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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跟你娘告状的,看她不罚你跪两个时辰。”
君瑶站在那里,看着脸色越来越僵硬的二太太,扯着嘴角道,“君瑶给二婶请安。”
这下一屋子的人脸色都很精彩,尤其是莫一衡,他是绝对绝对没料到方才扭捏着给自己脱衣服的竟然是自己即将过门的未婚妻,想着还没成亲就被人看的差不多了,脸色唰的一下红了,那边老王爷老王妃眉头蹙起来,都不明所以,那边二太太脸色青中泛紫了,蹙着眉头看着君瑶这一身,“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君瑶扭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可以说是表嫂让她穿的,君瑶就傻愣在那里,宛清却是恨铁不成钢的过来戳她脑门,转而笑对二太太道,“君瑶今儿去锦亲王府找锦亲王妃求助,我正好在那里,就跑了一趟国公府帮大太太把脉,大太太想着君瑶势必要嫁进恒王府的,所以求我来恒王府给郡王爷治病,不然,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管他的死活?君瑶是我让她换的衣裳,给她未来夫君治病,她不该跑前跑后帮着出力,把我累死了怎么办?”
宛清这话出来,屋子里不少人都恍然了,难怪有什么事都让这个小厮做,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好奇怪好小心眼的大夫,那边老王爷也找到大夫来给莫一衡治病的原因了,原来是大太太求的他,那岂有毁亲之说?
这下二太太也无话可说了,君瑶偷偷溜去的锦亲王府找王妃的事她来之前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个丑八怪才救了郡王爷,不论他说什么,老王爷老王妃也不会不听的,二太太当即改口了,笑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那我来之前大嫂怎么还在寻死觅活,回去我再好好问问她。”
宛清依旧笑着,眸底淡淡的扫过二太太,瞥头对老王爷道,“既然是国公府大太太求我来的,那我势必要帮着她多说两句,郡王爷身子不好是事实,她心里有一丝半点不愿意将君瑶嫁给郡王爷也不错,哪有做娘的不疼女儿的,可现在亲事都定下了,又是打小定下的婚约,为了两府面子,这亲事无论如何也得举行,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识大体,现在君瑶都看过郡王爷的身子了,不嫁给他将来也嫁不出去,只是嫁女儿是大事,现在郡王爷身子日渐好转,这冲喜之名也就不存在了,我替她求王爷把婚事往后挪八天,怎么样也要让君瑶给自己制一身嫁衣,女儿家出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大太太身子不适,有些该教的也得花时间教,那时郡王爷的毒也除了一半了,拜堂也不成问题,另外,还有一句叮嘱,郡王爷蛇毒未清除干净之前,还是不要圆房了。”
宛清说的云淡风轻,那边君瑶头低的恨不得就地挖地洞了,那边莫一衡脸火辣辣的烧着,以往说晕就晕,今儿偏偏想晕晕不掉,听着下人丫鬟的闷笑声,他都恨不得下令轰人了,那边老王妃瞥头看了眼莫一衡,看着他四处躲闪的眼神,脸上立即绽开一抹笑容来,看来衡儿是瞧中意了,这大夫还真是奇特,完全不顾礼教,也不顾及点女儿家的薄脸皮。
老王爷连着点头,笑道,“亲家有此要求也在情在理,我应下了,这亲事就往后挪八日。”
宛清点点头,代大太太向老王爷道谢,想着时辰不早了,便向老王爷老王妃告辞了,另外补充了一句,“府上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麻烦王爷派人送君瑶回国公府,她这一身要是不够光明正大的回去,怕是要挨训的。”
老王爷老王妃连着点头,老王妃更是欣喜的摸着君瑶的脸,把手上的镯子给君瑶戴上,“好孙媳。”
