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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望了眼西方,笑意更深。
西边的天,乌云阵阵,好似千军万马涌入。
我目光一沉,甚是犀利的瞪去,“卑鄙无耻!”
话音刚落,幻象瞬间消失,周围仅剩红烛高挂和满目的喜庆红艳,清冷得再无半个人影。
“小银子。”
我转身,狐狸即刻牵上了我冰冷的手,今天的他穿着大红喜袍,很得我心,看得我几乎移不开眼神了,我望着他,无声的诉说,“我不想动杀机,你就随了我这一回任性,可好?”
狐狸温柔的点头,“都听你的~”
整座南地都被一层几乎压到地面的黑云所笼罩,除了我和狐狸,这里再无第二个人,李沧年终于同意撤出了我的子民,且护他们周全,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软了心。
“轰隆————”
院门的墙塌了,浓烟过后,缓缓走出一个提着大刀的高大男人。
我的心一紧,狐狸便握紧了我的手,心下稍安。
来人虽然还是当初那人的面貌,鸽子灰的眸子,深邃的五官,只可惜……神识已浑浊,本该笔直的脊背现已微微勾下,隐隐有着猛禽随时准备扑上猎物,一爪子撕裂吞噬的贪婪狂躁,几乎将白皙的俊颜覆盖完全的黑色图腾更是诡异的伸展着。
我知道,他已不是我们的大哥,再也不是曾经温柔嘱咐我不可忘了自己名号的轩靖。
玄火吞噬了他的一切。
我昏迷的那段日子,被夺了神识的他称自己是玄火冥君,冲到东地、和北地大闹了一场,两地损失严重,最后嚣张的闯上九重天,幸得众仙君神将倾力抵挡,李沧年御术防御,这才打退了这玄火冥君。
玄火冥君退守自己的西地养精蓄锐,意图再次反扑九重天,毁天灭地。
唯有我这处南地,玄火冥君不敢擅闯。
只因我这南地之下,有着能将他再次封印的阵法,无论封印成功与否,南地都会毁灭,这事成了,九重天与各界仍是该干啥干啥,日子照过没有变化,只是没了个南地罢了,若是失败……
李沧年为了确保消除玄火冥君这个隐患,以我同狐狸成亲为契机,将混沌初开留下的众神聚了过来,若是我没能解决玄火冥君,便要我引爆这阵法炸毁南地,妄图活埋玄火冥君,若是或买不成,重伤也可,最后再联合众神力歼玄火冥君。
这些方案中,狐狸最坏也不过是重伤,我却从未有过活路。
我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不招李沧年待见很久了,谢无极和崇岚知晓真相恐怕也是要等到重伤玄火冥君之后,那时我早不知还剩下多少魂魄碎片,大难当头,他们也只能压下愤怒共同对敌。
“小银子,你怕不怕?”狐狸浅笑,拉着我的手,不像是准备临战前的紧张。
我回以一个灿烂的笑,“有你在,又有什么怕的?”
他说了句“好”,周身青光大作,映着那刺目的喜袍,直直冲向那早已察觉到这边的玄火冥君。
第159章 逆转的宿命 之 再见来世换重生!
“小银子,你怕不怕?”狐狸浅笑,拉着我的手,不像是准备临战前的紧张。
我回以一个灿烂的笑,“有你在,又有什么怕的?”
他说了句“好”,周身青光大作,映着那刺目的喜袍,直直冲向那早已察觉到这边的玄火冥君。
“砰”的一声巨响,激烈的一黑一青两团巨光冲撞在一块,迸射出的火花几乎照亮了被乌云覆盖的漆夜!
