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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怜冲着早已走远的司空云珂娇笑着扬声道:“公子有事就先去忙吧,不必顾虑奴家,奴家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柳月怜便干笑几声,对几个杵在原地的下人笑道:“他是难为情呢,你们也知道,他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几个下人暗暗地通了几下眼色,虽然柳月怜说的话给足了她自己面子,也很蹩脚的给她自己解了窘境。但自家主子什么脾性他们岂会不知?虽说司空云珂不苟言笑,也从来不露声色,但刚才那拉扯衣袖的动作足以表明他的不悦,只是却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不开心,毕竟谁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一些情事呢?
“姑娘请在此稍候,小的去请示一下姑娘的住处该如何安排。”因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下人们也不知道柳月怜是该去还是该留,思量之下,其中一个人便离开了,想是去征询上面的意思。
“姑娘就先在此将就吧,府中的房间向来紧的很,姑娘来的又如此突然,以致这房间还未打扫。这里久未住人,有些乱,怕是要委屈一下姑娘了。待前面院落腾出房间来,我再安排人将姑娘移将过去吧。”
柳月怜在大院中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一个稍能管事的人,看其打扮,应该是府中的三等丫鬟吧。这人七拐八拐的将柳月怜带到了一个很是偏僻的院落,给她安排的房间虽然不算破落,但也七零八落,家什什么的样样不全,连被褥都是洗的发白的。那丫鬟嘴上说的委婉,但她的眼神里尽是不屑和嘲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鬼才相信她的话,八成是上边的主子没把她柳月怜当回事,司空府这么大,随便给她一个窝便是仁慈了。
“有劳了。”柳月怜也应以虚礼,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搬到前院去?怕是下辈子都不要做这梦。她突然想,自己何必为了争一口气而把自己置于这难堪的境地呢,这可真是自讨苦吃!但事已至此,再回头怕是更要惹人笑话了。
“哼,一个野丫头竟也想攀上高枝,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那副尊容!”
柳月怜刚准备将这房间整理一下,便听见那个丫鬟在窗外说的话,声音清脆,自是故意说给柳月怜听的。柳月怜唇角一勾,走至窗前猛力将窗户打开,意料之中的听见那丫鬟吃痛的呼声。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开开窗透透气,没曾想你在这,你没事吧?”柳月怜探出头关切地问。
那丫鬟张了张嘴,想要骂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知道柳月怜是故意的,却无可奈何,终始冷哼一声,恨恨的离开了。
“哼,看你还敢狐假虎威,本姑娘可不是软柿子!”司空云珂她都是有犯必还的,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她柳月怜是出身不好,但不代表她比谁卑微,她的心可比谁都高傲。
柳月怜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吵醒的。昨晚她收拾完屋子后,天便黑下来了,柳月怜觉得身心疲惫,便倒头睡下。可是睡到日晒三竿竟也没半个人来叫她吃饭什么的,她本来也没奢望过在这里能受到什么好的待遇,但至少饭总有的吃吧,可事实上,情况比她想的更要糟糕。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为了可怜的肚子,柳月怜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院自个儿找吃的了,反正她的脸皮已经不是一般的厚了,再厚一点又有什么干系。
“真是抱歉,这个时辰怕是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待柳月怜好不容易在前院逮着个稍微面善的下人询问早膳,人家却仍给她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廊上经过三三两两的丫鬟,见了柳月怜这般窘相,便窃窃私语起来,不用想,肯定也是对她死皮赖脸的住进府里嗤笑不已。
“姑娘慢走!”
柳月怜见自己这般不受人待见,心里不难过也是假的,但又当如何呢?真的收拾铺盖灰溜溜地跑路吗?想想这个时候司空云珂怕是不会在府里,即便在,对那座冰山施以温情或恐吓怕是要弄巧成拙了,便想出府自个儿到街上去买点食物垫垫肚子,却见昨天的那个丫鬟快步向她走来。
“有事吗?”知道这府中的人都不待见自己,柳月怜也觉得自己没必要与他们客气,加上心情不佳,便无精打采地问了一声。
那丫鬟看到柳月怜一副蔫蔫的样子,想必是受了不少气,心中自是有些幸灾乐祸,只见她眉头一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柳月怜说:“夫人说,不能慢待了客人,虽然这个时辰早已没有了早膳,但府中理应给姑娘准备,只是现在府中正缺人手,怕是要劳烦姑娘一下了。无礼之处,还得请姑娘见谅啊。”
见那丫鬟笑的很是欠揍,知道并没有什么好事,但既然有吃的,那就姑且让她得意一次吧。
“将军府过几天要大办宴席,府中人手不够,便向我们府中借了不少人过去。你看,现在府中连个劈柴的人都没有,委屈姑娘了。”
那丫鬟带柳月怜到厨房,竟是让她劈柴,柳月怜当即要火起来,但想想在这里闹起来,怕是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便也忍了下来,反正这种粗活又不是第一次做。
搬柴劈柴烧火,忙活了大半天,柳月怜辛苦的劳动便换来一顿饱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总比没得吃好。
虽说府中这几天的下人是明显少了不少,但每到三餐做饭时,厨房还是热闹的很,柳月怜自己都莫名其妙,自己竟成了这府中劈柴的丫头了。府里的人在厨房里出出进进,柳月怜总少不了得来一些白眼和讥笑,更甚者是被一些大丫鬟和仆人当众嘲讽,但柳月怜都当作没听见。她突然觉得,人真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动物,无论多糟糕的事都能习惯。
