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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遵命,那现在该如何?”钱程领命也看出了王炳辰终是没有因失去雅瞳而丧了理智于是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让他们带回去吧,我们也该启程回京了。”王炳辰疲累的冲着钱程做出启程的手势。
钱程领众人进了房间,将雅瞳的尸身缓缓抬到紫云轩门外的马车里,因为悲伤过度,小翠也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也一并送入马车,安顿妥当之后马车缓缓向着琼州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离去之后,王炳辰及随身护卫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而白衣公子则与追心一并离开,方向便是琼州城。
又是快到夕阳西下之时,马车终于在琼州城郊区外的一座别院的门前停下,而白衣公子和追心也恰在此刻赶来,命众人速将雅瞳抬到房中,便吩咐如无要紧之事,莫要打搅。
进了房间,白衣公子抬眼望向雅瞳,依旧冰冷,依旧苍白,依旧美的让人动心,终于对追心缓缓说道:“现下解了这玉凤丹可还来得及?”
追心上前看了看,又摸了摸雅瞳的脉,确认并无大碍后,缓缓说道:“公子请放心,虽说过了些时候不过并无大碍,四小姐现在并不是没有脉搏,只是常人觉不出罢了。”说罢,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从内取出一粒红色药丸,让白衣男子扶起雅瞳,轻启其朱唇将药送入口中。
追心看看雅瞳,又对白衣公子说:“追心去瞧瞧那个小丫头,公子请莫要担心,再过些时候四小姐就会醒来,顺便会去吩咐炖了药粥给四小姐。”
“谢谢,追心你下去吧!”白衣公子淡淡说道。
又是一片安静,白衣公子就那样柔柔的看着雅瞳,柔美、娇弱的她不知现在感觉如何,这玉凤丹还从来没给他人用过,所以用此法阻拦辛、王两家的婚事也实在是迫不得已。
退回到桌前,缓缓打开了属于雅瞳的包裹,一阵皱眉,这都是什么?一个黑色方盒子上边杂七杂八的一些小方格子,一个似猫非猫的长形包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票子……只有几张银票自己尚能看得明白,正思索是否还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一只锦盒露出来,又着实燃起了白衣男子的好奇心,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轻轻打开,随着锦盒完全打开之时,他的脸上尽是呆楞,这锦盒之中便是那只通体玉白的镯子。又自怀中取出另外一只白玉镯子,恰是一对,又仔细观察片刻,终于确定了这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着的人,因为两只玉镯上皆有半句话,连在一起既是一句:生死相依,此生不渝!
第十八章 白玉镯牵往事
白衣公子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白玉镯子,往事回转,恰似眼前,义父临终之时的嘱托也一并自心中涌上。
二十年前,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聚义堂堂主柳如风,其父柳靖远曾任崎国威远大将军,一生骁勇善战,善使谋略,战功赫赫,更是因为柳靖远,崎国才可立于其他三国之上。只因先皇受朝中奸佞所蛊轻信流言以为柳靖远叛国通敌与裕苑国九王爷夜启澜私下结盟,未及审问便判斩刑并被抄家,柳家上下老少共三十二条人命也一并获罪,家中女仆家丁亦被黥面发配边疆,而当时尚在太子之位的当今皇上龙崎远则对柳靖远为人甚是信任,于是携朝中众位忠臣于宣武殿跪求先皇收回圣命并严查此案后方可判斩,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先皇终是于心不忍便将圣命收回并将此案移交太子崎远。
太子崎远先从诬告之人查起终是免了柳靖远的死罪并救了柳家三十二条人命,柳家众仆也不必黥面发配,只是这案子却终是未查出幕后之人。虽心有不甘,但毕竟救了柳家上下,饶是柳靖远死里逃生但对于先皇言行大为失望,甚感其昏庸,便携全家老少归隐于田园,虽然太子崎远一再挽留,但柳靖远终是去意已决。只是在离京之时,将其子柳如风交与太子崎远任用以报太子的救命之恩。
柳如风接受太子密令离京建起了聚义堂,只为太子一人差遣并于暗中彻查柳靖远一案已期揪出幕后主使,只是那诬告之人已在狱中将一切都供认不讳之后服毒自尽。
而当时其他三国因柳靖远归隐田园,早有了狼子野心的三国当朝皇上便联盟欲灭崎国,于是太子崎远亲自率兵抵抗,又有柳如风从旁协助,众位将士一并致力抵抗才使崎国免遭灭国之危,先皇甚感自己在柳靖远一案之中受了奸佞蛊惑,才致使崎国失了一员大将,于是平定祸乱后便将那几个奸佞之人悉数判罪。
虽然先皇已经判了几位大臣的罪,但是太子崎远却认为此案并没有那么简单,便命柳如风继续去查,只是在查案期间却未曾想遭遇江湖有名杀手“一剑封喉”追杀,一剑封喉即一剑毙命,剑法虚幻,剑锋极利,然柳如风身怀绝技师从少林虽躲过了“一剑封喉”的追杀却深受重伤并被逼跳崖,本以为就此了结此生,不想崖下虽水流湍急却因一丛岸上杂草而爬上了岸,人便失了意识,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原来是一对父女上山打猎时救了自己。
养伤的这些时候便是这对父女照顾自己,其女风月貌美如花,恰是少女怀春之时,柳如风又风流倜傥,虽一身是伤也掩不住周身的帅气,二人日久生情,又名中都有一“风”字,恰似天公作美实则天意,正是两情相悦,风月的爹也有意将风月嫁给柳如风,只是此时柳如风担心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太子也会遭遇不测,便想伤好之后解决了“一剑封喉”再回来迎娶风月,临别之时便将柳家家传白玉镯子送与风月以作定情之物,留下其中一只用做日后来人接她走的信物,却未曾想只一念之差就毁了二人终生。
待解决了“一剑封喉”之后派人来接风月之时家中已是空无一人,房屋被烧毁,手下之人搜遍四周也终是没找到人,无奈只好回聚义堂复命,柳如风望着自己的那一只镯子而强忍心中悲伤,命属下在崎国四下去找,一定要将风月找到。
