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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放松的后果是,很多话会不经大脑思考就问了出来,比如:
“当年为什么要弃医?”
“……”拆布条的动作一滞,复又拆了起来,“当年为何不说一声就离开?”声音有些哑,有些无奈。
切!到底是谁先问谁的啊?“我不爽你拦着那些来我院子里讨论兴趣爱好的师弟们不行啊?”
“哐啷”一声,我侧目,望见他身边的那盏茶杯就碎在了地上,他的面色很是不好,看了看地上的碎瓷,抿直了薄唇继续拆布,沉默瞬间在周围蔓延开去,我一下子有些坐立难安,于是推了推他拆布的手示意他不用帮忙。
他动作未停,淡漠的声音却轻轻的飘了过来,“你当年若是同我说一声我岂还会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何苦一纸留书就失了三年音信……”
有走了三年?眼见气氛似乎有往尴尬的方向发展,我有些局促的喝了口茶,看见他正要把药往我手臂上涂,我伸手一阻,“行了行了,这药我自己上就好,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
“啪!”一双手狠狠的往我两旁的案几一撑,我顿时就被禁锢在了陈文静和身后椅子所围成的狭小空间之内,唉?这什么情况?甫一抬头,就发现陈文静危险的眯紧了他那双桃花眼,声音好似鬼魅那般吓人,“什么事都不同我说就算了,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三脚猫功夫配个药是能把濒死之人也能医活,可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包扎包成这样也配叫做神医莫樊的弟子?你自己上药还不把自己给……”
我被激得像个踩了尾巴的小猫,终是回过神,愤怒的反驳,“你不就是多比我学了七八年的医术么?不就是得了卓青云亲传的医术么?!有什么好嚣张的?看不起人?是!我是对这些事很不上手,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学!我学得怎样还轮不到你这样的缩头乌龟来评头论足!”
“你?!”
我一个猫腰矮身钻出了他的禁锢,轻功一使就翻出了客栈的窗子,他想追,我顺手自袖中摸出了包什么药粉就往屋里撒去,冷哼一声消失在了幽幽的夜色中。
“小银……子……”
“咚”的一声,陈文静撑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捂着嘴猛咳不止,终是按上了腰侧,一道血痕渗着被剑气撕裂开的衣衫,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
“哟~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想到才拐了几条街,就在一个路口遇上了倚在那里悠闲的扇着扇子的狐狸,我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你没被他引开?”
狐狸想了想,点点头,“是啊~我是被你那个相好引开了的~那~~我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呢?”
混蛋!这家伙欠抽么?本来今夜心情就不甚良好,遇到他正好解解气!“哦?你这家伙不会是梦游了吧?”
狐狸径自扇着手里的折扇,笑意盈盈,可是那笑容的背后,却极冷,杀意一点一滴的蔓延开去,“其实很简单,那个男人找我出来单挑,结果不才在下险险胜了他一招,他的腰现在可还在滴着血呐~就急着跑去找你了~你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把那个家伙气得真是大快我心啊~”
我心中一惊,陈文静受伤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发觉?!当下立刻运气轻功就往回掠去。
待得我从窗口翻进客栈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仅余地上几滴刺目的鲜红……看得我踉跄几步靠在身后的墙上,陈文静这闷葫芦,受了伤怎么不吱声啊?!不上药不包扎就跑来跟我说那些个废话?!混蛋!
当即转身对着窗口外就吼,“陈文静你大爷的要是敢死掉我就天天放山庄里的旺财跑到你的坟冢上撒童子尿让你永世都不得安宁!”
“你嚎够了没有?你以为我是那些个废渣连出手的剑都控制不好力道?那一剑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哼,给他的那两掌就不好说了!”狐狸冷冷的站在门口瞥了我一眼,“砰”的一声甩上他那边的房门。
楼底下渐渐有人声吵了起来,无非是骂谁那么缺德半夜不睡觉扰人好梦什么的。
我任由房门大开,愣愣的抚着受伤的右臂,盯着那开了盒盖未来得及敷上我伤口的药膏,呆坐到天明……
第二天,我没有下楼用早饭,午饭也是。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挣扎着试图起身去找些吃的,却可笑的发现四肢早已饿得发软,这样子要是往地上一站,肯定会很丢人的趴到地上去……算了,反正两餐不吃和三餐不吃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再躺上一会儿……
“砰!”
第20章 秘药焚情 之 都是嫉妒惹的祸!
“砰!”
一阵桌椅翻倒的动静,我勉强侧了头往床外看去,正见狐狸端着个托盘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了过来,他身后,是翻倒的小凳子。他四周看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视线最后落在被被子卷成一团的我的身上,面色有些发青,但还是端着手里的托盘走了过来,放在床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想把自己饿死?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替浅浅试药!快吃!”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我愣了愣,仔细盯着他发青的面色瞧,突然发现他耳根就那么的红了,在青灰的面色映衬下很是明显,他咳了一身转过脸去,我也跟着他将头歪了过去,“你怎么……”
狐狸就怒了,也没看我伸手指向床头的饭菜,“吃饭!”声音却因了强自忍着什么而发了抖。
我眼神一沉,伸手把上了他的脉,不敢置信的抬头,“你居然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不对!这脉象……”继而疑惑的看了看闷着气不理我的狐狸,“昨晚中的毒?该不会是……是二师兄他……”
狐狸气恼的一把甩开我把脉的手,冷然道,“你和他是一伙的!用不着你来假惺惺,这个毒我也能解!”
“你能解?”我嗤笑道,“我师兄他研制出来的毒药可不是人人都能解的,就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配出解药,但是你身上的这种毒,全天下除了师兄,恰巧也就我会解~”
“笑话!”
