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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黑衣人不信邪,举剑上前,同样,还未走几步,便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知自己到底死在何人之手。
沐烟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气绝的黑衣人,抬起头看向屋顶,只见君非墨一袭黑衣,站在屋顶上,风吹起他衣摆,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气息,那眼神,她就是知道,他便是君非墨。
心口微涩,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浑身疼痛的身子便落入一只铁一般的手臂里,陌生的气息带着无尽的危险,身子还来不及挣扎,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所有的话和呼救都卡在了喉咙里。
君非墨大惊,身落地,双手背在身后捏成铁拳,手背青筋直冒,几乎捏碎了,看了看掐住沐烟喉咙的黑衣人,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人,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开她,本王让你们走!”
黑衣人哈哈大笑,“四王爷心疼了!”说完,掐住沐烟的大手用力一分,沐烟被掐的喘不过气,只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君非墨,却不求救,默默的承受着。
君非墨寒着脸,极力忍住,心中滚滚怒火来来回回的熨烫,让他几乎失控,要不是沐烟那倔强不屈服的眼眸,让他知道不能冲动,硬生生不让自己上前一步,闭上眼眸,沉声道“本王最后再说一次,放人!”
“王爷,老夫还是那句话,把东西交出来,一手给东西,一手给人!”黑衣人说着,手上劲道又重了一分,见君非墨忍了又忍,黑衣人出言道,“四王爷,别乱动哦,否则老夫怕下手太重,咔嚓一声,四王妃脖子就断了!”
沐烟被掐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却冲着君非墨摇头,希望他千万不要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她就真的要死了!
君非墨看着沐烟受苦,恨不得把黑衣人挫骨扬灰,奈何沐烟在他手中,不敢动弹分毫,愤怒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
“赵名城,你要敢伤她半根汗毛,待本王回京,势必会把赵家列祖列宗的尸首挖出,鞭尸三月……”
黑衣人也就是赵名城听着久违的名字,顿时有一股陌生和熟悉的感觉在心头四处乱窜,掐住沐烟脖子的手有些发抖,忽然架住沐烟往空中去,“四王爷,记得拿太子要的东西来换,否则……”
空气里只留下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回音,君非墨运气随即追了出去。
身子被人提着在空中,饶是大胆的沐烟,也不禁有些胆怯,只是现在由不得她胆怯,睁开眼睛透过月光,仔细记着路过的地方。草地,森林,河流,却不知道要被带去哪儿?
黑衣人提着沐烟几个纵身后,落在一个院落里,直接把沐烟丢进一个黑屋子里,然后只听得咔嚓一声,门被上了锁。
还未来得及呻吟一声,一股香馥的气息传来,沐烟用力嗅了几下,顿时头晕脑胀,暗骂自己愚笨,居然忘记古代有迷魂香。
再次醒来,头痛欲裂。
刺眼的光芒,沐烟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她身上,不适应的扭头,却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锦袍,衣服上绣着四爪金蟒,抬起头看去,只见他面若冠玉,剑眉鞋,嘴角挂着残酷的笑,似乎有着君非墨的影子。
“舍得醒了!”男子从椅子上起身,坐到沐烟身边,叹气的摇摇头,“啧啧,四弟的眼光真是有待提高,这样的货色也入得了眼,看来是饥渴久了,居然什么货色都瞧得上眼!”
沐烟并没有因为男子刻意侮辱的话而火冒三丈,抬眸扫视了屋子里,看着站在一边那两个男人,一老一小,老的给她一股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过,年轻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嘴角,心里顿时明白,他们就是昨晚把自己掳走的那两个人。
扭头看向笑的好不快活的太子,不顾浑身疼痛挣扎着站起身,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下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吹凉一口喝下,让自己火辣辣的喉咙舒坦一些,才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刀伤,皮肉翻滚,又未上药,肿得有些高。
忽然看向太子坐的椅子边,有有一个酒壶和酒杯,沐烟支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拿着酒壶又一步一步走回原处,坐下,额头上汗水直冒,一颗颗滴落。
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半响后,伸出左手一把撕掉手臂上的衣服,咬紧牙关,拿起酒壶把酒直接倒在手臂伤口处,用手用力挤压,把那毒血挤出,然后在用酒清洗。
“唔……”
疼,就像一只猫伸出尖利的爪子在挠自己的心肝,疼的发痒,发慌,想要上蹿下跳,可惜已经没有力气,只得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青筋直冒,嘴唇咬出血丝,流出,却被沐烟吸进嘴里,伴随着疼痛悉数吞下。
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沐烟浑身都疼的痉挛,疼到麻木,半响后才微微的松开紧握住椅子扶手的手,闭上眼眸,尽量让自己喘息小一些。
“啪啪!”太子站在一边,用力的拍了两下,眼眸中充满了兴味,说道,“不错,勇气可嘉,只可惜,你是四弟的人!如果你愿意成为本殿下的人,本殿下就让人给你疗伤,如何?”
“太子殿下,不必了,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沐烟淡淡的说道,低垂着头,把那满心的苦楚与疼痛逼去腹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沐烟,你行的,一定能忍得到君非墨来救你,一定可以的!
现在她除了指望君非墨,还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望了!
太子闻言挑眉,伸出圆润的两指,捏住沐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眼神里布满了杀气,冷酷的说道,“倒是聪明的,居然知道本殿下的身份,怎么,是四弟告诉你的么?”
