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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和摆摆手,示意不
用,自己一路小心地走回屋子,歪倒在床上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那日昭王府的火灾确实就是亦和指使人做的,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江微阳被软禁在别院当中,她想了半天便想出这个主意,让人混进王府放了一把火,然后再让江海的人趁乱救江微阳,那把火烧起来才知道,江微阳已经被周宪接走了,便将庄子上的人都撤了回来。
她原本是想在过云庄等着贺随兰前来解救的,但思来想去觉得不妥,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子被贺随兰接了去,江微阳必定是死路一条,这少主夫人的名号已经喊开了。若是自己回去,恐怕也是不活不成的。古代对贞操看得很重,这种婚后失德的事情,是会闹出人命的。
所以到了后来,她没等到贺随兰自己却越想越怕,便急急地离开了庄子。
亦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王宫,她现在唯一挂念的地不过是小皇子程澈罢了,那个皇上着实没什么兴趣。而眼下这个江微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对他也无好感,只是天下大乱,一时想不到好的去处罢了。
程沐霄看着来信,脸色差到了极点,他一把将信摔到地上,吓得李资一身的冷汗。他先前去养了一段时间伤,等到伤好以后马来跟来江北大营伺候着。自从来的那一天,李资就觉得皇上心绪不佳,本想过几天就好了,不想不但没好,反而心绪越来越差。
“皇上不要动怒了,小心伤了身子。”李资忙拾起那信放在桌子上,小心地劝了一句。
“眼下正是农忙季节,程沐宇选在这个时候造反,岂不是要断百姓的活路?!”程沐霄恨恨道。
他倒不怕程沐宇那手里十万大军,护国将军的兵马一直在西凉山兵营天天操练,那都是以一挡十的精兵,若调来十万大军踏平淮南都可以。但是,那样一来必定颗粒无收,受苦的又是天下百姓。
“皇上,奴才刚拿到一封新传来的折子。”李资说着将手里的折子递了上来,那折子是贺随兰写的。程沐霄一看贺随兰三个字,刚刚消了一点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冷笑道:“贺随兰,朕倒要看看你还说些什么!”
程沐霄打开折子只几眼就看完了,表情冷静了一些。他在大帐里转了几圈儿在文案后坐了下来,声沉声道:“拟旨。”
小太监忙准备好一切用具,程沐霄展开圣旨写了一道,而后在下面盖上玉玺,封在密旨盒子里递给李资道:“命人用八百里加急,送给护国将军。”
“奴才领旨。”李资忙跪地磕了个头,高高举起双手将一密旨盒子。
贺随兰的折子里只说了两件事。第一,淑妃娘娘亦和并没有落到昭王程沐宇之手,而是在民间防治
淮南靠近江边一带数千亩地里的白斑虫;第二,淮北大片庄稼丰收已成定局。最后又顺便说了一句,虫害好像是魏国最重。
这几个消息是程沐霄最想听到的,一初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又解了身后之患 ,至少在自己动手收拾昭王时魏国没时间横插一手。于是定了心,下了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情节太多,线索太多,编辑说设定很好,但是我笔力有限,没有把控好,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这一段日后是会修改的,大家先看情节吧。
谢谢各位亲的捧场。
、第45章,大乱
亦和住在小农庄里;不紧不慢的治着虫灾,随时关注着外面的形势变化。终于有一天,粮帮传来消息说是,护国大将军的军队渡过了淮河。
曹叔听到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还好已经让将早熟的麦子提早收割,虽然这样子损失一部分的产量;但总比打起来没时间收割的好。
亦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淮南一带抢收着即将成熟的麦子;天下终于大乱,狼烟四起;十万铁骑横渡过淮河,眼看平日里的良田被马蹄践踏成了一片荒地,亦和莫名心疼;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外婆家住,外婆家住在江南靠近杭州的一个镇子里,出门就一片稻田,还有大大小小的河流围绕在镇子周围。对于土地,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这种亲近是自骨子里带出来的,所以在选择专业时,她选择了农业种植。
“少夫人,我们还是回过云庄避一避吧,现在世道这样乱,若是少夫人有什么闪失,恐怕……”曹叔自从跟了亦和以来,也慢慢知道了这位少夫人的性子,有些事情只能慢慢劝,若是说得急了,便再也没说的机会。她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倔强到极点,自己拿定主意的事任谁也不能改变。就比如说上次配那个药,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地试配,直到最后配到最合适的药方才肯罢手。
“你将我在这儿的消息告诉江微阳了?”亦和听到曹叔又提起少主,轻轻一笑问道。
“少夫人,在下也是有心帮夫人瞒过一段时间,但是粮帮兄弟众多,此事并不是在下说出的。”曹叔忙低下头回道。
“刚才暗香过来说,江微阳派人来接我了。”亦和叹了一口气,她到了这里以来就像一个高级的囚徒一般,在各个高等会移动的囚笼里移来移去,心里已经烦到了极点。
“归云庄到底比这里安全一些。”曹叔又大着胆子劝了一句。
“我哪儿都不会去,反而在这儿才能让保全你家少主的性命。”亦和想了几天,只有留在这个小小的农庄才能保全江微阳的性命,若是自己从归云庄回宫,没有的事情也会被说成有的,倒不如这乡间的小农庄更好解释。
“少夫人。”曹叔看着亦和淡然的眸子,觉得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场压了下来,他嘴里的话没说出口。
“曹叔,我走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关于我,你最好说什么都不知道。”亦和看着远远的地方,她决定离开这一切了。
“少夫人您说什么,走到哪儿去?”曹叔有些不解。
亦和也不解释,转身回了屋子,她前段时间一直在配制草药,防治虫灾。她一味一味的药去了解药性,无意中竟然配了一个方子,这个方子能够让你深度昏迷,应该就是传说
中的蒙汗药。她悄悄的藏起来一些,这会儿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晚饭时候,亦和趁着暗香与疏影不注意,在二人的饭菜里撒了一些自制蒙汗药末子,眼看着二人吃下才放下心来。
暗香与疏影就住在亦的卧室的外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一来到农庄,二人就找人给少主送去了消息,江微阳早就知道亦和从过云门庄来到了粮帮的千顷田农庄,因为事情太多没有赶过来。
夜色越来越暗,亦和走到外间床上推了一推暗香与疏影,二人身子动也不动,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机警劲儿,亦和心里一吉,从二人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暗香常穿衣服换在身上,趁着夜色往外走。
院门口立着两位粮帮弟子,看到有人出来问了一声:“什么人?”
