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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自己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缓缓起身却双腿无力,细细体会着赤脚落在冰凉的地上,从脚心顺着血脉蔓延到心间的凉意我的眼泪流的更凶,控不住歪向一边却不想阻止,想知道会不会痛……
眼前本就昏黄的烛火暗了暗,坚实温暖的臂膀便接住了我下坠的身躯,淡淡的药香盈满鼻尖我猛地闭上眼睛,身体一僵想推开他却不知是贪念怀念还是无力没有动,他浑身颤抖指尖僵硬却猛咳起来,偏头一口鲜血便从我的眼前划过落在了湛蓝的床被上,血腥味浓重我睁开眼睛气息紊乱喘息焦急道,“你怎么样,毒不是已经解了么?怎么会吐血?”
他不语握住我勉力拉向他衣袖的左手,唇角猩红湛蓝的瞳眸里满满的是痴缠痛苦惊喜悲伤,如浪花一层层涌出朝我扑来,我心一痛,忍住又要喷发的眼泪柔声道,“放我下来!”
他依言将我放在床上,温软干燥的掌心握着我小巧却冰凉的赤脚,暖洋洋有些痒有些酥麻有些甜也有些苦涩……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我微微挣扎,拒绝道,“不用了,我用被子暖暖就好了!”
他低垂着眉眼蹲下的身体一僵,缓缓放开将我的脚塞到被子里,精致的眉目还是亦如诗亦如画,星眸微合刹那芳华,可却比认识之初还要淡漠萧索,清瘦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心里涩然转眼便见旁边时规上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转头看着衣衫完整墨冠乌发,想发火可如今自己已没了立场,懒洋洋靠在软垫上回想一切是怎么回事。
“云神医,请问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死了多久了?”看了看时规,声音淡漠无绪无波,“大概有十二个月了,我现在是在做梦么?”
一室静谧,烛光微闪外面的雨声显得越发大了,淅淅沥沥就如这人心,冰凉透顶。
等得不耐我才发现从刚才至今都只有我一人在说话,猛地掀起被子下床,烦躁道,“云神医,麻烦你告诉我,我会付你医药费的,假若一直是你照顾我的身体,那谢谢了,钱我明天会让人送来!现在可以——”
我一顿对上钻蓝的星眸清癯如洗,雾气缭绕却不似我熟悉的清空大海清澈透明,艰涩晦暗深浅难辨,涩涩开口,哽咽如割心,“一定要这般跟我说话么,其实你不必,原也是我对不起你,你能醒过来便是天大的恩惠,即便是我的命,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他说的话颠三倒四我听得明白却更难过,可又能如何?
叹口气我打算先问清楚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绯月,我心痛!”
他恍然回神急忙抢过来依然莹白的指尖却削瘦无比,搭上我的脉搏我反手按住祀隼疏崖那里也有好多医术,多多少少看了一些,我皱眉道,“这么深的内息为什么不调理好,你这样再过几个月便好事变坏事,肝腹郁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猛地顿住看向我紧蹙的眉头,轻轻拉住我的手留恋眷恋舍不得松手,我心里叹气,既然我早就原谅了他,担心他那还装什么?