狐狸不听劝告,扬笑离开了房间。
又过一日,对面的房间却没有动静了,等到下午时分,狐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下楼用餐,我疑惑的探头到他屋前听着里边的动静,一片的沉寂……想到昨日他中毒的事,我不敢再犹豫,起身就去推他的房门,却怎么也推不开,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左右寻了个雕花凳子,甚是艰难的拖到走廊,一把抱起,对着那扇大门就砸了过去……
“哐啷!”
一阵巨响,我冲进屋,恰见狐狸背着门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我心急之下什么也顾不上,一把将他的双手攀在我脖子背在背上,因了他身高高出我许多,只能任由他的双脚垂在地上一路拖回了我那房间,若是继续待在他那个破了门的屋子,想必聒噪的店小二一定会扯着唯一清醒且和门坏了的这位房客有关系的我赔钱,那时候谁还能管得了这狐狸的死活啊?
门一关,上了锁,我端来床头的水盆,将他早已青紫的面端详一阵,把脉施针一样都不敢怠慢,最后,我来不及抹去额上细密的冷汗,取了刀子在火上烧了一阵,在对面吵嚷不停的聒噪声中,冷静的将锋利的刀刃划开了自己白皙的手腕,捏开狐狸的嘴巴就将流血的手腕贴了过去。
此毒名为焚情焰,据说陈文静看不惯谁就会用此毒去祸害那人,只可惜在我所知道的那些破事中,他还从没对谁用过焚情焰……同莫樊学了医术之后,我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血可以解这个焚情焰的毒,莫樊师父说什么我的身上流着凤凰血,要想发挥出凤凰血的力量,就得动用那颗临风珠,可是……临风珠用一次那个谁谢临风封印珠子的力量就会减少一次,二十年的效力自然也会随着减少……这可是拿着自己的阳寿在赌啊!
焚情焰有媚药的成分,据传,中此毒者深陷梦中,若是不能解毒便醒不过来。中毒之人在梦里会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与他人欢好,自己则因了焚情焰中的媚药不可宣泄,若是不能及时解毒,便会因一直不得……额,那个而死掉。
我很不解,按道理说陈文静现在在青楼这种地方混迹,做出这样的毒药防身也没什么,就算不是防身,或许就像山庄里传的那样用此药对付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也不至于这么狠吧,陈文静就那么恨这只狐狸?要恨也是我恨才对,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差点让我死在他下给我的毒药上……
一晃神的功夫,腕上的血一个劲的往外冒,可就是喂不进这只狐狸的嘴巴里,我暗暗骂了一声,眼见伤口就要结疤止住流血,狠了心一刀子又在上面划了一下,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混蛋!老娘一生最怕的就是疼!你这家伙居然让老娘割了两次腕,总有一天老娘一定让你还回来!
将淌得更加快的鲜红含在嘴里,对着他的嘴就贴了上去,缓缓的喂到了他的嘴里……哼!看你这混蛋还有什么方法闹脾气不喝!
按着脑海中自己浮现出来的咒语默念,临风珠又开始泛起了诡异的红光,温度也像个煤球那样烫手起来。
然而下一秒,就听得他粗喘一声,带着怒气的手往旁边一挥扫掉了桌上的东西,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凶狠的啃着,好似那脱了缰却不知被什么惹怒红了眼的野马,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地板,我想挣扎,却有些惊恐的发现他不知怎么动作的一个重压就制住了我的所有关节,忽而想到了焚情焰的症状,脸色一白,这、这家伙不会是想到白浅浅了吧?
“混蛋!你放开我!我不是白浅浅!”
他低吼一声,迷乱疑惑的眼凑了过来,“白浅浅?谁是白浅浅……”忽而眼神一寒,爆喝就那样炸在我的耳边,“秦隐荷你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欲哭无泪的想,这家伙一定是在梦中看到白浅浅背叛他了,就把试药的我当作罪魁祸首来吼呢……怎么办?现在就是我喊破喉咙这家伙也不会醒的,这家伙一定会下意识的找个人来宣泄……咳!我怎么忘了,只要和人欢好,这毒就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要是让他胡来,我的血能解自然不用再继续催动珠子的力量……
眼见狐狸滚烫的身子越来越近,我沉了眼一排银针飞向他,他侧身一躲,得了空隙赶紧起身就朝着窗口奔去,娘的!谁会跟他这样的变态欢好解毒?到时候他一怒之下为了因此伤心的白浅浅一刀砍死我都有可能!我也不想毁了清白!宁愿折寿也不要这么委屈啊我!
“哪里跑?!”
下一秒,快要跃出去的窗子一关,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一股大力给丢进了那张大床,慌乱得没有理智的我拼了命的蹬脚踢他,抓啊挠啊,可那只狐狸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专注的在那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看得我的心越来越凉,不要……
“不要过来!”
可他似乎听不见,红了眼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把冲上前,“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衣衫化作张张碎片落在床前,落在地上,我眼前一片水雾,我说我是秦隐荷,不是白浅浅,我骂他混蛋,骂他臭流氓,骂他人渣,骂他变态,却尽数淹没在将要散架的床发出的吱呀声中,我恨,我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脖子上的珠子红光突然大盛,化作一阵轻烟钻进了他的身体,他忽而一个激灵,愣愣的低下头,复杂的望向倒在怀里的人,脖子上戴着的珠子渐渐隐去了刺目的红光。
“临风的……转世?”
“公子,解药属下拿来了。”窗外的树上,一个人影掠在了那里。
床边仅是将被子盖到腰际的男人淡淡的挥了挥手,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