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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几乎没有见过娘亲哭,这一次真的把他吓到了。
所以躲了沐飞烟五天,今天她们都鼓励他,让他把小泥人送来。
还说,娘亲和真姨一定会因为他的小泥人开心起来。
沐飞烟看着宝儿手中的小泥人,顿时心都化了,轻轻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宝儿,你是乖孩子,娘亲一直都知道的,这次是娘亲和真姨不乖,娘亲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娘亲,好吗?”
宝儿重重的点点头。
“那娘亲,我们去看真姨好吗?”
母子俩手牵手,准备朝屋子走去,才发现甄真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的看着她们、
“真姨……”宝儿唤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沐飞烟。
“去吧,宝儿,把你准备好的小泥人送给真姨,她一定会喜欢的!”沐飞烟鼓励的说道。
她的宝儿真的很贴心,总是用童言稚语,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
宝儿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向甄真,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小泥人,站在甄真面前的时候,盯着甄真,看了好几眼,才从袖口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甄真脸上的泪水,“真姨,你别哭了,奶奶说,你现在要是哭了,以后眼睛会痛的!”
“还有呢……”甄真任由宝儿帮她擦拭眼泪,却发现一直薄情的自己,此刻很伤感很伤感。
孩子没有了,她难过,心痛过,可是此刻被宝儿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才发现那些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还有,还有这个小泥人送你,以后,你别再想小弟弟了,小弟弟他走了,要是知道你一直想着他,他一定走不安心的,真姨,我们让小弟弟安安心心的走,好吗?”
“好,真姨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想小弟弟了,他在世界的那一边,一定会活得很好很好的!”甄真说完,抬起头,看着天空,发现太阳依旧是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
而她失去一个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别的孩子。
这一日
沐飞烟坐在书房里,看着堆了满满一堆的账本,又看着那堆在角落,几十个大箱子,走过去打开,里面有的是金条,有的是银票。有几个箱子装作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这个月从各地运来的。
看着这些,沐飞烟知道,一品居,锦裳轩、如意阁生意很好,很红火。
浅笑走进屋子里,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九王爷来了!”
九王爷,麦豆,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君子归一袭藏青色的锦袍昂首阔步的走进屋子里,在见到沐飞烟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声,“属下麦豆见过小姐!”
沐飞烟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你既然是九王爷,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安安心心做你的九王爷不好么?”
“小姐在麦豆心中,一辈子都是小姐,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君子归说完,看着沐飞烟,见她脸色还算不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沐飞烟也不去反驳,由着君子归去。
浅笑端了茶进来,搁在茶几上,朝君子归一笑,“九王爷喝茶!”
说完感觉有些好笑,捂嘴痴痴的笑起来。
君子归没好气的看了浅笑一眼,歪头说道,“你也打趣我?”
“不是,不过说真的,九王爷,你这身衣裳一穿,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指不定要迷倒多少千金小姐,让她们对你魂牵梦萦!”
“难道我以前就穿的邋里邋遢,没个人样?”
浅笑一听,立即不依了,朝着沐飞烟抱怨道,“小姐,你看他,曾经我说十句,他一句不吭,如今倒好,我说一句,他堵我一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沐飞烟只是笑,见君子归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许是因为回到家,见到以前熟悉的人,而他又不想被分离出去,所以刻意话多了起来。
“麦豆,安妃她对你好吗?”
君子归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忍不住眼眶一涩,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点点头,“很好,母妃她对我很好!”
视如己出,万事以他为先,好吃的,好穿的,都往他那送。
而他对她,渐渐的也有了感情。
他很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母子之情。
“那就好!”沐飞烟说着,忽然想起了君非墨。
一想起君非墨,心口就刺疼起来。
那天她对他说的那么狠,他一定恼她了。
这五天,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可她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小姐,母妃也来了,现在在荷苑见甄真小姐,我们要不一起过去吧!”君子归见沐飞烟脸色有些不好,立即说道。
“好啊……”
几人来到荷苑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笑声,还有宝儿甜腻腻的声音,一口一句奶奶喊得安妃直乐呵,一个劲的夸奖宝儿真乖,真可人。
还叫他以后一定要去九王府玩。
沐飞烟走进屋子的时候,宝儿快速的扑到她怀中,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娘亲,你快来,奶奶带了好多好吃的糕点过来,可好吃了!”
“真的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沐飞烟说完,牵着宝儿走进屋子里,见安妃端着在主位上,她的边上,小九含笑的看着她。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
小九,怎么也来了。
“见过安妃娘娘!”沐飞烟本要行礼。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多规矩,我就是过来看看甄真,顺便带些补品过来!”安妃说着,站起身,走到沐飞烟面前,拉着沐飞烟的手。“飞烟啊,我们说说私房话,行不?”
沐飞烟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甄真不能久坐,已经回房去睡了。小九朝她挤眉弄眼,宝儿干脆和君子归一起去了药房,跟着他学习药理。
“好啊!”
