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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可以治。”柳月怜急忙说道,抬眼见到司空云珂戏谑的眸子,心中了然,感情是逗她玩呢!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对,治不好了,你等死吧。”
司空云珂把羞恼的要走人的柳月怜拉住,脸色沉了沉,“你这女人可真是狠心,我为你染了这一身的病,你竟无一丝怜惜。”
柳月怜闻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红,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司空云珂竟然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便啐了他一口,道:“活该!”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司空云珂心中一痛,抓着她的手松了开来,似嘲笑,似冷笑,“确实活该,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当真不值。”
“谁要你那般对我了!”见他大踏步离去,眸中似有决绝,柳月怜心中又急又气,跺了跺脚,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司空云珂高大的身形一顿,听着身后有些压抑的哭声,心被狠狠地揪痛,可是,她的话不仅伤了他的心,更伤了他的自尊。他是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这般放低身姿,甚至低声下气地讨一个女人欢心?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些,他终是没有回头去安慰她。
“……”柳月怜泪眼看着他离开,没了哭声,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她愣愣地看着前面,胸口有些疼,又有些空,感觉那里凭空少了一块什么。
☆、第六十三章:各走各道
“怜姐姐,你和皇帝陛下怎么了?”
这几日两个人都不说话,甚至给人形同陌路的感觉,尹伊和云红喜看看司空云珂,又看看柳月怜,无奈地摇头。尹伊心里装不了事情,终于逮着机会问柳月怜,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她这个外人都觉得难受,好好儿的,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
柳月怜神情恹恹,一双眼无神空洞,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开败的菊花,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怜姐姐,其实我觉得皇帝陛下真的挺好的。虽然他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对怜姐姐你是顶真的好。”没理由会惹得你不快啊。尹伊的心里其实说白了就是偏向司空云珂,她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柳月怜的身上,只是又不敢明说。
“尹丫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柳月怜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并不认为错全在她。
“好吧,那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见柳月怜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尹伊也不忍再说什么,省得她又要恼她。
“……”柳月怜也不答话,不多一会便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房间里越发安静了,柳月怜想到刚才尹伊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更加烦乱,索性起身出了门。
三不治医馆的前面有一条河,不宽,水也不深,可以见到清澈的水底下的沙石。对岸有几个村妇在洗衣服,聊着家常,碎碎念念,似在与伙伴们发牢骚,只是突然间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倒不知何事惹得她们那般开心。
一群鸭子从上游下来,领队的那只大黄鸭“呱呱”大叫了几声,后面的鸭子便齐齐叫起来,比赛似的,越叫越欢,聒噪的很,河水也被搅的浑浊。
“哎呀!”一个妇女叫了一声,“这些鸭子又来捣乱了。”
“快下去快下去!”另几个人拿了擀衣棍冲鸭子们吆喝,要将它们赶到下游去。
“呱呱……”一群鸭子受惊纷纷逃窜,离的稍远了些,停下来朝女人们引吭大叫,似是在责备她们太不通情理,女人们毫不在意,又开始嬉笑,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看着被这么一幅欢快朴实的乡村景象,柳月怜唇角微勾,心中的阴郁似被一扫而空、一阵风过,对面那个稍年轻的妇人的青绿色发带随风飘飞,柳月怜心中一漾,眼前浮现出另一道风景:
一个身材高大,身形纤长的男子负手立于清水河边,着一身淡蓝色袍子,外罩一层白色薄衫,如墨的发髻上的玉带随风飞舞,仅仅一个背影,那说不出的俊朗飘逸却令人难以别开眼去。也是在那一刻,柳月怜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胸口流转。
红唇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只是平添了一丝自嘲和苦涩,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对他动心了?”
动心?柳月怜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吃了一惊,她和他,可以吗?他是高贵的帝王,有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她是谁呢?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曾经还是个青楼女子,虽然一直守身如玉,但她能跟他站在一起吗?
葱白玉手捂住心口,此时那里有些闷,有些疼,几滴清泪划过清丽的脸庞,蜿蜒至她的唇角,渗进了她的嘴,有些苦涩,柳月怜的心里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自卑。
柳月怜从小河边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前的木桩上拴了几匹马,还有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屋里没有人,不知道尹伊他们去了哪里。
刚要去厨房寻人,迎面撞上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纤瘦,矮的圆润,虽不难看,却也平凡。两人看见柳月怜。愣了下,那高个子朝柳月怜礼貌性地颔首,脸却是绷着的,矮的那个稍后半步,看着柳月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如一座雕像。
出于礼貌,柳月怜向高个子回了一礼,立于一旁让他们先过去,他们也不谦让,径直出门而去。
“等一下!”柳月怜突然叫了一声,刚才一直觉得他们眼熟的很,此时才记起遇上杀手的那日有两个人帮过她,似乎就是他们。柳月怜抬脚跟上去,笑问:“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两人没想到柳月怜会问他们的姓名,但也没有隐瞒,只见那个高个子男子开口道:“在下萧羌,他是舍弟萧笛。”
“原来是追风三侠,失敬。”柳月怜曾经听翟白说过,萧萧,萧羌,萧笛三兄弟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因为轻功了得,被人尊称为“追风三侠”,其意自然是将他们喻为能与风相较的侠客。曾经受惠于司空云珂,所以在天玄建立之后便都投靠于司空云珂麾下,为他效力。萧萧她倒是见过的,还打过交道,在她的印象里,萧萧长的虽不若司空云珂刚毅冷峻,也不如翟白儒雅翩翩,却也是少见的美男子,没想到他的兄弟倒如此不同。
“不过是江湖朋友看得起我们兄弟起的名号,姑娘这般称呼倒是令在下惭愧了。”萧羌自是认识柳月怜,“追风三侠”的名号江湖人人皆知,出自柳月怜之口倒不令他吃惊,只是在她的面前,他们却是不敢以此自居,毕竟他们之间有个皇上。虽然她与皇上的关系一直未明,但到底是皇上关心的人。
看着二人,柳月怜心中不由得将他们比较一番,与萧萧相比,萧羌倒是稳重些,不过儒腐之气太盛,不易亲近。而萧笛倒是有些不大爱说话,可能是年纪稍轻,说话时讲究长幼,一时也难以摸清楚他的性情。
“不知二位可有见过翟白?他在哪里?近来可好?”柳月怜问。今日他们都安然无事地站在这,那说明那日的那帮杀手已被他们收拾,而翟白作为天玄的威武侯,他们没有理由不救他,既然救了他,自然也知道他在哪?