宛清觉得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有恒王府的马车送君瑶回去,可见中意君瑶了,现在莫一衡也见过他未来媳妇的样子,二太太死乞白赖的要把婚约的事再摆出来,怕是恒王府也不会应的,宛清现在只怕她们会往大太太身上下手,宛清想着对君瑶道,“一会儿你去半月坊拿梅花香的时候让小允找两个丫鬟给你,专门负责你娘的药理,吃之前小心验毒。”
宛清说的时候特地瞥了眼二太太,真是半点面子不留,恒老王爷和老王妃都是人精似地人物,听了宛清这话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君瑶点点头,那边老王爷送宛清出去,外面一个小丫鬟进来禀告道,“王爷,睿王世子和寿王世子瞧郡王爷来了。”
王爷还没发话,那边床榻边被扶着起来去蒸药浴的莫一衡说话了,“快请他们两个进来。”
宛清继续往前走,丫鬟走的快,许是两位世子都到正屋了,几步就过来了,正好和宛清面对面撞上了,瞅着宛清那风流倜傥的装扮,再看面上那丑不拉几的伤疤,两位俊眉的世子眉头都扭的没边了,这就是半月坊的神医?睿王世子周廷彦稍稍弯身,很是大大咧咧的去看宛清的脸,瞧出来有一丝的不对劲,嘴角弧起,“果然是假的,我就说半月坊都能治好颜容公主的脸了,没道理自己的脸治不好。”
宛清一个白眼翻着,门就那么大,两尊大佛在那里挡着,她还真过不去,宛清抬眸看着他们,“怎么?谁规定我不能画个有个性一点的装扮了?比起半月公子一张破面具罩面装神秘,我好歹还见人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有意见?”
梳云站在后头直掩嘴,少奶奶最忌讳的就是他穿男装时有人俯视她,这会让少奶奶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然后就会让人怀疑她是女扮男装,现在不单俯视她还凑到她跟前去瞧他,要是少爷少奶奶都挥拳头了,这两个犯了少奶奶的忌讳还挡路,少奶奶能有好脸色才怪呢,周廷彦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果然是半月坊出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周廷彦摇摇头,“没有意见。”
宛清又一白眼,“没有意见,还不赶紧把路让开。”
周廷彦嘴角更抽了,乖乖的往后侧退,那边寿王世子莫祐礼也往一侧退,宛清一人扫了一眼,不知道她急着回家么,再不回去,倒霉的就是她了,宛清步子迈得飞快,周廷彦眼睛直眨,“这女人脾气真大。”
莫祐礼轻耸了下肩膀,“你没听她说半月公子那面具是破面具么还装神秘,听说半月公子已经娶妻了,不会就是她吧?”
周廷彦瞥头瞅着莫祐礼,“也可能是半月公子的妹妹。”
莫祐礼眉头轻挑了一下,笑笑不语,两人心照不宣的转身去瞧莫一衡,啧啧贺喜。
那边宛清迈步出了院子,之前要送她出门却疾步走了的恒老王爷拿着一溜的银票过来,宛清瞅着那一大摞,眉头轻挑了一下,就听老王爷道,“多亏神医出手相救才救回衡儿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些微酬劳,还请神医收下。”
宛清听着那神医二字,嘴角咧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接过银票,转道就给了君瑶,君瑶忙推脱着,宛清眼睛一横,“这是给你的添妆,连着你王妃姑姑那份都算在内,哪有送添妆不收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巴巴的跑一趟国公府给你送去?”
温君瑶听得一怔,也知道宛清和王妃在她出嫁之前是不可能去国公府的,不由得有些失望,以前她就觉得这个表嫂好玩,没想到今儿一见,她更是喜欢,唯一让人想跳脚的就是时不时的就会弄的人想钻地洞,宛清摇着头,直接塞她手里了,君瑶福身道,“谢谢表嫂。”
宛清听到表嫂二字只想抚额,不理会恒老王爷投过来打量的眼神,迈步往前走了,那边君瑶还没反应过来,忙给老王爷福身行礼告辞,追着宛清就走了,恒老王爷愣在那里看着宛清的背影,想着之前宛清的话,不禁有些恍然,君瑶的表嫂可不就是锦亲王世子妃?
