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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好好做活就行了,反正有你们爷和大伯在,总归能把二郎弄回来!”孟氏没好眼的拍了拍桌子,最近她脾气相当相当冲,因为开了铺子加大了出货量,姐妹三个就算用尽全力做法也多少有点着紧,因此上刘有根和孟氏也被抓过帮忙!
刘有根是男人,针线业务不熟练,但好在心灵手巧,包揽了所有的首饰制作,贴花,镶宝石,穿珠子,那真是手很准,坐的稳,一坐一天不带烦闷的!
但是,相比于刘有根的技术,孟氏这个准家庭主妇就有点不够看了,她在娘家时就没学过刺绣,过门以后就直围着厨房,布库两点一线,家里没谁教她,她也没时间学,因此上,那个刺绣水平就紧限于钉个扣子,缝个补丁上头,论手艺,她的三个闺女,哪个她都得抑望!
但素,在人手不足OR为攒银子而奋斗的大环境下,孟氏紧身上阵,开始了玩命扎手指头的生活!
“唉啊!”在小姐两挤眉弄眼的沟通中,孟氏痛呼一声,紧握住手指,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是个恨活计的人啊,在家是经常卖大力,手下也有劲,刚才那一下,手指头差点没扎透了!
“大梅啊,我看你还是别做了,干脆帮我们打打下手,裁裁布料啥的吧!”刘有根伸长胳膊把孟氏的双手捧在眼前,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针眼儿,有些心疼的说!
“她们仨一天才能用多少布料啊,我一个整人去干那个不是废吗?”孟氏抽回手,叹气说:“我在不行,一天总能做了两,三个的,这多少的,也值不少银子不是!”
“银子咱慢慢攒,你这手都快扎烂了!”刘有根嘴比较笨,说不出啥劝慰人的话,只能干巴巴的说:“大梅,现在叶儿她们一天就能拿回家一两银子,这光景往常哪敢盼啊,咱现在手里十多两银子!慢慢来,别着急!”
“我哪能不急啊,咱这四个丫头啊,日后一分家,攒多少我都觉得少啊!”孟氏说罢,就低下头跟那个小熊玩偶对上命了!
听着爹娘的对话,红叶歪在窗户旁,一边观察着外头的情况,一边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半个多月前,她借着去主屋收拾房间的使得,顺利的偷出了余氏随意放在炕席下头的户籍,在楚棺的帮助下,塞了五两银子的红包给户籍官,很容易的就办了女户,也买下了白秀才的鬼屋,现在,楚棺正在她们的新家那里帮忙装修!
前段时间刘有根虽说收拾了一点,到底也只是屋里,外头的大物件还是得正经瓦工啥的去做,也不知楚棺从哪找来一批人,也不用红叶出银子,反正钉钉当当的就干起来了!
至于铺子,完全没被吕商人那逆天的霉运影响,异常的顺利,当然,刚开始几天不怎么盈利,但最近也渐入佳境,每天都能收入个二,三两银子,虽说在青松林那样的地方,这点收入不算啥,但是,对红叶一家来说,这个收入就完全可以让她们一家过的很好了!
铺子里一般都是红叶或红花去守,对家里就说去酒楼的后厨帮忙,每天五个大儿入帐,余氏完全没有意见,刘老爷子和二房他们都忙活着刘才科举的事,不怎么留意她们!
至于娘娘庙那儿,红叶也没完全放弃,虽说不在每天出摊儿,但每到人多的整日子,如初一,初五啥的,也会分出一个人去摆摊儿,每每都会有些收获!
大量的出货,工作量自然就要上来,红叶姐仨儿忙的飞起,在铺子和摊儿位卖货的时候都不忘了手里拿着针线,不过,就算在忙,在银子的光辉下,那心头也是美的很啊!