我缓缓的退到身后的平台上,拿出一把布满了繁复图腾印记的匕首,漆黑的刃部毫不留情的迅速滑开手腕,一连几道寒光过后,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洒在平台的地面上。
红光即刻大盛,随着血液引导刻画出同匕首上一般无二的图腾,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阵。
映着我退去漆黑满是金红的血瞳,赤发,我仰天长啸一声,自阵地无数喷薄而出的岩浆烈焰瞬间冲上天际,逼退稍许的乌云,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凤。
火凤展翅一阵咆哮,似乎难得能出来透气,本还冷漠的眸子在触到玄火冥君的那阵黑光时,嗜血的眸子继而红光大盛,似找着猎物般咧嘴一张,扑扇着巨大的火翅加入到狐狸的阵营中,疯子一般的猛扑、撕咬、喷出烈焰……
然而,玄火冥君占的不愧是当年混沌初开众神的首领玄左轩靖的身子,这般猛烈的攻势只消轻轻一个偏身避过,又或者微微皱下眉头,尽数轻松化解。
狐狸也幻出了青龙的真身,两只神兽对抗玄火冥君一人,也仅是打了个平手……
我立在火阵中间,一边要控制火凤给它输送灵力,一边还要稳住阵法的发动,静心默念咒诀,一下子有些脱力,可法阵已经启动了,若是不能将玄火冥君封印,李沧年一定会拼上一切将他绞杀至死。
我不想看着大哥这般痛苦的逝去,明明丰功伟绩在身,对着如今的天地繁荣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就这么因了这个玄火冥君,还有那个利益至上毫无人性可言的李沧年搞的身败名裂,我决不允许!
最后一个咒语落下,我猛地大睁血瞳,四周因了灵力间剧烈的碰撞开始地动山摇,地面也开始裂成无数块往下塌陷,疯狂叫嚣的烈焰自法阵下咆哮着朝玄火冥君冲去。
青龙和火凤同时退开战场,任由那热浪灼人的烈焰将玄火冥君包围。
玄火冥君先是冷笑一声,任由烈焰包围,可那烈焰无论怎样炙烤,都伤不了玄火冥君分毫。
青龙的双目瞬间沉了下去,正要再次迎上,我以传音秘术阻止了他,他巨大的龙头调转方向看向我,我缓缓摇了摇头。
凰火拖着玄火冥君往阵法这处冲来,玄火冥君悠闲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群无知的黄毛小儿,居然敢同本君作对,是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哈哈哈哈哈————”
凰火将玄火冥君拖到阵法之上,却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往下拖了,力气散得差不多,便只剩下缚着他的火绳。
“哈哈哈哈————这南地的阵法我还待如何,原来竟是这般玩意儿!根本不足挂齿~待得我夺了九重天之后,有的是时间来掀翻你这扬言要封印本君的南地!”
这厮如今占着大哥的身形容貌说着这样的话,实在令我不是个滋味,大哥曾经是如何的正气凛然,从未这般地痞狂妄过……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火海!
本就没有寄希望在这南地之下的阵法上,何来失望一说?
我缓缓的伸出掌心平举而上,对着玄火冥君,“玄火可以伤我……可你知晓玄火最惧怕什么不,玄、火、冥、君?”
掌中忽然乍现的蓝光一点渐渐扩散,映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去。
玄火冥君起初还嚣张,而后刚一看见这蓝光,立刻惊恐的不住想往后退,极是惧怕这蓝光,间或还拼了命的挥舞着双手似要挥走这光线,“走开!你、你怎么会有……”
火绳定住了他的身形,倒退不得,我便举着掌中迸射而出的蓝光一步一步逼近他,“我怎么会有蓝冰是不是?”被蓝色光芒覆盖的手掌瞬间结了一层厚实的冰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朝着我的手臂蔓延。
玄火冥君见了,稍稍冷静下来,邪笑道,“还是快些收了这蓝冰好,你主火,尤其又是凰火,这蓝冰可以毁了我的元神玄火,同样也能毁了你!”
