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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呢,王爷可真是冤。”
宛清瞧着静宁侯夫人的脸色,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大,没事挑事惹祸上门了吧,莫流暄的事可大可小,就看人怎么看了,他是锦亲王府的子孙不错,可他却不是王爷的儿子,他有自己的娘亲兄弟,找他之事不关王爷什么事,更可况六老爷临死前不要王爷找莫流暄的,静宁侯找莫流暄还真的令宛清诧异,不知道他想干嘛,真是是为了冰娴?别告诉她他是想拾掇莫流暄争位置,没有成功的可能的。
那边洛亲王妃出来打圆场,举杯谈笑把这事掩盖过去,屋子里的气氛才渐渐缓过来,只是静宁侯夫人脸色一直尴尬着,不再开口说话了。
因为那些官员都吃酒,要不少的时间,这边就得等着,吃的慢,撤了桌后,喝茶说话,宛清不用等谁,起身跟洛亲王妃告辞了。
竹云北儿还有上官苑都在外面候着,瞧见宛清率先出门,眸底有欣喜啊,在外面呆着真不舒服,北儿看着宛清,道,“静宁郡主在那边赏莲呢,端宁郡主也在。”
宛清听得挑眉,轻摇了下头,端宁找静宜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事,她们两个是好姐妹,端宁嫁了,就想着静宜也能嫁的如意,现在周廷彦之危算是解了,可是静宜的亲事还是没有着落呢,不知道她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宛清轻抬脚步往前边走,回王府。
因为上官苑不是丫鬟,宛清不好真当她是丫鬟,想着将她安排在哪里好,左右也只住到两天,带人进来,得跟王妃说一声,宛清就把上官苑带到王妃屋子里去了,站在屏风处,宛清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那叫一个贪图不清啊,“王……王……。”
是璃儿的说话声,更激动的说话声还在后头呢,是王爷的,“璃儿想去哪里玩,父王带你去。”
宛清听得汗滴滴的,她承认璃儿说话声是偏玩了一些,可王爷不该往父王二字上面想吗?小孩子开始说话还不会说那么多的字,一般只能喊一个啊,宛清以为王妃会纠正,结果没听到,宛清绕步进去,就见王妃嘴角带着笑,估计是不好打击王爷,整天想着璃儿能喊他,结果喊了,他不知道。
王爷还兴奋的问璃儿想去哪里玩,璃儿手就在王爷的脸上转着,宛清轻咳了下嗓子道,“父王,璃儿喊得是你,父王的王,不是玩。”
王爷听的愣住,随即大喜啊,瞥头就看见王妃笑的像朵幽兰,忍不住蹙了下眉头,故作不悦,“你知道,不告诉我?”
王妃轻挑了下眉头,“王爷误解了璃儿的意思,我不好指责。”
明知道不说,那就是故意的,不过他今儿高兴,不跟她一般见识,王爷抱着璃儿,“再喊一声父王听听。”
璃儿说什么也不喊了,抓着王爷的衣领子,努力的瞪脚,王爷把她抱紧一点,璃儿就上去亲王爷的脸颊,王爷那个高兴啊,“父王带你遛马去。”
说着,王爷就要抱璃儿出去,王妃阻止道,“外面太热了,就抱璃儿在屋子里玩吧,等明儿早上凉快了再去。”
王爷当即止了脚步,抱着璃儿看着王妃,“别喊她母妃,她扫璃儿的兴。”
宛清听得汗哒哒的,也太小气了吧,不过就是没告诉他璃儿喊得是他,至于不让璃儿喊母妃么,宛清扯着嘴角,给王妃行礼道,“母妃,宛清带了个丫鬟回来,要在王府里小住两日。”
宛清说着,上官苑上前来给王妃行礼,王妃是瞧过上官苑的小厮装扮的,当下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应了。
璃儿这一声父王把王爷乐了整整一天啊,第二天天才麻麻亮,王爷就醒了,现在不比春秋,气候适宜骑马,璃儿小,受不得热,只有早上那么会儿能出去玩,王爷不去早朝就记着带璃儿遛马去,可问题是璃儿没醒啊,王妃也没醒,你能想象王爷越过王妃去喊璃儿起床遛马的场景么?
