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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看着这个又小又冷清的院子,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林氏一眼,林氏从得知林朗要纳沐盼兰为妾那一天开始,就惶惶不安,整日魂不守舍,有时候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浑身发抖,屁滚尿流。
沐强大火,就让欣姨娘掌管着家里的一切开支。
欣姨娘本就恨林氏,便处处针对她,吃的喝的用的,处处克扣着,就连沐盼巧和沐盼兰,她也毫不看在眼里。
上前扶住周氏,“林夫人,妾身扶你去挑一个舒心的房间吧,一会我就出去买个丫鬟回来,专门伺候你!”
周氏点点头,随着欣姨娘去挑屋子了。
林氏站在原地,半响才回头看向沐盼兰,伸出手想要握住沐盼兰的手,沐盼兰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的开口道,“娘亲,如果你是想劝我不要嫁给表哥,那么你可要不用说了,我非表哥不嫁!”
“盼兰,你表哥他,我……”林氏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把当年的秘密说出来。
她知道,她要是说出当年的秘密,沐强一定会活生生的打死她。
所以,她不敢。
“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谁也更改不了!”沐盼兰说着,扭头朝屋子走去。
林氏站在原地,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看向站在一边默默无言的沐盼巧,顿时悲从心来,好端端的两个女儿,因为沐飞烟的回来,硬生生被毁了。
林氏来到林府的时候,才发现如今的林府早已经大不如以前,走进大厅发现好多名贵的东西已经不知道去向。
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粗糙不已的茶水,心渐渐冰冷。
一会后林夫人才从内屋出来,比起以前,林氏有一种错觉,如今的林夫人似乎多了一丝生气。
“嫂嫂……”
“哎呦,是姑奶奶来了啊!”林夫人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嫂嫂,我今日来是为了朗儿和盼兰的婚事,嫂嫂……”
林夫人一听林氏的话就痴痴的笑了,“姑奶奶,我想你搞错了,我家大少爷只是纳妾,不是娶妻!”
林氏被林夫人这么一呛声,脸一红,“嫂嫂,你明知道朗儿他……”
“姑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少爷说过几天就要纳妾,虽然林家如今没落了,但是根基还在,该请的人还是要请,所以姑奶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
林氏看着林夫人,半响后才说道,“嫂嫂,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什么故意,姑奶奶,你可不要冤枉我!”林夫人说着,站起身,冷冷一哼,快速的离去。
林氏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痛彻心扉。
三日后
沐盼兰一顶粉色小轿从林府后门进了林府,成为林朗的妾。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洞房花烛,没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由始至终沐盼兰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候着林朗前来。
可是夜半三更之时还不见林朗,沐盼兰顿时凄惨的笑了起来。
站起身走出院子,才看见林雅兰站在树下,浑身冰霜的看着她,沐盼兰立即上前几步,“表姐,你知道夫君他在什么地方吗?”
“夫君?”林雅兰看着沐盼兰,冷冷一笑,“表妹,你真想知道哥哥在什么地方吗?”
沐盼兰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林雅兰说着,带着沐盼兰去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些偏院,有些荒凉。
“这是什么地方?”沐盼兰有些心慌的问。
她总的有一个阴谋正在等着她,让她浑身上下都忍不住颤抖。
“一个刺激无比的地方,盼兰,不必害怕,跟我走就是了!”林雅兰说着,把沐盼兰领到院子里,然后用力一推,把沐盼兰推倒在地,而她却快速的闪了出去。
顺手把门关上,上锁。
忍不住全身的恶寒,林雅兰扶住一颗树不停的呕吐,直到黄疸水都吐完,还是吐不尽心中的怨恨。
一步一步朝林夫人的院子走去,看着那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的院门,林雅兰站在门口,一夜到天明,她多想冲进去问问林夫人,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可又害怕见到林夫人的冷眼。
泪千行,不思量,苦从心来凄凄凉凉。
林夫人站在窗户前,看着院门外那一抹站了一夜的身影,一夜未眠。
“夫人,大小姐其实也怪可怜的……”
“她可怜,那谁来可怜我,可怜我死去的孩子,可怜我那个义结金兰的妹妹?”林夫人说着,泪落。
拿出手绢拭去,“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家,给她找一户人家嫁了吧,免得看着碍眼!”
嬷嬷不由得叹息。
明明关心着,却又逼自己不去在意,既然不在意,为什么又要为她将来打算。
“夫人放心,奴婢知晓的!”
沐盼兰躺在地上,眼泪早已经流尽,身上像是被马车辇过,生生的疼。
脑海里想起当年的事情,那就像是一个恶魔,努力想要忘记,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张入她脑海里,怎么也抹杀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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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万,好像晕,嗷嗷
正文 114,件件琐事显温情
那种痛已经深深的印入了沐盼兰的心海,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寒风朝露从她赤果的身上脸上扫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湿透了脑袋后的青石板,和流淌在地上的血混合在一起。
怵目惊心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扶她一把。
甚至是阶梯上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夫,也是眼睁睁嘴角含笑,看着她被五个男人奸污,却像看戏一般,连一句劝阻的话都没有。
心凄苦,想要求一丁点安慰,却连一个安稳的人都没有。
林朗跨步走到沐盼兰身边,低下身笑了笑,“兰姨娘,昨晚舒坦吗?”林朗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脚轻轻的踩在沐盼兰的胸口之上,用力踩压,直到看见沐盼兰痛苦的呻吟,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脚,“原来兰姨娘喜欢这种对待,好,很好!”
