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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们这种人,想也得不到呢。
“小玉,你在看什么?”
叶莺莺困惑的端起茶看向小玉,她一直瞅着自己,还透着几分愉悦。
“小姐,您是不是快要嫁人啦?”
“噗!——”
含在嘴里的茶忍不住喷出来。
叶莺莺接过小玉递过来的干毛巾,擦擦嘴,这小妮子,居然搞突然袭击,欠扁啊!
她瞪着小玉,静小玉还无辜的看着她,怎么了?难道她说错话了吗?
“小玉,你这话是打哪儿听说过来的?”
这才刚从外面回来,南宫曦也是刚求婚而已。谁这么小道消息灵通得很,才刚回来,就传到这里来了。
“嗯……是府上的仆人和丫头说的,方才,洛城最大的珠宝首饰商送来了十大盒珠宝饰品。
还有雪云坊的师傅也要了小姐的尺寸,要裁制一百件衣裳。公子这番心意下来,不……就是喜欢小姐,想要娶小姐了么?”
静小玉扭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难道,不是吗?小姐好象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逃婚(10)
“道听途说的也是真的吗?”
叶莺莺板着脸说,不过,她蹙了蹙黛眉。若然南宫曦真的向她爹娘提亲,那全府上下一定都会知道的。
她想象着,到那时候,应该怎么办?
对了,玩拖延战术。
只要爹的病一治好,她们就偷偷走人。
不行,这样的话,不就是陷他们于不仁吗?人家毕竟对你们一家这么好。
好了,就老老实实告诉人家,不肯就好了。
现实求婚里也有不肯的啊,凭什么一个求婚就答应一个。以后,遇上更好的男人怎么办?
叶莺莺如是想,就轻松下来,随后躺在床上睡觉。
累了一整天,睡得也沉,这一睡下去,居然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起来。
早上醒了,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
静小玉还没起来,她也不好意思劳烦人家。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填一下肚子好了。
叶莺莺走出院子,往后方的厨房走去。
走到一个院落,忽见远处有人影闪动。
她脑子闪过困惑,莫非,有小偷?
不会吧,这府里仆人众多,侍卫成群,怎么会有小偷。
她抱着好奇心,走过竹林,来到深处。
没想到这里平地上还有几个人,平日伴在南宫曦身边的谋士、侍卫首领,还有一两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她愣了愣,怎么了?这是在商讨什么事情吗?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伴在南宫曦身边,有文有武,难道,南宫曦另有别的不同身份吗?
“小王爷,武器、粮草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行我们的计划。京城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接应,就等小王爷一声令下。”
陶然手握纸扇,向南宫曦躬身作揖说道。
“是的,小王爷,陶先生说得对。现在兰亚斯王沉迷于美色,为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听说已离宫到处寻找。眼下正是大好机会,正好给我们一个一捣黄龙的好时机。”
越彪也满脸膛红的上前说道。
逃婚(11)
他粗邝的脸充满了兴奋的潮红,一双炯炯的眼神更亮了。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为了今天,他们做了许多的努力,现在,终于万事俱备,就等小王爷的命令了。
南宫曦却蹙紧剑眉,沉吟许久,却淡淡的说,
“时候未到,暂勿轻举妄动。”
“小王爷!”越彪冲动的性子又迈前一步,着急的说:“怎么没到,现在皇城里根本没有重兵把握,王和毕异将军也都在宫外,去向不明。听我们的人说,京城守卫松卸,正好是个大好时机!”
“就怕是诱敌之计。”
“小王爷!”
越彪还正要说,陶然已机警的朝后方厉声喊道:
“什么人?!”
叶莺莺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曝露在他们的面前。
随后,有两名侍卫来到她的竹叶下,将她带了出来。
南宫曦看见是她,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又沉敛了下去。
“小王爷,如何处置她?”
陶然眸子微深的看向南宫曦。
他当然知道,南宫曦将叶莺莺一家人带到洛城,他们的地方来。一定是对他们有绝对的信任,否则,以主子这么行事严谨的人,断不会如此。
叶莺莺惊愕的看着南宫曦,他们刚才叫他什么?小王爷?!
他不是只是一个太医院的首席御医而已吗?
就算是一个江南富商,普通的商人,也万不可能是什么小王爷的身份呀!
南宫曦黑眸颇深的注视着叶莺莺,挥手示意侍卫放开她。他便上前来到她面前,轻握着她的手说: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各位不要太在意。”
叶莺莺身一震,抬头看向他。
他不在乎她听到他们的话,他们刚刚所说的话,可是杀头的谋反之罪。若非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只怕,她会招至杀身之祸。
“是,既是未来的主子,下官当然是毫无疑虑。”
陶然和越彪等人只好躬身道。
逃婚(12)
“你们先下去吧。”
南宫曦这时吩咐道。
“是,小王爷。”
几个手下躬身退了下去。
南宫曦这时看向叶莺莺,纤长手指轻抚上她清晨分外红润的脸蛋,柔声问道:
“怎么了?起这么早。”
叶莺莺吓得后退了一步,她微咬着下唇,看着他问: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小王爷?”
南宫曦淡淡一笑,黑眸闪过一丝忧伤和失落说:
“还记得兰亚斯王曾带你到亦城的那个南宫王府吗?”
叶莺莺如被当头棒喝!
南宫王府?!