即便不是我的错,我也没什么好在意,但我不能保证这个年代的男子会不在意,或者说在意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在意,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绯月,你介意么?我失身给了别人,而且是第一次。”
睫毛颤抖眼脸微合我看不见他的情绪,但僵硬紧绷的身体让我有些后悔,既然决定原谅他又何必吓唬他,切肤之痛我又何必让他再想起一遍……
“我不知道,我想杀了孜漠和自己去陪你,可师傅说你只是魂魄离体,假若身体受到一丝伤害便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我只好日复一日期待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时日太长我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答非所问我心里又是涩然又是甜蜜,倘若他直接跟我说不介意,恐怕我也不会全然相信……
我支起身子歪入他怀中,深深吸了口熟悉怡人的淡香,疲懒眷恋,他一震修长的手臂迟疑虚揽上我的腰,叹口气西辞他们的事明天再问吧,双手拉过他的手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腰,将他压倒在锦被里,蹭了蹭温暖的胸膛,“睡觉——”
天已明,晨光初现,我眯着眼睛看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指尖划过向上挪了挪,才微微一动他便醒过来,十几个月没见按现代算也有六年光阴,可不知是他的眸光依然温柔还是这个大陆时间缓慢,我没有一点陌生,微微一笑道,“我饿……”
他轻吻了下我的发顶,钻蓝的瞳眸里都是欣喜爱恋,轻轻将我放好仿若易碎的珍宝,我好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宝贝药瓶,你快去啦,我先刷牙……”
头一次没洗脸就吃早点,我含着勺子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细细体会细化绵软的粥在唇齿间蔓延,暖洋洋从喉咙下陷到肚子里,我嘻嘻笑能这般吃东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犹豫了片刻挖了一大勺送到绯月唇边,看他眼神只随着我无意识张开口,我眉眼弯弯责怪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喝粥?”
一切都美好极了,温热有暖意的水温,真实柔软的布料,裹着宽大的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水波真实的触感我在留恋也不能泡了,手指上的皮肤都皱起来了,好在这具身体虽然没吃没喝但也没消瘦下去,该有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满意……
绯月面染薄红将我拉入房中微微责备,“你……怎么能这样就出来!”
我心情很好扑入他怀中光洁幼滑的手臂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水渍缠上他的脖颈,身体隔着浴巾密密贴在他怀里,这个木头,这时候还计较这些,不是该扑上来么?
芳华纷飞的面容染上绯红如玫瑰般诱人,我嘻哈笑仿若回到从前我每天就翻心思撩拨他,踮起脚尖吻上紧抿的薄唇,唇舌霸道地撬开了毫无抵抗之力的贝齿,我喃喃出声,“想我么?”
允吸着两半香草果冻,我承认,我想他了,想他永远纵容宠溺的眼神,想他怀抱里淡淡的药香,甚至想手腕上这根淡蓝的发带……
他没回话只是手臂密密揽紧我的腰,唇下发狠勾着我的小舌痴缠转绕,我心里微醉,这可不像他,啃咬着我的唇齿,好闻微弱的药香仿佛会醉人一样盈满我的喉咙,舌尖扫过牙龈泛出的酥麻我腿软发颤,裹身洁白的浴巾滑落在地,后背微凉惊呼变成破碎的呢喃□,修长的指尖一手把玩纤细绵软的腰线,一手上爬攀至我玉净瓶般的脖颈,手指插入湿润滴水的发间,唇齿相缠仿若至死方休,时光静默,我闭眼喘息小腿都有些麻了才瘫□子,胸前的绵软没有屏障紧紧贴在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上,我抱紧他的脖颈,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心里好笑过了这么久,还是感觉我像女流氓一样,你说他都比我害羞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半响他才在我的耳边喃喃道,“想你,天天想日日想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湿热的气息我耳朵有些发痒,埋在他怀里嬉笑歪了歪头,“哎呀,不得了了,我们家绯月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儿开心了……呵呵”
他一怔信以为真低头看住我的眼睛,认真道,“怎会是甜言蜜语?我说的是实话。”
我闷笑出声,脑袋抵着他的肩头肩膀耸动,他身体一震哑声道,“楼柯,先穿衣。”
我抬首遮住他的眼睛,虽说刚才是豪放了点,但我还没开放到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穿衣服……
他依言闭上眼睛,悉悉索索我便穿好他为我准备的月白轻纱,简约大方是我的最爱……
“坐好!”
我手杵着下巴一磕一磕道,“你没昏迷,那西辞和舒玄也没在天牢啰?”