不过,红叶把目光转向刘有根和孟氏,她现在每天都会把收入的一半交给孟氏,娘娘庙和租铺子的事儿也没瞒他们,只说靠着冯家的关系办下的(其实就是),但是,买下房子和办了女户这事,却是没告诉他们的,娘这边到好说,为了她们姐几个那是敢拼命的,但是爹,刘家这群人到底是他的父母兄弟,要是这事传扬开来,刘老爷子到底能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爹会是什么态度……
“大梅啊,要不这么地吧,你帮我裁这些小纱布,做个花,粘个珠子啥的,这个娃娃你就别弄了!”刘有根皱眉看着又一次扎手流泪的孟氏,说道!在孟氏扬眉想反驳的时候,一把抓过孟氏手里的半成的玩偶,认真的说:“我来绣!”
“啥,爹,你说啥?”红花眼睛瞪的老大,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头一次,刘有根惊异了红花!
“我来绣这些小衣服小裤子啥的,让你娘缝大片儿,做花儿啥的,那些活计不用啥手艺,跟缝补丁差不多,你娘就用不着吃这苦头了!”刘有根一手拿针,一手拿布,侧着脸解释道。
“可是,爹,这些东西,你能干的了吗?”红花咔巴着嘴,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天啊,她爹要绣花?这什么情况啊?她幻听了吗?
无措的把眼神移开,发现她娘和姐姐们都瞪着眼,张着嘴,表情异常整齐,炕里头,刚会坐的红芽咧着大嘴,拍着炕头笑的口水直流。
“这有啥难的,爹看都看会了!”刘有根完全没当回事,认真的拿着针线,低头缝了起来,别说,还真是似模似样的,比不上红叶姐妹的手艺,但完全碾压孟氏!
“爹,你手真巧啊!”半晌,红花瞪着那整整齐齐的小衣服,梦游一样的发出一声感叹!
红朵斜眼看向她目瞪口呆的娘,眼中流露出‘做为女人,你丢不丢人?’的疑问!
孟氏低着头,用手捂着脸,虽然无声无息,但散发出的‘我想死’的气息完全可以感染所有人!
红叶抚了抚跳动的太阳穴,忽然有种想抑天长笑的冲动,话说,有这么‘可爱’的家人,她到底在这儿愁什么啊!
整理了一下思绪,红叶正准备把全部的底牌都告诉刘有根和孟氏的时候,大门处‘咣当’一声,随后,刘老爷子的大喊打断了她!
“有德,有根,有源,快,快,快,都出来抬着二郎,他可是受了大罪了!”大门外,出现了刘老爷子刘有良和被二人抬着的刘才!
看着面色惨白,明显处于半昏迷或睡觉状态的刘才,红叶叹了口气,这科举啊,没个好身板真心抗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生病卧床时脑洞大的作品,全文存稿中,有兴趣过去收藏一下吧!
剧情版:一个姑娘,一个长了六指的乡绅家一点不受待见的姑娘,一个高龄二十三才终于嫁出去的姑娘,在收服了高岭之花的男神丈夫,熬死了神经致的寡妇婆婆,嫁出爱兄如痴,恋兄如狂的小姑子,生下龙凤双胞胎,嫡长子女,丈夫官拜二品大员,封候旨意已下,马上就是候夫人的时候……
她病死了!
姑娘面如白纸,倒卧病床,抑天长呼: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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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红珍的决心
外头;刘老爷子像叫鬼一样的叫人,红叶把炕上的东西全藏在柜子里;安上巨大的锁头;里外看不出什么破绽了;这才放心的跟着大伙出去!
一通忙活;安顿好了刘才,红叶对古代的科举制度表示了喜大普奔,话说;考秀才要经过县试关一天,院试关两天,两考都中了才算是童生,随后府试在关三天;考中了才是生员,就是秀才,考不中,你还童生!
话说,十月流火天,一小单号子,吃喝拉撒睡全在里头,期间,还得绞尽脑汁,并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三天下来,以读书人普遍的体制,真心不容易!
眼见刘才被灌了一碗人参粥后沉沉睡去,红叶站在床边泪奔,这才过了县试和院式试两关啊,以后还有关三天的府试呢,万一能考中还有以后考进士的连关九天呢,堂哥你这体质,真心能活着出来吗?