南宫王爷!南宫少霰。
南宫曦也是姓南宫,这样的话,……难道说。
“南宫少霰是我父王。”
南宫曦黑眸渗着几分深沉的注视她说。
叶莺莺全身僵住。
原来,南宫曦竟然是这个身世。
而她,竟然目视了兰亚斯亲手赐死了她的父王。
难怪,他要起兵造反,看来,这件事,是蓄谋了许久的。
“你想杀死兰亚斯吗?”
叶莺莺嚅嗫的嘴唇问道。
兰亚斯赐死了他父王,他攻入京城,当然是想要报仇的。
那……他会想要杀死兰亚斯吗?
兰亚斯……是她人生第一个男人。虽然,她那次并不是自愿的,但,他确实深切的爱过她。
他在皇宫里对她很好,一切衣食住行,都对她极其照顾。
虽然,她表面只是王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可是,她确比一般的丫头待遇还要好。
而,她的恩人,救助她父亲的人,
南宫曦却想要杀死兰亚斯。
南宫曦只是更深沉的注视着她,并不言语。
而叶莺莺却知道,他一定是想的。没有人,可以知道父亲被人杀害了,却不去恨那个人。
虽然,他父王犯的是谋反大罪,但是,那是他的亲生父王,那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莺莺,就因为我嫉妒你是王的女人,我才想要毁掉你!”
逃婚(13)
“我得不到你,我更不能让兰亚斯得到你。可是,因为我的关系,却将你更进一步的推给了兰亚斯王。”
南宫曦更走近一步,如黑珍珠般黑曜的瞳眸牢牢的盯着她说:
“可是,我很快就后悔了。当翌日清晨,你在宫门口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定你了。
不管你是不是王的女人,不管你已是不是清白之身。所以,那天,就算你没有请求我,我也会把你带走。”
叶莺莺惊怔的看着他,因为嫉恨兰亚斯,以为她是王的女人,所以一直把她当成不能碰触的女人。
而且,因为他心中所恨的人,也连同她,一起毁了她。
可是,他却为了这件事,而懊悔了。
南宫曦把惊愕僵在原地的叶莺莺搂在怀里,在耳边低沉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情不自禁的被你所吸引,我把你和你爹娘带到京城别苑、洛城,在我的地方,由我保护着你。
我不会再把你给兰亚斯,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很疼你,补偿我之前对你的过失。”
叶莺莺靠伏在他的怀里,她娇小的身子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从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因为喜欢他,当初在偷跑离开龙华宫的时候,他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他把她带到别苑、带到洛城,给她最好的待遇和照顾。
连同她爹娘的,他尽心治疗她爹,也竭力照顾她们一家。
他想置一处房产给爹娘居住,然后她嫁给他,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她今天,却听到了这一切。
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她喜不喜欢他的问题了。
而是,他要杀的人,是兰亚斯王。
这个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
南宫曦,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叶莺莺从南宫曦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看着南宫曦。
“南宫曦,你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而且,我不能看着你死!”
逃婚(14)
在兰亚斯身边,虽然时间不多,但兰亚斯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他表面上荒淫风流,轻浮不够沉稳,谁知道那是不是他表面上的样子。
如果真正风流,后宫的嫔妃又不多。而且,一个王妃也没有,姬妾只有几个,又不经常临幸。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总之,她是失身于他,却又不能恨他。
他根本毫不知情,只以为,她是喜欢他了,所以,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他。
南宫曦的纤指碰上了她的脸颊,
“莺莺,你在担心我吗?”
深邃的光,流连在她的脸上,这个聪慧敏感的女孩,终于也知道了吗?
就因为兰亚斯一直表现得风流轻浮,让人一直摸不清他的底。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在等待时机。
可是,知道叶莺莺在担心他。他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暖意,也许是他对她的照顾和体贴有了回应,她开始有些担忧起他了,不再是对陌生人一样。
“担心啊,我当然是担心你的。”
叶莺莺捉着他的手臂,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见到他和兰亚斯起冲突。而且,是这么激烈的冲突。
两兵交战,必定生灵涂炭,死伤无数,这是她所不想见的。
南宫曦眼底透着烁亮的笑意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作好的最好的准备。你只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等待着我给你带来了荣华富贵,就可以了。”
他纤长的指尖挑起她曲线柔美的下鄂,趋下头,挲摩着她细嫩柔软的唇瓣。
他温热的薄唇触碰着她柔软的枚唇,她没有闭上眼,定定地望着他闪着黑亮的眸子在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
她眼眶有丝丝湿润,不知怎么,这个吻,有点苦涩。
第二天,叶莺莺就偷偷离开了南宫府。
她穿着静小玉的衣服,头戴着过冬的雪绒帽子,把她整张脸都遮挡住了。
她在一处偏僻的后院里,偷偷的爬墙出去了。
逃婚(15)
她不敢让爹知道,她想逃出去,透透气。
不让人知道最好,这样的话,南宫曦也提不了亲了。
她不在,提亲有何用?
她钻进了一辆开往邻县的马车,里面货物很多,
她身子又娇小,很容易就钻了进去。
她藏得好好的,在一堆衣服里面,
衣服虽然都是些粗布,不过躺在里面倒也舒服。
她吹着哨子,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儿了吧。
这段时间一直被兰亚斯困着,然后又被南宫曦困的,好不容易自由点了,她当然要舒舒服服过几天了。
马车来到邻县,这里靠近洛城,也挺繁华。
而且,听说这里还是烟花之都。
所谓烟花,当然不是指现代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