“我。”亦和压低声音答了一声,她有意学着暗香的声音,声音又小,那人倒没听出异常。此时她已经走得很近了,夜色下猛一看赫然就是暗香,那弟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暗香姐姐,这么晚了要出去吗?”
“少主吩咐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好好守着院子,别出什么差子就好。”亦和粗着嗓子说道。
那人听着有些异常,却不敢再问一抱拳道:“小的不敢,暗香姐姐放心,这院子被我们兄弟们守着,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这样最好。”亦和冷着声音又说了一句,把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竟直往外走去,前边二道门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等到亦和走过去时,问也没问就开了大门。
出了大门口,亦和才觉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个院子小,前后才三道自己容易蒙得过去。
出了门就是土路,亦和不敢多做停留,沿着大路往东南方向而去。出逃前她做足了准备,一逃出这个院子就直接去魏国。现在梁国境内出了内乱,打仗打得热火朝天,自己去魏国最安全的。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尽办法把自己软禁在魏国的孩子弄出来,母子两个隐姓埋名平安过一辈子。
亦和在路上走了一晚上,等到天亮时分拦了一辆牛车搭了半天,下车后正好到了一个集市,她找了一辆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马车,打听了一下价格就雇了下来。不过,赶车的大叔说,去魏国恐怕麻烦些,现在关卡都关了,想过去要绕远路,亦和想了想就说了一个距离魏国很近的镇子,让他先到了哪儿再说。
亦和早换了普通农夫的衣服,又故意用中药汤子把有可能露出来的皮肤抹成浅棕色,再略微微在语言动作装饰一下,倒是挺像一个家世中道破落的读书人。她一路上极为小心,身上的银票都贴身藏着,荷包里只
有几块碎银子,给了车费只剩下一大把铜板儿了。就这样,一路倒算平安地走到了魏国与梁国交界的边城德望城。
“小爷,到了德望城了,若是平常时候关卡大开,您交几两银子办个通关文碟就能到魏国做生意,但现在天下不太平,关卡早关了,您若是待得住就在这里等一段时间。”车把式细心地解释着。
“好,谢谢大叔。”亦和故意弄哑了嗓子,说自己说起话来像个男人,他从马车跳下来,又额外给了车把式一块碎银子算是赏钱。
“谢谢小爷,若是不用小老儿的车,我就回去了。”赶车的大叔接过银子忙道谢。
“你回吧,路上小心着些。”亦和习惯性的嘱咐一句,而后转身往城里走去。
德望城地处两国交界,又是江南繁华之地的交界地,算得上亦和后世的特区,商业氛围甚浓。
城里两三层的商铺小楼林立,街上行人很多,完全不像前几天在内地看到的城市那般行人稀落,可见这里并没有受到打仗的影响,亦和看到这些先松了一口气。
她找了一家门口来往人最多的客栈,进去要了一间普通客房,待洗过澡换了衣服以后,亦和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都怕被粮帮的人追上,更怕被贺随兰的人追上,一颗心都是吊在嗓子眼儿上过来的。如今到了地方,松了一口气才觉得浑身松软乏困,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觉得肚子咕咕作响,想起来叫些吃的进来,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昏不由又躺了下来,如此三五回,好容易坐直身子,只觉得身子停地发着抖,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人在某些时候紧绷着一根弦,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身体都还抗得过去,若是一放松就容易生病,恰巧亦和就是这样的体质,如今一放松病倒了。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叫来店小二,让他给自己弄些软烂清淡的食物过来,又塞给他一块碎银子嘱咐他买些治伤寒的药回来。
小二一看他的脸色酡红一片,就知道是重伤寒,担心地问:“客官,要不小的给您请个大夫过来吧?看着您的病不轻呀。”
“不用不用,你照我说的方子帮我抓些药就可以了。”亦和忙推辞。
“哦,好的。”小二应了一声,拿着钱下去准备。既然客人执意只吃药,他只能照办。何况这位客人看似很落魄的样子,看样子是没多少钱的,请大夫上门诊费可需要不少。
亦和并不懂医术,只是前几天和草药打了几天交道略知道了一点。她开的药方子不过是清热败火的东西,比如说紫苏子,金银花,地丁等,倒是一些治感冒的药。
小二手脚麻利,很快就从厨房端来了一碗白粥,两个清淡小菜。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道:“客官,您慢慢吃些东西,我去给您煎药。”
亦和没说话的力气,只略点了点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