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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让他们在一起?”狐兴闻言,眼睛危险的眯起。
“我要他最新鲜的血来炼丹。”九叶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至于要怎么取,取多少是我才知道,如果你想你女儿吃到的丹药效不稳定,最终一尸两命,你就尽可伤害他试试。”
“……”狐兴狐疑的盯着九叶的脸,却发现她的目光中丝毫没有玩笑之意,才明白之前九叶为何听到那男人死了之时,就说没办法救狐心的原因。
九叶见他不语,但也能看出他那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强忍着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嘴角一勾的继续前行。她要逸江的血来炼丹不假,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而已,说到底,那丹药对于狐心来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至于那个逸江有没有始乱终弃,那就要等到找到他才能知道了。
兽族的归元神殿,与人族的光明神殿不同,选取的地方是整个兽族领域的中心点,以一座巨大的山为神殿的外墙,以一个无比巨大的山洞口作为神殿的正门,门的正顶上有两个非常显眼的象形文字:归元,正门的四周饰有复杂的兽形图腾,可以分辩得出是八系兽神的形态。
进入神殿的通道,宽阔的通道可以供十人并排行走而不拥挤,顶有约十米高,目测是为了能让巨大的兽进入,如果有比这更巨大的兽,要进来就只能爬进来,或者化成人形才能得以进入。大概就是为何兽族不喜人类,却大多都转化为人身的原因。
归元神殿通道的墙壁之上燃点着长年不灭的火把,以供经过的人照明,通道很深还微微有风吹来,因而即使是在山洞之中,却不显闷热,两边的墙壁没有奢华的装饰及浮雕,每间隔两步就有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动态,活灵活现,几可乱真,即使没有其他的装饰,却有着古朴又原始的磅礴气势。
走了一段路之后,九叶一行人进入归元神殿的大殿,入目所及,才发现这个大殿是整座山的山腹之内,而这座山却是一座已经沉寂了的火山,九叶的脚下是异常平整的地面,顶上是巨大的火山口,透下了一束绚丽的阳光,照亮着整座大殿。
但这一些都不够吸引九吉的注意,最引起她注意的是正对面的巨大墙壁之上,有着八系兽神的浮雕,那些浮雕采取相对的姿态显现,围成一个圈的八兽,兽头均向着中心的类似十字架的黑色影子。整幅画面气势非常惊人,单纯如此的浮雕,就足以让人觉得墙上的那些并且只是石头,而是像有生命般,随时随地都会从墙壁之上飞下来之感。即使如此看着,都有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身上,让人心生膜拜。
“聆清,那中间的黑色影子是什么?”九叶看着这一幅浮雕,心跳莫名,于是忍不住问道。
她看到那八兽所围绕的不是浮雕,仅仅只是一个黑色的十字形框架影子,像是被人生生将那本应有的东西挖了去般,只留下了一个形象,让人好生奇怪。
闻言,聆清凝神望去,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令九叶更为之奇怪,最后听得聆清无奈的道:“我不知道。”
九叶一愣,更是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影子,心中暗道:被八系兽神所围绕的必定是举足轻重的东西,无论上天下地都是非常重要的,但连聆清这个活了这么久的兽神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果然非常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令那原本应该存在的那里的东西被消抹去?
一瞬之间,九叶像是抓住了些什么,但是想要确切知道自己抓住了些什么,她又说不上来,于是她的眉头就皱得更深。
别说是她疑惑,连炎焯等七个兽神也眉头紧皱,目光全部都在这一幅巨大的浮雕之上,一时之间全部都静默无言,气氛冷凝,他们身体之上还不自觉的隐隐散发出与墙上浮雕相呼应的兽神威压,令旁边的那些负责随侍在侧的兽兽们全部都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连连颤抖。
“殿下。永恒祭坛在神殿之后,请随在下来。”狐兴忍着颤抖,吞了口口水之后,心惊胆战的提醒道。
“好一幅气势磅礴的兽神浮雕图。”九叶被他的声音提醒,才从神游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却又忍不住问道:“未知族长可否解答一下,众兽神们围绕的是何物?”
“那是……”狐兴回首望去,以无比崇敬的口气道:“那是传说之中最尊贵无比的真神之物,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真神之物?”九叶眯着眼睛盯着那个影子,继续追问:“什么神?”
“放肆!”狐兴脸色一变,立时厉声喝道:“即使是现在契约了七系现任兽神的你,也不得以这种口气亵渎真神之名。”
他的声音立时引起了炎焯等兽神的注意力回归,虽然刚才九叶和狐兴的对话都有落入他们的耳中,但是他们均只是一心二用,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只是被狐兴这么一喝,他们全部都不悦的瞪向狐兴。
“正因为我不知道才要问。”九叶的眼眸直视着狐兴,无畏于他不善的脸色,道:“如果我连想要膜拜的神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就真是太没有诚意了,是吧?”
