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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莺瞅了瞅,见左右无人,便趁机溜出了大殿。
她一溜跑到太医院里,瞎忙了一早上,终于从兰亚斯身边逃脱,等了半天,居然没见到南宫曦。
“南宫医士呢?他在哪里?”
她忍不住问旁边一名烧汤药的女仆道。
那家伙,该不会还没起床吧?在现代,这个时间算来大约是九点半钟左右。就算是,这个家伙,也是个风流种,过惯夜生活的人,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上班了吧?
想吃掉你!(4)
小女仆摇了摇头,“南宫医士一般坐时不定,奴婢也不知道。”
叶莺莺纳闷着,来到一场,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她也整好以暇的坐下来喝茶,人家太医院里忙得一团乱,她倒像个无事人一般,其实,她还真没什么事,既不懂医术,也不够煲汤,坐着不动,倒是帮了他们忙了。
过了一会儿,南宫曦终于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踏进门槛,态度悠闲,倒不像是来上班的人,而像散步的步伐。
叶莺莺噌地站起,正想朝他发火,上班居然这么混!
可这时,一道浅灰色的身影从太医院外疾跑了进来。
她一看见南宫曦就好像捉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哀求道:
“南宫大夫,给我家娘娘治治病吧,娘娘已经咳嗽了两天了。而且,而且……今天已经咳出血来。”
那是一个老嬷嬷,穿着很简朴浅灰色的宫服,双眼定定的望着南宫曦,流露着深切的渴求。
看到这番情景,叶莺莺心中的火早已没有了,只是好奇的看着这名老嬷嬷死死拽着南宫曦的一片袖角,哀求着他。
难道,是向南宫曦求医的吗?
南宫曦停下脚步,斜睨老嬷嬷一眼,漂亮的唇瓣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曲线来,
“那,准备好一万两黄金了吗?”
老嬷嬷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颤抖的手也缓缓松开,脱离了南宫曦锦黄的衣袍袖角。
她后退了一下,仿佛有些深有打击。尔后,又似想到什么,急忙又上前卟嗵一声跪在南宫曦的面前,瞌头道:
“南宫医士,我家娘娘真的无法凑够一万两黄金,请您行医济世,行行好,救救我家娘娘吧!”
她瞌着很重,瞌着地面咚咚作响,叶莺莺看不过去,急忙走上前,扶了她起来。
南宫曦由此至终只是冷冷勾唇的瞧着,仿佛眼前的这一幕,只是与他无关的戏幕。看过了,也就甩甩衣袖便走开,根本不用费他一丝心思。
想吃掉你!(5)
“你家娘娘得的什么病?”
叶莺莺关切问道,看南宫曦冷冷生疏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帮忙的了。所以,出于同情心,她向老嬷嬷问道。
“肺……听大夫说是肺病,已经几个月了,一直未见好。这几天娘娘咳得厉害,而且,而且今日……咳出血来了,呜呜呜……”
老嬷嬷掩面哭了起来,娘娘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因为心疼娘娘,舍不得娘娘,才跟着娘娘入了宫。
可是,娘娘得不到先皇的宠爱,后来因为当年先皇宠妃诬陷娘娘,偷了她的一支先皇送给她的玉簪,让先皇一怒之下打入了冷宫。
从此,娘娘以泪洗脸,心情抑郁,先是日渐消瘦,之后,便是小病小痛不断。再接下来,就是今年开始一直咳嗽,后来,御医诊断说,说肺病。
可是,尽管花尽了所有的积蓄来请御医治病,可是,一直不见好。
后来,有位好心的御医说,也只有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南宫曦,才能治好娘娘的病。
于是,她三番四次来求南宫曦。
可是,南宫曦第一次来为娘娘诊断之后,就开出了价——一万两黄金。
当时,她们就傻眼了。
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哪有这么多钱付给他的诊金呢?
可是,南宫曦一直不肯来就医,甚至再也不踏入冷宫半步。
“肺病?”