感慨了一会儿刘才的肠胃(吃下去那么多好东西全没吸收了),红叶默默的退出刘才的单间,那么多人围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刚走出院子,红叶一眼就看见了靠在门柱旁抑头看天的红珍,自那天楚家的一场大闹之后,红珍就很少出房门了,红叶又忙,因此竟是一直没见到面!
仔细一打量红珍,红叶暗抽了一口冷气,记忆里头刚穿越时见到的红珍,虽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也是温和秀气的小家碧玉,肤白丰腴,笑容可掬,可咋眼不到一个月的工夫,红珍却如同瘦身成功了一样,最少掉了二十斤肉,面黄肌肉,大眼无神,连头发都没那么黑亮了!
“珍儿姐,你这是何苦呢!”红叶叹着气走到她身前,皱着眉说。
她对红珍的印象不错,真心不愿意见到一个花季少女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叶儿啊,你还小,你不明白,我是心里苦,这日子没盼头啊!”红珍摸了摸红叶的头发,苦笑的回。
“珍儿姐,你都说日子没盼头了,心里准是明白的,都闹成这样了,不管爷是咋弄的,你日后要真嫁进楚家,那肯定没好,大伯和大伯娘那么疼你,你为啥不把婚退了?”红叶是真心不明白,都闹成那样了,为啥还拖拖拉拉的不退婚,爷说这事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大伯和大伯娘就真不管了?啥误会能整成那样啊!
在说了,楚家来的时候态度那么恶劣,爷劝两句就拉倒了,就误会了,她咋这么不信呢!
“爷都说了,我能有啥办法啊?”红珍叹了口气,看着奋奋不平的红叶说道:“我爹娘早就找了爷好几次了,可爷说啥都不松口,当初那婚儿事是爷和楚老爷子定的,爷不松口,我们有啥着啊?”
她是真心想退婚,楚二郎在好,在有前程,她也不愿意受半辈子折磨去争取,在说了,这里头的事儿透着稀奇,还牵扯上了周家,爷的态度也很奇怪,说实在的,比起能给刘家带来巨大利益的周家来说,红珍觉得,在爷心里,她无论无何都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可是,爹和娘去找了爷好多回,说事实摆道理,连奶都同意了,一起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可爷就是不松口,前段时间,刘才又跑到了周家学里去念书,说是请了什么好先生,红珍扯出一抹苦笑,她在是刘家的嫡长孙女,可在爷心里,怕是连刘才的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
回想起当初姜伯娘的叫骂,可能真会被爷送去当妾,红珍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大伯和大伯娘是你爹娘,你的婚事就应该他们做主才对,爷也不能独裁决定啊!”红叶简直没法相信,她记得挺清楚的,古代婚姻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没听说过要亲爷决定啊,难道是她记错了?红叶满脑袋问号?
“咱没分家啊,户籍啥的全在爷手里头呢,在说了,爷是家里的当家人,婚事又是他定下的,他不吐口,爹娘说话也不好使啊!”红珍长吐了口气,她心里其实憋着股气呢,她是父母双全,有兄有弟,不是那没后腰的人,让人家骑脖子拉屎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是很想反抗,退亲就退亲,谁怕谁啊,她是很想把这句话扔在楚澈脸上,然后转身就走的!
结果呢,人家一家打上门来,叫骂污辱,把她爹娘兄嫂都抓打的满身是伤,满脸是血,可爷呢,竟然当没看见,还让她嫁过去,这让她怎么甘心!
“珍儿姐,你就这么拉倒了,当初姜伯娘那话你也不是没听见,二郎哥又进了周府,到时候,可指不定咋样呢!”托红玉那张大嘴的福,现在全家都知道了跟楚澈定下来的是周家的宁雪了,这些天,大伯娘看二伯娘的眼神都带着刀子,寒寒闪闪的!
红叶意有所指,说实话,楚家那点心思,家里头除了几个实心眼子,比如她爹娘,比如非常相信亲爹的大伯,剩下的,基本都能看透了,她相信,红珍心里头也有些明白了,要不然,不至于把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