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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瞧了就有些不忍,他哪里是发病发出来的啊,是熬夜熬出来的才对,王妃不知道却是白担心一回了,宛清不忍的道,“母妃别担心,相公现在没事了,就是累了点,睡一觉就好了。”
王妃点点头,拍了拍宛清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宽慰的道,“昨晚苦了你了,宸儿没赶你出去,怕是吓坏了吧,宸儿如今已经是好很多了,还是多亏了你上回发烧母妃才知道酒能降温呢,不然宸儿好半天都下不得床。”
王妃说着,眼睛就泛红,宛清怕真是宸儿命里的福星呢,不然宸儿还不定受多少罪,王妃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温婉精致的脸色上化开一抹淡笑来,“没事就好,让宸儿多睡一会儿,母妃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陪着他。”
说着,从床榻上起来,宛清却是掏出来一块小玉牌递到王妃手里,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道,“母妃今儿不是要去半月坊么,这个是半月坊的牌子,母妃喜欢什么香,让他们直接给您拿就是了。”
王妃却是摇头拒绝,抚了抚宛清的脸颊叹道,“你和宸儿初次跟人家做生意,还是得依着人家的规矩来,半月坊终究是人家的,太顾着自己人了外人是会说闲话的。”
宛清微嘟了嘟嘴,她发的牌子半月坊谁敢说闲话了,不过心里却是暖融融的,王妃怕她太占半月坊便宜了,会惹的半月坊不高兴,回头退她的股呢,宛清只得收了牌子,反正王妃花的银子最后都是进他们口袋了,回头再好好孝敬王妃就是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宛清送王妃出了院子,回来时莫流宸睡的比之前更是熟了,宛清无语,上去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转身去了书房,宛清突然有丝感觉,貌似书房是他们轮流着用呢。
梳云出了一趟门回来后,脸上灿烂如花,不用说宛清也知道她定是趁着送香方的机会遛去打探顾府的消息去了,见梳云回来只顾着笑却是不说话,竹云也变得有些急性子了,忍不住就开口问道,“快说,到底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梳云没等到宛清发问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等到竹云开口催她已经不错了,她也是实在是憋不住了,挨个的扫了宛清竹云还有南儿北儿一眼后,清咳了下嗓子,才道,“听府里的小丫鬟说,昨儿您走后老太太就审问了大夫人一番呢,大夫人原是嘴硬不招的,后来老太太气的把那几个掌柜的口供砸在了大夫人脸上,大夫人这才认了的,还理直气壮的指责老太太不分嫡庶,待嫡孙女没有庶出的孙女好,更是扬言每日要二夫人去她跟前立规矩行妾礼,老太太见她冥顽不灵,不尊长辈,气的直接就派了人把她送去佛堂了,说是什么时候抄够一千遍家规和一千遍《女戒》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大姑娘脸肿的厉害,一直就闹腾不休,老太太干脆派了人把她送回了定远侯府,不允许她三天两头的回顾府了,最少也要半个月呢。四姑娘更是,老太太说她再花钱如流水,没银子就回府闹,就让人打断她的腿。”
宛清听了,跟心里想的差不离,老太太这回怕是气极了,不过有二夫人也就是三姨娘在一旁陪着,不会被气坏身子的,回头再制些调理身子的药让半月坊特地给她送去,看以后顾宛芸和顾宛玉还敢三不五时的回顾府闹腾了,出嫁之女,哪个如她们那般随意的,定远侯夫人也不管管么,丞相夫人也不管吗,真是奇怪啊。
梳云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今儿上午尚书府就来人了呢,来的还是大夫人的娘亲和嫂嫂,两人对顾府这么对待大夫人颇有微词,见二夫人陪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更是气,说话就无状了些,老太太干脆直接把二夫人升平妻的圣旨拿给两人瞧,没差点吓坏她们两个呢,当即也不管大夫人了,就要走。