叶莺莺怔了怔,想着,一直咳了几个月,还会咳出血来,会是……
“是肺痨吗?”
她急忙问出声,在古代肺痨可是没救的!
这里的医学设备和药物没有现代的先进,在古代,能治疗肺痨的药物根本没有研究出来,若是这种病就糟了。
老嬷嬷顿时吃惊的看着叶莺莺,这个小姑娘,她刚才说什么?
南宫曦身子震了震,也惊讶的看着她。
从来没有见过诊,她居然知道是肺痨!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叶莺莺,嘴唇微抿着,随后坐在雅间的桐木椅子上,端起下人端来的清茶,放在唇角啜了起来。
想吃掉你!(6)
叶莺莺回过身,看见南宫曦不愠不火的样子,就火了起来。
他就是这个混蛋样子,她爹生了重病,也只有他能治,可是,他也同样要一万两黄金才医治。
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真让人想海扁他一顿!
老嬷嬷在门外跪了一个上午,就连叶莺莺劝说也不听,执意的跪在外面,请求南宫曦的出手相助。
南宫曦在雅间里睑也不抬,只是坐在里面喝了一个上午的茶。也没有人来找他出诊,太医院里依旧很忙,但也不见他去帮忙,也没有人敢来叫他帮忙。
终于,到了中午,南宫曦站了起来。
老嬷嬷皱巴巴的脸皮跃起一丝惊喜,但很快,她的惊喜又消失不见,换成了失望。
因为,南宫曦穿过她,抬腿跨出了门槛。
南宫曦出了太医院,径往宫门走去。看来,又是出宫了。
老嬷嬷老泪又垂落下来,叶莺莺看着不忍,只是上前扶起她。
“娘娘,我要回去照顾娘娘了,娘娘还没喝药呢。”
老嬷嬷又急忙惊醒,在太医院呆了一上午,怜忧宫里没有人照顾娘娘,她一点也不放心。
“嬷嬷,我陪你回去瞧瞧吧,也许我能帮上一点点忙。”
叶莺莺看见南宫曦走出宫门,心中又担忧那个生病的娘娘,便去探望一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谢谢你,小姑娘,谢谢你。”
老嬷嬷激动的连声说道,看这小姑娘的身着,不是太医院的药女,也不像宫里的女奴。不知是什身份的人,不过,不要紧,她那双眼眸澄澈透明,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心肠的女孩。
叶莺莺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确很担心老嬷嬷口中那个娘娘的病。也许是因为与爹同病相怜吧,让她多了一分的关心。
她搀扶着老嬷嬷,出了太医院,往皇宫里最偏僻的宫殿——怜忧宫走去。
怜忧宫,是宫里的嫔妃最不愿去的地方。
冷,万物萧条,人情淡薄,连仆人也没有。
想吃掉你!(7)
秋季的落叶铺洒在冷宫的地面上,门房的宫人也懒懒的,直至中午,才拿起扫帚一扫一扫的,显得漠不经心。
“吱呀”一声门打开来,“娘娘。”
老嬷嬷往里屋呼唤了一声,里面有人轻声应着。
叶莺莺跟着走了进去,她蹙了蹙柳眉,这里空气阴暗封闭,空气根本不流通。
若是肺痨,那是一种传染病,病菌也会滋生得很快。
她打开窗户,让阳光进来。
今天天气很好,秋季的太阳向大地普射下来,她嘴嘟了嘟有些郁闷,这种好天气那南宫曦也好意思睡懒觉到近十点才来。
叶莺莺打开窗户后转过身,正好对上床榻上一双柔弱美澄的眼眸。
哗!好美。
花遮柳掩,淡扫青蛾,肌肤玉莹,尤其是那双星月剪水的眸瞳,若非娇好的面容显现的是一种病态,她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绝世大美人!
叶莺莺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要说媚姬娇媚美艳,这个女人就是那种不同于另一种独特的深谷幽谷,那种气质更持久,更深邃。
“咳,咳咳!”