☆、第十九章:劈柴丫头
“哟,这不是黍离姑娘吗?!怎么在这里干起这种活来了?”白离清今日闲来无事,听说司空云珂府上前两天来了个想攀高枝的姑娘,一时兴起便来看看,却不料是柳月怜,这可令他吃惊不小。心想司空云珂果然是不懂怜香惜玉啊,竟让堂堂一个花魁做劈柴丫头,当真是浪费人才。
“呵,白公子今日怎么有兴致到这粗陋的地方来?这要传出去,恐怕要折了公子的身份啊。”见是白离清,柳月怜便没有好脸色的奚落他。在她眼里,这禹城里的有钱人都是惹人厌的,当然,翟白除外。
“黍离姑娘这话可真让人难过,我好像没哪里招惹过姑娘你吧,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呢?”白离清苦着一张俊脸道,其实他是打心底里欣赏柳月怜的。虽然她的出身低微,但他总觉得她与众不同,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白离清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么一个身份低微,又沦落风尘的小女子,她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我的名声倒不打紧,怕的是公子的清誉受损。公子还是速速离去吧,在这粗陋的地方,尤其是跟低贱的人说话,都是有辱公子高贵的身份的。”没功夫理睬白离清,更没心情与他打趣,好不容易让那些人忽略她的存在,她可不想重回风口浪尖上,这一个人的清静,她觉得挺好。
“你这是说什么话?”白离清听柳月怜总是故意贬低自己来抬高他,但嘲讽之意极为明显,他不禁也有些恼怒,于是说道:“你且等着,我这就跟云珂说说,你既是客,就该享受客人的待遇。”
见白离清转身要走,柳月怜忙说道:“不必了!正所谓‘能者劳其力,智者忧其心,无能者无为’,我觉得这活很适合我。”
听了柳月怜这话,白离清有些啼笑皆非,这算什么?他倒是成了无能的人了!罢了,他的好意已经传达,受不受是她的事了。看了柳月怜两眼,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不再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今日上朝,南疆来了快报,郭邦反了,吕世荣在石郡举起了义旗,皇上欲出兵讨伐,又恐翟天势力太盛,到时候更成忧患。”书房内,司空云珂将朝上之事陈述给白离清听。
“但除了任用翟天,便只有镇西王和玄北候这两个人选了。如今镇西王与翟家联姻,怕也是不能任用的。而玄北候若远离了禹城,按贝叶如今这形势,要想再回来怕是难了。”白离清分析道。
“所以皇上一时没了主意,举棋不定最容易贻误战机。何况此时郭邦风头正盛,而吕世荣在南疆一直深得民心,加上当地百姓的生活确实苦不堪言,这义旗一举,怕是很快就能形成燎原之势,到时候再出兵镇压就难了。”司空云珂接过话道。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自己担当大任?”白离清说道,继而摇摇头,“不行,这样做太容易引起三大势力的注意,那我们这几年的蛰伏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有危机便会有生机,不是么?”
知道司空云珂早已做出了决定,而依白离清对他的了解,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因任何事任何人更改的,只得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谋划?”
“你留守禹城。”司空云珂从案前起身说道:“三大势力并不知道我们早已联手,而且他们最不忌惮的便是白家,到时候我带兵出征,他们必定会对京城疏于防范,那时候你动手就容易多了。”
“你是想用自己作诱饵,牵引他们的注意力?”白离清这问却是肯定的,他不禁坚定地说:“不,你不能冒这个险,万一不成,那……”
“没有万一。”司空云珂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一次是是壮大我们实力的最好时机,我决不允许失败。”
“那好吧。”白离清只能妥协,因为他明白,就算此时他不帮他,司空云珂也还是不会改变主意的。“那接下来便是争取更多的兵力了。皇上举棋不定,必定会找他人相商。大年在即,此时让家父以礼部侍郎的身份接近各大臣,稍加说辞,晓以大义,想来也不会太过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在皇上未召见你之前,可千万不要主动觐见。”
司空云珂会意地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皇后那边恐怕也能说上些话,今日云烟和家母都进宫去了。虽然抽调三大势力的兵力可能性不大,但也得先试试。”
“嗯,我明白。”白离清说道,“既然这事已经定了,那我也会去稍作安排。”
“对了,”白离清刚要出门,似想起什么事,便说道:“黍离在你的府上你可知道?”
听到“黍离”二字,司空云珂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继而冷冷地问:“你提她作甚?”
白离清看见司空云珂那神情,心中便了然一二,不禁笑道:“你可真是忍心,一个女孩子家去劈柴,亏你做的出来。”
司空云珂一愣,道:“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你不知道?”白离清倒是有些意外,便说道:“我今儿个瞧见她了,也真是难为了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也是可怜。我跟她说要你为她做主,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哼,自然是欣喜不已。”司空云珂冷哼道,那种女子他见得多了。
白离清笑着摇摇头,“看来,你对她很有偏见啊!”
不待司空云珂说话,白离清又道:“‘能者劳其力,智者忧其心,无能者无为’,做个劈柴丫头,她倒觉得是个中能者,乐在其中。而我们都是无能的人,你说有趣不有趣。”说完,白离清便笑着离开了。
“乔斯!”待白离清走后,司空云珂叫来从小跟着他的小厮,问道:“黍离的活是谁安排给她的?”
乔斯听到司空云珂的话有些怔忡,黍离是谁?
“就是前几天拿着我的玉佩进府的那个女人。”司空云珂有些不耐地说,在他心里,其实是很不乐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