喊了两句璃儿没醒,王爷就去挠璃儿痒痒,把璃儿闹醒了,扯着嗓子哭啊,她睡觉乖乖的招谁了,然后王妃就醒了,然后就瞪着王爷,“你害璃儿哭做什么?璃儿起床比宸儿那会儿脾气还大。”
王妃抱着璃儿哄着,王爷无辜,他不知道璃儿起床有小脾气,“早上不热,可以去遛马。”
王妃无力了,“那也得等璃儿自己醒过来吧,你昨晚闹她玩到半夜,早上还不让她睡,璃儿,以后别喊他父王了,他都不让你睡觉。”
王爷脸黑着,直说王妃破坏他和璃儿的父女感情,“宸儿跟我拗,是不是你打小就这么教的他?”
王妃忍不住瞪了王爷一眼,“我是跟你学的。”
王妃说完,继续拍璃儿的小后背,璃儿困啊,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虽然平常也差不多这个时辰醒,可是她要睡够那么多时辰,还没够呢,王爷瞧着,王妃瞪眼过来,王爷尴尬了,璃儿睡了,王爷没想去上早朝,然后自己也睡了,王妃瞅着这对父女,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啊!
------题外话------
王爷王妃总算有些夫妻感觉了,哈哈,可怜滴璃儿,硬生生滴被她无良父王给闹醒了——||
明天,城吟就可以出嫁了,想看七皇子府鸡飞狗跳的,可以留言,想怎么跳,欢迎提供良策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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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厚积薄发
这边,宛清一早就醒了,手肘撑着下颚,看着两个小不点并排而睡,一模一样的眉眼,就连睡姿都一样,宛清捏捏这个鼻子再去捏捏那个,两小家伙拿手去碰鼻子,然后翻个小声继续睡,窗户有翅膀的扑腾声传来,宛清瞥头望过去,就见微敞的窗户上一直白鸽站在窗柩上东张西望,宛清瞧了嘴角的弧度弯起,掀了搭上身上的薄纱,一身丝绸软里衣就去抓鸽子,拿下鸽子脚上绑着的小竹筒,把鸽子一放,鸽子就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宛清一边往床上走,一边兴致勃勃的拿出信来瞧,瞧着信上那三言两语,宛清要暴走了,把信往床头柜上一拍,眸底火气大胜啊,只见上面写着:半月而归,想你。
半月而归,半月而归,两天前的信上也是这么写的,敢情他在地方时间都不动呢,下一回还写半月而归,回头他回来,哼,还是不要回来算了,宛清撅着嘴趴在床上,朝自己的儿子抱怨道,“你们的爹把娘当傻子糊弄呢,你们说,回来怎么收拾他?”
然儿被宛清抖着小手,醒了,瞥头看着自己娘亲一脸郁结之色,像极了某人的眼睛眨吧了两下,带着诱惑的慵懒,瞧得宛清白眼直翻,把对某人的怨气全撒他倒霉儿子身上了,狠狠的揪他鼻子捏他脸,“以后你可别站你们爹那边,知道不,他在外面溜达都不带你们去,连想都不想你们,有够无良的,是不是?”
外面梳云竹云几个丫鬟端着铜盆站在外面,听得是腿脚无力啊,白眼翻着,少奶奶啊,你可不能这么教小少爷们,这不是怂恿他们离家出走出去玩么,这还小呢,回头长大一点,学了武功那是要跟少爷唱反调的,少爷除了对少奶奶您手软,可不见得对小少爷们手软啊,被打的上蹿下跳的可怎么是好?
梳云站在外面,不知道是谁在后头挠了她一下,突入其来的一痒,梳云端着的铜盆差一点就掉了下去,吓的她惊叫了一下,回头瞪过去,南儿北儿一本正经的捧着盆,讶异的盯着梳云,觉得她突然叫一下打扰了少奶奶和两位小少爷的清梦,好吧,他们已经醒了,但是没起来,就有在倒头呼呼大睡的可能。
屋子里宛清听见动静,松了手,喊她们进来,梳云几个鱼贯而入,把铜盆放到架子上,和竹云过来伺候两位醒了的小主子起来,南儿北儿伺候宛清洗漱,宛清瞥头看着竹云梳云,瞧见两人有些黑眼圈,不由得轻蹙了下眉头,南儿随着宛清望过去,笑道,“昨儿原是奴婢和北儿值夜的,却是被她们两个硬喊着睡觉去了,两人赏月赏了一晚上呢,也不知道在想谁?”