那兰容容掩嘴轻咳了几声,手中的帕子捉在手心紧紧的,稍后,她抬起头,抱歉的对她笑笑。
叶莺莺脸部有些僵僵的,不知道如何启唇说出声。
幸好这时老嬷嬷微笑的说道:
“叶姑娘,这是我家容妃娘娘。娘娘,这位小姑娘是奴婢在太医院认识的,她听说娘娘病了,特地来探望娘娘的。”
那兰容容抬起脸微讶的看着她,随后跃起几分感动的说:
“谢谢你,叶姑娘。”
“不,不用谢。”叶莺莺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奇怪的女人,明明长得倾国倾城,居然却身在冷宫,这种半死不活的地方。
男人不是都爱美吗?这种绝世大美女,居然那个荒淫好色的老昏君,也会错过了她。
“叶姑娘,您是哪里人?”
想吃掉你!(8)
那兰容容示意她坐在前方的木椅上,并吩咐老嬷嬷给她倒了杯热开水。
“容妃娘娘,我是亦城月明村的人。”
叶莺莺乖巧的答道,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感到这个叫容妃的女人有一种亲切感,让她觉得什么告诉她都没有关系。
“月明村?!”她忽然有些反应强烈起来,“你是说……你是月明村的人?听说今年是月明村新选祭女?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新选祭女的叶莺莺吗?”
她惊讶又仿佛很激动的看着叶莺莺,剪水美眸里渗着惊喜,又渗着几分伤感。
“容妃娘娘,您也知道月明村吗?是的,我就是叶莺莺。”
她老老实实回答,好奇怪,容妃娘娘好象特别激动。月明村在她心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而且,听说她是今年新选的祭女,那表情更激动了。
“叶姑娘,我家娘娘就是二十四年前月明村的选出来的祭女,那时,先皇刚登基,先皇就是看中了娘娘。所以,才当即取消了血祭这个仪式,把娘娘收入了后宫。后来,封了嫔妃。”
老嬷嬷在一旁解释说,又重叹了口气。真不该说是福是祸,若非先皇荒淫无道,娘娘在当年就会死。可是,进入了后宫、封了嫔妃,如今,却又比死更难受。
叶莺莺一听,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
也就是说,那兰容容是二十四年前月明村新选出来的祭女!因为那好色的先皇看中了她,所以,才首次取消了血祭这个仪式。
这么说来,还是这个传奇的人物——那兰容容,拯救了接下来这二十四年来所有灵气村庄选出来的祭女,全都不用进行血祭了。
真……够小说情节的。。
难怪,她和他一种亲切感,原来,是出于同一个村庄的呀!
“我爹……他现在还好吗?”
那兰容容微颦黛眉担忧的问道。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爹了,自从被打入冷宫,里面的嫔妃根本不得与外界联系,更别说远在月明村的爹了。
想吃掉你!(9)
“您的爹是……”
叶莺莺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莫非,她的爹她认识吗?
“我爹是月明村的村长。”
那兰容容淡淡的笑了笑说。
啊?!
“千叶村长是你爹?!”
果然!叶莺莺真是头脑有些眩晕了,真的认识啊!
难怪千叶村长这么有钱,原来当年他的女儿在皇宫里可是得宠的嫔妃,家中当然就有许多积蓄了。可是,后来被打入冷宫才开始落泊的,但还是会留下一点的吧。
唉,没想到这位传奇的绝世大美人这么悲惨,女人美是重要,但也得看对方是谁。
“娘娘,您的病……已经多久了?”
叶莺莺看着她脸色有些泛黄,病态明显,看来已是病了很久了吧?
“已经半年多了,不过,不碍事,请叶姑娘不用担心。不过,冷宫这个地方外人不得随便进来,而且,我的病也怕传染了你……所以,……”
她没有说下去,可是叶莺莺已经知道了。
那兰容容担心把病传染给她,意思便叫她以后不要再来怜忧宫了。她真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女人,这么一个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