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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是皇室的成员了,他又将幻术传给了我。
如果我将我的幻术传给一个普通人,我想他也能够使用的,所以我不是皇室的暴徒。
我不再想这些事情了,我要抓紧救助这个小孩子,然后继续赶路,我知道了这个小孩子的名字,他叫翔。
“翔,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看着新砌的坟茔问他,那里面躺着他的父母。
“没有。”
“那你该去哪里呢?总要找个人把你托付给他才好。你想一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
他想了想说:“有了。”
“是谁?”
“你!”
他看着我说:
“你救了我,我就只能跟你走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看着他挺起的胸膛说:“你不觉得我的紫色光刀很让人害怕吗?”
“可你是好人。”
于是我不得不带着他同行。
在我们离开村庄的时候,我看到一队士兵疾驰而来。
“不要把敌人的奸细放跑了。”
来回横冲直撞的士兵大声地叫着。
我拉起翔的手准备离开,一个村人冲到我的面前。
“惹了祸却不敢承担,要悄悄地溜走,让他们对付我们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吗?”他大声说:“你们都是些祸害!”
在村庄里,大火已经开始蔓延,我不能不管,于是我只能再次施展我的幻术,在村庄的上空凝起一阵暴雨,将所有的火焰扑灭,再把所有的士兵杀死。
他们都在死去的时候惊诧地看着我的眼睛。
村人们也开始看我的眼睛。
“不是的,”村人说,“和他们不一样。”
我不知道我如此杀人是否应该,但他们终于知道我和那些杀人如麻的暴徒是不一样的了。
我带着翔踏上了旅途,我看到我的面前,一只幽鸣鸟鸣叫着掠过,我终于听清了它在说什么。
杀,杀,杀。
它说杀,杀,杀。
凄厉的鸣叫划破萧索的天空。
我想起介凡禅师的话,他说我被领上山的时候,红色映满天空。
我看到了映满天空的火光,难道这就是我上山时山下的情景?
那时山下也是一片的混乱?
满是衰草的田野里,已经没有了寻食的麻雀,只有乌鸦,它们在吞食着尸体。
还有那黑色的幽鸣鸟,它在不停地说着话。
它说杀杀杀。
我不知道现在的云涧山是什么样子了,战火是否已经波及到它,还有紫衫,她去了哪里,是否还是那么快乐?
我又想起介凡禅师嘴角的笑容,安静、神秘抑或是悲哀?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了解他最终的意思。
我们在一个市镇上歇息,这里同样有着战争的创痍,我和翔在一家客栈投宿,客栈的主人是个驼背的老头,头发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我经过多少次了,这样的火,这样的混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坐在一边看着我说。
我注意到这儿并没有多少的客人,向他询问,他解释说:“在这种年月里,谁还会出门赶路,在自己家里待着都担心。”
晚上我躺在床上沉思着,仿佛有几个小孩子,手里拿着红色的石头雕成的花朵,从我的眼前倏忽而过,我想到了在云涧山下的时候,紫衫也喜欢在漫山遍野的野花中,采集鲜艳的红色的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那时她的父亲还没有病,总是把正担在肩头的水桶放下来,坐在一边歇息,看着嘿嘿笑着满山坡疯跑的紫衫,也会心地微微笑着。
可是我的父母在哪里?我岂非就像漂泊无定的云,来去无人关心。
紫衫的父亲在床上不能干活了,她就专心地侍奉她的父亲,我多想也有父母让我来侍奉。
如果还在云涧山下多好,起码我不会看到这么多的惨景,我还和紫衫无忧无虑地待在一起,虽然只是帮她劈柴担水,我们可以讲小时候的事,我还可以在山顶上看云来云往,看山崖对面的奇岩怪石,看那里的那道流泉,在山脚下,聚水成潭,碧波荡漾,倒映着蓝天白云,那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与这尘世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曾想如果我用幻术将这泉水倒流将是什么样的奇观,也许很瑰丽,也许很惊人,不过我确实有能力让它倒流,可是时光是不能倒流的了,我想到即使我再回到云涧山,可是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怎能不理会那些横死的黑衣人,怎能不理会介凡禅师的悲哀笑容,怎能不追寻自己的身世。
也许烦恼也是慢慢长大的,随着年龄一起长大。
翔已经睡着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父母惨死的场面,可是我知道那已经在他的心里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或许不久前他还是个只知道嬉闹的孩子,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也会拾起一朵红石花朵,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嬉闹,不知道身边的危险。
我看着他平静的面容,有点悲哀,这时我听到了外面的一声惨叫。
我飞快地从窗子掠到外面,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对面的门吱的一声打开,那个驼背的老人走出来对我说:“没事的,睡觉吧。”
我看到他的眼睛望着我隔壁的房间,我过去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已经死去,屋里显然经过了洗劫。
“你不要管这些闲事了。”驼背老头对我说,“经常发生这些事情的,世道一乱,杀人的事多得很。”
翔已经被惊醒,来到我身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我问店主是怎么回事,他说:“可能是强盗杀人抢劫,也可能是有人雇杀手杀自己的仇人。”
“不要管闲事了,花一点钱就能雇杀手杀了你的。”他对我和翔笑笑说,“你的命值几个钱?”