他倒是听说锦亲王世子妃会些医术,可大家不都说半吊子医术吗,最会的是药方子,若是早先知道锦亲王世子妃医术如此了得,他就去求她了,不然也不会让衡儿吃这么多的苦头,还是这冲喜冲的好,不然也不会把锦亲王世子妃冲到恒王府来给衡儿治病,只是这锦亲王世子妃也太大方了吧,五万两银子瞄都没瞄一眼就全给了君瑶做添妆。
恒老王爷想着衡郡王有救了,再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心里就暖的不行,想着去锦亲王府道谢,可想着宛清打的全是国公府大太太的名义,就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化成那样的丑妆,怕是不愿意惹麻烦吧,老王爷站在那里,老王妃由着丫鬟扶着走过来,老王爷道,“明儿带份大礼去一趟国公府,好生向君瑶的娘道谢。”
老王妃笑的一脸的和煦,“已经吩咐下去了,若不是大太太有这个要求,我都恨不得明儿就把君瑶娶回来,你是没瞧见方才衡儿问神医可走了时那想问不好意思多问一句的神情,这孩子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宛清一路回了王府,估计是忘记了,脸上的装都没洗掉,好吧,忘记的不是这个,而是马车子里没有洗脸水,守门的护卫瞧见宛清那张脸,眉头是扭了又扭,世子妃是穿的少爷的男装出了王府,他们记得脸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为何要化的这么难看,宛清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毕竟这些都是知道底细的人,她还是挺在乎面子的,宛清拿扇子遮了遮,沉了声音,“都看见什么了?”
护卫抽了下嘴角,然后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用行动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宛清这才迈步进去,头抵着,只是走了没两步,砰的一下就和某个脸很铁青很铁青的人撞上了,梳云看莫流宸那黑乎乎的脸,很识时务的往后挪了好几步,宛清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想溜,可惜头顶上的声音却是不许,“头抬起来,让为夫欣赏一下娘子你别具一格的装扮。”
宛清头更低,“相公,我是为了你好,就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瞧了你会食不下咽的。”
莫流宸嘴角有些抽,可是心里的火气不消,伸手把宛清遮着的扇子拿来,瞅着宛清那一大块黑乎乎的疤痕,“这还差不多。”
这回轮着宛清颤眼角了,讶异的看着莫流宸,“相公,你这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别具一格。”
莫流宸听宛清那打趣的话,直接揪上宛清的鼻子,“一出去就是一天,又脱人家衣服了是不是?!”
宛清无语,一群喜欢打小报告的暗卫,宛清耸着鼻子道,“知道相公你有那么多的眼线,我傻了才会去脱人家衣服呢,脱人家衣服的是君瑶,我就是给人家扎了两针,我不跟你说了,母妃肯定急着知道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我去找母妃说话去了。”
宛清说着就往那边逃,莫流宸一把就宛清拽住了,瞪着宛清道,“先把脸洗了,悠儿然儿还有璃儿都在,你这样子去不把他们吓坏了才怪。”
宛清又把莫流宸手里的扇子给夺了过来,然后遮着,去了王妃的院子,那边梳云早去打了盆水在那里等着了,宛清忙洗了把脸,然后迈步进屋,听着那依依哦哦声,宛清的心才定了下来,几个时辰没见,想的不行了,那边王妃瞧见王妃回来,脸随即漾开一抹笑,宛清上前行礼,王妃果然等不急,忙问道,“大太太如何了?”
宛清坐到王妃身边,回道,“大婶子因为君瑶的亲事差点气坏了身子,宛清已经劝过她了,顺带去了趟恒王府治了下衡郡王的病,并替大婶子做主把君瑶嫁给衡郡王,君瑶也同意,半个月后就是君瑶出嫁之日。”
王妃总算是放心了,让宛清细细把经过说与他听,听着那换亲的事,王妃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宛清知道王妃肯定是想起了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了,同是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