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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醒了么?”程沐霄看了贺随兰一眼,知道刚才是被怒气迷住神智了,舒了一口气问。
“臣就是来说这事的,那人自杀了。”贺随兰道。
“看样子与前一拨人是一起的。”程沐霄看了贺随兰一眼道:“和儿,你先去歇着吧。”
亦和知道他们二人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转身福了一福离开了这屋子。贺随兰的小院子虽然看似很小,不过东西俱全,这间屋子是书房,也是程沐霄最近处理事情的地方。一封一封的密奏从宫里送出来,经由程沐霄批阅以后再秘密送回宫里去。
那天回来以后,程沐霄问了事由的缘由,而后在院子四周布置了更多的侍卫,脸色阴沉得可怕。亦和只能装作吓坏的样子,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了两天,等到第三天贺随兰能下地以后,二人又同时到程沐霄面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倒没什么怀疑,点头让亦和回去休息。但是脸色却阴得很,吓得亦和几天没敢大声说话,还好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贺随兰与自己知道,瞒也是好瞒一些的。
贺随兰倒是很适合演戏,虽然二人之间发生了那么不寻常的事,他看到亦和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一脸的淡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
生似的。亦和暗自佩服之余,不由心里好奇起他与那个现代装女孩子的故事来。可惜,自己在密室里答应过他,不再追问,除非他自愿在某些合适的时候告诉自己。
“主子,您该歇着了。”小月的话吓了亦和一跳,她站在桌子前呆立了半天,听到小月的话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
“你去看看皇上和贺先生忙完没有。”亦和站到门口看了一眼那边的灯光道。
“是。”小月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亦和觉得在这个时代生存,真心不容易。原来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情节,如今亲身经历起来,感觉像做梦一样。做梦真实到,身上的伤都会疼到钻心刻骨。
过了一小会儿,小月提着灯笼领着一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亦和看到是程沐霄忙上前行礼。
“就寝吧。”程沐霄托起亦和的手,牵着一起走到屋子里。亦和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自从出宫以后,每天晚上都是独自睡觉,没想到还有侍寝的事发生,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只得手脚僵硬地跟着程沐霄走到床榻前。
亦和并非第一次侍寝,收拾了心情,抬手为程沐霄更衣。
外间的帘幔已经放了下来,微微的灯光晃动着,屋子里半明半暗,让人看了有几分心神摇动的感觉。
亦和抬手为程沐霄解领口的扣子,一举手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腕,前几天碰到的青紫已褪去了大半,但隐约还有一块影子。程沐霄侧目之下看到,微一垂目低声问:“还疼不疼?”
亦和看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微微一笑摇头道:“早就不疼了,要完全消肿也要有几天。”
“我会为你多派几名护卫,离开这里时分开走。”程沐霄道。
他要面临的事情,不是一个女人应该看到的。他不希望她跟着自己去经历这一切,只想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到一切办好以后再过来接她。
“情况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了?”亦和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程沐霄点了点头。
“是不是和贺先生拿到的那封密信有关?”亦和又问。
“不错。”程沐霄赞赏地看着她道,“你还猜出些什么?”
“臣妾一直居在后宫,对前朝政事不太了解。”亦和不计划说出自己的猜测,能有些什么,不过是权位之争,或者钱位之争
罢了。虽然她在前世只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人,但电视里演的许多宫斗戏看得也不少,猜也能猜出几分。
“你只说无妨。”程沐霄此时已经更上一袭浅青色的寝衣,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榻之上。
“臣妾猜测可能是与治理淮河有关。”亦和虽然得到了许可,还是不敢乱猜一气。只能捡最保险的猜,这次是出来巡视河防的,必定是有河防有些关联。
程沐霄听了不置可否,松开她的手道:“就寝吧。”
亦和一头雾水,只得躺在某人身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贺随兰的伤在太医的细心调理下,好得飞快。这一日清晨,亦和起得早了些,让小月去弄些吃的过来,自己信步去花园散步。
才走进花园,就看到贺随兰正在练剑,听到有人进来他收住剑势,回头一看是亦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贺先生的伤好了?”亦和看着他刚才弯腰转身没有半点不适,不由发问。
“臣见过淑……”
“贺先生不必多礼。”亦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明明在人后对自己没有半点恭敬,这会儿戏演得这么足,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也是,今天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向淑妃行礼了。”贺随兰不知为何,看到亦和也有几分不耐,心里很后悔在密室之中不把她给解决了。
“为何?”亦和有些奇怪了。
“怪了,皇上难道没和淑妃娘娘说起么?自今日是起,臣要一路陪着淑妃到锦江城的。”贺随兰奇怪地看她一眼道。
“我只知道要同一个人离开这里赶往锦江,但没想到会是你。”亦和心里虽然惊讶,脸上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分毫。不过在贺随兰看来,这种掩饰就太明显了。他也一怔,皇上难道没有同淑妃娘娘说起过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我能说这一章我写的很郁闷吗。
呜呜,受刺激了,有人负我……
我就是个受不住打击的人,一有人打击我就不想写……555555求支持。
、第29章,一语成谶
“我只知道要同一个人离开这里赶往锦江,但没想到会是你。”亦和心里虽然惊讶,脸上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分毫。不过在贺随兰看来,这种掩饰就太明显了。他也一怔,皇上难道没有同淑妃娘娘说起过么?