说完,两指略微使劲,“怕死吗,只要本殿下稍微再用一点力,你的下巴就会被捏的粉碎,哪怕是自诩为神医的君二也救不了!”
沐烟忍着疼痛用力甩开头,看着太子,“哼哼”的冷笑两声,“太子想杀我一个无名小卒,何须亲自动手,随便吆喝一声,有的是人为你效劳!”
“胆子够大!”太子说完,走到香炉边,两指捏起挑香料的银签子,慢慢的走回沐烟身边,在沐烟受伤的手臂上空微微比划着,“你说,要是我这签子刺下去,会不会很疼,要是四弟看见了,会不会很心疼,然后立即把东西交出来!”
沐烟看了一眼那根尖锐的签子,心口发涩,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会不会心疼,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记住太子殿下今的大恩大德!”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太子为此付出代价。
血的代价,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势必会百倍千倍讨回来,只要她不死!
一定!
“哈哈哈!”太子狂妄一笑,“那就试试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殿下的手狠!”说完抬起手,就要把银签子插入沐烟手臂伤口处。
一个侍卫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单膝跪地,“参见太子殿下,四王爷单枪匹马杀了进来!已经杀了我们不少人了!”
太子闻声收回手中的签子,随手一扬,手中的签子急速的驰出去,准确无误落回香炉边的小耳中。
“既然四弟来了,本殿下怎能不去迎接一下呢!”
太子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沐烟,无情的说道,“带上她,本殿下倒是要看看,冷酷无情号称绝情公子的四弟能为她做些什么?很期待啊,哈哈哈!”
年纪大的男人走到沐烟身边,对于沐烟刚刚的自救,他佩服不已,却因为各为其主,不得不出手。
“沐姑娘,得罪了!”说完,架起沐烟未受伤的手臂。
沐烟强忍疼痛,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心中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只要活着,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活着回到宝儿身边,她忍了!
院子里,君非墨浑身是血,谪仙般的脸上,一片寒栗,双眸淬满了冰霜,一手一把宝剑,还在滴着血。
他的身后,满地的尸体,有的直接一剑穿心,有的一剑把头颅砍下,有的肚子被划破,肚肠流了一地。
惨不忍睹。
“四弟,来得有些慢哦!”太子站在大厅门口,瞧着君非墨一身的血迹,却不狼狈,甚至比以往更加的让人胆颤心惊,尤其是那一身的风华与杀伐果断,更是他羡慕嫉妒恨着的。
君非墨身后,他从京城带来的侍卫是如此不堪一击,居然被他一人便斩杀殆尽,让他情何以堪。
君非墨看着太子表面上云淡风轻,骨子却透露出来的不甘,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四弟,为兄很好,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样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君非墨,手一扬,沐烟被架了上来。
脸色苍白,一身的狼狈,浑身的血迹,君非墨瞧着,心口顿时被撕裂,涩得紧,昨夜便知她受伤,却未想到这般严重,尤其是露在空气里的手臂,血肉翻滚,甚至有血水流出,看见自己,没哭,没闹,没求救,只有那双眼眸,染上一抹欣喜。
“烟儿……”在心中反复呢喃,差一点就要把这声呢喃换成声音说出,却在那双眸子欣喜后染上的担忧与劝戒下,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曾几何时也会冲动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放了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扯上一个女人,算什么?”君非墨一字一句的说着,握住剑的手又一次握紧,几乎把剑柄捏碎。
“急了!”太子说着,嘴角勾起淡笑,“不急,不急,四弟啊,只要你交出本殿下想要的东西,本殿下就放了她,如何?”
“如果本王不肯呢,太子殿下准备如何?”君非墨一字一句的说着,看向沐烟,四目交汇,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君非墨勾起唇角。
沐烟看着君非墨,轻轻的努努嘴,眼神里有了一丝欣喜,也有了希望。她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力气说,只得紧紧咬住嘴唇,等待时机!
“郎情妾意,果然羡煞旁人啊!”太子说着,看了看沐烟脸色干涸的血迹,嫌恶的说道,“只是这般颜色四弟也瞧得上眼,难道是四弟禁——欲太久,饥不择食,如果是这样,为兄倒是可以大方的送你几个绝色美人!”
说完手一拍,十个穿着艳丽的美人迎风摆柳的走到君非墨面前,恭恭敬敬的福身,齐齐的说道,“婢子们见过四王爷!”
“滚!”君非墨毫不留情的吐出一个字,一股煞气从身上冒出。
吓得十个女子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也颤抖,但是她们不敢回头,也不敢回头,太子的手段有毒辣,她们是见识过的,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太子殿下说,婢子们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求四王爷怜惜婢子们,不要赶婢子们……”
走字还未说出口,君非墨握剑身,一招便解决了十人的性命,毫不留情。
十人倒在地上,瞪大了盈盈美目,临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般心狠手辣,杀她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般的狠戾比起太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残酷与直接。
“啧啧,毫不怜香惜玉啊,这么漂亮的美人都能下得了杀手,够心狠手辣的!”太子不赞成的摇摇头,扭头看向沐烟,说道,“你看看,他杀个人就像砍个萝卜一样,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你跟了他,就不怕同床共枕时,他半夜三更就把你给咔嚓一刀,解决了!”
沐烟不语,看了一眼太子后,低下头。
这男人很卑鄙,很无耻。
太子见沐烟不语,心中有一丝恼火,又看向毫无表情的君非墨,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只有他一个人在表演,却没有人看,“拿剑来”伸出手