老太太却是不让,说给您的陪嫁庄子和铺子被大夫人亏空了,要是大夫人不补了这个亏空摆平这件事,以后大夫人就呆在祠堂里诵经念佛了,说顾府不能让这么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媳妇当家,她们两个走后,不多久尚书府就把契约书给送了来,奴婢听说大夫人的嫂子差点气死了呢。”
梳云越说越眉飞色舞,小脸闪着兴奋的红晕,大夫人这么没规矩,还敢当面骂老太太不守规矩,估计真是被气昏头了,她这么一闹在老太太心里肯定是没什么地位了,这么掉面子的是也敢干,尚书府以后估计也懒得再管她了,哼,看她以后可还敢有坏心思,有事没事的欺负少奶奶故意拿捏人了。
宛清听了也是笑意连连,就是要断大夫人根基才能彻底打垮她,没了娘家尚书府这个后台,看她拿什么跟二夫人斗,老太太没让顾老爷休了她已经念着她为顾府辛劳多年的份上了,她要还敢胡作非为,老太太怕是不会再心软了,老太太估计永远都记得她让人害得二夫人血崩,差点害了顾府子孙独苗的事。
梳云才报告完不多久,老太太就差了人将宛清的店铺庄子的地契送了来,并告之那些小二伙计的工钱也都支付过了,宛清笑着让竹云把地契拿下去收了。
绛紫轩这几日倒是平静的很,不过绛紫轩外却是热闹异常,到处喜气洋洋,大红喜绸挂满了整个王府,梳云瞧了就有气,当初少奶奶进门时,也没见王府树上挂红绸啊,就是有也不过是点缀一下,哪像大少爷迎娶冰娴郡主的架势,更是气人的是,那负责贴红绸的人还把大红喜绸贴到绛紫轩门口来了,真是长了一双狗眼,世子爷住的地方跟二少爷住的根本就不在一条道上好不,不知道的人瞧了还以为是二少爷娶亲呢。
梳云忍不住气的叉腰要去骂人了,宛清却是平心静气的道,“别毛躁,有那闲工夫生气,还不如回屋多写几个字呢,人家要贴让他贴就是了,不过三两日就得拆下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没少奶奶这么好脾性,人都还没进门呢,大家伙就帮着冰娴郡主压少奶奶了,等冰娴郡主进了门,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少奶奶了,那沈侧妃横什么,不过就是儿子当上了世子爷么,这才当了几天就这么蹦跶了,弄的跟谁不知道是世子爷娶亲似地,想起来上回少奶奶敬茶时,她还妄想少奶奶给她下跪,梳云就来气,不过想着少奶奶毫不犹豫一脚踩在了蒲团上最后茶也没敬成,梳云眉眼就弯了起来,那时候她可是瞧着沈侧妃脸都绿了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宛清瞧她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的,忍不住抚额,那边竹云就打了帘子进屋,道,“少奶奶,王妃屋里来人说,不少贵太太夫人们都来送祝福贺礼来了,王妃让你去陪她一块儿招呼客人呢。”
宛清点了点头,既是去见客就不能穿的太过随意了点,便由竹云和梳云两个帮着她换了身衣服,然后去书房跟莫流宸说了一声,带着梳云就去了王妃屋子里。
王妃屋里热闹着呢,宛清进屋后,就收到两个大大的笑脸,宛清见了也有些诧异,没承想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都来了呢,王妃见宛清进屋,忙向她招手,笑道,“快过来,母妃带你多认认人。”
宛清上前俯身行了礼,端王妃她认识,长公主她也认识,静宁侯夫人沈侧妃的姐姐她也认识,余下的就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一句话带过了,“宛清给各位夫人请安了。”
端王妃笑着瞅着宛清,啧啧暗叹道,“一段时间没见,果然越发标致了呢。”
听了端王妃的夸赞,宛清微红了脸,忍不住腹诽道,幸好妖孽没来,不然这话用来夸她当真……唉,不提也罢啊。
宛清笑着谢端王妃赞赏,直起身子时,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两个猛朝她眨眼,宛清有些懵,长公主见了就笑道,“还眨,也不怕待会儿眼睛抽筋,有话直说就是了。”