宛清听了挑了下眉头,那边竹云梳云手上是在帮悠儿然儿穿衣,耳朵却是听着南儿的话呢,听着最后一句捉狭一言,有些鼓起了嘴角,就听宛清叹息声传来,“也难怪她们两个对月长叹了,原本昨儿该是她们两个的洞房花烛,结果喜宴没办成,新郎也不知道溜达在哪里。”
北儿听的是连着点头,“可不是,昨儿瞧见洛亲王世子娶颜容公主,竹云姐姐那个羡慕劲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啊,估计是在学习,少奶奶,两位冷大哥也不知道何时才回来,这婚期搁哪一天?奴婢都怕她们两个急坏了了,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那边竹云梳云那个脸红啊,恨不得跳起来把北儿拖出去一顿暴揍了才好,宛清擦着脸有净了手,揶揄的声音就传了来,“真真是大丫鬟不急急死小丫鬟了,她们两个出嫁在即,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快十五了吧,瞧上谁了没有?”
那边梳云听得狠狠的剜了北儿南儿一眼,脖子一昂,少奶奶什么性子,不会由着她们打趣人而不打趣她们的,栽少奶奶手里了不是,看你们得瑟去,“南儿还有五天就十五了,北儿还有十八天,奴婢都记着呢。”
宛清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头点的南儿北儿心惊胆颤的,有些懊悔的回头瞅着竹云梳云,两人不搭理她们了,专心致志的伺候悠儿然儿,波浪鼓摇着。
春儿夏儿几个端了早饭上楼来,顺带禀告道,“上官姑娘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赏花呢。”
宛清点点头,“她吃过早饭了没有?”
春儿和秋儿被宛清拨去照顾上官苑几天,对上官苑在王府里的事了如指掌,当下回道,“没有用早饭,只喝了碗清茶,似乎有心事。”
宛清微微颔首,“请她上来一起用早饭。”
春儿把手里的活继续完,点头就下去了,不一会儿上官苑就上来了,瞅着悠儿然儿一脸的笑啊,羡慕宛清羡慕的不行,昨儿回来后上官苑就和宛清的两个儿子打成一团了,要不是礼教甚严,上官苑恨不得窝宛清床上睡了才好,她在楼下溜达就是想见见两个小宝贝,只是宛清的观景楼就跟大家闺秀的卧室一般,不经允许是不许进来的,否则就太过失礼了。
宛清瞧得直摇头,招呼上官苑过来用早饭,等上官苑坐下了,宛清才问道,“听丫鬟说你有心事,可是和亲一事?”
上官苑也不瞒着宛清了,轻点了下头,宛清笑道,“和亲公主嫁给九皇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等你静姐姐私奔,你出嫁了。”
上官苑听得啊的一声抬头瞅着宛清,宛清轻挑了下眉头,“圣旨昨儿下午就已经宣过了,至于哪一天办喜宴,还不清楚,应该很快的。”
宛清说着,一个玲珑虾饺塞进嘴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苑,盯得上官苑脸上一抹一抹的红晕飘过去,头低着,喝粥,宛清也没再打趣她,只是私奔这事可大可小,代嫁虽然可行,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皇上了,这步棋能不走还是不要走的好,朝廷上的事,宛清不想管,只是打战可就不是朝廷一个人的事了,没准儿莫流宸就得去战场,一去半年,三年五载的,她可没有那个毅力。
宛清想,圣旨下了,私奔这事差不多就该有行动了,应该今儿或者明儿就有着落了,先看情况吧,亓王和肃王都不是好惹的,一边是心头肉,一边是两国和平,都难舍难分啊,家国天下,孰轻孰重呢,说到这儿,宛清还真是钦佩东冽皇帝和他手底下那一群谋臣,这么利落的逼人招数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