说完他就回去了,吱地一声把房门重新关起来,我觉得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诡异,翔也缩在我身后,不敢说话。
一条命值多少钱呢?如果有人想杀我,他会出多少钱?
天亮后我和翔继续向前走,在将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市镇,这里显然还没有被战乱所害,一点也没有战争的痕迹。提着篮子叫卖吃食的小贩,带着猴子耍把戏的外地人,等等,有一切和平时期一个市镇应有的一切,还有一个摆着摊子给人算命的瞎子,看到他我笑了,是一丝苦笑,命运真的能够算出来吗?
但这里无疑是平静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明王紫轩的王府就在这里。
我们在一个小饭馆里坐下来,打算吃些东西,饭馆的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将桌子擦了一遍,又替我们倒上茶。
“我会永远跟着你,保护你的。”
在等候店家炒菜的时候,翔认真地对我说。
我看看坐在对面的他,我不知道他能拿什么来保护我。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屑,他再次大声地说:“真的,我可以为你扔掉自己的性命。”
我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翔还要说什么,可是我止住了他,我听到临桌的人在议论着什么。
“就是他,他才是应该即位为王的人。”
“是啊,听说他用的就是紫光幻术,将所有的士兵全部杀死。”
“他真的很像的。”
“他不会就是国王吧。”
“不可能。”
“你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不可能。”
“这还不简单,他怎么敢一个人来这里,而且我听说国王桫桐连头发都是紫色的。”
“可是他们说他的眼睛也不是紫色的。”
“所以不会是他。”
“我是说,他是不是真正的国王,只是王位被桫桐窃取了。”
“别胡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呢。”
我听到他们议论的怎么好像是我呢?可是他们说什么国王,我又想起介凡禅师的话,他说我不是什么帝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介凡禅师叫我不要刻意追寻,可是我怎么能让心里的迷团永远的郁结?
直到有一个人走进来,才使得他们停止了议论,低头吃饭。
我看了进来的人一眼,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上面镶嵌着黄色的条纹,我知道紫色是尊贵的象征,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的眼睛,我看到他有一双紫色的瞳孔,和那个凶手一样。
我为了不让他看到我凝神运功的样子,站起来去找店小二又要了一个菜,回来后换了个位置,背对着他坐在桌旁,屏神静气,悄悄地运用起我的幻感玄知术,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个紫瞳人身上,想感知他的所有记忆,可是我只是得到了一些没有用的信息,我知道了他是明王紫轩的儿子,我还知道他的名字叫椴榉,我还感知到了他腰边佩带的那把剑是一把玉剑,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玉,他还没有用它杀过人呢,而他在想如果我是他要找的人他就拿我来祭剑。
还有就是那宫殿中的情形,高楼大殿,钟鼓齐鸣。
还有他率众在村庄里屠杀的残酷。
我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幻术没有他高明,不能突破他的防卫,获知他最深处的秘密,还是因为他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些糟粕,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秘密。
在我得知皇室的人能够运用幻术的时候,我已经将我自己不想被他们知道的秘密全部封存,尤其是我杀死了紫轩手下的士兵的事情。
我将自己的出身来历都在记忆中伪装过了,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出身来历。
如果有人对我运用幻感玄知术,他只能知道我来自远方一个不知名的小山,父母都是农夫,因为不久前父母双亡而流落到此。
当然我把翔的记忆也改造了一番,我让翔叫我大哥,任何一个想知道翔的记忆的人都会轻而易举地知道,翔是我的表弟,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姑父姑母将他养大。
我们的环境记忆是一座小山,那一丛竹子,挺拔的老松,在秋风中怒放的菊花,担水劈柴。
还有紫衫,一个爱笑的农家女孩。
翔叫紫衫姐姐,紫衫叫我哥哥,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琼楼玉宇,可是那种平淡的生活,是那么的幸福。
很快我就知道了椴榉在感知我的记忆,并且他已经相信了我的伪装,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因为在我再次用幻感玄知术笼罩他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我的名字,重阳,这是我为自己造的假名字,我对翔也是这么说的。
紫衫?我感知到他从我这里窃取了我关于紫衫的记忆后,有些疑惑,随即就想,一个乡下人,也配!
我知道他是说紫色是代表尊贵的,可是难道那些平民就不能叫这样的名字了吗?他们比你们这些地位尊贵的人还好的多。
他没有注意到我是在伪装,因为他很快就站起身来离去了,走的时候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了轻蔑的笑。
可是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运用幻感玄知术,我真的和那个什么国王很象吗?
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和人们传说的杀死那些士兵的人比较像吧,都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吃完饭后,我带着翔来到街上,我没能从饭馆里的人们脑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只是知道很多的琐事,全是市井市小事,我知道这是我的幻术还不够精纯,不能够按照自己想要的定向感知的缘故。
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