的幽幽青瞳:
“你替我解的毒?”
低哑性感的男声就这样极近的撞进我耳膜,我脑子有些昏沉的甩了甩头,揣着被对方戳中心事的羞赧,没好气道,“不是我还能是谁?鬼么?”
狐狸仔细的拉开如云水袖,充满力量却极近修长的皓腕上,一点痕迹也未留下,我终是松了口气。
然而狐狸却松开自己的袖子,有些着急的一把拉开了我隐在袖中的手。
手背上头明显肿了个紫红色的大包,上头还印着一排小血点围成的血印子,狐狸见了那血印子眉毛狠狠一挑随后脸色阴沉,看得我也是心里没个底,只得呐呐道:
“昨夜还不是这个狼狈模样的!我看着那口子小也没怎么注意,夜里又困得很,以为睡了一觉便会消了去……”声音渐小,而后明显是为了转移话题的将音调提高八度,“你没事生谁的气啊!”
狐狸的嘴角抿得很紧,大病过后稍显苍白的模样看着我有一种面对阎王的后怕!
我忍不住拉了拉狐狸的袖子,试探性的问,“你在想什么?”
狐狸视线落在我的面上,忽而扬开一抹灿烂的笑,如莲花开落,出口的却是:
“不是嘱咐了不让带去莲池么?我看你是不是安逸惯了倒把我的话当作那耳旁风,红莺?!”
门板“哗啦啦”一声被一阵狂野的飓风给拉开,砰砰砰的来回撞击在墙上,我看着笔直跪在门外的红莺,心里头觉着有些对不住她,毕竟是我逼着她带我去散心的,结果倒让她替我背了黑锅,尤其是看到放在她身边被装满露水的瓷壶,我负罪感又加了一层。
心下使然,由不得倾了身子,“不是她的错,是我的主意……”
狐狸带笑的眼看了我一下,只把我看得冷汗直冒,笑意盈盈,“一会儿再收拾你。”而后敛笑,冷漠的自一旁床头的暗格取了盒膏药,径自抹了认真的涂在我的手背上,声音平静对门外的红莺说道,“自去下面领罚,莫在这碍眼。”
我颇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平静起身的红莺将那瓷壶抱进屋内放好,而后反身出去的时候掩上了直往里头灌冷风的门,面上神色却好似松了口气似地。
受了罚还松口气?若不是这狐狸府邸里的人疯了,就是我脑筋混乱了!
手背上的疼越来越难以忍受,随着狐狸一路极尽放轻了力道的涂抹上去揉开,到最后我几乎是痛得喊出了声,吓得狐狸差点没一个发怒提剑冲出去看了那一池的金光小昆虫。
狐狸眼见我手背上的伤不见好转,大急之下关了我紧闭,就在他的院子里,而他,便像那尽职尽责的守卫一般生怕我再次出去闯祸加重手上的伤,几乎是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
某一天,一位衣着华丽的仙童毕恭毕敬的立在屋前,递上两张烫金描红的请帖,还未打开,便见请帖当中龙飞凤舞的写着“蟠桃盛宴”四字。
大刺刺的震着我的眼,天后又想搞什么名堂?!
第147章 盛宴前夕 之 府内再现的冷战纠纷!
某一天,一位衣着华丽的仙童毕恭毕敬的立在屋前,将两张描金大红请帖郑重的分别交给了红莺和那个叫什么青戈的狐狸侍卫,和气生财的对着屋内的我和狐狸笑道:
“还望二位尊君赏脸,天帝天后设下的这蟠桃盛宴若有了两位的莅临,定会热闹许多~”
而后便腾着祥云离开了。
我愣愣的看着红莺递过来的大红请帖,望向一旁随手将请帖扔在桌上的狐狸,“蟠桃盛宴?”
狐狸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撑着下巴不屑哼道,“一群白痴的相亲大会,可懂了?”
我也跟着嘴角一抽,“莫非……是那老不死的瞅着看热闹,黄毛小子丫头死命寻盼头,前辈大人物掩人耳目商议大事或者暗中较量的……仙界‘相亲’大会?!”
相亲?!那为什么同时邀请了我和狐狸?!我俩的事九重天不早就由着那一回我无意闯了大殿,被狐狸那顿夸张至极的言论给定了归属么?
我顿时哀嚎一声抱住狐狸的手,恶狠狠的威胁,“若真看上哪位貌美的仙娥,老娘立刻随手抓个男仙就双修!”
狐狸立马变色,厉声吼道,“你敢!”
我白他一眼,“你若是真的想了做了,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
这一刻,我居然有些心虚,没敢抬眼再看他,而他仅是良久的沉默。
苍天!我没承想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窘迫的时候!为啥我总是让自己走到这么尴尬的地步啊!为了掩饰我的慌张,我只得没话找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我瞧着你似乎很期待……那什么蟠桃盛宴吧……咳咳,你若是想去我又不会拦着你……”以手背掩嘴轻咳,眼神飘忽斜移。
“……哦?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体贴’的人……”狐狸带着笑意的声音瞬间冷下,朝着无人的屋外一声淡漠的冷斥,“还不快带着凤尊大人下去梳洗?!寒舍可不敢耽误凤尊大人的好事!”