“呵呵,没有,只是放出的消息,孜漠让他们娶妃他们不愿意,这段时间两人称病在家,舒玄倒是真卧病在床,江湖上突显邪教组织,受了重伤……”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更晚了亲们原谅我……(@__@)那,谢谢昨晚收文的美眉……哪有不对请指点
、剖白
“邪教?”我皱眉,怎样才算邪教?
绯月顿了顿尴尬道,“呃,上次那个莲妖师姑死后可能是某种解药失传蛊毒发作,她的教众甚多大部分又武功在身,好多年轻男子已遭迫害,被玩弄致死的不在少数!”
我无语,我不认为只有女子有贞操,男子也有,这样为药物所控尤其是那老妖怪的手下,是得下狠手,“会传染么?”
他摇摇头,“不会,如今均数被剿灭,只有几名靠采补功力高深流落在外,其余女匪都被砍头挂市了”
女匪……我喷笑出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女匪呀?怕不怕?”
他微微一笑拉我起身对面站着认真道,“你若是,我便心甘情愿!”
我看他说的认真开玩笑道,“若是有这样的女土匪强你,你挣不挣扎?”大学时好多男的可是说了任其为所欲为……
他摇头失笑,“这还是女孩子说的话么?漫说没人强得了我,即便有,”顿了顿耳垂绯红,认真又固执,“我一辈子只是你的!”
我心里发酸,这句话甚至比我爱你还要真切真实让我心痛,这不是他该说的话,扑到他怀里吸吸鼻子闷头道,“坏蛋,许久不见煽情的功夫见长啊!”
“哎,我的西豆么?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茶走人凉被你们给卖了了吧?”醒来就没见到它……不知道是不是在西辞那里。
绯月皱皱眉,“从地皇国回来它见你昏迷了开始还一直嘶叫不肯走,也不吃东西,有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找遍都城都没找着,那时我心灰意冷也没多管,你……”
我摇摇头压下心里的担心,“说不定它是回家去了,它会不会被野兽吃掉……”
绯月摇头道,“别担心,妚狸一族最是聪慧,寻常野兽根本拿它没办法,即使是被人抓走了,它的肉也是不能吃的,放心吧!”
心里有些难过也没办法,只希望它不要被人虐待就好……
“我们去看看宮澈吧?”按理说该先去看看西辞和舒玄,可我原本理直气壮,如今知道我是自作孽刚愎自用身体还没死透就魂魄离体,而且还自以为是,自私的一走了之,虽说那也算是吃苦,可真心想忘记,屏蔽了一切关于他们的消息,不去想不去看没觉得心痛难耐,绯月却这般度日如年……
清新雅致中牟岸林,滨江临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你回来啦?”清澈干净的少年开门一愣过后如流水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喜,仿若我真是出门玩耍几天如今回家一样,我眨眨眼睛上前抱了抱笑道,“小呆瓜,怎样,你的学生们听不听话?”
他笑起来把我们让进屋,真的是一尘不染一尘不变,我猛然想起问绯月,“我脖子上有块玉佩,去哪里了?”
绯月淡笑拉我坐下,“别担心,在家呢,帮你收着,你也不用藏了,我和孜漠都知道他是天阙的少主,说来我还见过他母亲,偶尔还会来这里住!”
我嘟嘴,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皱眉道,“小呆瓜,午饭你包了呀?你娘亲会不会骂我牢狱你?”
心情舒爽吃到撑,我笑嘻嘻道,“宮澈,你可要好好呆在家里,最近有女魔头出没,你可别被骗去……”
绯月好笑道,“哪能骗得了他,他虽是没有武功,可天阙和天一同为医家,虽各有侧重,但用毒可不比我差……”
我心里惊讶却笑弯了眉眼,嘴硬道,“他好骗呗!”
醒来的消息只怕昨晚便传到了皇宫,只不知为何如今也没人来看她……眼神微暗她从没提过孜漠,是不知如何面对么?绯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