这凰火是当年大哥为了救我,硬生生自元神分出的金丹,给我续命后这金丹便化作了我的元神,凰火不灭,我就算散魂也能重生转世。
蓝冰是大哥给我的神器,他就怕自己有被玄火冥君控制的一天,唯有这蓝冰能救他脱身,或是同玄火冥君同归于尽,或是投往凡间转世为人,他是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人,托付这样重要的事物于我,我从未明白过。
直至今日,我才知晓,我的凤血才能开启这个神器,凤血所过之处,便是蓝冰吞噬殆尽之地。
手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花,我视而不见的在玄火冥君惊恐的视线中将腕上的鲜红抹上了他的心口,念动咒语,那些个抹在玄火冥君胸口的血迹立刻像那吸了水的海绵一般,鲜红的印子尽数被吸进了玄火冥君的心口。
玄火冥君即刻痛苦的惨叫,翻滚着,捆着他的火绳再次大盛,化作一道坚固的火墙将我和他围在了中心。
我遥遥望了眼大惊之下往这冲来,拼命撞击结界的青龙,揉揉一笑。
笑过之后,便收回一切情绪,祭出掌内的蓝冰,整条手臂瞬间被那力道震断,碎成几段覆满冰刺的冰柱子,无数的凤血自伤口冲了出来,我倒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渐渐没了动静的的男人,脸上的图腾已尽数退去,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一般的安详。
玄火,终是被当年的大哥筹措多年的计划给除掉了。
大哥,终于平安回来了,只要玄火不在他体内,李沧年纵使要除掉他,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我撤了结界,狐狸化回人形落在地面,踉跄着冲到我面前,颤抖的抱起我。
我幽幽的看着自己那被冰刺覆盖的断臂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后化作霜屑朝空中轻轻的飘散而去,映着地上仍未停止的法阵散出的红光,很是美丽。
我靠进狐狸的怀里,身上已经被冰柱渐渐覆盖,狐狸因为抱着我,也沾上了凤血的缘故,那样厚重的冰刺同样蔓延上了他的四肢。
“狐狸,愿意和我走么?”我含笑望着他,轻叹。
狐狸点头,眸中再没了当初的无助和慌乱,定定的俯身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你去哪,我便在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而后,冰冷僵硬的冰刺就要覆上所有,我大喝一声,我俩周身瞬间自阵底冲出大片大片的火柱,将我俩完全淹没。
李沧年,你想分开我和狐狸,那简直就是做梦!
睁开眼的那瞬间,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记忆仿佛还是停留在那惊心动魄且荒诞的阵法现场。
我剧烈的喘息着扫了一眼四周,入目皆是一片纯白,四四方方的玻璃柜子,欧式门板,床头前的四方桌上一瓶插了鲜花的盆栽,手上扎着我最害怕的针管,输液瓶,病号服,还有那些连接着我身体各处和一大堆仪器的管子……这是在医院?!我回到现代了?!
我想要张嘴说话,怎奈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嘴上罩着个塑料碗,想了好久才记起来这是吸氧的氧罩。
拼了命的想要敲床板发出动静,我可悲的发现自己连抬手都是一种奢侈!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门把轻轻一扭,一个护士打扮的人进来了,本想查看仪器上的数据,无意间看见我睁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她,她一个没回神吓得一路高喊着医生跑了出去。
医生团队姗姗来迟,经过了检查,说我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危险期,他喊我“秦姑娘”,我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忙趁着恢复了些力气抓着医生的手问:
“我叫秦隐荷?”
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对照着病例上看了一遍,点头,“是啊。”
“那现在是XXXX年XX月XX日?”
医生皱了眉头,“那是你和另外一个男人送进医院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我震惊,“男人?他姓什么?怎么回事?”
“他是东盛传媒的董事沈景恒,听你母亲说是和你相亲的对象,那天好心将你们送来的路人说,你从咖啡厅跑出来后被一辆轿车撞了,差点要被后面的卡车碾过去,就是那位沈董飞身将你从车轮底下救出,自己却也被撞了个脑震荡,前几日才苏醒过来。”
沈景恒?狐狸?!莫非又回到了……
我激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看得那医生甚是厌恶的退了几步,再次推了推眼镜掩饰厌烦,“你们这两个算是大难不死的奇迹了……做了那么多手术都下了无数病危通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