静宜郡主被长公主说的脸一红,嗔怪了长公主一眼撅了嘴不语,端宁郡主却是嘟了嘴道,“人家好久都没见宛清姐姐了嘛,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呢。”
长公主笑笑不语,一旁的沈侧妃却是脸色不大好,想不到一个小小庶女能得两位郡主这么青睐,便笑道,“王妃喊宛清来,可不就是特地来招呼你们的么,既是有话说,那就让她陪你们在王府里好好逛逛,她平日也不大出院门,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认路,可得找个熟识的丫鬟跟着,免得她带错了路。”
这是说宛清上不得台面,整日窝在绛紫轩不出门呢,宛清嘴角划过一丝冷淡的笑,王妃也皱起了眉头,宛清是不大爱出门,可也不用沈侧妃来暴露宛清吧,在一群贵妇面前削宛清的脸,既是出门,哪有丫鬟不跟着的,宛清身边几个丫鬟伶俐着呢,人也活乏,和府里大部分的丫鬟都聊得开,哪里不认得路了。
一旁的二夫人也跟着帮腔,“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几个婶子院子里走走,你进门这都一个多月了,怕是还不知道二婶院子在哪儿吧。”
宛清无语,没事我去你院子里做什么,在王妃屋里就敢明着暗着讥讽她了,她才不会傻到主动去人家狼窝呢,这会子说她进门一个月了还不知道她们住哪儿,可不是变相的告诉那些贵太太夫人们她是个小庶女,家教差,不尊重长辈,丢王府的脸面么,听了沈侧妃和二太太的话,不少坐着的贵太太已经开始对宛清指指点点了,对长辈不敬,可是大罪,没教养。
宛清淡雅的笑着,“东府漂亮着呢,宛清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哪儿,上回陪相公去东府,二婶不在,就没进去坐了,下次一定去。”
二太太笑着,脸色有些阴,宛清信口胡诌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好明说罢了,她一个长辈实在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跟一个小辈过不去,宛清知道她爱面子,所以才大着胆子说的,再说了,东府附近她却是推着妖孽去过,只不过饶了东府院门走的而已。
二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方才要说话,王妃手里端着茶水嘴角含了笑看着她,显然是对她不满了,二太太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使了个眼色给三太太,三太太会意的笑道,“有去窜过门么,怎么那些守院子的丫鬟婆子都不说一声,回去得好生惩治一番,不然你们有个什么急事都被她们耽搁了,不过你下回去可得先派人事先说一声,你头一回去拜访,婶子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缓着来。”
宛清无奈的点头应下,左右不过是扣她一顶不懂规矩的帽子,尽挑她们不再府里的时候去拜访,没有诚心啊,她们怎么不想想,她的诚心已经被她们挥霍好几次了,早没了,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温顺总是没错的。
王妃瞧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宛清一个,脸色也沉了下来,宛清平素不大出门,怎么就招惹她们了,见一回就得呛上两句,便啜了口手里的茶,放下对宛清道,“你几位婶子是客气,你可不能当真了,别一点子小事就去烦她们,你几位婶子忙着呢,哪里有闲工夫招呼你和宸儿,有事就跟母妃说,一家子人天天见面还提拜访就生疏了。”
宛清听的忙点头,二太太三太太脸就有些挂不住了,提出拜访的可不正是她们吗,天天见面算不上,经常见面却是实话,虽是分了府,可王妃说是一家人那就是给她们面子,再揪着宛清不去拜访她们那就是她们自己非要与王府生疏了,与王府关系淡了生疏了,损失的可是她们,就怕在座的太太们也不待见他们了,只得讪讪的笑着,端着茶轻啜着,不再接话。
端王妃瞧宛清的样子就有些叹息,锦亲王府这几位太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宛清可是与她有活命之恩的,她性子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