狐兴一窒,却无从反驳,思来想去之下,却只得道:“这位伟大的神只之名,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配得知。所以你就不必用这种激将法来刺激我说出来了。”
“那就是连你也不知道?”九叶闻言更是眯起了眼睛,道:“难道连你们的神殿殿主,这里的大祭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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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十步之遥
“我就是神殿的大祭师。”狐兴的神色一整,严肃的道:“我狐狸一族世代守护归元神殿,掌管无数神殿秘籍,对神殿内每一处雕刻皆知之甚详,但唯独关于那真神之物,就只有世代流传着的传说来延续,谁也不知道那位真神的名讳,也不知道这真神之物的名字。”
九叶一愕,倒没想到这归元神殿的祭师会是这兽族的族长狐兴。但既然他说得如此言之凿凿,想必也是事实。只是……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无从追查的事,再好奇也没用。”狐兴瞪了九叶一眼,觉得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负手于身后,仰望这块石壁,道:“万年以前我族的先祖也曾追查过,但还没有查出什么,一场惊天动地的雷暴引燃了树木,整整把半个森林都烧了,兽族死伤无数,神殿有着神力保护没事,但那些拿出去追查的典籍却一次烧了个精光,并且参与追查的主要族人也死在了这场灾难之中。因而所有族人均认为是先祖追查神的名玮而惹怒了神只,才会降下此等惩罚,从此以后没有任何族人胆敢再追查。”
闻言,九叶的眼睛一眯,紧紧的盯着那处十字型的黑影。真神之名如此讳莫如深,竟连这些崇拜者如此殷勤得知也丝毫不喜,还降下神罚?而她转生之前的名字也被暗魔神说是忌讳,连用任何的方法表达也不能,这二者有没有关联?
如此想着的九叶,身影却是直接的飘了过去。炎焯,小凝等看到九叶的行为,也没有动作。他们知道九叶的想法,也更想知道主人是否与他们这些先祖有关。
聆清就更是亦然,纵然他一开始便是光系兽神,但他们这族的情况和其他的兽神不同,他们自一出生起便带着一部分的神格,可以行使神职。祖辈一旦陨落,神格便会自动汇聚于最年轻一代身上,如此循环往复,只是就因为这样,他们这一族的族裔却极其稀少,绝不超十指之数,因而当他的族人全部陨落,神格全部汇聚于他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使用之时,便被神秘之力封印成幼马,连智慧与灵识也处于半梦半醒之态,才那么辗转的从七界来到三层。
明明他本就是原兽神,万年之前也早已出生,却不知道这被兽神围绕的是什么,那不是非常奇怪的吗?因而他更想知道,这消抹去十字型影子的力量是什么,是否会和封印他的神秘之力有关。
“哼!你以为凭你就想碰到神迹?”狐兴看到九叶的动作,一惊之后却也不阻止,语带不屑的道:“归元神殿之内,每离神像近一步,压力便加重一倍,连我族至强的先祖,也不过前行到离神像的四十九步之遥,凭你这等人族之躯,又如何能和我兽族之身可比,不想丢脸就赶紧退下。”
九叶抿唇不语,神色端正而凝重,身上的灵气运行速度全开。自刚自朝那影子接近到一段距离开始,身体之上就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每朝前飘移一步,压力就加强了一倍,这些压力并没有让她退缩,反倒让她有了一种挑战感。自二层崇安界面和原兽神之战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挑战所燃起的斗心了。太多事情一帆风顺,突然磨灭了锐气,难得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磨练自己,当然得好好把握。
越来越强的压力加诸在身上,无一不增强着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更加强着她经脉的运行速度,同时也对拓宽她的经脉有好处。压力无处不在,九叶飘飞着前行的身影,每前进一步便被压低了几分,终于去到离黑影只有六十五步之遥时,她的双足被压得紧贴到了地面之上。
但这样的距离,却足够令一众深知神殿压力的兽族之人心惊,连狐兴也脸色惊疑不定的瞪着九叶的背影。要知道他身为现任族长兼神殿祭师,最接近神像的位置也不过是六十步,而这个人族的女子,竟然去到六十五步才站立于地面?这是要有多强悍的体魄,多变态的承受力,多妖孽的灵气运行才能经受得住啊?
看到九叶的双脚站立于地面,炎焯,小凝,雷霄等终于按捺不住,对视了一眼之后也一字排开的跟了上去,身上属于兽神的力量也运行到了极致,他们要陪伴着主人一起共闯这个挑战。同时,他们也将这里的压力视为先祖对他们这些兽神后辈的考验,纵然他们这里之中有不少是破壳诞生不久,但还是不甘落后的一步步前行,行走之间也互相打气。
九叶听到身后的声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他们这样也不禁欣慰一笑。她的兽兽们虽然平时有因元素不合的关系互有打闹,但却不是真正的闹不愉快,反倒是越打越友爱,越闹越和谐,如今的相互扶持,彼此共勉的感觉是她最喜闻乐见的。看到他们这样,九叶便回过头来,更郑重的面对这次挑战。她是他们的主人,要做得更多,走得更远,才够资格继续领导他们前行!
兽族们看到这七位兽神也加入到接近神像之行中,便忍不住呼朋唤友的一起来膜拜。兽族的规矩是从小便要来这神殿参拜,但真正参与神殿的神威挑战,却是要向大祭师申请,在众族人的见证之下才可以进行。但无论挑战的族人成果如何,只要走到七十步以内,都会受到族人的崇敬。于是一时之间,神殿之内的无压力区域,全部都站满了兽族,他们屏息的看着一步步前行的七位兽神,以及在那最前面的人族。站得最前面的兽族却大多都因为炎焯等散发的兽神威压而忍不住跪了下来,膜拜着围观。
没有理会背后兽族的变化,九叶只专注的前行。现在她恰恰走到了第六十步的位置,身上的灵气运行到了极致才能抵抗得住身体上的重压。整个人所感受到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无比的沉重,即使是想要呼吸一口气都会被压得比平常慢上一倍有余。即使每移一步都那么艰难,却更让九叶兴奋。身体虽然承受着重压的疼痛,但是她却能内视得到经脉受挤压后,却运行得更快,正缓缓变宽,五脏六腑也在同时增加着承受力。感觉到这样,九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