“这……”萧羌显得有些犹豫。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近况,你们与他同在一朝为官,又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侠士,想来不至于弃他于不顾吧。”柳月怜不知道他们有何顾忌,但她得确认翟白的生死,而激将法对这些自诩正义的侠客是最有效的。
“姑娘严重了。”萧羌虽觉得柳月怜咄咄逼人,却也不以为意,实言相告,“翟将军受了些伤,不过如今已无大碍,现在正在禹城的祥龙客栈休养。”
“多谢!”柳月怜朝萧氏兄弟欠了欠身,转身便进了自己的厢房。只片刻便又从房里出来,身上背着那张从不离身的琴和一个小包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去哪?”司空云珂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时正冷着脸拦住柳月怜的去路。其实听刚才萧羌的禀报,他便知道柳月怜肯定会去找翟白,却不曾想她如此急不可耐,甚至打算连招呼都不打就走。
“去禹城。”柳月怜愣住,她没想到几天未与她说话,连面都见不上的司空云珂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有些欣喜,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委屈,脸色夜刻意的冷了下来。
“不准去。”司空云珂薄唇微启,浑身散发出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柳月怜明显感受到周边的温度骤降,心里莫名发颤,但还是绕过司空云珂疾走出门。
司空云珂紧抿薄唇,不发一言,黑眸狂风暴雨云集。尹伊从一侧的厢房出来,见到柳月怜的一身装扮,不由得问:“咦,怜姐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尹丫头,正要找你呢,快去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回禹城。”柳月怜冲尹伊说道。
“啊?”尹伊一听说回禹城就不乐意了,杵在那儿就是不想动。
“你已经出来大半个月了,难道不怕你爹担心?”柳月怜问道,继而又道:“随你吧,我是要走的,你自己多保重。”
“哎,等等我,我这就去收拾包袱。”一听说柳月怜真的要走,尹伊便也想跟着她,这里要是没有柳月怜,那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如果我今日坚决要将你留下呢?”司空云珂的声音又沉了沉,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柳月怜闻言浑身一颤,眼眸不争气的蒙上雾气,她仰头将眼睛睁大,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身,冷笑,“皇上是一国之君,想要做什么事自然没人敢忤逆,只是民女的心不在这,皇上留我一副空壳作甚?”当真心不在这吗?
一声“皇上”愣是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一句“心不在这”将他伤的体无完肤,她的心不在这在哪?在别的男人身上吗?司空云珂听见自己的拳握的“咯咯”直响,眼眸闭上,愤怒在胸中翻滚,他却极力忍耐,终是决定不再纵容她,“拿下!”
不用更多的明示,司空云珂的话音将将落下,一旁候命的萧羌和萧笛已然双双出手去擒拿柳月怜。
“皇上何必强人所难?”柳月怜想不到司空云珂真的会强行将她留下,刚要施展轻功避开萧羌和萧笛的攻击时已然晚了,双手和双肩已被一人一边制住。
“那又如何?从今日起,别想再离开孤半步。”司空云珂冷眼看着她,他会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哪怕只是一副空壳。
“你留不住我的。”柳月怜话音未落,人已闪至司空云珂身前,在他刚要出手的时候点了他的穴道。再看身后的萧羌和萧笛,两人竟瘫坐在了地上。
“你……”他到底是小瞧了柳月怜,没想到她可以用药于无形,如果她起了杀心,那萧氏兄弟今日就没命了。当然,也是因为他太在意她,不然,以他的机警又如何会让她有机会下药。
“怜姐姐?”将将出来的尹伊正好看到这一幅情景,咂了咂舌,她的怜姐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走吧。”柳月怜的话时对尹伊说的,眼睛却紧紧看着司空云珂,似要将他的容貌印在骨子里。
“可是……”尹伊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司空云珂和萧氏兄弟,他们怎么办?
“没事,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你今日若走出这个院子,日后我们……各走各道,再不相干!”
柳月怜单薄的身子巨颤,在几步之外停下脚步,当真是要各走各道,再不相干吗?这么决绝!从未有过的痛从心底袭来,痛的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有一道声音在心底叫嚣着让她回头,让她留下来。既然这么在意,留下来又何妨?
脚步似有千斤重,但终究一步步挪出了院子,疯了似的想要回头却不敢回头,只要一转身,她的命运就将改写。而倔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