红莺不知打哪里出现的,总之我将将一抬头,就见红莺恭敬的立在外头应了声。
我一边走出去一边左探右探,刚刚迈过门槛就凑近红莺小声问:
“红莺,怎么不见那位青戈大佬?”
“大佬?”红莺疑惑,继而反应过来,“夫人是问青戈么?青戈负责尊座的护卫和派遣调度,不轻易离开尊座周身的。”
“哦~”我百无聊赖的回她一声,下意识往颈后一枕,痛得我一声尖叫。
“夫人!”红莺转身来扶我,小心的将我撞到的猪蹄手背托在掌心,径自解开包扎的渗血纱布,取了一方锦盒挖了一块药膏就往上头抹,仔细的换了干净的纱布包扎好,这才松开我的手。
我的眼角一直未离开不远处那扇将开未开的门扉,门扉之后,是一角青衫,此刻见红莺包扎完毕,一阵青烟似地一荡,那人影又淡定的坐了回去,仿佛不再理会这边的情况。
我眼眶没来由的冒上一阵酸意,瞬间水雾蒙蒙,扶着红莺一把站直身子,不甘心的一手抹掉在眼眶里打转转的泪水,闷声,“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当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红莺望了望不远处的主屋门扉,那抹青影悄无声息的再次立在门边,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偏院,客房。
我使劲的自踹烂的衣柜里一件一件的往外掏那些个衣衫。
“我让你冰山脸!我让你面瘫功!我让你笑面虎!老娘今天就要穿得像个花孔雀一样出席那个劳什子的仙界相亲大会!”
红莺幽幽的声音响在门边上,背着手屈起单膝悠闲的靠着门板,“夫人,恕我多一句嘴,‘花孔雀’是形容那些个兔儿爷的,夫人如花似水的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会是那带把的家伙?”
我停下动作,扭头哼了她一声,瞬间一件艳丽到恶俗的华衫兜头掷了过去,“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娘说是就是!再说了,花孔雀有我厉害么?老娘是凤凰!”
红莺身子一偏,轻松躲过,麻木应和,“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再理会她,扭回头继续翻找衣衫。
而后,眼中一亮,转身就要往身上比划,眼见红莺仍是倚在门上大有我不在她面前穿好就不出去的意思,我只得沉了脸,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她给推出了屋外,大门一关,眼前终于清静了!
赶紧迅速的将衣衫扒拉上身,积极的往身上招呼准备……
主院
一条黑影迅速掠下,立在窗外的院中。
窗内执书却盯着书页出神的青衫男子眼皮微抬,“如何?”
黑影恭敬道,“回主子,夫人还在屋中置办衣物首饰,红莺大人守在屋外。”
“嗯……”青衫男子一身沉吟,当即挥袖,“继续守着,切不可惊了她。”
“是!”
黑影掠走。
“咳咳……咳……”青衫男子忍不住掩嘴轻咳。
角落里步出一衫白影,端上药碗,皱眉,“药来了,凉久了不好。”
“多事!”
青衫男子淡淡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皱眉将空碗递过去。
白影收起空碗,盯着见底的上好瓷器,一字一句,“为了那样任性的一个女人,这般勉强自己,值得么?”
青衫男子合上手中的书卷,一阵青烟过后将书卷化入掌内,冷漠起身离去,路过白影身边时,微微侧首,“我慕容越溪,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徒留身后的白影僵立当场,青衫男子不带一丝犹豫,大步离去。
我疑惑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白影,身前带路的红莺却不知为何皱了眉头。
红莺看着他,问,“你来做什么?”
白影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尊座让我来守着夫人。”
红莺却有些不信,“真有此事?”
白影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红莺带着我快走几步,错开身后跟着的白影,悄声对我说,“就算尊座真的派了人来,是谁都绝不会是他,若是惜凤来倒还好办……”
我古怪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白衫男人,掩嘴回道,“惜凤又是谁?再说了,身后这个叫青戈的家伙总是板着个脸,难怪狐狸总不待见他~改天我再吃上几回豆腐,说不定就是我的人了~”
红莺微微错愕,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冲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脸,至今无人敢消想青戈,你倒是第一人,佩服~佩服!”
我扁扁嘴,“越是冷我越是对眼,你不知晓我将魂魄投来之前是个贱骨头,怎么不待见我我就越来劲!”
红莺只得耸肩,“那好吧~反正你试过就知晓了,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人敢去惹那厮的~”
眼见红莺站直了身子大有不再理会我的意思,我只得歪着头弯着背朝后倾身:
“喂~那个什么青戈,听说你是狐狸的贴身侍卫?”
白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算是应我。
“那今日狐狸到底出不出席那个什么仙界相亲大会啊?”
“不知道!”
“哼!小气~”
“……少惹我!”
“哟~没想到你还是个烈脾气~”我索性就恶向胆边生,一个毛爪就伸向他袖子,意欲去抓上那只曾经就要一掌震断我心脉的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