这段时间先皇驾崩并将帝位传于太子龙崎远,帝号崎远帝。聚义堂便成了只效忠当今皇上的组织,替当今皇上执行密令,龙崎远继位后交给聚义堂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查朝中一品大臣,只是却始终查不到王相与裕苑国九王爷有过私下接触。
几年未寻得风月,柳如风发誓此生不娶,但寻找风月期间于裳羽城山野之上拾来一襁褓婴孩便是白衣公子——柳莫言,收为义子教习武艺,又送进宫中陪众皇子读书,经年下来便也是一位翩翩公子,文采诗文乃至气度都不在众位皇子之下。柳如风也将聚义堂之中大小事情交与柳莫言,已期待自己归天之时可将聚义堂放心交与他。
三年前柳如风终将聚义堂堂主之位传于柳莫言,并于临终之时说起玉镯一事再三嘱托一定不要放弃寻找,并嘱其如寻得另外一只玉镯一定要问明风月一事,另外要忠心皇上等等之后便撒手人寰。为了日后崎国能有明君,崎远帝并未立太子,而是挑选了众位皇子中的四位佼佼者各自分配了不同任务,而交与四皇子的任务便是管理聚义堂。经过柳莫言及四皇子龙君奕多次探查终将当年柳靖远一案的幕后之人锁定于当朝王相,并发现一些异动。此番来琼州城便是为了王、辛两家。只是究竟为何辛雅瞳会有这只玉镯自己却是有着很多猜测。
柳莫言收起玉镯,来到床前,静静看着雅瞳,原本苍白的脸色或许是因为解药的缘故已经些微有了些血色,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恰如画中仙子般恬静、娇美,又想起前些时候以死拒婚、黑夜逃婚以及联想到紫云轩的种种,心下直叹这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柔美又或者是坚毅?怕是天下之女也未见过如此的吧,想到此唇角便向上一扬。
轻轻为雅瞳掖了掖被角,又陷入了沉思,如果雅瞳真就是那苦寻的风月之女,难道风月这些年都在辛府,可为什么聚义堂如何去查都差不出来,会不会是义父一开始便被人引向了别处,还是这其中另有原因?多年经营聚义堂练就的敏锐洞察还真不是自己想压抑就压抑的住的,不禁苦苦一笑。又扭头看向雅瞳,疑惑为何到现在还没醒来,追心不是说一会便会醒来吗?
第十九章 幽幽别院美人醒
追心吩咐了婢女准备了饭菜,随婢女们进了房中,开门的瞬间看到柳莫言正握着雅瞳的手,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长期追随在柳莫言身边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气度,所以纵是心中不快也面露微笑,吩咐婢女将饭菜放到桌上后便款款来到柳莫言身后。
未及回头,柳莫言便知来人是追心,但看着雅瞳的眼睛却分毫未移,只淡淡问了句:“为何现在都没醒?”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公子,这玉凤丹虽不是什么毒药,但却可使人服用之后就如同死人,只因那王炳辰伤心过度以至于服解药的时辰错过了些,所以依追心看来还要再等些时候,公子还是先用饭吧!”追心的心已经是翻江倒海般难受了,眼睛未曾移开辛雅瞳半分,以前对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纵是辛雅瞳貌美如花,又服了玉凤丹,与他柳莫言何干?
“那个叫小翠的丫环现在怎样了?”依旧还是淡淡的问,眼波依旧温婉,此时的追心面上终是露出了不耐神情。
“公子,难道你就不问问追心现在如何了吗?要知道我随公子也是一路骑马来的,女儿家的身子本就不如男子,没休息半刻就让下人准备饭菜,又去照顾那个小丫环,您怎么连关心都不会?饶是追心不如四小姐身子娇贵,可您也该回头看看吧?”语气之中已经尽是嗔怪之意。
柳莫言终于回头看了看追心,“一起吃吧。”,手指向桌前,示意去那里一起用饭,许是终于看出了追心脸上的不耐神色,忽而朝追心灿然一笑,往追心碗中夹了菜,缓缓说道:“她毕竟是因我们而受牵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吗,毕竟人家是千金小姐,这等苦怕是你追心也未曾受过吧?莫要生气,来快吃吧。”
追心看着碗中的菜,轻叹一口气,公子都这样说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再嗔怪下去怕是会惹恼了他倒不如安静些的好。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于是也勉强露出一笑,二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吃着,虽都是食不知味然而所为却各不相同。
房门突然被人猛推开,二人一看竟是雅瞳的丫环小翠,都定了定,相互看了一下对方,才想起这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只见小翠匆匆来到床前,探了探雅瞳的鼻息,瞬时眼睛便噙满泪水:“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真的、真的没死!她们没有骗小翠!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小翠就在你身边你快醒醒……”小翠一时手足无措如果狠命去摇小姐,也不知道会不会疼,可是明明小姐还有呼吸怎么却还似个死人一般,只能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柳莫言和追心,希望可以从他们那得到答案。
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小翠,柳莫言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自己看着雅瞳这般模样已是心疼之极,那这个和雅瞳日夜相伴的贴身丫环……只能叹息当时非不得已。于是安慰小翠道:“不必着急,你家小姐没事,再过些时候就能醒过来。”
“真的吗?可是我家小姐怎么会这样,王公子的人来了便说小姐不行了,可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连问了这么多,而柳莫言和追心却始终未答一句,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