沐盼兰想要反驳,想要反抗,却连开口都说话都不行。口腔已经被弄烂,弄肿,连张嘴都生生的疼。
“来人,把兰姨娘抬回屋子去,好生养着,晚上我们继续!”说完放肆大笑嚣张的离去。
沐盼兰随即被几个小厮抬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有几个大胆放肆的居然对沐盼兰动手动脚,其他几个一见也一拥而上。
一时间屋子里淫靡气息弥漫,男人兴奋的嘶喊,沐盼兰痛苦的呻吟,绝望的眼泪,却怎么也唤不来一个救她的人。
皇宫
因为君无殇的逃走,一时间有些混乱,皇后想要君云桦坐上皇位,才发现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就连她的娘家,不知何时早已经被君非墨掏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只要君非墨大手一捏,就能把她娘家一族瞬间捏死。
最让皇后伤心的是太子君云桦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想坐上皇位,整日在太子府寻欢作乐,奢靡到极致。
皇后来到太子府时候,就看见君云桦斜躺在椅子上,他的身边,四五个衣着暴漏的歌姬殷勤的侍候着。
“滚,滚,都给本宫滚!”
几个歌姬一见皇后发怒,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君云桦忽然开口道,“不必走了,谁要是赶走,拉下去跺了喂狗!”
几个歌姬惊恐的看着君云桦,又看向皇后娘娘,最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皇后娘娘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她们只是供太子殿下消遣的玩物,一边要争宠,一边却时时刻刻都要顾及自己的小命,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主子,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被君云桦的忤逆的大口大口喘息,身子发抖,闭上眼眸缓和了气息,睁开眼,眼眸里已经溢满了泪水,沉声怒喝,“来人,把这几个贱人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皇后娘娘话落,跟随她而来的侍卫立即走进屋子,抓住那几个歌姬就要往外面拖去。
君云桦面露讥讽,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别忘了,这是太子府,不是你的凤藻宫,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完站起身走到那几个抓住歌姬的侍卫前,抬脚狠狠的踹去,一脚一个发了狠的踹飞出大殿,跌落在院子里,随即又太子府侍卫上前,拔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君云桦冷冷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转身对那几个歌姬说道,“给我好好唱,好好跳,唱的好,跳得好,有赏,唱不好的拖出去赏给侍卫,跳不好的拖出去赏给仆人!”
几个歌姬一听捡回一命,立即站起身,顾不得腿脚酸软,努力跳着,希望把自己最拿手的跳出来,博君一笑。
君云桦冷眼看着那几个武的尽兴的歌姬,看向皇后娘娘,讥笑道,“皇后娘娘,站着看多无趣,不如我唤下人搬个锦凳弄些茶水糕点来,我们边吃边瞧,那才有趣!”
说完,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轻轻的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酒虽香,却掩不了心智的苦涩。
皇后娘娘错愕的看着君云桦,嘴角慢慢的挂上苦涩。
皇后娘娘,他居然叫她皇后娘娘,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生下他,含辛茹苦把他养育大,就因为知晓她和侍卫偷欢,连母后都不唤,直接唤她皇后娘娘。
他到底要把她置于何地?
歌舞嬉笑,就像那嘲笑一般,让皇后娘娘顿时癫狂起来,手一扬,扫落君云桦面前桌子上的酒壶小菜,见君云桦不为所动,扭头看见他挂在柱子上的剑,上前几步,拔出长剑朝那几个歌姬胡乱砍去,“滚滚,滚,都给本宫滚!”
歌姬四处逃窜,却不敢跳出屋子,一时间皇后娘娘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追着那几个歌姬,发钗掉了,发髻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剑不小心挑破了几个洞。
由始至终,君云桦都只是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哈哈哈!”皇后娘娘跌坐在地上,凄凉的哈哈大笑,笑到泪模糊了视线,才慢慢的站起身,看着无动于衷的君云桦,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桦儿,如今你长大了,母后对于你来说,已经多余,饶是母后这般伤心难堪,你却连一个心疼的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母后,枉母后为了你闹心费神,一心想要把你辅佐到那皇位之上,可你……”皇后娘娘说着,垂眸,拭去眼泪,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罢了,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母后回宫了,你好自为知!”
君云桦忽然抬头看向皇后娘娘,只见她步伐有些蹒跚,在不似小时候,那个笑的温柔,笑的美丽,慈爱的牵着他的手在御花园赏花,在御花园扑蝶。
他欢喜,她笑。
他悲苦,她哭。
他喜欢什么,她尽力去给他争取。
看着她凄凉孤寂的背影,君云桦咻地站起身,快速冲到皇后娘娘身后,拦腰紧紧的抱住她,“母后……”
皇后娘娘闻言,身子一僵,眼泪不停滚落,伸出手拍拍君云桦坏绕在她腰间的大手,“桦儿,你告诉母后,你到底想要什么,母后都会去给你争取,只是求你不要这般自暴自弃,那样子比杀了母后还要让母后痛苦!”
“母后,我不要做太子,不要做皇帝,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娶妻生子,然后生一堆的孩子,让你不必在整日算计,过舒舒心心的日子吧!”
皇后娘娘一听,用力推开君云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君云桦失望的看着皇后娘娘,把自己最先说的话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
“啪!”皇后娘娘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