“那我们去凉亭吧,我见那的蔷薇花开得正好,闻着花香,吃着糕点,品着香茗,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沐飞烟和安妃来到凉亭,浅笑摆上糕点和凉茶又退了下去,凉亭里就剩下沐飞烟和安妃。
沐飞烟拿起茶壶倒了茶,递到安妃面前,“娘娘,喝茶!”
“好!”安妃浅浅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赞叹道,“的确是好茶,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股子甜,我还从来没有喝到过这种茶呢!”
说完,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娘娘,要是喜欢,一会带些回去,叫丫鬟泡了,放凉就可以了!”
沐飞烟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她可不觉得安妃光是为了喝这杯凉茶而来的。
凉亭里陷入沉寂。
半响后,安妃才慢慢的开口。
“飞烟,你和非墨那孩子怎么了?”
沐飞烟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有些溢了出来。
“没事,就那样呗……”沐飞烟说着,有些心虚。
她和君非墨,怕是走到尽头了吧。
“你这孩子,难道和我还不能说实话吗?”安妃说着,把茶杯搁在石桌上,伸出手握住沐飞烟有些发凉的手。
“你难道和非墨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吗?”
算了吗?
沐飞烟自问。
从安妃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把茶杯放在石桌上,站起身,摘下一朵蔷薇花,犹然记得那个晚上,君非墨把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插入她的发间。
那日之事还历历在目,可是他和她,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在甄真失去孩子的时候,就不可能了。
垂下眸子,幽幽的说道,“娘娘,是他叫你来问的吗?”
“哎,他怎么会开这样子的口,还不是小九,他求到我这,我……”安妃说着,站起走到沐飞烟身边,看着沐飞烟手中的蔷薇花说道,“飞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墨是个好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终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把他往外面推,他太苦太苦了!”
“娘娘,我知道的,可是,我和他有一道怎么也跨不去的鸿沟,我……”
甄真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要狗皇帝血债血偿
可是,君非墨呢,如果有一天,她手中的剑刺在狗皇帝的脖子上,他是会袖手旁观,还是和她拔剑相向?
就算他不拔剑,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
她不知道,所以还是早些斩断情丝,免得将来她痛,他也痛。
“所以,你就要放弃他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他因为你……”
安妃说着,想起早上瞧见君非墨的样子,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那个孩子太苦太苦,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入心底,一个人扛着一切,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救赎他的人出现,可这个人又把他狠狠的推入深渊。
“娘娘,他还好吗?”
安妃看了沐飞烟一眼,见她脸色苍白,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一点用处都没有,“哎,你说,他能好得了吗?”
安妃后来说了些什么,沐飞烟都没有听进去,安妃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满心里只想着君非墨不好。
沐飞烟一个人在凉亭里坐到夜深,浅笑浅微汤圆玉卉秦奶奶宝儿,几个人在边上担忧,却不敢上前去打扰。
因为她们都明白,沐飞烟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尽管还是在笑,东西照样吃,可她心里有一根弦,这根弦绷得很紧,很紧,她们怕,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甄真站在窗户处,看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沐飞烟,她多想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孩子没有了,没有关系,她没有怪君非墨,也没有怪她。
可是,甄真也知道,这件事要沐飞烟自己想通,不然谁劝也没有用。
甄真走到凉亭边,让她们都去忙活。
一个人走到凉亭里。挨着沐飞烟坐下。
“姐姐,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又或者你是在折磨君非墨!”
沐飞烟闻言,扭头看着甄真。
“甄真,我……”
想解释,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姐姐,你难道不想想君非墨的毒了吗,天山雪莲已经浸泡了快二十多天了,要是在找不到太岁水,或者能和太岁水相等药性的药物,就算有天山雪莲,君非墨的毒……”
甄真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沐飞烟幡然惊醒。
是啊,她到底是在折磨谁。
修然站起身,“甄真,谢谢你,我想通了!”
“姐姐,你想通了就好!”甄真就怕她想不通,把自己逼入死胡同里,怎么也钻不出来。
沐飞烟一个人来到四王爷,跃入君二的院子里,只见君二坐在窗户下发呆,地上丢了许多宣纸。
沐飞烟捡起一张,上面写着药方。
然后看见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女子,可这个女子,怎么瞧,怎么面熟。
沐飞烟一时间到真没有想起这个女子是谁。
“君二,你发什么楞呢?”
君二被沐飞烟猛然这么一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站起身,在看见沐飞烟手中的宣纸时,结结巴巴的说道,“沐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沐飞烟反问。
“那是因为,因为……”
君非墨这几天不许任何人提沐飞烟,凡是开口说道一个字,直接拉出去打杀了,王府里,此刻人人自危,谁都不敢乱说话。
生怕自己说错话,下场凄惨。
而君非墨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起来,凡是看不顺眼的,要么直接动手解决了,要么派人解决了。
朝堂之上,和皇帝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不管皇帝说什么,他都反对,强势到极致。
“君二,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九王府!”
“沐姑娘,有事吗?”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看向君二,“君二,你知道有关于太岁水的资料!”
君二一听,立即一喜。
沐飞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