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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刘旦宅深深地看了柳月怜一眼,“没有任何活着的人可以无条件分享秘密的。”
柳月怜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但也明白刘旦宅的话,这般机密的事情却被她知道了,那么,就算刘旦宅有心放过她,若让青龙军中的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让她活着吧。
“既然已经听了,就让为师把剩下的说完吧。”刘旦宅有些不忍心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想这般做的,但现在柳月怜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刘君宝真的不在人世,那他也只能把他辛苦成立的青龙军交到柳月怜手中。虽然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件非常艰难而危险的事,尽管柳月怜足够聪明,也不一定可以胜任。
“平常那些人都各安其职,但都有秘密集结练武的场所,十多年来的训练使得个个都成了个中高手,也掌握着各种情报,甚至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这些人一共分成七组,八大长老,四大管家。明晰的事由我也不跟你说了,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你自己去熟悉那些人。”
“您不怕我毁了您多年的心血吗?”柳月怜看看手中的青龙墨玉,露出一丝苦笑,半分无奈,这到底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师也只能认命了。”刘旦宅唇角勾了勾,想要把气氛搞得轻松些,却发现要笑出来竟是那么难,“不过,我刘旦宅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相信你不会让为师失望。”
“放心吧,作为您的徒弟,自然会青出于蓝的。”柳月怜仰起头,很是豪气地说,那苍白的脸色与她的壮志激情毫不相符,看着竟像是娃娃过家家,却足以让刘旦宅感到欣慰。
“你安心休养吧,那个小伙子如果想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为师会尽力一试,只是能不能让他重新站起来只能看天意了。”刘旦宅站起身,刚要开门出去,又背对着柳月怜说出这话。
“谢谢师父。”虽然知道刘旦宅是出于对她的歉意而想以医治翟白来补偿,但她还是要感谢他,因为她刚才所答应的事也不是完全被形势所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刘君宝。如果能找到他,将青龙军交到他的手里,再加上皇子的身份,那当今天下,谁能与之匹敌?
“感觉好些了吗?”吃过晚膳,天色还大亮,柳月怜便和翟白一同坐在院子里看夕阳,两个人此时都是伤员,还真是有个照应呢。只是坐在轮椅上的翟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见她行走艰难,他却连扶一下都做不到。
柳月怜看出他的心思,向他展颜一笑,以让他能安然些,“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我们可都是病号,所以都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是,算是帮对方的忙吧。”
“那不得多用点心再自己的身上了?”翟白欣然一笑。
“那是自然,不然就要让人以为我亏待你了。”柳月怜说话的声音显然有些中气不足,但仍旧努力表现的自然些,以致不让翟白担心,殊不知她的故作坚强更令翟白心疼。
“对了,你上次不是问我这里为什么叫山埯谷吗?”柳月怜看着五彩的霞光,突然想起上次的话来。
“对啊,我一直都不曾明白呢。”翟白一时也来了兴趣。
“‘山埯’的意思其实是指太阳落下的地方,引申而来就是夕阳最美的地方。”
“原来如此,难怪这里的夕阳与众不同,确实很美。”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对于师母来说,师父就是那夕阳,可是因为太过美好,以致不在乎他的即将消逝。师父寻寻觅觅寻了这么一个地方,却始终没有将师母带来一同欣赏如此美丽的夕阳。”柳月怜几不可闻地叹息,有些话总是来不及说,有些事总是来不及做,世间不知是因为多了这些遗憾而变得感伤或是美丽,抑或二者兼有。
“前辈去了上虞吗?”见柳月怜脸带忧伤,翟白不禁将话题引开。
“嗯,他说要把师母接到这里来,他会一直在这儿陪着她看夕阳。”柳月怜说着,竟有些许欣慰,继而又道:“师父答应帮你治腿疾了,真期望见到你走着离开山埯谷。”
“为什么要离开呢?”
柳月怜闻言一愣,“你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儿不出去吧?”
“不可以么?”翟白调皮地眨眨眼,柳月怜不禁被逗笑了,她说道:“你可舍得天玄的亲人朋友以及高官厚禄?”