亦和勉强一笑道:“皇上也许说起过,可能没记住。”
对于这种超级没水准的谎话,贺随兰懒得费力气去戳破,一点头躬身出去准备出发了。
程沐霄没有把这次的安排告诉亦和,亦和心里很没底。他让自己与贺随兰一起上路,而且是打着一个天字号的大招牌——代天子出巡。亦和只能心里暗暗猜测,程沐霄可能对某些事情有了怀疑,但是亦和细想,似乎并没有破绽,而且和贺随兰的配合演戏,只是为了保护贺随兰的隐私而已。
那天回来以后,亦和与贺随兰演的戏不但惟妙惟肖,而且精彩绝伦。因为有了上次在茶铺刺杀的事情,程沐霄一脸的怒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这次的安排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亦和心里打起了小鼓儿。
于是,在亦和心里打着一面小鼓的同时,贺随兰顶着代天子出巡的名号风风光光自元顺镇出发的。亦和旁敲侧击打听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听出来程沐霄的行程,只得作罢。
亦和自车子里偷眼望出去,那一溜的仪仗着实威风。往马车后望一眼,几百名御林军整装待发,往前看四排仪仗队,打着各色旗子,骑着高头大马立于车前。贺随兰一袭华贵精致,气势逼人的紫色骑服,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目似寒星。他似乎是觉到自马车里传出来的那道目光,回头扯了一下嘴角。亦和一身冷汗,她觉得这个笑有几分阴谋的味道。
这下子,路上清静了不少,而且马车也比原来的那辆舒适了几倍,宽敞的车厢里,不仅有小小的书架,还有精致的茶桌,柔软的地毯。亦和坐在车子里睡了一天,到了驿站,自然又有驿官上前招呼。亦和便是在车子里也是一身的男装,贺随兰不说,也没人敢问这是何人。
路途一下子轻松下来,亦和都有点不太适应了。不过,她也猜到几分,这个贺随兰与程沐霄必定是有什么计划瞒着自己。
这样又走了七天,已经到了最后一站元香镇,过了此镇再行百二十里,就到了江南第一大都锦江城。
锦江城是昭王的封地,江南第一繁华之地。
锦江背江靠海,西接平原,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这里商贾云集
,繁华异常。贺随兰拧眉看罢护卫总领送来的贴子,转身往亦和所居的房间而来。
他拍了拍门听到应答回推门而入,亦和看着他笑问:“贺御史找我什么事?”
“明日再到锦江城了,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贺随兰将手中的贴子递给了亦和。
亦和拿在手里一看,是锦江城的昭王写来的一封信,是关于明日会去城外迎接御史的信。
“这种事情你自己安排吧。”亦和把信递给了贺随兰。她对古代的礼仪并不是十分熟悉,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并不完整。有时明明觉得万分熟悉的人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臣现在就去准备一应的东西。”贺随兰退了出去。亦和是一个神秘的幕后军师身份出现在这个队伍里的。
再有一天就到锦江城了,亦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此刻万分怀念原来在冷宫里的悠闲生活,她心里怀着对原来悠闲生活的回忆进了梦想。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她如果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就会一语成谶的话,她当时绝对不会说出那句话。
在这驿站的最后一夜,亦和被人绑架了。
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忽然惊醒,眼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用一对亮晶晶冒着寒光的眼睛看着她,刚要张口呼救就被一个湿漉漉的手帕捂住嘴,一股奇怪的香气充斥着鼻腔,然后她眼前一阵迷糊就被迷昏了。
亦和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她手脚被人用绳子绑得结实,还没睁开眼睛,手脚的麻痛先开始复苏,她咬牙不让自己出声,想偷偷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亦和自己认为,她的身份并不特别,又不是皇上格外宠爱的妃子,家世也是平平常常,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费这么大的力气来绑架的,可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发生了,而且是在守卫极严的驿站,可以想得出对方的势力有多大。
亦和慢慢静下心来,适应了全身被绑的姿势。她偷眼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黑乎乎一片,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便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挺大的空间。
“人在哪儿?”有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问道。
“就在里边。”有一个男人答道。
“你们把她扔在这种地方?”那个温润的声音发怒了。
“大爷,什么时候我们做这种事情还善待人质了?”那人的
声音有几分怒气,笑嘻嘻的说道。
“谁说她是人质了?”那人怒呵一声。只听咣当一声,那人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扔到桌子上,四周一片安静,只听到原来有几分不服气的声音齐声恭敬道:“属下等见过少主,不知少主驾临请少主赎不知之罪!”
“你们先在外面守着吧。”那人说罢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亦和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在黑暗里略微一停,向亦和窝着的地方走了进来。
这个房间并不太大,不过是一个杂乱的储物间,他两三步就站在她面前。他停住了脚步,把亦和吓得呼吸差点停了下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会不会绑错人了?然后那人没有点起蜡烛,只是在那里站着,似乎是在感应什么。他能听到距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她的呼吸轻而悠长,似乎还在睡梦中。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去叫进来一个人问:“你下了多重的药量?”
“禀少主,按常理说应该醒了,除非她身子虚弱,所以会多昏睡一段时间。”那人恭敬答道。
“备好马车,我要带她马上离开这里。”那人又吩咐道。
亦和在黑暗中猜测着他的身份。听别人称呼他为少主,似乎是地位不低的样子,从众人态度的转变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