“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舍去繁华,得到宁静,何乐而不为?”在官场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虽然也不长,但生性恬淡的翟白一心向往的便是这般与世无争的生活。
柳月怜看着翟白,一身素白衣裳,整个人笼罩在五彩霞光之下,显得神圣而崇高,竟让柳月怜看不明晰,然后那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怜儿,怜儿?”翟白的手在柳月怜眼前晃动,脸上闪过慌乱。
“怎么了?”柳月怜努力地睁开眼,冲翟白笑了笑,但那声音明显比刚才弱了不少。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翟白焦急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额。
柳月怜摇摇头,有些吃力地开口,“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那进屋去吧。”翟白柔声说道,柳月怜点点头,扶着翟白的轮椅,两个人亦步亦趋地进屋。
柳月怜的伤虽然好的慢了些,但终究是好了,她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谷中,刘旦宅所说的人一大早就等在了屋外。
“你要去哪里?多久才回来?”翟白看着柳月怜,犹豫了好些时候才把话问出口,虽然明知道她不会说。那两人都戴着面具,站在那里一个早上竟纹丝不动,可以看出定力非凡。而柳月怜和刘旦宅的神情也严肃的很,想来柳月怜这一次出谷非比寻常。
“我要去办一些事情,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和师父,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师父可以给我一个完整的人。”柳月怜俏皮地对两人说道,极力地使自己笑的自然些。
“女娃儿是不相信师父我的医术吗?”刘旦宅剑眉一挑,很是不满柳月怜对他医术的怀疑。
柳月怜笑了笑,说:“本来相信的,可这些天貌似一点都没进展呢,徒儿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一找曲前辈了。”
“好啊,你这丫头又皮痒了,看打!”刘旦宅说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树枝,柳月怜一看他的架势,吓得哇哇大叫,躲在翟白身后直喊“救命”,倒把翟白给逗乐了。
“师父,歇一歇吧,追的怪累的,而且你的轻功好像又退步了哦。”柳月怜冲刘旦宅摆摆手打趣道。
“不是我的轻功退步了,是我的女娃儿的轻功又长进咯!”刘旦宅难得没有反驳柳月怜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包小东西递给柳月怜,说道:“好好收着,没事时多练练,师父不在你的身边,可保护不了你。要是再遇上那些要你命的家伙,你就新仇旧仇一块报了。”
柳月怜打开那东西一看,竟是一卷羊皮纸,已经发黄了,但上面的武功招式和文字都还很清晰,开头的四个大字是“混元剑法”。刘旦宅曾经跟柳月怜提到过这套剑法,说是一百年前的一个江湖剑客花了一辈子的精力才创出来的,曾经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丢了性命,却不想落到了刘旦宅的手上,如今又被转送给了她。
“多谢师父!”柳月怜又感动又开心,一把抱住刘旦宅的脖子,然后整个人就挂在那了。
“哎哎哎,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快下来!”刘旦宅说着,一巴掌“啪”的一下,很不客气地落在了柳月怜的屁股上。
柳月怜揉揉可怜的屁股,撅着嘴向翟白哭诉,“阿白,师父欺负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地帮我把仇报回来,把他整的越惨越好。”
“嘿,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恶毒?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刘旦宅很是不满柳月怜的没大没小,不过他们一向如此。
“不知道。”柳月怜很是诚实地摇摇头,然后说道:“师父可没教过我这个。”
翟白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趁现在还在,他要好好记住她开心的样子。
“你这个鬼丫头!”刘旦宅说着又举起了柳条,柳月怜赶紧跑,边跑还边招呼那两个木头一般的人,“快跑啊,师父又要打人啦!快跑快跑!哦,师父追不上咯,追不上咯……”
柳月怜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连回声都消失在山谷之中,刘旦宅一直往上翘的唇角终于失去支撑的垮下来,对一旁还留恋不舍的翟白说道:“小子,你的眼光不错,我家女娃儿就是那般招人喜爱,可她的聪明懂事更令人心疼。若有一天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千万得好好珍惜她啊!”
翟白点点头,心里却一点也没谱,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做任何事情,可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吗?她这一生注定的人会是谁呢?
☆、第六十九章:接手青龙
“喂,帮我把琴背着。”离山埯谷越来越远,柳月怜的脚步就越来越慢,后来索性将背着的琴往左边的人手上一放,也不管他答不答应。
“你,过来!”柳月怜走了不多时又指着右边的那个人命令道,那人却仍旧站在原地,看着柳月怜,一动也不动。柳月怜银牙一咬,自个儿走向那人,然后毫无预兆地抱住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手还很不安分地捶打着那人,嘴里含糊抱怨,“叫你过来干嘛不过来?借你的胸膛用一下会死啊!”
“还有,你们是没脸的怪物吗?干嘛要带面具?呜呜,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长的太丑了,师父最讨厌丑八怪了,呜呜……师父,人家想您了!”柳月怜这一哭闹起来还真是没玩没了了。
“谁没脸了?谁是丑八怪?!”青凤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丑了,此时的他哪还受得住这个自以为是的令人厌恶的女人,一把将柳月怜推开后,他便猛地将面具一揭,露出他那张绝美的脸。
看着露出真面目的青凤,柳月怜一下子竟看傻掉了,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要摸一摸他的那张脸的真实性,却被青凤无情地打开了。
“青凤!”对于青凤的举动,一旁的青龙很是不满,虽然他也不看好这个新主子,但既然青龙墨玉现在在她的手上了,那他们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并以礼相待。
“青凤?你叫青凤?这名字怎么跟你的脸一样女人?!”柳月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直接忽视青凤那杀人的目光。反正她现在有青龙墨玉,怕他作甚。
“你……”青凤气抽,紧握双拳,偏头看向青龙,“大师兄,她哪像个主子,她简直就是……”
“你给我住嘴!”青凤的话还未说完,青龙便厉声喝止了,这般说自家主子,以下犯上,无视尊卑,按律理应处死,但他怎忍心杀自己的兄弟,便沉声道:“还不跪下,向主子请罪,饶你一死!”
“哼!”青凤心中不服,即便碍于青龙的压迫,他还是不愿意向一个讨厌的女人下跪叩头。
“哇……”正在青龙和青凤争执之时,柳月怜嘴一张,毫无征兆地又大哭起来,“你们吵什么呀?人家心里本来就难受,你们做属下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家,呜……”
青龙和青凤的额头立马出现几条黑线,罪魁祸首貌似是她吧,她居然恶人先告状!
柳月怜趁机扯起青凤的衣袖,然后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擦了上去,过后居然还柳眉一皱,嘀咕一声,“这味道可真难闻,唉,要是司空云珂那座冰山在就好了,他的衣袖气味比你的好闻多了。”想到司空云珂,柳月怜心里又更难受了,拉起青凤的衣袖又抹了抹将将落下的泪。
青凤凤目猩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